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一會兒,水溶也想起了京師傳聞,遂開口問道:“不知銜玉而生的是哪位,往日裡冗務纏身,今天正好一見。”

賈政急忙派人,令寶玉脫去孝服前來拜見。

“果真一表人才!”水溶看了這位的相貌,連連誇讚,而後直奔主題,“你的玉呢?”

寶玉見北靜王貌比潘安,心頭也是非常親近,聽他問及,連忙從衣服裡取出來遞了過去。

水溶將玉捧在手中細細翻看,又唸了上面的字,抬眼再度問道:“通靈寶玉,果真通靈?”

還未等寶玉回話,賈政先開口了:“謠傳而已,未曾試過!”

又把玩了一番,他理好了玉上的彩絛,親自與寶玉戴上,接著又從手腕上退下了一串念珠。

“今日初見,倉促之間沒有準備禮物。這串念珠是前日聖上親賜,權當見面禮吧!”

賈赦賈政和寶玉,一同謝過。

至此,北靜王沒有再逗留,向眾人告辭,賈家人又送了一程。

“北靜王水溶?果真,果真!”

趁之前的工夫,於道先也暗中探查了眼前之人的氣機。

封地為北,且又姓水,正好應了當年的劫數。

……

恰逢這個年底,林如海那邊也寄來書信,身染重疾要接黛玉回去。

父女二人重逢沒多久,林如海便撒手人寰,這下子她便徹底成了孤兒。

待處理完喪事之後,又被接回榮國府長住。

寶玉見了她那副憔悴的模樣,不免又哭上一陣。

而後,將北靜王送與他的念珠,要轉送黛玉。

無聲看上一眼,又聽了天壁中的傳音,頓時瞭然一切。

不過,她並未接過來,反而拒絕道:“什麼臭男人拿過的,我可不要!”

寶玉見狀,只好悻悻收起來。

有人來了,但有人卻要走了。

這日茗煙在門口探頭探腦,正被寶玉瞧見,“嘿,做什麼呢?”

“二爺,秦鐘快不行了!”

茗煙到此,帶來了個壞訊息。

“怎麼會?我前兩日還見他來著!”

寶玉被嚇了一跳,不知秦鍾為何又突然病重。

兩人急急忙忙出門兒,來到秦鍾家裡。

“秦兄,寶玉來了!”

“寶玉我來看你了!”

一連呼喊數遍,病床上的秦鍾卻沒有任何動靜。

“別喊了,沒救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暗自焦急間,賈寶玉突然聽到了甄寶玉的聲音,心中再無一絲希望。

原來秦鍾已經昏過去兩三次了,若是再不醒來,就真的要與世長眠了。

他的魂魄已經離體,只留一絲餘氣在胸。

勾魂使者更是早就在床頭等候,幽冥之氣佈滿了房間。

但秦鐘有諸多事情放心不下,對身死之事十分抗拒。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我們陰曹上上下下都是鐵面無私,不比你們陽世徇情枉法!”

勾魂使者可不慣著他的小毛病,一把將鎖鏈套在了秦鐘的頭上。

一生魂一鬼差正糾纏著,忽聽得寶玉的聲音,秦鍾再次求情。

“大人,還請容我與朋友說一句話!”

“你這朋友是誰?”

勾魂使者探知到一股仙人靈機,面色頓時變得鄭重起來。

“不瞞大人,此人是榮國公的孫子,銜玉而生的寶玉是也!”

秦鍾一見有戲,連忙道出寶玉的來歷。

“銜玉而生,原來是有個大運道的!你且去回兩句話吧!”

勾魂使者將鎖鏈一鬆,秦鐘的生魂自然而然被陽氣吸引,回到了體內。

輕哼一聲,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果然見到寶玉就在身邊,有氣無力埋怨了句:“怎麼不肯早來?再晚一步就見不到我了!”

寶玉緊握著他漸涼的手,淚水從眼前劃過,“有什麼話要說的,快說吧!”

“嗐!以前你我自視過高,大限將至才知誤了人生!”

“以後當立志功名,以榮耀顯達為是。”

話畢,長嘆一聲,溘然長逝。

失去了至交好友,寶玉也是日日哀悼。

……

轉眼到了上元佳節,元妃回家省親,府裡好生忙活了一陣。

唯獨剩下他一人,閒散無聊。

到元妃回宮之後,眾人才算放鬆下來。

這不,賈珍邀他前去看戲,賞花燈。

寶玉換了衣衫前去赴會,然而所看戲份,都不是他所偏愛的。遂提前離開,碰到了茗煙。

兩人便約好了,去了襲人家。

襲人家不比榮國府,寒酸得很。

此時見他到來,襲人心中更是心酸,瞬間紅了眼睛。

“大好日子,有什麼可哭的?”

“沒哭,只是剛才冷風迷了眼睛。坐一會兒得了,此地不是你該來的。”

“嘿,我不該來,那你就隨我回去吧!”

寶玉在一旁,總算把她逗笑了。

襲人知他不能久呆,便讓其兄長租了個轎子,送二人離開。

等寶玉回到府中,又差了人去接襲人。

主僕兩人說些話兒,但襲人的興致明顯不高。

“明年,我娘和哥哥便贖我出去了!”

“啊?為何要贖你出去,府中不是很好嗎?”

寶玉一聽此言,頓時怔住了。

“怎的,我要一輩子給你家當丫頭使喚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寶玉也當即閉了嘴。他暫時無法給襲人一個名分,連挽留的理由也沒了。

然而事實上,襲人早已拒絕了孃親和哥哥的“好意”,要一門兒心思守在寶玉的身邊。

只是因為自己身份低微高攀不上,所以才有些賭氣罷了。

不過,襲人見寶玉置氣,連忙上前推了推對方的身子。

“只要你答應我幾件事,我不走也是可以的!”

“當真?莫說一件兩件,就是百件千件,只要你不走,我也依著你。”

寶玉當即破涕為笑,滿口答應。

襲人當即與他約法三章,要他改了某些臭毛病。

彼時夜色已深,兩人又說了些話,各自歇息。

哪曉得第二天一早,襲人便病倒了。

寶玉照看了一陣,見她服了藥,便離開了一陣,去黛玉處聊天。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來報信,說是寶玉的乳孃李嬤嬤與襲人吵起來了。

他又急忙告辭,前去救火。

可那李嬤嬤只顧倚老賣老,眾人奈何不得她。

幸得鳳姐兒路過,才算為寶玉解了圍。

可憐了襲人這位嬌弱病人,無緣無故吃了一肚子委屈,又昏沉沉躺了一天,直到第二日身子才算爽利些。

寶玉這個腌臢貨,見她已無大礙,便與寶釵黛玉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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