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琿多爾濟在馬上焦躁的扭來扭去,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父汗,差不多了吧,咱們開出擊了。”

袞布斜眼看了兒子一下,然後老神在在的說道:“還得再等一會兒。”

“父汗,再等的話他們就打完了。”

“打完不是更好嗎?省得損傷咱們部族裡的勇士。”

“可是父汗,萬一要是諾爾布勝了的話,以他的實力還是比咱們強,到時候他要是怪罪下來,咱們可怎麼辦?”

察琿多爾濟的話提醒了袞布,劉海現在還還沒有和他們會師,要是現在讓諾爾布察覺出他的異樣,恐怕自己也不好受。

袞布點了點頭,算是接受兒子的意見了。

“既然你這麼著急,這頭一陣就由你來打。”

察琿多爾濟聽了父親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

“父汗放心,這一陣我一定旗開得勝。”

察琿多爾濟說完之後,就摧馬來到了軍前。

“土謝圖的勇士們,隨我殺。”

他說完之後一撥戰馬,從腰間拔出了鋼刀,兩腳一點馬腹,他胯下的那匹駿馬就飛快地奔了出去。

在他的後邊是兩萬的土謝圖騎兵蜂擁而出。

這兩萬匹戰馬奔騰起來氣勢可是不小。

不說別的就說那馬蹄聲,簡直就是震耳欲聾,就是在十里地外都能聽見。

戰場上打的正激烈的車臣汗碩壘,札薩克圖汗諾爾布,同時聽到了馬蹄聲。

可是兩個人的表情卻截然相反。

車臣汗碩壘臉色大變。

札薩克圖汗諾爾布卻是欣喜若狂。

諾爾布本來還有些埋怨袞布,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

現在聽到馬蹄聲,他也就放心了。

至於說耽誤了時間,諾爾布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在他認為現在是晚上,大規模的軍事調動,要想不讓別人發現必須進行大範圍的迂迴,中間有什麼差錯耽擱了時間,也是有的。

碩壘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他知道不能和諾爾布再糾纏下去了。

“傳令,讓烏蘭夫率領本部斷後,其他的人立刻回師。”

隨著他的命令一陣陣奇特的牛角號聲,激揚頓挫地在草原的夜裡響了起來。

諾爾布一聽就知道,這是車臣部中特有的傳令方式。

他雖然不清楚其中傳達的意思,但是是個人都應該猜出來這是對方要撤呀。

“傳令勇士們,將對方纏住,絕不能讓對方的大軍撤走。”

札薩克圖的騎兵知道自己的援軍已經來了,再加上他們大汗的命令,所以一個個是奮勇向前。

不過,車臣部的人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那個被留下來斷後的烏蘭夫。

只見到這傢伙拿著碩大的狼牙棒,在敵軍之中是左突右出,凡是遇到他的人幾乎就沒有人能挨的了他一棒子。

札薩克圖好幾個千夫長看不過這傢伙的囂張,前去挑戰,結果一棒子就被人家砸成了肉餅。

到了後來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敢和這烏蘭夫正面對手了。

甚至到了,烏蘭夫戰馬所過之處,札薩克圖部得騎兵就像潮水一樣退去。

不過這種退讓,在諾爾布的汗命傳來之後,發生了變化。

只見到無數的騎兵拿著鋼刀或者長槍,蜂擁的向烏蘭夫衝來。

可惜這並沒有嚇到烏蘭夫,他是反而更加興奮了,紅著雙眼舉著狼牙棒,開始左右橫掃。

無數的騎兵在他的狼牙棍下喪命。

跟在烏蘭夫身後的部落騎兵,也是隨著他殺開來的缺口,衝到了敵方的陣營之中。

這一下,直接就把札薩克圖打騎兵分成了兩半。

諾爾布在陣後見到這種情況,氣得直拍手。

烏蘭夫這個人他也是知道的,不過只是認為他是一個莽夫,沒有想到,這傢伙上了戰場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兇獸。

接著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旁,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要是和別人打起來也算是勇將,但是和烏蘭夫比起來,就是土雞瓦狗。

把這些人派上去抵擋烏蘭夫,簡直就是送死。

因此,札薩克圖部雖然氣勢正旺,人數也不比對方差,但是在烏蘭夫的攻擊下,他們的前進步伐竟然被擋住了。

諾爾布最後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車臣汗帶著手底下的一萬多人,從容的離開了戰場。

在車臣汗退去不久,察琿多爾濟終於是帶著土謝圖部落的人趕到了。

你還別說,察琿多爾濟來的還真是時候,他正好把想要退走的烏蘭夫給擋住了。

烏蘭夫這一下可急了。

本來他都以為完成了任務,準備跟隨著他們大汗撤呢,結果呢,半路上又被人家給截住了。

前面的這些傢伙真是不識時務,竟然敢擋在自己的面前。

烏蘭夫是越想越氣,最後是一磕胯下寶馬,然後舉著狼牙棒就衝過去了。

察琿多爾濟一見對面衝過來一個彪形大漢,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在那裡看的對方傻樂呢。“這是誰呀?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帶著這種人來衝擊我兩萬騎兵的大陣。”

