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可我回想起大窪村的那次探尋,還是不免會佩服起萬詡來。

聽他說,他被式夢靈看了一眼後,便陷入了幻境,眼前淨是絕色美女,一堆又一堆,朝他婀娜多姿地走來。

聽到這我哈哈大笑,小子好福氣啊,此機緣可遇不可求。萬詡笑了笑,可不嘛,簡直是鼻血直流啊。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當時被迷得神魂顛倒,沒想到她們最終落入了你的懷抱,我心中有個聲音說,殺了葉長策,這些都是你的。

我一驚,沒想到這式夢靈如此厲害,貌似可以根據每個人的特點讓其陷入不同的誘惑中。所幸萬詡爭氣,硬是想到了自已的初戀,才解脫出來。

至於那些被迷惑的村民,也恢復了常態,但願那顆種子永遠沉睡才好,不要醒來。

臨走時,李根兒送行,他道出了個驚天大秘:所謂寶物,就在他手裡。

當初的發現寶物的人,就是他爺爺。他爺爺挖出了一個盒子後,竟一下丟進了河裡,而由於這裡真有李根兒爺爺挖土的痕跡,而那挖的坑是長方體狀的,真像原先裡面有個寶盒,人們自然而然就把這個地方有寶物傳開了。

李根兒是如何知道的呢?他當時就藏在附近在一棵樹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等一行人走後,他從樹上下來,撈出了那個寶盒。但李根兒一直沒開啟,怕真是個寶物,也就一直藏著。

時至今日,他終於忍不住了,在我們離開的那天抱著盒子從村裡追了出來,說想和我們一起看看。

我問他為什麼不找別人,他給我了一個有意思的回答:就覺得你倆好。

盒子被萬詡撬開了,裡面只是一張紙條,內容很簡潔,卻字字飽滿,筆力千鈞,寫字人一定下了什麼決心。內容嘛,著實讓我們三人吃了一驚。

我本無心設此禍,奈何此地小村落。傳聞寶物雖是假,足使此莊有所獲。

李根兒問我們為什麼大窪村“有所獲”,我說,你們村現在這樣,可以說是你爺爺弄的。他還是不明白,我進一步解釋道,你們村風景很好,自然資源豐富,可惜沒人知道,你爺爺傳言此地有寶,於是就能吸引其他村鎮,甚至是城市,這樣外界就能瞭解大窪村了,然後有人來投資,村子就富饒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心中也暗歎一口氣,不知怎麼評價李根兒的爺爺了。

至此,大窪村之旅,完美告一段落。

其實我還有個疑惑,就是式夢靈為什麼要在離開人體後讓其爆體。如果說以前是藉助這股力量把其他的式夢靈衝飛,那現在都分家了啊,這麼幹還有什麼意義?我看著報紙上那個號稱已失蹤的儒雅男子,實在想不通。

但好在,這個人也做過一些不該做的事,譬如霸王硬上弓。不會是他們真的想懲惡揚善、不給壞人活路吧?我搖搖頭,想擺脫這個想法。

夜深了,低矮的小房裡的燈一盞盞地失去了那平和溫柔的亮光,攜著無數房間陷入了黑暗,唯獨市內的繁華區裡的燈光比白天還亮,看來不到清晨是不打算熄滅了。當然,除卻它,還有一個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氣息的地方,在一個隱蔽處,閃著光亮。

那是個賭場。

“小子,你能不能拿得出來?”一聲巨響,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從房間裡撞開了門,趴倒在地上,篩糠般地顫抖著。他遍體鱗傷,眼睛也斷了一條腿,眼鏡片佈滿裂痕。

“麻……麻哥,我現在手頭緊,真拿不出錢來。”眼鏡男顫聲道。

室內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面目猙獰,兇狠地道:“拿不出?哼,我的手段你也不是沒見過,你不想受罪,就快些,把你從這賭場輸的錢拿出來。”

那個名為麻哥的看眼鏡男一個勁搖頭,嘆了口氣,一拳就打了過去,而其他賭徒對剛才的一切都當沒看見一樣,只顧自已桌上的盈虧。

最後,眼鏡男被打得奄奄一息,丟進了一個冷凍室裡。

第二天,我雙腿盤在椅子上,左手肘撐著鋪滿白紙的桌子,閉目沉思。

“嘖……複雜啊,這麻哥真的存在,還專門扣人,近期也真有一個叫李騰龍的賭徒失蹤了,難辦啊。”我操起一根鉛筆,在紙上畫了個麻哥夢中的樣子,又畫了一幅那個賭場的簡略地圖。

萬詡在一旁插嘴:“這麻哥應該罪不至死啊,怎麼被式夢靈附身了呢?”

我搖了搖頭:“他那雙手可是沾過無數拿不出錢的人的血,比較噁心的是他又不直接弄死那些人,而是一點點折磨,你說應不應該死?”

打了個冷戰,萬詡說道:“準備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走?”

