因此等到袞布父子回來的時候大局已定,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土謝圖部最精銳士兵的控制權。

部日固德臉上帶著笑容,走到了袞布的面前。

“土謝圖汗,昨天休息的還好吧?”

袞佈滿臉陰沉的回答道:“喝酒誤事,沒想到一睜開眼天都變了。”

“哈哈哈,草原的天從來沒有變過。”

接著兩個人就沉默不語。

站在父親身後的察琿多爾濟,這時候說話了。

“胡和魯(青龍)汗讓我父子永領土謝圖部,難道要失言嗎?”

部日固德看了他一眼,然後輕飄飄的說道:“大汗一言九鼎,怎會失言?你們父子仍然是土謝圖部的首領,不過從今以後一切規矩要按我們大汗說的辦。”

察琿多爾濟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袞布給攔住了。

“我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夜不能安枕,現在有大汗為我分擔壓力,我也能睡幾天好覺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袞布就轉身重新向劉海的寢帳那一邊走去了。

察琿多爾濟非常氣憤的看了部日固德一眼之後,跟隨著他父親走了。

部日古德看著這父子倆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看出了這兩父子的不甘心,心中為他們將來的命運感到嘆息。

如果他們能夠老老實實的放下權力的話,也許劉海還能讓他們成為土謝圖部名義上的領主,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可是如果他們心有不甘,想要重新奪回權力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殺身之禍。

袞布父子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劉海的寢帳前。

發現這裡已經戒備森嚴,無數的親兵來往穿梭。

袞布父子剛剛接近寢帳外一百步,就被親兵給攔下了。

袞布並沒有生氣,他和顏悅色的對眼前的親兵說道:“我有事要求見大汗。”

那親兵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說完之後他就給身旁的其他幾個親兵使了一個眼色,他自己匆匆的向寢帳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這親兵慢悠悠的走了回來。

“大汗有令,請你們父子大帳內說話。”

袞布點了點頭,抬腿就向前走。

可是他剛走了一步就被重新攔了下來。

“土謝圖汗,面見大汗,請交出兵器。”

袞布和察琿多爾濟,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最後無奈的把兵器交了出來。

不過就這還不行,那些親兵又把他們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發現確實是沒有暗藏什麼兵器了,這才讓開身去。

就這樣,袞布父子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劉海的寢帳內。

這個時候的劉海正在寢帳內洗漱呢,看到他們父子進來連忙的打招呼。

“袞布老兄稍等一下,我洗漱完畢,咱們再說話。”

袞布能說什麼,只能在一旁等著了。

劉海匆匆的洗漱完畢之後,揮手喝退的親兵,然後請袞布和他一起坐在了寢帳那的一個小桌子旁。

兩人坐好之後,袞布就開始直言不諱。

“大汗,我袞布自問對得起你,你為什麼要奪我的兵權。”

劉海笑了笑,“不要說的這麼難聽,這只不過是按一向的規矩來辦。”

“大汗,草原上由各部首領統治部落,是已經延續了幾千年的規矩,難道大汗想要破壞這個規矩嗎?”

劉海輕輕的一笑,站起身來在大帳之中來回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滿臉嚴肅的對袞布說道:“我不管幾千年來的規矩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立下的規矩就是從今以後草原上的規則,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包括你們父子。”

袞布勐的站了起來,他的氣息有些急促,不過最後還是平靜下來了。

“大汗這麼做,難道不怕以後沒有人會為您效命嗎?”

“哈哈哈,我劉海征戰至今,靠的是別人的投靠嗎?不,我靠的是自己的拳頭夠硬。”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海走向前來,拍了拍袞布的肩膀。

“老兄,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幹嘛還這樣打打拼拼的,好好享受享受不是更好嗎?”

說完之後劉海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幾個親兵進來。

“請土謝圖汗父子,到我為他們安排的帳篷中休息吧。”

說完之後劉海就背轉身去,不再看他們父子了。

袞布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說什麼了,否則的話身家性命都難保。

於是只能是帶著兒子,跟著那個親兵離開了劉海的寢帳。

接下來劉海的大軍開始再次啟動。

還是按照原先的樣子蘇合和特木爾為前軍。

這一回可和原先不一樣了,原先的時候是為了讓喀爾喀部內自相殘殺,所以逼得不是很緊,這一回,大軍是全速前進。

…………

咱們再說,札薩克圖汗諾爾布,他帶著七八萬的騎兵拋棄了輜重,飛快的追著車臣汗。

不過人家車臣汗碩壘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停下來和他們交鋒,因此這兩支部隊是一追一趕連續就跑了三天。

