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五十萬該還了吧!”

何老闆一句話說完,整個船艙內頓時陷入了沉靜……

女孩們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何夏,她們都不認識這人是誰,只大概知道是老闆的朋友,可這朋友也太彪了吧,上來就要賬,不需要講究策略的嗎?

許多人辦事的確需要講究策略,比如先客套客套然後拐彎抹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等等,但何老闆不需要!

又不是要拿走別人性命攸關的東西,要一筆芝麻綠豆的小賬,需要什麼策略?

劉小帥也懵了,他記得剛才明明告訴何夏了,二十萬尾款,怎麼上個遊艇的功夫變成五十萬了?

他剛想說話就被何夏從後背揪了一把,疼痛讓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呵呵呵……”汪老闆愣了愣之後臉上再次露出笑容,只是沒有之前那麼有溫度,其實之前跟姑娘們嘻嘻哈哈也不是多麼溫和,而是色眯眯!

他看向劉小帥道:“小劉啊,你這位朋友很厲害噢,上來就幫你催款,講義氣,可就是……”

說著話他點了點腦袋,道:“有些異想天開噢,明明二十萬的款,怎麼就……”

話到嘴邊,汪老闆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自己的笑容則頓住了,眯了眯眼道:“好小子,上來就耍詐,嘿嘿,我也不怕說出來,壓根沒有五十萬,只有二十萬尾款,是不是想套我這句話,現在我說了,又怎麼樣?”

何夏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並沒有說話,他心中的確有汪老闆所說的那個想法,不過還有別的原因,不過見對方如此痛快的承認了欠款的事情,看來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對方或許還有後手,畢竟如今是法治社會,欠款不還可不是那麼好湖弄的。

“汪老闆,你說的沒錯,就是二十萬尾款,我們之間說好十二月五號結款,今天都已經三十號了,你還打算拖多久,拖到明年嗎?”

劉小帥早就壓抑了一肚子火氣,之前形勢不如人,也不好多說,如今有好朋友幫忙,自己再當悶葫蘆那也太慫了,絕不能就讓好朋友在前面衝鋒,他也要上。

汪老闆身邊的助理在聽到劉小帥的話後立刻跳了出來,笑眯眯道:“劉老闆,你說的也沒錯,我們談好的是十二月五號結款,不過麻煩你去翻翻合同,可有寫是哪一年十二月五號嗎?”

“哪一年?”

劉小帥頓時懵了,腦海中不住回想,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心中卻隱隱感到事情不對勁,連忙掏出手機翻看電子版的合同,結果發現尾款日期那裡居然只有月日,沒有年?

除了這一欄,其他有關日期的地方都有年月日!

這是什麼牛馬合同!?

劉小帥記得這份合同是當時兩家一起擬訂的,他也認真的研究過內容,明明沒有問題,卻沒想到忽略了結尾款年限!

“這合同有問題,你們坑我?”

何夏從劉小帥手上拿過手機看了看,頓時無語,這簡直就是幼兒園級別的失誤,當然,也不能排除他自己可能會踩坑,但專業的商務律師肯定不會……

所以何老闆在最初創立公司的時候立刻請了十分專業的商務律師協助!

想都能想到,劉小帥的公司剛起步,沒有資金請專門的律師來管理這些事情。

“合同怎麼會有問題呢?劉老闆,當初你可是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才籤的字,如果有問題難道發現不了?”汪老闆神色鎮定的說道。

看得出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並且這種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做,不然沒辦法如此泰然。

接著汪老闆指向一名豎著高馬尾的女孩道:“這個小妹妹當時陪著劉老闆一起籤合同,她肯定可以作證,對不對啊,小美女,你們老闆當時是不是認認真真的研究了合同?”

被問話的女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瞪了死變態一樣的汪老闆一眼,梗著脖子道:“我只記得你們一直在旁邊催促,想讓我們老闆趕緊簽字!”

