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一瞬間,他好像想起來什麼,想起他們分手那天,阮馥的反應確實怪怪的,難道……是聽到了什麼?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不可能。如果聽到了,為什麼不質問他呢?

江觀瀾搖頭。

王志愣怔,還真是阮馥學姐甩了江總啊……他原本也只是猜測了一下,沒想到真是這樣。

正好這時,王志說到孫教授團隊實驗室了。一把拉開門,王志走進去,看見裡面全是男的,清一色的二三十歲男研究生,博士,或者研究員等等。

他呆住。

身後跟進來的江觀瀾自然也是看見了。

和王志複雜的神色形成對比,江觀瀾倒沒什麼表情,只想起他說的那兩個字,挺多。

確實。

挺多的。

他咬牙切齒。

實驗室裡就她一個女的,阮馥被圍在最中間,旁邊站了個老教授,此時她在問他什麼,周圍有議論但不喧譁,分貝剛好不會打擾到他們討論專案課題。

他也就能聽見她和孫教授說的。

“現在的研究裡,腦電訊號的本質還不清楚,難以確定一種特定的訊號識別方法,假設腦電訊號是線性的,那麼大多數BCI使用的線性識別方法足以應用。反之,如果腦電訊號不是線性,那線性識別演算法對於希望被識別的訊號可能是最糟糕的描述。”孫教授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畫了下。

“是。”阮馥點頭,孫教授的表述很清楚,她其實也知道。

孫教授:“但無論什麼情況,BCI技術的首要任務就是從EEG中識別出人的主觀操作意識。”

阮馥嗯了一聲:“那,在基於皮層腦電圖的的資訊分析裡面也跟這個類似的吧?識別出人的主觀意識後,將之表達為對外部裝置的直接控制。”

孫教授說:“對。”

“誒,我剛剛聽你說的,感覺你們目前這個,要比之前的專案都難啊?”孫教授都覺得有點棘手。

阮馥回:“對,我們會先使用非侵入式EEG技術控制虛擬飛行器,確實要比之前難度大很多,但沒關係,我們會加油的。”

本來也就是找個藉口過來,沒什麼真的要問的,就只是隨便聊聊。

“謝謝孫教授,我改天再來找您。”阮馥點頭。

孫教授笑著點點頭,一邊拍了拍她的肩一邊語重心長道:“好,要加油,看好你啊,阮工。”

“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都可以。”

阮馥又笑著道謝,她一邊往外走,周圍的研究員一邊讓出一條路來。孫教授還有點事,率先邁著大步伐出去了。

這頭的男人擰起眉毛,他們說的什麼玩意兒?他一句都聽不懂!什麼非侵入式EEG技術,BCI又是什麼?這麼專的術語,聽著還這麼複雜。

江觀瀾頭一次覺得自己挺垃圾的。

但看著阮馥認真的神情,光打在她臉上,襯得面板冷白,江觀瀾又頭一次覺得,這麼嚴肅的臉很美,她這麼聰明,令他甚至升起這種念頭:

在實驗室裡的阮馥,比他在外面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性感。

所以,他以前說搞科研的女人都很古板,是嘴欠嗎?

整個實驗室顯得有些擁擠。

阮馥落在後面,走了幾步之後抬頭,看見江觀瀾和王志就在門口。

她眨了眨眼,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江觀瀾這個人真是奇怪得要命,他不是去了六樓嗎?怎麼又跑三樓來了。

剛好,省的她再去六樓。

王志正玩手機,聽聲音像是打遊戲。江觀瀾則靠在門邊,微抬下巴,雙手抱胸,眯著眼睛打量她。看見她結束,很快將視線飄走,轉一圈回來,他看見她的眼睛裡顯然已經沒那麼多的奇怪了。

“六樓沒什麼意思,而且王志非說他要來三樓找你有急事,就下來了。”江觀瀾說了第一句話,嗓音帶了點沙啞,順便解開手,兩條腿站直。

“……”

推了一下旁邊的人。

“啊?哦,對,學姐,江總說的都對。”王志由一開始被打斷遊戲的不爽變為滿口答應。

遊戲算什麼!被江總多看兩眼王志都會折壽。況且江總還給了他那麼多錢,這大腿得抱好才行啊。

阮馥點點頭,“什麼急事?”

王志回神,給遊戲按退出:“嗯……剛剛吳教授讓我叫學姐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結果我剛下來找你,一分鐘之前吳教授又給我發訊息說不用了,就這事。”

阮馥哦了一聲,“所以現在沒事了?”

王志看向江觀瀾,後者卻沒看他,王志木訥了下,沒有辦法,說:“呃,對,沒有了。”

“那好,江總,你現在有時間嗎?”阮馥終於鼓了口氣,決定還是直奔主題,問向江觀瀾。

寂靜了兩秒。

江觀瀾把目光,從她身後一眾互相推搡、明明離得遠還處處留心這邊情況的男研究員身上轉開,到她身上,語氣冷淡:“你叫我什麼?”

阮馥重複:“江總。”

“哦,江總。”

“你現在有時間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單獨談談?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字還沒吐出來。

阮馥被打斷。

“阮馥。”她抬眼,看見江觀瀾叫了她的全名後,又往她身後瞟了一眼,接著,他捏了下眉心,又低沉地說了一句:“叫的什麼?再喊一遍,最後一次機會。”

頓了下,他又很是不善地看向滿屋子的男研究員,語調變懶洋洋了點,話卻是對著阮馥說,分量沒輕:“嘖,喊不對的話,今天的事情就別談了,正好陳築不在,我忙的要死。”

他勾笑,笑得很壞。

知道她有求於他。

所以最後一個字音被他咬住,發音很重。

阮馥微微一愣:“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江觀瀾哼聲:“不知道。”

“真的?”

他沒回。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阮馥百分百相信並且瞭解他,知道他不屑於說謊,

但現在她不確定了,她甚至覺得,今天趙晚晚能找上她,都有江觀瀾在背後的助推。

默了會,她緩慢地道:“你說陳築不在,那他去哪兒了?親愛的。”

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阮馥明顯頓了下,才補上,等她說完,周圍安靜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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