這三天跑的兩支部隊都已經快垮了。

最主要的是這兩支部隊在現在都沒有帶著輜重。

他們現在所有的食物都靠著士兵們隨身帶著的一些肉乾和馬奶,不過三天時間也讓這些東西消耗殆盡了。

現在這兩支部隊是人困馬乏,甚至是飢腸轆轆。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兩支部隊終於是碰到了一起。

接下來兩支部隊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在太陽的餘暉之下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戰鬥。

諾爾布這一邊由於人數眾多,因此力在一交手就處於的優勢。

不過碩壘這一邊,因為有著烏蘭布這樣的勇士,因此也能夠在劣勢之中勉強保持著,不被立刻消滅。

就這樣戰爭一直持續到天色完全的黑暗下來,雙方這才各自收兵。

這也是不得已的,在黑暗之中兩隻軍隊根本就沒有辦法辨清敵我,要是再打下去恐怕就會自相殘殺。

車臣汗碩壘本來還想著趁著收兵,在夜晚悄悄的逃走。

可是他這個主意早就被諾爾布給發現了,在他的大營附近有無數的探馬在來回的巡視,只要是他這一邊有一點動作,諾爾布那一邊立刻就會有反應。

碩壘現在氣的是七竅生煙。

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諾爾布到底是為什麼不顧大局而進攻自己。

可是在雙方已經打出狗腦子的情況之下,他也不能問呀。

太陽重新從地平線上升起。

札薩克圖部同車臣部,重新清醒過來。

他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食物了,只能是吃了一些能找到的野菜草根,便重新上馬準備新的廝殺。

可是還沒等兩家開戰呢,在遠方就傳來了一陣陣的狼嚎聲,緊接著地平線上就出現了一陣的黑浪,這些黑浪飛快的向他們這一邊湧來。

諾爾布在馬上手搭涼棚,向遠處一看立刻就手腳冰涼。

原來飛奔而來的乃是無數的巨狼。

這些巨狼上還騎著一個個身穿鎧甲的蒙古勇士。

見到這種情況,諾爾布知道劉海追上來了。

可是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蹤跡的呢?

難道說是土謝圖汗袞布父子已經被消滅了?

一想到這一點,諾爾布就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如果土謝圖汗父子被消滅了,那麼自己的輜重也就全完了,在這茫茫的草原之上,靠什麼連續行軍來躲避劉海的追擊呢?

還沒有等他完全的想清楚,劉海那一遍的狼騎兵已經湧了過來。

諾爾布咬了咬牙,這時候顧不得碩壘了,先把劉海的狼騎兵擊退了再說。

不過他並沒有命令大軍開始轉向,而是命令已經開始跑起來的騎兵加快速度。

他這是想在草原之上利用騎兵劃一個弧線,儘量的避開狼騎兵的正面,而攻擊狼騎兵的側翼。

可是他麾下騎兵的速度比狼騎兵要差的許多,因此等還沒有等他的弧線畫完,他的隊伍側翼就遭到了狼騎兵的攻擊。

這一下,他整個的大軍全亂了。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諾爾布也只能是將錯就錯,命令麾下的騎兵就地轉向,開始和劉海的狼騎兵混戰。

他之所以這麼下令,那是因為他發現對方的狼騎兵只有兩萬多人,自己還是處於絕對的人數優勢。

別看自己人困馬乏,士兵也沒吃飽,但是人數上這個優勢要是發揮出來,鬧不好還真的能將對方消滅了。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這自己的這個想法不現實了。

只見到那些狼騎兵們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左右噼砍,而他的手下那些牧民騎兵,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一樣的狼騎兵是步步後退。

再加上他的隊形,已經被對方打亂了,亂成了一團,而狼騎兵那一邊仍然是有著統一的行動。

只見到這兩萬的狼騎兵,只是一個衝鋒就將他的隊伍殺了個透穿。

緊接著他們在草原之上畫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在札薩克圖部騎兵的側翼再次劃了一個口子。

這一次的進攻,再一次讓札薩克圖騎兵損失了將近五千多人。

就這樣,狼騎兵們在草原之上,嗯,畫過了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在慢慢的蠶食著札薩克圖部的騎兵。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貞觀悍婿

叢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