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鐵路,如同一條大動脈,將大明連線起來。

這是未來要做的事。

錢,錢從哪裡來?

朱高燨閉上了眼睛,這就是下一部他要考慮的問題了,澳大利亞的金礦和銀礦,還有倭國也有銀礦。

希望二哥從倭國能夠多搜刮一點東西回來,殺人放火金腰帶,他出去一趟,遇到的都是一些窮國,自己都吃不飽,不穿衣服的隊伍。

幸好有陳祖義給他送了銀子。

歷史上,陳祖義被下西洋的鄭和帶回大明,當著周邊幾個國家的面斬首示眾,以立國威,但對現在的大明來說,沒有必要。

大明,不缺這點威嚴。

等解決了北元的問題,他就可以解決金帳汗國,也就是俄羅斯那邊的問題了,俄羅斯的鐵礦很多,朱高燨不打算佔領那一片荒蕪的土地,主要是大明的人不夠,烏拉爾山脈東面就夠了。

然後,接下來便是往西方走。

朱高燨的腦海裡,很快便具現出了後世的地圖,西南面還有個印度,是鄰居,暫時還沒有想到好辦法去對待這個國家。

“殿下,水要涼了!”狗兒提醒道。

朱高燨坐正了身子,狗兒幫他將背搓了好幾遍,他從水裡起身,笑道,“狗兒,我這身上,能夠搓上一斤汙垢下來了吧?”

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看不到水的顏色,朱高燨從浴桶裡出來,任由狗兒幫他把身上擦乾淨,再穿上衣服。

頭髮擦了個半乾,朱高燨擔心他爹在外面等得久了,一面繫著衣袍上的帶子,一面往外走。

朱高熾和朱高燧已經到了,看到四弟出來,忙都站起身來,“四弟。”

兄弟三人再次見了禮,朱棣不耐煩地對兩個天天在眼前晃的兒子道,“你們倆出去,朕有事要跟你們四弟說。”

朱高熾忙起身,很體貼地帶著弟弟出了門。

“跟爹說說,你在外面這一年多,到底如何?”

“爹,就是兒子信上寫的那樣。”他有更加緊急的事要跟他爹說,“爹,兒子在外頭髮現了幾處金礦,最近的一處在蘇門答臘島上,兒子將地點都記住了,看能不能找人去開採?”

這一次出去,朱高燨除了要讓大明的那些商家前去開採礦脈,搶佔土地,將那些島變成大明的殖民地之外,自然還要為大明多弄一些金銀礦。

朱棣頓時震驚,他一直以為兒子出去,真的只是為了石油、煤礦、鐵礦石這些大明需要的資源。

涉及到開採金礦,就不簡單了。

“你覺得誰去最合適?”朱棣一時沒有想好。

朱高燨想了想,“兒子以為讓三哥去倭國,接手二哥的事情,讓二哥去西南更好。”

那邊的土地更加寬廣,而對朱高燨來說,二哥要更加憨厚一些。

“這件事,讓爹好好想一想!”朱棣有些頭疼,他現在明顯感覺人手不夠,不由得按了按腦袋。

他瞬間便想到了元朝,成吉思汗的軍隊攻佔了那麼多城池,最後一個不慎,眼看就要失去大本營了。

徐氏已經讓人來請父子二人了,朱棣擔心餓著了兒子,便起身與兒子一起朝坤寧宮去。

坤寧宮裡,朱瞻基也在,他看到朱高燨,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朱高熾呵斥了一句後,朱瞻基才不情不願地上前,與朱高燨見禮,聲若蚊蚋地喊了一聲“四叔”。

朱高熾解釋道,“你常年不在,孩子還小,和你不熟。”

朱高燨笑笑,“我從外面帶回來的禮物明天才到,回頭給哥哥們和侄兒們送到府上。”

徐氏深深地看了朱瞻基一眼,朝他招手,“基兒,你到祖母這裡來!”

一家人,只有徐氏一個女卷,便圍了一桌。

朱棣讓人斟酒,顯得興致很高,道,“你皇叔和姑姑們總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天讓你娘準備一個家宴,給你正兒八經地接風洗塵。”

朱高燨笑道,“爹,您的壽辰馬上要到了,萬國博覽會要開,兒子明天或是後天要去北京,爹和娘要不和兒子一起啟程?”

過去的一年裡,朱棣去過北京,去年冬天還在北京住了一個月,主要是為了督建北京的宮城,同時,也為了處理韃靼和瓦剌事務。

而實際上,對朱棣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看著北京城漸漸地變成一座工業化的城市。

那邊的京城裡,每天天擦黑,條條街道的路燈就亮起來了。

他主持了第一輛公交車下線儀式,北京城裡有了公交車和車站,為老百姓們的出行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他其實很想搬到北京城去住。

“我們和你一塊兒去北京。”朱棣看向朱高熾,“監國的事,由你來負責。”

“是!”朱高熾站起身來,領命。

朱高燧忙道,“爹,兒子呢?兒子是留在應天府還是跟爹孃一塊兒去北京?”