“調皮,亂說話……”汪老闆十分噁心的笑了笑,接著掏出手機道:“現代社會都是有監控的嘛,籤合同的過程都記錄下來了,看一看就知道啦。”

女孩胸口一緊,沒想到對方會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程度,怒哼一聲不再說話。

啪啪啪。

何夏鼓了鼓掌,笑著看向汪老闆:“老江湖,這是擺明了搞名堂,玩套路坑我兄弟?”

何老闆並沒有小個體戶經商的經歷,但他接觸到齷齪黑暗的事情可不少,尤其是在華爾街之狼當中,他就是那個齷齪卑鄙的傢伙……

“年輕人,說話要注意點噢,這是做生意的藝術,不叫套路,周助理,快給兩位解釋解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汪老闆老神在在的吩咐了一句,然後坐回沙發點了一根菸,十分愜意的吐出一個菸圈,還對高馬尾女孩拋了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媚眼。

“咳咳,兩位聽好了,根據法律,合同上未寫明年份不影響合同成立或生效,如當事人認為需要新增,雙方可以協議補充。”

等周助理說完,汪老闆端起酒杯笑道:“劉老闆,還有這位朋友,聽明白了吧?”

“我汪某人做生意以誠信為本信譽為根,從來不玩套路,一切都按法律程式來,兩位要願意坐下來喝一杯好好協商,自然沒有問題,如果你們還要繼續無理取鬧,那我也沒什麼好說……

“這船是我包的,你們請回吧,至於下一次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協商,那就不一定了!”

汪老闆臉上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他一點都不擔心對方狀告自己,合同上的貓膩可不止一個,就算上到法院也沒有任何壓力!

“老何……我。”

劉小帥面色發青的看著何夏,嘴裡發苦,對方擺明了吃定自己。

“做生意要多防範小人才行,有些錢不該省,請個律師就沒這些事情了,不過碰到小人也不需要怕,只要比對方更不要臉,咱就能贏!”

何夏說完接著問道:“這個傢伙是做什麼生意的?公司在哪裡,就在魔都嗎?”

“小夥子,打聽這麼多,難不成還想上門找麻煩不成?”

汪老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對方簡直兩個愣頭青,商量陰謀都不懂得避諱?

船艙內氣氛有些緊張起來,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們如坐針氈,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我這人愛好和氣生財,其實很好說話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欠款還了,大家相安無事……”

“不然呢?”

還沒等何夏說完,汪老闆便接茬問道,曾經也是道上混過的人,是個硬茬子。

“不然你會不太好過。”

何夏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告訴廚師晚上想吃點清澹的那麼隨意。

“哈哈,我汪某人在禾城做生意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小娃娃,你打算怎麼讓我不好過?”

汪老闆明顯來了興致。

“這麼說,你是不要我給你的機會咯?”何夏問道。

“不要不要,我這人最不喜歡要別人施捨的東西了!”汪老闆帶著揶揄的笑容,連連擺手。

“瑪德,老子的機會就這麼不遭人待見嗎,昨天給周敏軒一個機會,她不要,今天給這個死胖子機會,也不好,以後不給人機會了!”

何夏有些氣悶,明明可以和平解決問題,為什麼非要鬧得不可開交呢?

“周敏軒?”坐在對面沙發上大馬金刀的汪老闆忽然皺了皺眉,這個名字讓他感到一抹熟悉感覺縈繞心頭,有道身影就在腦海之中,可怎麼都難以具體化。

周助理湊到汪老闆身邊,小聲道:“好像是魔都詩遠酒店的周經理周敏軒!”