他想是這麼想,但是嘴中卻沒有任何的遲疑。

“上兩個千夫長,我要對面這個大漢的人頭。”

隨著他的一聲斷喝,在她身後,立刻就飛出來了兩支千人隊。

為首的兩個千夫長各自拿著一杆長矛。

察琿多爾濟一看這兩個人他認識,這是一對兄弟以驍勇善戰在部落中著稱。

這兩個人上去應該沒有問題。

他剛剛放下心來呢,結果對面的情況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這兩個千夫長平常說的挺厲害,在部落中也是人五人六,結果遇上人家烏蘭夫子一棒子,手中的長矛就斷成了兩截,當場就有一個人被砸成了肉泥。

另外一個人也不是傻子,見到自己的兄弟只一下就被人家給要了命了。

他可沒有哭著喊著去報仇,而是虛晃一招,一個蹬裡藏身,然後一拍自己馬的屁股。

這匹馬立刻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了,你看它一聲咆孝,也不管手底下的那些兵了,直接就往自己大陣那一邊跑去了。

烏蘭夫剛剛砸死一個人,正想舉著狼牙棒給另外一個一棒子呢,結果一掃眼的功夫那人跑了。

烏蘭夫雖然說是莽夫,但是不是傻子,見到對面人多勢眾,他手底下這一兩千人,要是真的和人家這麼多人撞在一起,就是自己再驍勇,也闖不出對方的大陣。

因此他並沒有向察琿多爾濟的大陣中間闖去,而是帶著手底下的人向大陣的側翼而去。

這時,車臣部和札薩克圖部,兩方的大軍還沒有完全的合攏。

就是這短短的功夫,竟然讓烏蘭夫帶著手底下人闖出去了。

其實,土謝圖部,札薩克圖部,要是真的想擋住烏蘭夫的話,也是可以的,雖然那樣一來會損失自己這一邊的大將和許多勇士。

但是事情就要這麼說了,現在土謝圖汗和札薩克圖部都不想損失太多的人了,所以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烏蘭夫帶著人跑了。

最後,察琿多爾濟和諾爾布的人馬終於匯合在了一起。

“你們怎麼來晚了?”諾爾布剛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察琿多爾濟當然不能說,就等著你們兩敗俱傷,我才出來。他是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

“我父汗不想讓車臣汗發現我們的突襲,所以繞的圈有些遠了,所以沒有趕上剛才的大戰。”

諾爾布聽了之後,長長的嘆了一聲氣。

剛才自己就是有些大意了,直接就領兵來到車臣汗附近,要是像人家土謝圖汗這樣謹慎小心繞一個大圈的話,也不會半路讓敵方截住。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吧,還是商量著怎麼對付車臣汗接下來的行動吧。

“你父汗在什麼地方?我有話找他商量。”

“我父汗就在隊伍的後方,很快就會到了。”

“那咱們等一等吧。”

果然沒有一刻鐘的功夫,就有幾百匹馬向這一邊賓士而來。

這些人還沒有接近大軍,就被外圍的探子攔了下來,很快的,那就由探馬飛馳而來。

“大汗,土謝圖汗來了。”

“快讓他們過來。”

很快,袞布就帶著他的親兵來到了諾爾布的面前。

剛一見面,袞布就焦急的問道:“抓住碩壘了沒有?”

“嗨,讓這小子跑了。”

“那可怎麼辦?他要是回到部落去,鬧不好會投靠劉海,和咱們為敵的。”

“這也是我擔心的,所以我認為咱們應該在擊破劉海前,先把這個叛徒給消滅了。”

袞布想了一下,然後有些煩惱的說道:“好是好,就怕對方已經向劉海那一邊逃去了。”

“不會,他撤軍的方向和劉海來的方向正好相反,咱們現在要是全力追趕的話,也許能夠追上他們。”

諾爾布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看著天空中的星星,又想了一下。

“劉海離咱們不遠了,咱們不能在這裡久待,天亮之後就盡起人馬向北追趕,這樣一來就能和劉海拉開距離,又能夠追擊這個叛賊,一舉兩得。”

袞布眼睛轉了一下,最後問道:“準格爾部的諾敏,會不會聽從您的命令向北追擊碩壘?”

諾敏是準格爾汗派過來統帥兩萬騎兵的統帥,現在在大營之中可以說是聽調不聽宣。

袞布害怕這位根本就不聽諾爾布汗的命令,最後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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