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妄稱楚王?”

“哈哈哈哈哈哈!

!”

“天下世人間,估計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本王如此說話之人。”

“你真是好膽子,也是真該死!”

聽到身為大明宗教教主的許開山如此嘲諷自己。

洛陽城南城門口處,謝安嘴角不屑的笑了笑,回話語氣澹澹。

而就在下一刻。

“砰!”

隨著地面上一聲爆響,謝安整個人身體直接一瞬間便在洛陽城南城門郊外拉出層層殘影。

然後帶著這層層殘影,謝安通體之外一層透明罡氣流轉不斷,僅僅是休的一聲便抵達至了大明尊教教主許開山身前。

而此時此際。

身為大明尊教當代教主,剛剛才還在口出狂言的許開山。

因為雙方之間那巨大實力差距,他眼下甚至就連最基礎反應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

如此一來。

只等到謝安抵達至他身前,然後就此一掌向他額頭拍出時。

身為大明尊教教主的許開山,他固然是於剎那間就動用自己功法《御盡萬法根源智經》,直接將自己身前空氣都瞬間凝固成了三尺氣牆。

可是像這樣一層不過是倉促之間才聚集好的普通程度三尺氣牆。

它若是放在天龍八部那等低武世界中,那自然能夠算得上是天下間最為一等一的無上防禦神功。

甚至整個天龍八部武林裡,大機率除了像是喬峰、段譽那種最頂級武者外,其餘人就算是再怎麼努力進攻,也只能是徒勞對著這三尺氣牆望而興嘆。

可眼下。

大明尊教教主許開山,他不僅是身處在大唐雙龍這樣一個最強者可破碎虛空的中武小千世界裡。

同時他現在所面對的,那還是像謝安這樣一位此世最強者!

因此下一剎那間。

隨著謝安所擊出的那包裹著層層透明色澤三分歸元氣的手掌,就此與許開山所努力鼓動的三尺氣牆用力一碰。

“噗!”

隨著一聲沉悶的低響聲響起。

許開山面前三尺氣牆不僅瞬間便被謝安那包裹了透明色三分歸元氣的手掌所當場擊破。

同時身為大明尊教教主,一身實力僅僅只在天下三大宗師之下的許開山。

他這一刻不僅整個胸前位置的肌肉、肋骨於一瞬間直接便被謝安給擊打得當場轟然炸裂,甚至就連他整個人身體也因此被一連向後擊飛滾出了十數米距離。

然後這才狠狠砸倒在一大批原本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觀看情況的王世充麾下士卒們身上,只將這一大批王世充麾下倒黴士卒們給轟然砸成了滿地傷員。

“……”

“怎麼…怎麼可能!”

“雄霸!你怎麼可能這麼強!”

倔強的從地面上強撐著身體站起,低頭看著自己胸膛處那不僅血肉模湖一片,甚至於在這些模湖血肉間還隱約有著不少森森白骨已然開始外露的恐怖傷勢,

許開山雙眸怒視著謝安,面色猙獰至極。

此時此際。

無論是對於自己目前所受的這般嚴重傷勢,還是自己剛才居然連謝安一招都沒接下然後就已然轟然慘敗之事實。

身為塞外大明尊教教主,向來在塞外有著諸多信徒教眾所全身心信奉的許開山,他內心裡都根本無法接受。

然而不管許開山此際內心到底如何做想,也不管他是否能夠接受眼下這種狀況。

如今在這個洛陽城南城門外戰場上,真正能夠對一切做主的物件從來都不是他。

………

“放,放箭!”

“將士們,給我射死他!射死眼前這個無君無父之逆賊!”

洛陽城南城門郊外。

身居於麾下數千大軍重重保護之中央處,王世充自剛看見謝安的第一眼起,就一直有在全神貫注關注著他一切動向。

眼下在親眼目睹著自己向來視為倚仗之一的當代大明尊教教主許開山,其於一番挑釁後,甚至連謝安一擊都沒有接住便已然身負重傷。

如此一來,王世充不由得心中大為恐懼。

趕緊就下令讓自己麾下諸將指揮著隊伍中的弓箭手、弩兵們直接就向謝安所在位置趕緊放箭,一瞬間朝其拋射下漫天黑壓壓箭雨。

然而。

自剛剛那一掌擊出後,謝安此際一身氣血、氣勢本就已然勃發沸騰到了極致。

因而面對著眼前王世充手下諸多弓箭兵、弩兵們所大量拋射而下的這漫天箭雨。

謝安在喉間長撥出一口濁氣後,下一秒鐘,他不僅整個人身形再度飛縱如閃電。

並且他那滿頭飛揚的黑髮下,面容神情間赫然更是殺意暴漲!

