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萬詡啊。我長嘆一聲,把他拋在了床上,心中一股喜悅之情也蔓延開來。

“練成了。”

第二天,萬詡醒後,頭痛欲裂,記憶開始慢慢恢復,還沒等我說什麼,一屁股把我壓在床上暴揍了一頓,在他的“請求”下,我說出了真相。

有了凌後,我的精神力空前凝練,無比強大,使我感覺“鬥氣匹練”也不過如此。得到他的指點後,我突發奇想,把精神力凝聚到眼部後射出,這若是可以對目標造成一定影響,我以後也是多了一條保命的手段。

昨晚萬詡成了我的目標,於是有了那一幕。

說到底這個技能還是比較雞肋的,因為只有四目相對時才有效,並且需要蓄力才能發出,再加上它對精神力的消耗比較大,我也就偶爾用用了。

順帶著,我把演武場的事情跟萬詡說了一下,他聽後欣喜萬分,自已也想弄一個,結果臉都憋紅了也沒感覺到“腦海”的存在。

我能用,肯定是凌的原因了,也不知道它離開我後我會不會失去這個能力……

時間留不住,一眨眼,一週過去了。

“萬詡,起床,式夢靈又來了。”一起床,我便叫醒了萬詡。

“太好了,冒險去嘍。”萬詡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等等,什麼夢?”

我撓了撓頭:“怎麼說呢,就是在一個小山村裡住著一群熱情好客的人,有一天兩個青年走了進去,想要找到一件寶物,結果幾天下來也毫無所獲。一天,其中一名青年在路上走著,突然一把冰冷的小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後面有個聲音說道:‘想活命,把錢交出來。’

“那青年沒說話,左手伸進了兜裡,後面的持刀者以為他要拿錢,放鬆了警惕,結果那位青年右手飛快地鉗住了後面那人持刀的手,順勢一個過肩摔把他摔了出去。”

“然後呢?”萬詡問道。

“然後?那個人就趁機跑,跑啊跑,還是半路被人罩了個麻袋扔河裡了;而另一個人,則是被一輛貨車碾死了,司機是故意的。”“沒了?”“那些害人的人去分那兩個人的錢。”“錢?”“他們帶來的。”

萬詡聽得是直皺眉頭,我勸道:“你這樣不久會多出一道皺紋的。”

他沒接我話茬,而是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確定這是凌託給你的?”

“千真萬確。”

“這也太真實了吧。”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那也總不可能一個村子都是壞人吧,那成什麼了,一個沒人看管的監獄?”一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知道了,這次的式夢靈八成是激發人的陰暗面的——遭遇不可能和夢中的完全一樣啊。”

萬詡點了點頭,又問:“哪個村莊?”

我哈哈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不出所料,在網上我找到了一則四年前的新聞,新聞標題是“大窪村驚現絕世寶物,十日後寶物竟神秘失蹤”。萬詡佩服地看了我一眼:“厲害了我的哥。”

我活動了下筋骨:“這一切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就讓我們一探究竟吧。”

遠離城市的一處地方,連綿的青山中有個小小的村莊,在這茫茫綠海中點了一滴別樣的顏色,別有一番風趣。這便是大窪村,一個被大自然包裹的村莊。

“小策,知了!”“這很罕見嗎?”“關鍵是它們在交尾!”“……”

萬詡怕是被城市憋壞了,一路上吵鬧不停,心情分外激動。並不是說我不喜歡這風景,只是我更喜歡用心靜靜感受罷了。

三個小時後,我和萬詡到了大窪村。

這村子建的不錯,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騎著腳踏車,甚至有幾輛汽車在平坦寬廣的水泥路上行駛,房子也都是用磚瓦蓋的小平房,還有魚塘、鴨群、牛羊……看著這些,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越繁華的地方,人的慾望越膨脹。

我們借了戶人家住下,本以為村裡人熱情淳樸,視金錢如糞土,結果這家人的主人——一對年過四旬的夫婦,毫不客氣地把我掏出來的四百塊抽了過去。

他們家有個兒子,十三四歲的樣子,叫李根兒。晚上的時候,我和萬詡在他的房間裡聊天。

“我爸媽也真是的,收你們那麼多錢。”我看李根兒生氣的樣子,欣慰了許多:“沒事兒,這比旅店便宜多了。”

他憨憨地點了點頭,又問:“對你們來說不算多吧?還有錢回去嗎?”

