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醒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

伸手一摸,還有餘溫。

她翻個身,蹭到褚旻睡覺的地方,把臉埋在被子裡。

他的氣息,絲絲縈繞,彷彿昨夜那般纏綿。。

莫名讓她安心,心生出貪戀。

捂著臉傻笑,直到床邊有一團陰影,把她籠罩住。

慌亂抬頭,堪堪只露出兩隻驚慌的眼睛。

褚旻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到床邊。

好丟人。

她忙回到自己那邊,乖乖躺好。

“起床吃飯,吃完早飯,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褚旻一邊說,一邊走去衣帽間換衣服。脫下家居服,換上襯衣、西褲,當他臂彎裡搭著西裝,重又走出來時,喬伊有點看呆。

以前不覺得,現在看得多了,反倒覺得他哪兒都好看。

天生的衣架子,帥得讓人挪不開眼。

“幹嘛,又犯花痴?”

褚旻一邊扣腕錶,一邊揶揄她。

見喬伊不吭聲,索性加碼:“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

她那邊剛剛坐起身,胸前擁著被子,露出一片光潔的後背。

一聽這話,忙扯被子去蓋,驚惶地扭頭瞪他,紅著臉呵斥:“不許偷看,你快走。”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剛才偷看我那麼久。”

“……”

喬伊臉色漲紅,說不過他,眼看著又要躲到被子裡當縮頭烏龜。

“好好好,不鬧了,我在樓下等你。”

他笑著說完,轉身往外走。

關門聲響起,腳步聲漸遠。

喬伊這才裹著被子起身。

自從那晚留宿醉紅,第二天一早,兩人相擁著醒來之後。

好像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有些話,兩人誰也沒說透,卻好像做的事兒,都順理成章。

這幾天,褚旻晚上不再睡在客廳,白天相敬如賓,晚上同床共枕。

不問過去,不想未來,遵循著本能過日子,好像也不差。

明明是偷來的一段時光,卻讓她品出幾分尋常夫妻的甜蜜。

一開始,她擔心太過膩歪,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

也曾紅著臉跑去醫生那裡,含含糊糊,閃爍其詞地諮詢。

醫生的答案很明確,孕婦也是人,過了頭三個月,胎兒已經進入穩定期後,適當、節制、輕柔,對寶寶的成長,並沒什麼壞處。

她仔細觀察,身體並沒什麼異常,好像也能接受的了,這才放下心來。

……

快速洗漱,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褚旻正坐在餐桌邊等她。

喬伊坐到他對面,接過褚旻遞上來的溫水,喝了兩口。

“餘振春給我打電話了。”她平淡開口。

“怎麼說的?”

“就是普通的道謝,不過欲言又止,有些話沒在電話裡說。我猜他大概是想談條件吧。”

“哦”,褚旻淡淡的,把剛熱好的牛奶遞給她。

喬伊接過,又道:“聽任叔說,他父親的手術費、治療費,大概得七八十萬。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

褚旻想也沒想,“先晾他幾天,滅滅他的傲氣。等他著急的時候,我們提什麼,他答應什麼。”

喬伊哦了一聲,沒再開口,臉色彷彿很疲憊。

“跟我在一起,那麼累啊?”

“……沒有,就是……”她臉一紅。

“哦”,他好像有所頓悟,彎著笑眼把裝著煎蛋的碟子往她面前撥了撥,“那你得好好補補。”

喬伊依稀記得,以前的自己也是伶牙俐齒,一張嘴常常懟得他開不了口的。

可現在,兩人一說話,她就有點心慌氣短,動不動就被他取笑。

哎,果真男色誤人啊。

她夾起一片煎蛋,狠狠地咬了一口。

褚旻笑看著她,過了半響才幽幽開口,“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回頭他要是再打電話,你讓他找我。”

喬伊詫異地瞪大眼,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安心養胎,剩下的事兒,都交給我。”

他目光好溫柔,靜靜地望著她,像換了一個人。

這還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褚旻嗎?

還是那個菸酒不離口,美色當前,逍遙一天是一天的褚旻嗎?

在他的注視下,喬伊莫名想哭。

他探身,在她腦瓜頂上揉了揉,“這就感動壞了,真是個傻丫頭。”

傻嘛,好像是有點。

大概從小缺失了太多,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就會被感動到。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盟友嘛,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喬伊抬眸,眼中的亮光,瞬間跳動了一下,隨即暗淡下去。

她以為是愛情,而在他看來,卻是盟友。

愛情具有唯一和排他性。

而盟友,卻可以有很多很多……

**

婚前協議的條款,是費氏的律師擬定的。

本來以為很簡單,沒想到呈送到費大少手裡的時候,被質疑到,律師都開始自閉,懷疑自己的專業性了。

“這條是什麼意思?”

費謹廷滿臉不悅。

律師忙解釋:“意思是說,將來您繼承的費氏股份,還有家族基金財富,跟莫小姐,哦不,應該叫費太太,沒有關係。”

“永遠沒關係?不管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一輩子,永遠都沒關係?”

“這~~”,律師心頭瀑布汗,“嚴格來說,是婚姻存續期內沒關係。”

“那我們不離婚呢,就是一輩子?”

律師點點頭。

“啪”的一聲,簽字筆被拍在桌上。

費大少怒了。

律師忙補充,“如果您覺得不妥,我可以加上時間線,比如,婚姻存續十年後,費太太能夠分得的比例;存續二十年後,比例可以再次提高。您看……”

費大少冷眸微抬,“就按你的意思改吧。”

怎麼成我的意思啦?律師心裡哀嚎,明明是你費大少寵妻無度,家裡長輩又擔心動搖了費氏根基,才這樣做的。

可憐的律師,如風箱裡的耗子,兩頭受氣。

他汗還沒擦完,費大少又指向了下一條。

逐條解讀,逐條修改,律師無語問蒼天啊,比讓他去打一場跨過官司還要費勁呢。

……

費伯謙看著手中的協議條款,臉色陰沉。

“這一版本,是按照小費總的意見修改後的。”

律師忙撇清關係。

“他都看了?”

“逐條看,逐條改,都無異議了。”

費伯謙無奈苦笑,“那就按他的意思來吧,兒大不中留啊,養了二十多年,養成叛徒了。”

律師一愣,反應過來是個笑話之後,長舒了口氣,跟著訕笑。

“婚前協議都是約束心生不軌之人的,以小費總和莫小姐的感情,這份合約將來肯定用不上。”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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