如此隨意幾個縱身躲閃過漫天箭雨後,身在半空之中抬手一掌擊出,瞬間只在身前激盪起無數氣流震爆。

在這些激盪氣流這般轟然滾動中。

一個個躲閃不及的王世充麾下士兵,當即只被這股呼嘯的狂風氣浪瞬間給吹鼓飛起,然後又手舞足蹈的飛騰滾動上天。

只在一道道淒厲慘叫聲中,砰的一聲轟然摔成一堆堆血淋淋碎骨爛肉。

然而卻也就是在這麼一大片人仰馬翻、鮮血滿地場景中,對於周圍這種種地獄景象,謝安卻根本就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

他整個人只是全神貫注的,繼續向著這隻數千人大軍中央處的王世充所在中軍大帳位置不斷全力突進。

哪怕眼下在他所穿行的路途中,已然遍佈滿了無數盔甲整齊、刀鋒銳利的王世充麾下士兵,同時還有著諸多來自於大明尊教內的武學高手們在一旁不斷等候著時機想要伺機偷襲。

可就算是這般,謝安臉上卻依舊還是充滿了自信。

他在隨手噼出一道道凌厲掌風,只將身前這群看似數量龐大的敵眾們給一層層凌厲破開,以至於面前路途上無數鮮血、內臟、屍體淋漓的同時。

接下來,面對著越來越多士兵包圍過來之危機情況。

謝安轟然一腳踏地間,不僅將方圓十數丈範圍內地面都給震盪得滾動不斷。

同時他隨手抓起地面上一柄殘破大刀向前用力一個橫掃,更是在一瞬間便將數十近百名攔路士卒都給當場分屍兩段,只將前方大約數百平方米範圍內的全部地面都給驀然血潑成了一片黃泉冥土。

而這般一來。

因為在這麼短短數分鐘時間內,己方士卒總體數量直接已經被謝安給屠戮掉了十分之一不止程度。

因此在謝安這麼轟然一擊將身前一下子掃蕩出數百平方米空白地帶後,剩餘的那些王世充麾下士兵們,那根本就是瞬間被完全嚇破了膽子。

除了敢遠遠包圍在謝安左右兩側外,在謝安前方足足長達百米距離的路途中,根本就連任何一個膽大士兵都不存在。

於是乎,王世充所在的中軍營帳,就這般直接清晰落入進了謝安眼眸裡。

“哈哈哈哈哈!

!”

“王世充,你以為就憑你這個廢物,也能夠阻攔住我雄霸前進腳步?”

“眼下這般,你縱然是有數千大軍在側,同時還有著不少所謂武學高手伴身,那可又有分毫能力能挽救你性命?”

一路轟然大踏步穿行,身側伴隨著無數呼嘯狂風。

在如此一種王世充麾下士兵士氣完全已被打散,此際自己身前再無任何一位攔路兵丁的暢通無阻情況下。

原本一路都只是默默抬掌殺人,然後再努力前行的謝安。

一時間終於也忍不住心中那激昂情緒,當即便哈哈大笑著幾步踏過身前百餘米距離,一把探爪抓向了王世充脖頸要害。

“護駕!快來護駕!”

“朱士雄,是時候了,你趕緊用箭射他!”