萬詡插話:“足矣,足矣。對了小李問你個事兒,你知道絕世寶物嗎?”

李根兒聞言,呆了一下,片刻後答道:“知道知道,傳聞那是一個明朝留下來的寶貝,為了這個,村裡好多人都帶著鐵鍬去那個地方挖了。結果十天後他們大都無功而返。到第十天晚上,有人大喊:‘我找到寶物了,找到了!’眾人去那一看,發現剛才喊叫的那人暈倒在地,寶物不翼而飛。第二天那人醒來後驚恐地說:‘寶物跑了,寶物跑了。’”

我聽完,問道:“你們村有沒有神經不正常的人?”

李根兒反問:“你問這幹嘛?談這個不好。”

我哦了一聲,然後道:“我和萬詡睡覺去了,明天再聊。”

出了屋,萬詡急忙問:“你幹什麼不問問寶物在?”

我道:“問了也是白問。你覺得那麼多人都沒找到你就能找到?而且我看來,這就是炒作出來的,根本沒什麼寶物,並且時間點對不上,和式夢靈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怎麼找到式夢靈?”萬詡問。

我幽幽地道:“等人來殺。”

次日,我自已出去想買點日用品,不成想在店內和老闆發生了口角。

“我說老闆,一根棒棒糖要一百塊?用日元都嫌貴啊。”我大手一拍,把櫃檯震得晃了晃。

“你可以不買。”老闆一臉絡腮鬍,他衝我瞪眼。

我憤怒地把棒棒糖扔給了他:“奸商。”

我剛邁出沒幾步,大鬍子就大聲道:“不買東西就別想走!夥計們,上!”我身邊立馬就有五六個五大三粗的人圍了過來。

“你們幹嘛?”我退回了店裡。

“老闆,他身上真的有錢?”一人問老闆。

“當然,昨天我就看上了。”大鬍子眼中溢位了貪婪,讓我打了個冷戰。現在我知道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也知道了什麼叫財不露白。

看著他們一步步逼近,我冷靜地道:“剎閘。”

他們停住了腳步

“你們可以叫人,我就不可以嗎?”聽我說完,幾人面面相覷,而後哈哈大笑。

“好,看你能叫來什麼。”

我急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結果手機裡只有一陣嘟嘟聲。無人接聽。

一分鐘後,我掛了電話,對那幫兇相畢露的人道:“對不起,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小子玩我們啊?”他們抽出了五六根和手腕一樣粗的鐵棒子,向我衝來。我心中一涼,想的是:萬詡出事了。

五分鐘前,萬詡正窩在路邊的大缸後面,等待著什麼。

“小子去死吧!”伴隨著一聲怒吼,一個鋤頭朝著萬詡頸部筆直削來。萬詡早有準備,頭一低,迅速回身,給後面那人的肚子掄了一拳。

萬詡看著痛得彎下了腰的農民打扮的青年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青年惡狠狠地道:“你身上的器官夠我逍遙一輩子。”

萬詡搖搖頭:“你可真是鬼迷心竅了。這樣能賺錢,怎麼不買你自已的?”說著一掌把他劈暈了。

咚的一聲,一根鐵棍狠狠地砸在了萬詡頭上。

“該……該死。”萬詡身子搖晃了幾下,最終趴在了地上。

萬詡身後,十來個混混模樣的人聚了過來。“混蛋,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一個抽著煙,一臉痞相的人笑道,還踹了踹萬詡的胸膛幾腳。

就在那痞子離腳的剎那,萬詡嗖地伸出雙手,扣住了他的腳踝,雙臂肌肉隆起,痞子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自已在空中掄了個圈,壓在了自已那一群人身上。

萬詡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衝他們笑了笑,轉身就逃。

幸運的是萬詡和我勘察過地形,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他們的追殺。

“唔……”萬詡輕摸頭上的包,痛得齜牙咧嘴,“疼死老子了……不行,小策那邊情況肯定不妙啊。”