“你去隨最近的軍艦去倭國,把你二哥換回來。”

朱高燧略顯震驚,他怔愣了片刻,忙起身領命,坐下來後,格外後悔自己多嘴。

他不過是看到氣氛良好,他才做了一點試探,誰知,他居然要去倭國。

朱高燨也覺得很突然,剛才在西宮的時候,爹明顯還有些猶豫,可這麼快,爹就已經做了決定?

但朱高燨不打算干涉,因為他一個人做不了太多事,這些事,由他爹安排最好不過了。

朱高燨安心吃,徐氏不停地給他夾菜,看兒子狼吞虎嚥,她幾次差點落淚,心疼兒子在外面肯定沒有吃好。

吃過飯後,徐氏要留朱高燨說話,“你之前走的時候,是跟娘睡的,今晚你留在娘宮裡,還是睡之前的碧紗櫥,娘和你說說話。”

朱棣不高興了,“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在你碧紗櫥睡不合適吧。”

其實,他自己想跟兒子多說話。

徐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朱棣立馬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了。

朱高燨笑道,“要不,爹和兒子一起睡,我們一起睡在孃的碧紗櫥裡?”

朱瞻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忙道,“祖母,我也要睡祖母的宮裡,要和祖母一起睡。”

“你大了,讓奶嬤嬤帶你睡。”徐氏一口回絕。

這讓朱高熾心裡很不舒服。

夜裡,三個人睡在碧紗櫥裡外,徐氏是想問問兒子外面的事,但朱高燨明顯不想說,若不是他前世出身貧寒,單純的皇子,他是絕對吃不了那種苦。

想都不敢想。

朱高燨挑有趣的事情說了一些,便轉而給朱棣介紹幾個島的情況,“兒子僭越,任命了幾個總督。”

這件事,朱棣早就知道了的,他接到兒子的信後也都補了手續,此時聽兒子解釋,朱棣很不高興,“爹責備過你沒?爹都沒有說你僭越,你怎麼僭越了?”

朱高燨扭頭朝他爹看去,床榻有些狹窄,他跟他爹捱得很近,黑暗中他似乎依然看到了那根根令人刺眼的白髮,“爹,一個是金礦的事,一個是修路的事,主要是沒有人手啊!”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爹已經讓人去把所有的女真人全部都抓來了,在幫咱們修路。”

這是朱高燨不知道的事,“爹,您會不會把倭國人也抓來修路?”

“爹就是這麼做的。大明人不多,占城和安南來的人也不多,光靠這些人,修路修到什麼時候去?”朱棣斟酌著語氣,“你放心,爹沒打算放過倭國人和女真人,他們和安南占城人不同,他們是奴隸,每天帶著鐵鏈鐵拷幹活,不可能有工錢。”

果然,很多事,由他來做,他實在是做不到。什麼時代的人做什麼事。

以後,這種事就交由他爹,還有大明的文武百官們去做,他只提大方向就是了。

“爹,是先修南北鐵路?”

“肯定要先修南北鐵路,若要遷都,南北鐵路要通,還是我們之前的方案,南邊的糧食要運到北邊去。至於能源,以後南邊的能源還是從外面來。”

看來,征戰北元的計劃就要往後了。

朱高燨念頭一動,“爹,實在是再沒有人了嗎?兒子在想,修一條北京到烏蘭巴托的鐵路。”

朱棣想到了要征戰韃靼和瓦剌,心中頓時充滿了豪情,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榻的邊緣,“爹去年冬天在北京的時候,韃靼和瓦剌人前來見過爹了,都向爹表示忠誠。這樣,爹給他們下命令,若是願意出人幫我們修鐵路,我們就先不征伐他們,若是不願,咱們先把他們打一頓就好了。”

“爹,好主意!”朱高燨由衷讚賞,只覺得,自己離他爹這個陰謀層面,離得很遠啊!

朱棣哈哈大笑,“爹等著騎馬賓士在草原上已經很久了。有了你的地圖,爹已經安排斥候去刺探過他們很多次了,把他們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沒回來,爹早就打他們了。”

朱高燨笑道,“是兒子拖了爹的後腿了,爹,還有一條路,兒子想修到特林去。”

“特林啊!奴兒干衛?”

“是。兒子以為那裡是我大明的邊境,旁邊庫頁島,過去就是阿爾丹河,民族雜居,那邊能源豐富,修一條鐵路過去,一旦那邊有什麼事可以很快響應,同時,那邊的能源可以往北京運。“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秦:撿到少年的秦始皇陛下

夢夜雨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