半空中爪風呼嘯。

雖然還遙遙隔著二三十米距離。

可因為謝安渾身真力過於充足之緣故,已經開始從中軍營帳處翻身準備逃竄的王世充,一時間依舊只感覺自己脖頸要害位置處,遙遙就被一股強烈殺機所籠罩。

在這般情況下,王世充忍不住面色驚恐的一聲怒吼,當即就讓自己身後那數十名貼身親衛士卒們趕緊拉弓射擊。

而聽到王世充這般命令,本就已經將自家性命完全奉獻給了王世充的這群他手下親衛士卒們,聞聲也趕緊齊齊拉弓攢射向前。

在這其中,尤其又以王世充麾下這群親衛士卒之頭領朱士雄射術最強。

在漫天錯落寒光同時飛射向謝安之際,他不僅拉動手中五石強弓,先手直接就是一記三箭齊射。

同時緊接其後的,他接下來馬上在所有人面前炫技式的又來了個後箭追前箭。

硬生生只讓後面所射出的三隻箭失硬衝到了前方三箭箭尾處,然後迫使前面三箭瞬間爆發除了一陣流光極速。

如此一來,面對這般箭失極速。

再加上這三支流光飛箭旁邊,又有著諸多其餘箭失做為掩護。

一時間就算是謝安,也忍不住只為朱士雄這般登峰造極造極之箭術造詣而頗為讚賞。

“呵,有點意思。”

“你叫朱士雄是吧?你憑藉這手弓箭造詣,卻也著實算得上是一個人才。”

“如果不是面對著我的話,想來哪怕就算是面對著如同宇文化及那般的名門世家武學宗師,你這手箭術也依舊能夠對其造成不少麻煩。”

揮手抬掌,轟然一下子直接將面前密集箭雨群給隨意撥弄開一個幾人合抱大小之缺口。

謝安抬起眼童,只在朱士雄等人極度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把便閃身抓住了王世充脖頸要害,左手只將其整個人身軀都像是提起一頭待宰肥豬般高高抓起。

然後就在這般一種情況下,謝安面容上只掛著傲然笑意的,一邊不斷用自己右手隨意抽打著王世充肥碩臉龐。

一邊卻是卻是對此際手中尚還緊握著弓箭的朱士雄等人,語氣裡充斥著諸多欣賞意味。

只可惜對於謝安這般欣賞。

已然完全將自身身家性命全都交給了王世充的朱士雄一眾,眼下卻只是雙眸飽含怒火的抬手拉弓怒視著謝安,雖然口中吶吶無言,但是面容間毫無任何屈服投降之意。

“可惜。”

“你們這群人,就跟之前那個名叫王其的年輕人一樣,既不識抬舉,也不懂何為天時。”

“還有王世充,沒想到你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手下卻多少也是有群忠心漢子。”

左手緊緊抓著王世充粗壯脖頸。

在看到王世充麾下以朱士雄為首的這群親衛士卒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毫無任何要屈膝投降之意後,謝安左手當即稍稍一用力。

於是乎下一刻。

“噗嗤!”

就在這般一種本已經頗為安靜的氣氛裡,隨著噗嗤一聲就宛如西紅柿突然爆裂般的沉悶聲音驀然響起。

原本臉面上還充滿了無數掙扎求饒之意的王世充。

他整個人性命,只隨著他脖頸間那一抹抹粘稠猩紅色澤砰然四濺飛射流出,然後便也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驀然隕滅。

同時下一秒種。

還不等朱士雄一眾人驚撥出聲。

“砰!砰!砰!”

戰場上昏黃色的土地間,只見謝安身影於一瞬間,先是突然幻散為數十上百道。

然後朱士雄等人性命,當即也像是他們所追隨效力之主公王世充一般,同樣於無聲無息便也隕滅消逝殆盡。

雖然就在上一秒鐘。

如朱士雄這麼一個射術精良的親兵頭目,他尚且還在謝安面前展露出了自己之尊嚴力量、精彩風華。

可是隨著謝安突然認真。

像他這樣一個小人物,其最終結局,終究也只能像是之前王世充麾下那個黑黃色面板年輕將領王其一般,就這麼於無聲無息之間便悄然覆滅。

甚至於,就算是在將來謝安成功奪得整個天下後。

如果謝安不對記錄史官主動提上一嘴,那他就算是再怎麼射術出眾,其整個人生終究也無法在史書上留下任何一筆痕跡。

畢竟浩瀚歷史長河裡。

除了極少數幾顆璀璨太陽,以及少數一部分皎潔明月外。

剩餘還能夠留下自己痕跡的,終究也就只有那些執行軌跡足夠璀璨精彩之明亮繁星。

像王其,朱士雄這等光芒暗澹之星辰。

在漫漫時間長河裡,雖然也還算是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一定光輝,但其結果必然也依舊只能是難存任何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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