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謹廷和莫顏齊兩人靠在一起,沉沉地睡著了。

前排司機徹底放鬆下來,不由自主哼起了小曲。

只見他輕點剎車,兩手握著方向盤,優雅地劃了一個弧線,成功地拐過一道急轉彎。

可是,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猛一抬頭,突然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只見馬路當中站著一個人,穿著碎花的裙子,滿頭披肩的大波浪捲髮,就那麼突兀地站在馬路中間,背對著他們,攔住了去路。

司機不得已停車,不耐煩地按了兩下喇叭。

那人卻是一動沒動。

剛剛的得意瞬間變成了憤怒,司機降下車窗探出頭去,衝那人罵道:“好狗不擋道,大半夜的站在路中間嚇唬人,找死呢。”

沒想到,那人不光沒讓路,反而回罵了一句,“你才找死呢,開個破車,張狂個什麼勁兒啊。”

“破車?”

司機很不服氣地回道:“這車要是破車,全臨城也沒什麼好車了。睜開你那死魚眼瞧瞧,把你賣了都不值這個價呢。”

誰知,那人沒有扭過身來看車,反而倒退著朝著車這邊倒了回來。

司機本想倒車,卻嚇得忘了換擋,直接油門,朝前開去。

人與車的雙向奔赴,差點來個親密的接觸。

那人直接嚇癱,摔在地上站不起來。

司機嚇得也不輕,目瞪口呆,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自己摔的,還是自己撞的。

他壯著膽子下車,到車前檢視,可就在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人和車的距離上時,意外地被身後的一個人給偷襲了。

那人一記鎖喉,便把司機給控制住了。緊接著拿出一個白手帕,捂在司機嘴上。

來不及掙扎,甚至來不及呼救,僅僅過了半分鐘,司機便軟綿綿跟麵條一樣,癱軟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兩個劫匪得意地擊掌。

一人拍拍手,抬眼看向車內的莫顏齊和費謹廷。

一個嘰裡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活動活動嚇軟的雙腿。

“這小子真菜,就這水平還給富家公子開車,出事兒也是早晚的事兒。”

那個噓了一聲,躡手躡腳走到費謹廷的車前,扔進去一個滋滋冒煙的東西,又關嚴了車門。

過了一分鐘,再去檢視,費謹廷和莫顏齊兩人,也被燻暈了過去。

裝女人攔路那人,一把扯掉頭上的假髮,露出光禿禿的一個大光頭來。

他粗門大嗓抱怨:“以後半夜攔車這樣危險的活兒,我可不做了啊。剛才差點沒把我撞飛,我魂兒都嚇沒了。”

真聲抱怨完,他又惡作劇地捏住嗓子,跟剛才一樣學女人說話,“你說,這票買賣,咱們能掙多少錢呀?要是一票幹夠可以養老了,我就可以徹底休息了。”

兩個人得意洋洋的聊著,有條不紊做著手上的活計,分明是分工明確的搶劫犯。

兩人沒說幾句,身後從前後兩個方向,開過來七八輛汽車,齊齊把這一段路給圍了起來。

車上下來十來個人,分工明確,探了探費謹廷和莫顏齊的鼻息,確認兩人都暈死過去,便把人給抬出來,放在了他們的車上。

剛才暈倒的司機,則被那個裝女人的糙漢,踹了兩腳後,扔到了懸崖底下。

手腳麻利做完一切,扮做女人那個漢子,拍一拍手,朝身後的一輛車走去。

“老大,都辦妥了。”

他點頭哈腰,隔著車窗,跟車裡人彙報。

車裡駕駛位上,坐著一人,隱在暗處,沒有一絲燈光,看不清是誰。

“嚓”的一聲,打火機微弱的火光,在黑暗的車廂裡亮了起來。

搖曳亮光中,照亮了那人的半張臉。

竟然是穆威。

他點著煙,猛吸一口,目光落在路邊那頂假髮上。

眼神輕飄飄一抬,卻把那個糙漢子嚇得一個激靈。

“威哥饒命,一時疏忽我給忘了,我這就去處理。”

只聽穆威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來,“這是什麼事兒,刀尖上舔血的買賣。你一時疏忽了,兄弟們都得被抓被砍頭。你特麼一個人犯了錯,大家都得沒命,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會小心處理的。”

“你給我傳話下去,誰要是敢給我壞事,回頭我活剝了他。”

穆威的狠厲,嚇得眾人皆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各自忙著手上的分工。

有人過來詢問,“威哥,那輛車怎麼處理?上千萬的豪車噯,扔了怪可惜的。”

穆威怒目一蹬,罵道:“你傻嗎?這車全臨城,乃至全國也沒幾輛,而且聯網實名登記,就算值一個億,你能脫得了手嗎?到時候還沒脫手換成錢,就被人定位給抓住了。”

那人一聽,嚇得臉色都變了。

穆威咬牙切齒,“給我推下懸崖去,只要把他們兩個人給我牢牢地抓在手裡,你們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知道嗎。”

這些人原本就是亡命之徒,況且以前都有前科,搶劫偷盜,都是慣犯。

出獄後被穆威攏到一起,籌謀了這票綁架的案子。

有人為錢,有人為報仇。

為錢的總歸還留有一絲人性;為了報仇的,此時已經被仇恨燒紅了眼睛。

穆威看著他們,把費謹廷的賓利豪車,直接推下懸崖。

“噗通”一聲巨響,驚起山林中棲息的烏鴉,啊啊叫著,向遠處飛去。

穆威傲慢調轉視線,發動了汽車。

在發動機的轟鳴中,他咬牙撂下一句話,“讓人開車跟著我,把那兩人給我送到目的地去。你留下殿後,務必把現場處理乾淨,若是留下什麼線索,壞了我的大事兒,看我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泡踩。”

穆威眼神中透著兇狠,說完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後邊車輛,一輛接一輛跟上,齊齊離開。

扮女人那個壯漢很不服氣,囁喏道:“威哥,咋又是我啊,打前鋒的是我,殿後的也是我。我怎麼那麼倒黴啊,髒活累活都讓我一人幹。既然這樣,那咱可說好了,以後多分我一份錢。”

他自顧自說著,旁邊根本沒人理他,甚至還有人取笑他。

他憤憤把假髮扔地上發洩,可誰知恰好一陣風吹來,卷著那頂假髮,呼的一下子,吹出路面,落到懸崖下邊了。

黑燈瞎火,必然是找不見的。

案發現場,那人也不敢逗留。

上車匆忙離開。

盤山公路上,重又恢復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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