萬詡說完,轉身要走,無意間瞥見了一絲暗紫色的氣體從身後的小庭院飄出。難不成是式夢靈?略作思考,萬詡身子一起,翻進了那家小庭院裡。

在花草的掩映下,一個平房若隱若現,暗紫色的氣體就是從這裡不斷冒出的。萬詡找了個進去的門,那門上了鎖。萬詡輕哼一聲,運足力氣,側著身子撞在了門上。

咔吧一聲,鎖從門上裂開,萬詡由於慣性也進了屋裡。

此時一位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儒雅男子浮在空中,幾縷暗紫色的氣流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不時有幾絲氣流從中分離,從屋中飛出。

“式夢靈,別和我在這裝神弄鬼,你把那些人恢復成原樣。”萬詡對他喝道。

“Nonono,他們心中本來就有這樣一顆種子,我只不過是讓它們發芽罷了,這是人的天性。貪婪之眼一旦睜開,它便會越睜越大,它的目光能射殺人,打死你,它也合不上了。”儒雅男子直視萬詡,那幾句話如高僧在向信眾闡述真理。

萬詡聞言,眼神空洞起來,隨後猛地甩了幾下頭,眼神才逐漸有了光彩。

“你少在這拽文,打死我它閉不上,那隻好打死你了!”萬詡從背後唰的抽出了一把飛刀,就要向儒雅男子拋去。

“你不信?那就看看你的內心吧。”儒雅男子再次看向萬詡,四目相對,萬詡呆住了,瞳孔擴散,沒了呼吸,心臟也停止了跳動,一絲暗紫色氣流沒入他的身體。

商店這邊。

“你們……你們別過來,我本善良,別逼我啊!”剛喊完,一根大木棍從我頭頂飛過。

“少聽他廢話,兄弟們,上!”我看那幫人蜂擁而至,不敢怠慢,連忙把一個貨架推翻,企圖用商品干擾他們——電影裡都這麼演的。

果然,他們手忙腳亂地躲避下落的商品。

我欲溜走時,商店老闆從後面拎住我的衣領,往後一拉,我倒在地上。下一刻,那幫人圍了過來,拳腳招待。

我縮成一團,艱難地做了幾個動作,朗聲道:“瞬移式!”白光閃現,我無聲無息地從原地消失了,接著從一條巷子裡顯出了身影。

透過那些人身上的氣息,我已知道這個式夢靈身在何方了。幾個瞬移,我到了一間庭院內。

“被人破壞過?”我看見殘破且敞開的門,不禁皺了皺眉,隨後,我看見裡面呆立著的萬詡和懸浮於空中的儒雅男子。

“萬詡,萬詡你怎麼了?”我看見萬詡那樣子,心頭一緊,急忙跑到他身前不住搖晃他。

儒雅男子見了,笑道:“沒用的,他的心魔已經將他的心智矇蔽了。”

“蔽你個頭!”我抄起半塊磚頭用力向他扔了過去。

“你有凌保護著,我迷惑不了你,但……”儒雅男子話沒說完,我就瞬移到了他的上方,根據地心引力砸到了他的頭上。

我雙手雙腳死命一纏,用整個身體包住了他的頭,同時向他的體內不斷注入我的精神力,帶著他接連發動瞬移式。

砰。

砰。

砰……

每用一次,我便控制著讓他的身體砸向堅硬物體,而我也在他的反抗中多次被撞,疼得齜牙咧嘴。也多虧了演武場,讓我對夢式的掌握雖算不上是爐火純青但也能運用自如,不然十條命都不夠我花的。

當我力竭到只能鬆開儒雅男子的時候,他也是大喘粗氣,渾身顫抖不已。

“但,但你的小夥伴,八成被我控制了吧,哈,哈哈哈哈……”儘管依舊顫抖,他還是說完了剛才的後半句話,並且笑出了聲。

只是笑到半截,他嗆住了。

一個略帶微笑,雙眼明亮的人手提一把凳子走來,他邊走邊道:“我萬詡經過了慾望的考驗,而你這衣冠禽獸的式夢靈,也該露露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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