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看著周嘉緊皺的眉頭,柔聲道:“好,明日一早就請徐春和徐冬走一趟,把青川的情況上報,只是家裡被侵佔的田地,恐怕短時間內是沒功夫回去處理了,等把這邊安置好,你在這管理,我回去處置,你看可好。”

周嘉伸手牽住了李虞的手,深情的眼神注視著李虞,“魚兒,讓你跟著我東跑西顛地,苦了你了。”

李虞嗔怪道:“你我夫妻,本應如此,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

青龍寨的匪首左青,在山寨裡等了幾日,也沒等回出去劫掠的山匪,左青對心腹塗剛道:“塗剛,老三帶出去的人手有回寨子的沒有?”

塗剛回憶了一下,道:“大哥,沒看到有人回來,三當家不會被虎頭寨的那夥人黑吃黑了吧?”

“不會,虎頭寨不會知道有人過來。”左青回憶著自己接到黃三,傳來訊息時的情形,當時只有老三和自己的兩個心腹在場,照理說訊息不會洩露給虎頭寨的,可人出去三四日了,還沒見回來,難道被那些人殺了?

左青對心腹塗剛道:“你去城外看看老三他們到底怎麼回事,順便去城裡看看,朝廷派來的新任縣令上任沒有?”

“是,大當家。”塗剛出了寨子騎著一頭大青騾下了山,朝青川城裡走去。

塗家,塗典史夾了一塊紅燒肉在碗裡,一口咬下,入口即化,塗典史笑眯著眼,“唔!好吃!老夫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紅燒肉了。”

周嘉和錢先生笑看著塗典史,等他吃過後,一起朝對面縣衙走去。

李虞在後院看著牆角的那叢枝繁葉茂的夾竹桃,枝頭上開滿了粉紅色的花朵,花樹旁邊還有一道小門,小玉燒好洗澡水送到房間裡出來,見李虞站在花樹前,走過去對李虞笑道:“夫人,熱水已經送房間裡去了,您快去洗洗,鬆快鬆快。”

李虞見小玉忙得滿頭大汗,笑笑道:“累了吧!明兒一早讓如意去牙行看看,買兩個粗使婆子回來,也好幫你做些家務粗活。”

小玉見李虞體貼自己,甜甜的笑著,“您真是的,這麼點活,又不累,花那些銀子幹什麼。”

李虞點點小玉的鼻尖,“小財迷,就這麼定了。”笑著朝房間裡走去。

李虞靠在浴桶裡,想著到了青川城後的所見所聞,心裡想著快到青川時遇到的山匪:那些山匪早就等在那裡,來了這麼多人手,就為劫殺幾輛馬車,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還有;這地方比她想象的還要差,明日一早還是去城外看看,災後返鄉的百姓有多少?

周嘉和錢先生還有塗典史,坐在破敗的縣衙大堂裡,周嘉看著四處漏風的牆壁,心想:幸好是秋季,再過兩月坐這裡面,人也凍僵了。

塗典史從櫃子裡抱出幾摞卷宗,放在破木桌上,“大人,其他的卷宗和記錄全都在上前年旱災嚴重時;被下山搶掠的山匪一把火燒了,那些山匪在城裡打砸搶掠,把城牆都掀了,”塗典史頓了一下,指著幾摞卷宗,“這幾本還是下官在山匪衝進城門前,搶回家藏起來的,衙門其他的人員早就跑了,最後的四個衙役也逃荒去了,就算沒去逃荒,朝廷遲遲沒派人來,也沒人發放俸祿,人早就不幹了,如今這青川縣衙就是個空殼子,啥都沒有。”

周嘉翻看了一下,心道:還好,所有重要的卷宗都還在。

周嘉朝著塗典使躬身行禮道:“塗典史,多謝您冒死保住了這些卷宗,其他的事宜,本官明日一早就讓人去青州府知府衙門請示。”

塗典使紅著眼,道:“大人,我閨女一家也被山匪殺光了,就剩下我一個孤老頭子,只求大人能請來官兵,早日剿滅青龍寨,為我閨女一家報仇,為那些死在山匪手裡的人報仇。”

周嘉看著悲憤的塗典使,正色道:“你放心,本官向青州府稟明,請來官兵,剿滅山匪。”

錢先生有些疑惑對塗典使道:“塗典使,我聽說青川縣周圍有兩夥山匪,一夥山匪叫青龍寨,一夥叫虎頭寨,燒燬打劫縣城的只有青龍寨嗎?”

塗典史頷首道:“大的山寨只有兩處,一處青龍寨,一處虎頭寨,青龍寨的山匪無惡不作,縣城以北的百姓自己都吃不飽,還要向他們交保護糧,虎頭寨的山匪和他們差不多,縣城以南的百姓向他們交保護糧,所以縣衙根本就收不上賦稅。”

錢先生吃驚的看著塗典史,“哦!還要向他們交保護糧,山匪的如此氣焰囂張,州府就沒派官兵來剿滅嗎?”

“怎麼沒有,只是來了又有什麼用,官兵來了,縣衙還要招待吃喝,吃飽喝足後,去山裡轉一圈,連山匪的影子也沒看到,”塗典史氣得一拍桌子,“官兵前腳剛走,山匪就開始報復那些百姓,以前還偷偷摸摸的收糧,旱災的頭一年,嚇跑了縣令後,山匪公然在城外收糧,這下好了,城門都沒有,那些山匪收糧更加方便了。”

周嘉和錢先生聽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有貓膩,兵匪一家。

幾人把卷宗整理好後,關上門,回了對面的塗家。

周嘉回到房間,把從塗典史那裡聽來的對李虞說了一遍,“魚兒,我覺得那些官兵和山匪之間,肯定是相助勾結狼狽為奸!”

李虞看著周嘉說道:“我一直都懷疑我們前兩日,被山匪攔截的事有內情,聽你這樣一說,就說得通了,我們到青川來的訊息,可能就是不想我們到青川,破壞他們的利益,你寫信向沈武打聽一下,歷年派到青川剿匪的是哪位將軍手下的官兵,就知道一個縣的糧食,到底是誰拿去了,山匪為什麼要放火燒了縣衙。”

周嘉點頭道:“好,你先歇息,我去寫信和向青州府要銀子修城牆,和衙署的銀子呈條,還要準備招收官差和衙役的事宜。”

李虞看著周嘉消瘦的臉頰,有些心疼,“去吧!別太晚了,早點兒歇息。”周嘉牽著李虞走到床邊,“我知道的,你也累了這麼久了,早些歇著。”

李虞脫了鞋爬上床,夫妻倆依偎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周嘉親了親李虞,才起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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