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想到朱高燨說過的話,又想到張氏的小家子氣,前些日子,長子書房裡服侍的通房,不知怎麼就停了藥,有了身孕,她把人發作一番後,那姑娘想不開,跳了井,鬧得沸沸揚揚。

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她當婆婆的也只有裝作不知道,時間久了,眾人把這事忘了也就罷了。

張氏卻在大雨天裡,跑來她的院子裡,跪在庭院裡,淋著雨請罪。

徐氏想了想,“老四的話,還是有道理,娶妻娶賢,韋氏的這孩子,若是真好,將來給老二做側室偏房罷了,若論正室,等進了應天府,再好好挑吧!”

張氏這邊,也在詢問這件事,靈桃低聲對張氏道,“是湯嬤嬤在打聽這件事,只是問了一下父母來歷,奴婢瞧著,皇后娘娘並沒有很在意這個姑娘的意思,難道說,是知道了韋姑娘乃是北元餘孽?”

“什麼北元餘孽,姑娘家哪裡就跟這些事扯上關係了?”張氏呵斥了她一下,又安撫道,“你也別太難過了,別看著雪哥爬上了爺的床,瞧瞧她是什麼下場?爺跟前的人,還得我點頭才是,你生得如此水靈,待過一段時間,我就讓你服侍爺。”

靈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斗膽抬起頭來,“世子妃,奴婢沒有這個心思,奴婢想將來,能夠一直服侍世子妃,服侍小皇孫,奴婢沒想……沒想服侍世子爺!”

“為何?”張氏很是驚訝,靈桃是她的陪嫁丫頭,生得如她的名字一樣,是一顆水靈靈的桃兒,她不是不知道世子對靈桃的覬覦,但靈桃從無歪心思,也正是因此,張氏才想把靈桃給朱高熾,用來籠絡丈夫的心。

徐氏收拾行裝啟程,朱高熾和張氏親自將她送到碼頭,看著高帆大船遠行,張氏非常擔憂,問丈夫,“要不要派人去京城打聽一下?父皇不會不讓我們回應天府了吧?”

“別擔心,立嫡立長不立賢,任二弟三弟和四弟再能幹,總是越不過我這個兄長去。只要我還活著,將來這位置總是我的,他們再忙,再能幹,也不過是為我做嫁衣裳。”

朱高熾深深地看了張氏一眼,“如若不然,你以為,雪哥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我什麼話都不說?基兒年紀還小,為了避免將來庶子與嫡子年歲太近,引起不必要的爭端,我才沒有攔你。”

“這事兒,是妾身做得不對!”張氏靠在丈夫的懷裡,“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是太震驚了,才多說了她兩句,誰知,她的氣性這麼大呢!”

她乖巧地窩進了丈夫的懷裡,“要不,我讓靈桃服侍你?”

想到靈桃那隻一把掐的腰身,水靈靈的臉蛋兒,冷凌凌的眼睛如雪一般沁亮,朱高熾呲熘了一下口水,“那小蹄子,怕是瞧不上我!”

“哼,瞧不瞧得上,可不是她說了算的。不過,她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也不能虧待了她,要收她,就正兒八經地,將來若是有個一兒半女的,你也不能虧待了她。”

朱六也在收拾行李打包,帶著珠兒和李謙一同往南邊去,馬三寶留了下來,這邊的作坊需要人打理,但,奉朱高燨的命,挑選了兩個得力的主管,隨著徐氏的船隻南下。

應天府這邊,朱棣下令將夏原吉調回來了,夏原吉第一時間進宮朝見皇帝,朱棣留了他,與朱高燨一起與夏原吉談戶部這一攤子事。

“要增加戶部的收入,我的想法是多開辦一些工廠,哦,就是作坊。”朱高燨道。

夏原吉朝朱高燨看了一眼,十三四歲的少年,口氣倒是很大,他問道,“四王子,這工廠還是作坊的,不是說一下子就能開起來的,若是開辦工廠,四王子想開辦什麼工廠?”

朱高燨道,“衣食住行方面都可以,將老百姓的生活成本儘量降低,這樣才能夠將勞動力大量解脫出來,去做一下高尖端的事,比如製衣廠,如果要大量生產縫紉機的話,那就要有專門的工廠來生產比如輪子,踏板,比如皮帶之類的,拉動整個產業鏈。”

“縫紉機?什麼是縫紉機?”夏原吉不解地問道,“這縫紉機是用來縫製衣服的?”

“是的!”朱高燨倒也沒有笑話夏原吉的意思,“我已經從北平城調了兩個主事來了,本來我打算把馬三寶調過來的,但那邊,有火器作坊,大意不得,只好留了馬三寶在那邊。”

這話提醒了朱棣,北平城可是關鍵啊,是他的心臟啊,輕易出不得事,當下,他心裡便有了個決定,得派個妥當的人去北平盯著才行啊。

再,不能把老大留在北平了,北平的事,除了他和老四,任何人都不能碰。

朱高熾接到他即刻啟程往南邊來的訊息的時候,一下子懵了,他有些看不透他爹的意思了,一會兒不給他旨意,一會兒又要他兩天內啟程,連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給他。

不過,這些是後話。

徐氏的船在一個月之後,停靠在秦淮河碼頭的時候,朱棣率領文武百官前去迎接,他親自從船上接下了徐氏,朱高煦領著兩個弟弟前去給徐氏行禮。

看著丈夫和兒子們,徐氏百感交集。

一番寒暄之後,徐氏便跟著朱棣上了龍輦,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裡去,唯有夏原吉,跟在朱高燨的後面,焦急不安地問,“四皇子,你說的縫紉機呢?”

朱高燨特意讓朱六帶來了一臺紡織機、一臺縫紉機,專門在正陽門碼頭附近弄到了一塊地,搭建起了一個廠房,此時,朱六正安排人將紡織機和縫紉機的零部件卸下來,兩個從北邊來的管事正在組裝。

“走,看看去!”朱高燨讓人與父親和母親說了一聲,便領著夏原吉去廠房裡看。

廠房非常高,屋頂及窗戶上裝的居然是玻璃窗,地面不知道用什麼做得非常堅硬,地面刷了紅色、綠色和黃色的油漆,形成了條條框框,夏原吉看不懂是怎麼回事?

兩個主事領著幾個人正在組裝一臺非常大的機器,看著像是紡機還是織機,瞧著又不像。

“這是?”夏原吉圍著這機器看,如此大,得多少人才能夠運轉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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