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賓客可以繼續留在海島遊玩。

費謹廷和莫顏齊兩人工作忙,不能多逗留,選擇當天離開。

臨走時,喬伊拜託了他們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因著喬凌姍固執己見,執意乘坐當夜的航班離開。喬伊沒有辦法親自送她,只能拜託費謹廷和莫顏齊幫忙。

機場離碼頭不遠,也算是舉手之勞。

兩人欣然應允。

褚旻現在變成熟了很多,在他的建議下,婚禮儀式之前,舉行了一場小型的拍賣會。募集到的善款,他們決定全部捐贈給福利院。

這樣的好事兒,莫顏齊當然舉雙手贊成。

她代表福利院謝過褚旻,並且自告奮勇,願意代為把善款轉交到福利院去。

肩負著這樣的重任,兩人下午便離開了海島。

把喬凌姍送進機場,兩人又馬不停蹄往福利院趕。

福利院位置偏僻,在臨城東南的山上,盤山公路需要開上半個小時才能到達。

當莫顏齊把幾十萬善款交到院長手上時,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和孩子們,都感動得熱淚盈眶。

小黎作為代表,給莫顏齊和費謹廷戴上花環。

雖然這一筆錢莫顏齊只是代為轉交,但因為她的影響,帶動了周圍很多人,開始關注慈善事業。

祁紅、趙亦清等有影響力的女性,跟福利院建立了長期聯絡,幫助福利院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福利院上上下下,都對莫顏齊心存感激。

談起這項事業,莫顏齊還有一個更長遠的目標,那就是籌措更多資金,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用於幫扶小黎這樣的自閉症患者。

幫助他們治療身體的疾病,同時也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幫助,以便他們能更好的融入社會。

如果以後能夠自力更生,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願景很美好,雖然暫時困難還很多,但莫顏齊相信,只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美好的願望終能實現。

談起這些時,她嘴角掛著笑,眼睛亮晶晶的

彷彿天上閃爍調皮的小星星。

費謹廷望著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跟他腦海裡關於她的印象,有了很大的差別。

她現在身價不菲,時間非常金貴,可當她坐在那些殘障的孩子們中間,不染世俗

也不沾染物質的銅臭,像一個淳樸可愛的鄰家大姐姐,跟孩子們笑鬧玩做一片。

這樣的莫顏齊,是費謹廷以前從沒見過的樣子。

大約在分開的這三年時光裡,她就是在這個地方,重新又找到了人生的價值,找回了自我。

這世上生活的每一個人,都在需要和被需要之間,找尋自己存在的價值。

治癒別人,同時也被別人治癒。

費謹廷突然覺得,面前的莫顏齊突然耀眼奪目起來,彷彿再次成為了他的陽光。

大概也唯有她,才能帶他走出陰霾,重獲光明。

他突然在心裡暗暗決定,是時候正視兩人之間的關係了。重新審視自己,拿出更多的熱情和精力,去認識更立體更多面的莫顏齊。

比如,當她做慈善時,是這樣燦爛明媚;當她決戰商海時,也許又是另一幅指揮若定,從容不迫的情景。

費謹廷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對她有更深入的瞭解了。

****

從福利院出來,天已經黑透,兩人一身輕鬆準備回珺灣豪庭。

因為喬伊婚禮的緣故,原先的司機和保鏢,都被抽調去了海島。

現在開車的司機,是臨時安排過來代班的。

彼此都不算熟悉,而且費謹廷坐在後邊,明顯瞧出司機有點緊張。

於是他升起了遮擋板,一來保護私密,二來減少司機的不適。

這是一個私密的空間,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獨處過。

只是,重逢後的費謹廷性子有些改變,不如原來那樣開朗。

有時候心思難猜,在外人面前,兩個人都會刻意保持著距離。

這次,莫顏齊像以前一樣,往旁邊挪了挪,靠在椅背上,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

山裡路燈少,隔了好遠才會亮起一盞。在那偶爾一閃而過的路燈中間,便是黑黝黝的山中風景。

盤山公路,一側是山巒,一側是懸崖。

忙碌了一整天,莫顏齊有些累,看著看著,眼皮發沉,便睡了過去。

費謹廷靜靜坐在旁邊,見她半天沒反應,扭頭一看,她已經晃著腦袋睡著了。

S形的盤山路,每一次拐彎時,她那小腦袋便會晃來晃去,即便如此,她依舊睡得很沉。

費謹廷笑了笑,往旁邊挪了挪,伸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了過來,又託著她的腦袋,輕輕放到自己肩頭。

