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瀾臉色瞬間沉下來,盯著她,眼神不善:“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嗎?”阮馥眼神不懼地看著他。

她從來沒用這麼冷淡的眼睛看他,以前那裡面都是盛滿了愛意的。但他要是仔細看,女人眼角已經發紅。

不合適?

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這女人今天的語氣都沒有像以前一樣,甜甜的發嗲。

半晌。

江觀瀾氣笑了:“你是因為催婚沒成功,擱這兒跟我鬧脾氣呢嗎?”

阮馥搖頭,“不是。”

“那這兩年裡怎麼不說,非得現在才說?”男人不悅地敲擊方向盤。

她譏諷地笑了下。

“對不起,現在才意識到。”

“噗。”

看著她好半天,他才嗤笑一聲,咬牙:“阮馥,你行,你可真行。”

江大少爺生來自負,人生頭一次被女人甩。

黑暗裡,江觀瀾掀著眼皮,氣勢強盛,看著阮馥那張冷淡至極的臉蛋,最終還是氣不過,來了一句:“真要分手?好啊,你可別後悔。”

女人保持理智,點頭,回道:“不會。”

“希望你也不會。”

說完,她就走了。

女人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江觀瀾盯著她,她頭一次也沒回。

-

天上人間俱樂部。

二樓桌球場。

“所以呢?你就答應了?!”

江觀瀾用巧克粉擦杆:“不然?”

諾大的檯球室裡沒幾個人。

男人俯身,低頭,對準一顆球,敢跟他分手,想象它現在就是阮馥那個該死的女人,一杆子,球啪得被他打進球洞裡。

“正好,早就有分手的想法了。”越想越氣,江觀瀾冒出一句。

穿黑色西裝的江觀瀾長的是真帥,但渾身冷氣,旁邊的小姐都不敢靠他太近。

“噗,真的?”林易還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像是真想分手嗎?

“你其實可以死糾纏著不分手。比如,賴在她家之類的。”

江觀瀾心裡本來就憋著一股氣,看著好友,眉頭越皺越深:“你把我當什麼?”

從來都只有女人纏著江觀瀾,還沒有女人能讓江觀瀾覥著臉去纏著不放,除非他瘋了。

“也是,你不是那種人,做不了那些事兒。”林易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觀瀾氣極反笑,他把杆扔給一邊的工作人員。走到不遠的沙發上坐下,額頭滲了些汗,可見他打了有多久。

“你是不是重點搞錯了。”

喝了點水,他斜眼看著林易。

“現在是她逼婚不成才甩了我,可是我並不會對她戀戀不忘好嗎?”戀戀不忘四個字被他咬字有些重。

“相反,你難道不應該替那個女人想想,她該怎麼辦嗎?”江觀瀾嗤笑,“畢竟本少可以立馬就換下一個女朋友。”

林易無語。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些錯誤的認知?”

“再說,人家也可以立馬就找下一個男朋友啊,”頓了下,林易道:“或者老公。”

陳築聽了這話都想替林少鼓掌!終於有人說了他不敢說的話。

江觀瀾幾乎沒什麼猶豫地扯了扯嘴角:“她不會。”

“為什麼不會?”

呵。這還看不出來嗎?阮馥今天跟他鬧分手,說到底只不過是因為逼婚未遂而使出的另一種手段罷了,能這麼快就走出來才怪,這麼明顯的事情,江觀瀾不想搭理他。

林易:“行,那我們就等著看看吧?”

“好啊。”江觀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不該來這兒,放下水杯,抄起西裝出門,走了。

林易癟嘴。

陳築趕緊跟上,順便跟林易打了個招呼。

“林少再見,我們老闆說跟你下次再約!”

“……”

-

阮馥回到水岸林邸,開門是指紋識別,她先是把江觀瀾的指紋刪除掉了,再把手腕上的鐲子摘下來,鐲子戴在手上有些小,用了些力氣才取,手腕都紅了一片。

阮馥沒忍住,背對著門徹底大哭了一場。

接著,她再站起來,看了看屋子裡有沒有其他東西是他的。

好在江大少爺雖然挑剔難伺候,但是東西卻簡潔。牙刷扔了、那些衣服也都塞進一個大箱子裡,還有拖鞋。

房子因為只有一個人在,顯得有些落寞了,阮馥讓智慧音箱放了一首歌,再去水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水的時候看見一瓶酒,正是昨天江觀瀾喝的,她皺皺眉,這男人怎麼陰魂不散。一整瓶拉菲被扔進垃圾桶,紅色液體濺出來不少,她又撿起來,認命去廁所將裡面的紅酒都倒光,再把酒瓶子扔掉。

做完這些,阮馥收到阮鉑正的來電,關掉音樂。

“喂。”他沒好氣,“你讓我找的房子找到了。”

阮馥哦了一聲:“找了幾個?”

阮鉑正冷哼:“五個。夠了吧?本少爺一整天忙得跟狗一樣,還得替你找房子。”

她輕笑:“辛苦?”

她情緒已經恢復正常,除了眼睛紅彤彤的,阮鉑正看不見。

“你難道不是讓你助理幫忙搞的?”阮馥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阮鉑正:“是,畢竟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

“……”

阮馥笑了笑,“好,我改天讓我朋友去看,看中了跟你說哪套。”邊說她邊坐到電腦桌前檢視郵件。

那邊輕咳兩聲:“我說老姐,你考慮考慮吧,來當這個阮總。”

“掛了。”阮馥都知道他要說什麼,懶得再聽下去,但嘴上雖說著要掛電話,其實還沒有,只是一種淡淡的警告而已。

阮鉑正何嘗不知道。

阮鉑正跟她一樣,也有自己的愛好和夢想,但家族企業不可能沒人管,所以大學的時候阮馥和阮鉑正都在讀了自己本學位的同時輔修工商管理。

她爹說了,企業誰繼承都可以,現在這個時代再有男女歧視那可真是丟大人了,但阮馥申請上麻省理工,她爹十分高興自己女兒是個超高知分子,以後還有可能是頂尖科技人才,所以公司就丟給阮鉑正歷練了。

阮鉑正可憋屈了,都是龍鳳胎,出生的時候阮鉑正爭不過阮馥,現在照樣得讓著她。

“我說阮馥,”阮鉑正應該是還在加班,聲音有些啞,“你他媽可要好好地給我搞,馥方科技沒有成果的話,你就給我滾回來,幫我一起管阮氏。”

“畢竟你比我大,大一分鐘也是大,本來企業就該你管的。”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阮鉑正大多時候對她更像是一種哥哥的態度,但有時候又像個委屈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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