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震耳欲聾的摔門聲乍然響起。

連瑄指尖一抖,險些就要沒捏住手裡的刀片。

她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眼前尚婧的身影似乎都有些模糊。

下秒,溫熱的觸感覆上手腕,熟悉的草木香湧入鼻腔。

連瑄眼神漸漸聚焦,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男人穿著件純黑的風衣,內搭是件米色的高領打底衫。

那雙好看的桃花眸直直地看向她,眼底是她不熟悉的焦急和隱忍的怒火,眸色很暗。

汗珠順著他的下頜流下來,隱沒在頸間。

他呼吸聲有點重,也有點急促,似乎是剛剛進行過長跑似的。

好像那天在健身房有氧慢跑後,他都沒現在這麼疲憊,

連瑄的思緒跑了很遠,紛亂複雜。

所有的想法歸束在一起,大腦變得空白,末了,出現了實實在在的疑問:她怎麼幻想出了個容粲出來的?

難不成,真是偶像劇演多了,和容粲在戀綜有過對手戲後,出現了臆想的後遺症?

“連瑄。”低低沉沉的呼喚在耳畔響起。

她輕眨了下眼睛。

“瑄瑄姐,是我,粲粲。”灼熱的額頭抵住了她,迫使她不得不對上了黑泠泠的眸子。

方才的焦急和怒火像是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幾乎讓她溺死在裡面的溫柔海。

“容粲?”連瑄輕喚出他的名字。

與此同時,手上的刀片應聲落地。

她遲疑了片刻,伸出手指,動作很慢地落在容粲的面頰上,觸感細膩柔軟。

“你怎麼在這兒?”似乎是之前的動作耗費了太多力氣,連瑄說話都變得很遲緩。

容粲沒答話,轉身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分別按在連瑄劃破的手指和頸部面板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回答:“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來探班嗎?”

“噢。”連瑄接過他手上的紙,自己按住了手指,“航班都售罄了,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高鐵有票。”容粲言簡意賅地解釋。

她抿了下唇角,沒再說話。

氣氛沉寂下來,已經縮到角落裡的尚婧艱難地挪動了步子,“容容……”

容粲沒回頭,所有的目光盡數留給了連瑄。

尚婧用力咬住了後槽牙,連瑄說的竟然是真的。

為什麼,遲來的總是她?

連瑄就像是生來克她的,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如果、如果容粲來的再晚一些……

就讓連瑄死在他到來之前,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警察同志,就是這裡!”伴隨著一聲大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整齊劃一的警員很快將這裡圍住。

“連瑄姐,你沒事吧?”席甜從人群裡衝出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她,“你的脖子和手怎麼了?”

連瑄垂了睫羽,沒說實話:“不小心用刀片劃破了。”

“是不是她對你做什麼了?”席甜指著尚婧喊起來。

為首的警官也跟了上來,“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惡意限制公民的合法人身自由。”

尚婧瞪大了眼睛,“不是,沒有,我們只是在這裡吃飯,你誤會了。”

“她都不讓連瑄姐帶手機和包進來,能是普通的飯局嗎?分明就是精心謀劃!”席甜站在前排,語速很快地控訴。

警官的面色沉了沉,“帶回局裡錄口供。”

“不是,我真沒……喂,你們別動我。”尚婧掙扎了幾下,“讓我打個電話行不?我得和我家裡人說一聲。”

“不行,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警官毫不留情地拒絕。

“你們誤會了……”尚婧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警官看了下容粲黑沉沉的面色,猶豫了下,但還是站到了連瑄面前,“這位女士,你還好嗎?如果可以的話,能配合我們回局裡錄下口供嗎?”

連瑄抬起眼,唇瓣輕動,還沒發出聲音,容粲已經先一步開口:“必須現在嗎?她的傷口要先處理下,而且她受了驚。”

“當然優先處理傷口,不過需要我們的警員陪同,你看方便嗎?”在面對受害人時,警官也很好說話。

容粲眉心攏起。

忽然伸來的小手拽了下他的衣袖,他回眸,對上連瑄乾乾淨淨的杏眸,“可以的。”

鈍痛伴隨著胸腔的起伏蔓延開,容粲攥緊了手指,轉頭應下:“她可以就沒問題。”

警員將掉落在現場的證物收集進證物袋,陪同著他們下樓。

坐著警局的車,連瑄一行人很快抵達安城人民醫院。

醫生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和他們閒嘮:“劃得再深點就危險了,一不小心要命的。”

連瑄抿著唇角,垂了眼眸,不說話。

“不會有下次了。”容粲嗓音沉沉。

“男朋友要多照顧著點。”醫生看他一眼,又囑咐說。

聞言,連瑄倏地抬起眼,“不——”

“我知道了。”容粲利落應聲,沒有反駁。

連瑄默默把話嚥了回去。

“容影帝,你的傷不用處理下嗎?”席甜在門口探頭探腦。

“不小心沾上的。”在醫生看過來前,容粲及時開口解釋。

但醫生的目光還是落在了他臉上,細細看了兩眼,“容影帝……你是演員容粲?”

醫生視線又一偏,語氣透出幾分不確定:“那這位,是連瑄?”

“是。”

“不是。”

兩個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連瑄看了容粲一眼,改了口:“不是。”

在這一瞬間,她竟領悟到了容粲的意思——他是知道自己不希望狼狽的樣子被外人發現的。

醫生收回眼,笑了下:“我女兒很喜歡你們參加的那個綜藝,不知道方不方便請你們籤個名啊?”

“可以。”連瑄終於露出了容粲見到她後的第一個笑容,清澈的眼眸微彎,“請您轉告她,謝謝她的喜歡。”

醫生遞來了紙筆,她猶豫了下,“稍等,我想先擦下手。”

“連瑄姐,溼巾給你。”席甜閃身進來,將包裡的溼巾抽了張出來遞給她,又火速閃身出去。

連瑄捏著溼巾,將其他幾個手指染上的血汙擦乾淨,才攥住筆,刷刷兩下籤上名字。

而後轉手將筆遞給容粲。

容粲順勢簽下,沒有提出反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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