這樣的姿勢,比原先舒服多了。

莫顏齊的小腦瓜在他肩窩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沉沉睡去。

瞌睡傳染,沒多會兒,費謹廷也睡著了。

誰也沒有料到,一場危險,正蓄謀已久,慢慢向他們靠近。

****

婚禮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便是鬧洞房。

原本褚旻那些狐朋狗友,是準備好好鬧一場的,結果都被他給嚇唬住了。

有人猜出大概,也知道不該胡鬧了,便藉故夜釣出海,都玩樂去了。

只有白爽和趙康,兩人纏著褚旻喝酒,一直從日落西山,喝到漫天星辰。

“褚少,你結了婚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跟哥們天天喝酒了?你會成妻管嚴嗎?”

白爽一臉苦相。

褚旻笑笑沒理他。

趙康把手搭在褚旻肩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嗚嗚嗚,咱們這麼多年的友誼,為了能跟你天天喝酒,家裡給我介紹了那麼多相親物件,我都給推了。你小子倒好,甩掉我們,自己偷偷結婚。你小子竟然背叛我們,罰你三杯。”

兩人一唱一和,灌了褚旻三杯酒。

褚旻今天喝得尤其痛快,這讓白爽和趙康稍稍找回一點平衡。

畢竟,他可是把小嬌妻拋棄在洞房,專門跑出來陪他們喝酒的。

洞房花燭夜,多麼美妙的時刻。

褚旻願意放棄一刻千金的春宵,陪著他們哥倆喝酒,足以說明,這哥們還有良心。

陷入自我感動的白爽和趙康,又以他們的友誼為由,灌了褚旻三杯。

就這樣,褚旻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起來。

白爽和趙康兩人還要再灌,卻被人大力揪住頭髮制止。

“你們兩個真是壞良心,旻哥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卻合夥把他灌醉,今兒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

美瑩伶牙俐齒教訓兩個人。

白爽喝得半醉,搖頭晃腦跟美瑩開玩笑,“喲,小姨子來了,這就心疼起姐夫來了。”

趙康接話,“也不知誰有福氣,能跟旻哥做連襟。只是這丫頭瞧著,可比她姐姐兇多了。”

美瑩見慣了他們的紈絝嘴臉,絲毫不惱,嘩啦啦把酒收走,命令他們倆扶著褚旻,給送回洞房去。

說是洞房,就是海島酒店頂層唯一一間房,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海景房。

幾百平的總統套房裡,喬伊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新婚夜該是怎樣的,她不知道。

卻堅定地認為,肯定不應該是現在自己這樣孤獨寂寞的感受。

就那麼枯坐到半夜,終於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她欣喜十足急步走去開門,可眼前的情景著實讓她不知所措。

兩個半醉的人,架著醉到不省人事的褚旻,酒氣沖天地站在門口。

身後的喬伊冷著臉指揮,“進去吧,還愣著幹嘛。”

白爽和趙康,像兩個木偶人,笑呵呵跟喬伊說了兩句,這就抬步往裡走。

喬伊忙閃到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美瑩指揮著那兩人,把褚旻安置在床上。

美瑩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白爽和趙康兩人,搖搖晃晃耍貧。

這個說:“祝賀嫂子新婚快樂。”

那個說:“不耽誤嫂子洞房花燭,咱們這就撤。”

......

等送他們離開,關好房門,喬伊望著床上的褚旻,卻被他的一句話,驚得手腳冰涼。

他醉醺醺,閉著眼睛高喊一句,“謝謝美瑩,你待旻哥的好,哥記一輩子。”

酒後吐真言?

喬伊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往外冒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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