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準格爾漢已經全權受命我統帥諾敏,他不敢違抗命令。”

袞布點了點頭,不過眼睛中有了一絲寒光。

接下來整個喀爾喀部落的大軍營地開始沸騰起來,在天色剛剛放亮,十幾萬人稍稍吃了點飯,之後就拋下了廢棄的營地,開始向北全速行軍。

喀爾喀部大軍的行動,根本就瞞不了別人。

因此蘇合和特木爾的聯軍,很快的就發現了敵軍北上的蹤跡。

他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一邊派出人去向劉海通報喀爾喀大軍的蹤跡,一邊點齊人馬開始向北追擊。

結果他們剛剛走出去一個多時辰,在對面就飛過來了一匹快馬。

蘇合手搭涼棚向遠處一看,在這匹馬的附近,還有幾個狼騎兵在護衛著他。

很快,這批快馬就來到了蘇合的面前,然後馬上的人是滾鞍落馬。

“臺吉,奉土謝圖汗之命,前來為您通傳訊息。”

說著就把身上的一個羊皮袋解了下來,然後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蘇合一揮手,立刻就有一個親兵上去將羊皮袋拿了過去之後,仔細檢查了一下,最後才遞給蘇合。

蘇合接過羊皮袋,看看上邊的蠟封還是完整的,這才開啟。

接著就從裡邊取出來了一張白色的絹布。

這張絹布之上,用蒙古文寫著昨天夜裡喀爾喀部所發生的火拼事件。

蘇合看完之後臉上是大喜。

看來他們主子果然是上天護佑,這還沒打仗呢,喀爾喀部三個最主要的大封建主,一個就投降了,另外兩個竟然發生了火拼。

“令人給特木爾臺吉傳話,就說我這裡有要事和他相商,讓他加緊幾步。”

旁邊的一個親兵領命,立刻就上了巨狼,然後風馳電掣的向大軍之後飛馳而去。

整個的大軍就這麼停在了草原之上,又過了大概大半個時辰,只見到大軍的後方一陣煙塵起,然後就有幾百個巨狼出現在了蘇合的面前。

“蘇合,為什麼停止行軍了。”

蘇合一見來的正是特木爾,趕忙的對他招了招手,然後自己的龍馬也向前走了幾步。

特木爾而見對方這樣的神秘,也趕緊的催動胯下的龍馬,和他匯合在了一起,接著兩個人到了一邊滴滴咕咕了好半天。

過了好一會兒特木爾和蘇合,這才達成了一致。

接著兩萬的狼騎兵便停止了前進,不過有大概幾十波的探馬飛馳向前。

再說前邊的札薩克圖汗諾爾布,他帶著十幾萬的騎兵,浩浩蕩蕩的向北追趕車臣汗碩壘。

可是由於自己這一邊人馬太多,到了最後不但沒有追上對方,反而是距離越拉越遠。

諾爾布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照這樣追下去遲早要有追丟的一天。

“袞布,咱們帶著的輜重太多,行軍速度比對方慢,必須派遣精銳輕騎加快速度,否則的話對方就逃了。”

“那你說怎麼辦?”

“這樣,我帶本部人馬和準格爾的援軍全力向前追趕碩壘,你帶著準格爾部騎兵護衛著糧草和輜重在後接應,你看怎麼樣?”

諾爾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著袞布。

他之所以這樣讓著急,那是因為如果雙方聯軍一起擊敗碩壘,到時候分割車臣部的草場時,就得把戰利品分成兩部分。

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利。

還不如就讓土謝圖汗在後邊接應,自己帶著輕騎和準格爾部的援軍,消滅車臣汗的主力。

等到時候分割戰利品,大不了分些牛羊給準格爾部,剩下的人頭和草場就都是自己的了。

袞布好像並不知道諾爾布打的什麼主意,他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那麼咱們就這麼辦吧。”

諾爾布一聽對方答應了,臉上是大喜。

他打定了主意,這一回要是吞併了車臣部之後,就是不能給土謝圖布草場,也會分給他一些奴隸和牛羊,也算是他這一次讓步的獎賞。

接著,諾爾布一聲呼嘯,就帶著近四萬的本部騎兵,以及兩萬人的準格爾援軍飛馳出了大陣,然後像是狼煙一樣滾滾向前。

袞布看著遠去的諾爾布,嘴角一絲奸笑。

“父汗,接下來咱們該幹什麼?”

袞布看著自己身旁的這個傻兒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沒好氣的回答道:“幹什麼?整頓人馬帶著所有的輜重,咱們向南邊去和胡和魯(青龍)汗會合。”

察琿多爾濟好像明白了什麼,趕緊的催馬,回到了自己的隊伍,前後吆喝的手下,開始幫著那些趕著馬車的奴隸重新調轉方向。

負責輜重的札薩克圖部的一個千夫長,見到大軍竟然開始調轉方向,急忙的趕到了袞布的面前。

“土謝圖汗,為什麼大軍調轉方向?”