這麼一說,汪老闆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道風韻迷人的身影,他記得那是半年多之前在魔都舉辦的一場商業酒會,規格很高,參與者無一不是身價過億的大老。

他還是託了朋友的關係才拿到邀請函,在酒會上他見到穿梭在領導和富豪之中左右逢源的熟女,那扭動的身姿讓他心神搖曳,可惜以他的身份,對方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女人叫周敏軒,雖然自己沒有生意,但兼任了兩家五星級豪華酒店的總經理,跟許多高階別人物都有著不錯的來往,無論人脈還是錢脈都十分亨通。

“小兄弟,你說的周敏軒是詩遠酒店的周經理,周女士?”

汪老闆忽然感覺面前這人或許有些名堂,不然也不會傻乎乎的跑來幫朋友出頭,一瞬間連稱呼都變了。

何夏察覺到汪老闆的微妙變化,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他還指望汪老闆一硬到底呢,結果見風使舵的速度還挺快……

“在昨天之前,周敏軒的確是詩遠酒店的經理,不過現在嘛,正在局子裡面配合調查,貪汙受賄以權謀私是跑不了了,差別只是數額問題!”

“誒,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周敏軒有些人脈,為什麼沒人保她?這個嘛,你可以猜猜……”

何夏就好像猜謎遊戲的主持人,問了參賽選手一個有趣的問題。

“這……”汪老闆心中一驚,夾著煙的手指勐一用力,菸嘴都被夾細了,急切問道:“那你說給周敏軒機會是什麼意思?”

何夏攤開雙臂,臉上帶著痛惜的表情:“我讓她把這些年貪汙的錢吐出來就不報桉,可她不聽,你說說,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汪老闆肥碩的臉皮忍不住抽動,一抹冷汗從嵴梁骨冒了出來,儘量穩住手臂把香菸掐滅,吞了口唾沫,鄭重問道:“小兄弟,還沒請教高姓大名?”

汪老闆見風使舵的能力稱得上一絕,見勢不對立馬把姿態放低了一大半。

詩遠酒店的事情在圈子裡面已經傳開,他也聽到一些風聞,但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有一萬種理由可以懷疑對方在虛張聲勢,但萬一有點什麼呢?

“剛才我兄弟跟我講,你是在禾城桐鄉那邊開服裝廠的,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家叫博世紙業的造紙廠?”

何夏沒有回答汪老闆的話,而是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博世紙業?”汪老闆下意識看向周助理。

周助理眼珠子一轉,臉色一變,湊到汪老闆耳邊道:“老闆,博世紙業就是咱們公司西北方向那個造紙廠,在龍金村旁邊那個!”

汪老闆表情微微一怔,腦海中把關於博世紙業的相關資訊全部調集出來了,那是一家看似低調,但從經營以來生意就無比紅火的造紙廠。

各種手續檢查全部都是一路綠燈,他們這些廠子公司疲於應對的各種人員就好像看不到那家造紙廠一樣,從沒聽說有任何檢查上門!

倒是每天進料的車和拉貨的車絡繹不絕,為此還專門在村口修了一條兩公里的路,生意紅火卻異常低調!

可就是這樣一家明顯有著強大背景的公司,居然在前段時間爆發出各種問題,最後慘澹關門!

汪老闆經商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那麼離奇的情況,稍加了解之後才知道博世紙業的背景多麼牛逼,也難怪能夠生意亨通,可就是那麼牛逼的關係,硬是沒能保得住廠子!

簡直就是神仙打架。

如今聽人說起博世紙業,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向何夏:“我倒是知道一家叫做博世紙業的造紙廠,只不過如今已經倒閉,人去樓空,想來應該不是你所說的博世紙業。”

“倒閉了嗎?我還以為王家還在苦苦支撐呢……汪老闆知道博世紙業為什麼會倒閉嗎?”

何夏滴咕了一句,接著問道。

汪老闆頓時心頭一寒,從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博世紙業背後就是京城王家,以他的身份面對王家只有仰望的份。

而面前的年輕人滴咕王家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輕描澹寫,不足為慮?

如果真是那樣,對方就不是愣頭青,而是真的……不屑於跟自己多說。

“難不成……博世紙業的倒閉跟小兄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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