袞布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向自己身旁的一個親衛使了個眼色。

那個親兵突然向前一步,手中的鋼刀就出了鞘,然後在這個人的肋下就滑了過去。

這個千夫長先是感覺到肋下一涼,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就湧向了他的腦海。

可是還沒等他叫出聲來,那個親兵的第二刀就已經穿透了他的心窩。

“察琿多爾濟帶著人,把札薩克圖部留下的人全收拾了。”

察琿多爾濟接到老爹的命令,趕緊的分出了幾千的人馬,然後把輜重團中的札薩克圖部眾,全部的包圍起來,接著就是一陣屠殺。

這場小規模的屠殺很快的就結束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袞布這才眯著眼睛,露著微笑,帶著自己的部眾,以及喀爾喀部全部的輜重糧草,緩緩的向南和劉海匯合去了。

這支隊伍向南行軍了大概半天的時間,終於是和蘇合和特木爾他們匯合在了一起。

雙方見面之後,互相認識了一下,之後,蘇合和特木爾就邀請土謝圖汗父子,到自己的帳篷中飲酒。

袞布對於蘇和和特木爾的邀請並沒有拒絕,他是欣然的接受。

這是因為袞布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可是劉海的心腹大將。

現在和這些人搞好了關係,以後同是劉海帳下的人,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蘇和是個憨貨,雙方吃酒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同察琿多爾濟打成了一片。

可是帳篷中的另外兩個人,袞布和特木爾,卻都是狐狸級別的。

這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笑,但是在這說笑之間,又在不停的探尋著對方的底細。

這麼說吧,這兩個人喝酒喝的非常的累。

不過好在很快的就天黑了,這場宴席終於是結束了。

大軍在這裡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劉海大軍的到來。

土謝圖汗父子,蘇和,特木爾等人,在道邊親自迎接他們的主君胡和魯(青龍)汗——劉海。

劉海在獅鷲獸上,遠遠的看到土謝圖汗父子,馬上就帶著笑容跳下了獅鷲獸。

接著他步行了幾步來到了土謝圖汗父子的面前。

“老人家,您就是土謝圖汗袞布吧?”

袞布好像是有些受寵若驚,他單膝跪倒在地,用右手扶胸,低著頭說道。

“袞布見過大汗,願大汗,萬壽無疆,永遠統治草原。”

劉海哈哈的大笑,然後將袞布攙了起來。

“自家人說什麼客氣話,走,咱們去大營喝酒去。”

做完之後,劉海就親自拉著袞布的手,領著眾將向已經築好的大營走去。

而劉海身後的十五六萬大軍,也是跟著緩緩的進入大營之內,然後就是各自在他們頭領和臺吉的帶領之下,按照原先的部署各自分開。

至於劉海的眾將他們跟隨在劉海之後,來到了為劉海準備的汗帳。

來到汗帳之內,劉海並沒有坐到主位之上,而是拉著袞布的手,讓他坐到正中間去。

袞布哪裡敢坐在劉海的位置,他是連連的推辭,最後就差給劉海跪下了。

劉海見對方確實是無意,這才不再相勸,而是自己坐在主位之上,在自己的身旁給袞佈設了一座。

土謝圖部落的頭人們見到劉海這樣對他們的大汗,原先還有些忐忑的心,終於是安定下來。

劉海坐好之後,先是向旁邊的袞布點頭示意,然後這才對下邊的人說道。

“咱們這一次西進幾千裡,為的就是整個喀爾喀草原能夠恢復往日的安寧,今日土謝圖汗棄暗投明,我在這裡宣佈,土謝圖汗的領地,從今以後不再分割。”

袞布聽了劉海的話,臉色突然的變了。

他鬧不明白,剛才劉海還對他禮遇有加,怎麼突然的就把原先答應給他的封賞全部給剝奪了。

察琿多爾濟剛開始見到父親能夠坐在劉海的旁邊,還覺得非常的榮耀,現在聽了劉海的話馬上就急了。

“大汗,當年你可是答應,只要是我們歸順於你,準格爾的土地分給我們三分之一,還有其他許多的獎賞。”

劉海臉上立刻就顯出了不悅。

他冷冷的盯著對方,然後語氣平澹的說道:“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察琿多爾濟一見劉海不承認了,趕緊的對坐在劉海身旁的袞布說道。

“父汗,你身上不是帶著胡和魯(青龍)汗,給您的書信嗎?趕快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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