我看著他那摩拳擦掌的猴急模樣,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除了知道他的賭場的大體位置和他犯的罪,我們現在一無所知——連這個式夢靈最起碼的能力都不能在夢中窺探出來。”

“讓我想想,他是不是擅長力氣?亦或是跟血液有關?”

“都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的夢式練得怎麼樣了?”

“我現在只有兵鋒式和纏繞式,但只有纏繞式在演武場練得很熟。希望這個式夢靈正好被我的能力剋制吧。”

現在的這些式夢靈,大多數都選擇了守株待兔,等我們進了他們的統治區,極少有選擇主動攻擊的。像那個掌控風的式夢靈,畢竟在少數,讓骨頭當武器的也只是被我們打了個猝不及防,也屬於前一類的。

而現在被式夢靈附身的麻哥,也採用了這種方法。如果他想引我過去,勢必會搞出一些大動靜,來稍稍暴露一下自已的老窩,不然縱使我們知道了這個夢和他有關,也不知道怎麼找過去了。

想通這點,我對萬詡說:“再等等,等麻哥鬧出動靜來,我們再深入虎穴。”

“真是的,你頭裡的那個該死的凌也不指一條明路,那樣多方便。”萬詡抱怨道。

我剛想說點什麼,腦中傳來一股劇烈的精神波動,那明顯是凌因為委屈而產生的憤怒,接著凌發出了一股精神力進入萬詡腦袋,萬詡精神好一陣恍惚,然後我被按在地上迎來了一頓暴揍。

這是一個黑暗的夜晚,無惡不作的賭場惡魔——一個外號為麻哥的人於今日接連扣押五名少婦,命其手下輪姦,五人因其致死。警方現已開始介入調查,目前確定麻哥賭場的大致位置。望廣大市民戒掉賭博,珍愛自已的生命。最後讓我們祝願警方火速破案,捍衛廣大市民的安全。

記者 鄒國

“如何?我說的沒錯吧?”看完這則簡短的新聞,我哈哈一笑,拍著萬詡的肩膀道。

不過一想到那五條鮮活的生命,我興奮的心情蕩然無存,又道:“不過,這式夢靈玩兒得太過火了。”雖然我知道這五個人已經因為沉迷賭博而變得死氣沉沉,還是忍不住惋惜。

當然,這所謂的“輪姦”,是她們五個為了錢自願的,被麻哥推波助瀾而已。不過這個訊息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了。

“喂,姓文的?”猶豫了一陣,我才艱難地摁下了幾個數字鍵。說實話,我不是太願意讓文千秋幫忙的。

“姓葉的,什麼事?”對面傳來一陣冰冷且平靜的聲音。

我沒有廢話,單刀直入:“麻哥的賭場所在地。”

對面那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直到十分鐘後才告訴我了一個地方。

“What?垃圾場?”

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我和萬詡揹著一個大包踏在了千樂市的土地上。這次文千秋沒跟來。

“這個式夢靈很危險。”他那樣說。

“無妨,我們能搞定。”我這樣答。

說實話,正常情況下就是打死萬詡我也不願意和文千秋聯絡,只不過麻哥賭場所在地也就警局的人知道了——這可是機密啊。出於無奈才問他的。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會被引到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小策,那姓文的不會報復咱們呢吧?”萬詡小心翼翼地抬腳躲過了身前的一塊臭香蕉,沒好氣地問道。

我看著他戴著口罩大叫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這些垃圾堆每個大約都有四五米高的樣子,呈網格狀分佈,裡面的垃圾應有盡有,臭氣熏天。

我們走了三四個小時,才繞著整個垃圾場轉了一圈,可見這個人類堆起的垃圾有多少,它們遲早會把我們吞噬。

“七點了,新聞聯播快開始了,咱們還要走到什麼時候?”萬詡有些不耐煩,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垃圾堆下的石臺上。

就在他剛坐下去時,萬詡一個激靈,噌地向前跳起連走了好幾步,擦了擦腦門的冷汗,回頭看向那個石臺。

我心生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頭皮不禁一陣發麻:那個石臺上瞬間長出了數百根細刺,它們比縫衣服用的針短上半截,密密麻麻地紮在那個比瓷磚面積大不了多少的石臺上面。

所幸萬詡躲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萬詡你沒事吧?”我用手摸了摸短針的表面,冰涼冰涼的,我又仔細看了看,還覺得它們有些透明,其中又帶有些白色。這是什麼物質呢?好熟悉。

“哈哈,我當然沒事,換你早被扎個對穿了。”萬詡有些得意。

“別說笑了,咱們還沒進那個‘黑賭場’呢。”我從文千秋口中得知,麻哥的賭場叫“黑賭場”。

天是越來越黑了,我們繞著石臺搜了幾遭,一無所獲。

再次抬頭看向那堆垃圾時,我想到了什麼,急忙找了一座較高的垃圾堆攀了上去,站在最上面環顧四周,便發現了點苗頭。

我衝下面的萬詡大喊:“你向左拐,走過五座垃圾堆,再進入右邊的那個羊腸小道里。”

萬詡按我的指令走了一會兒,開到了一座五米高的垃圾堆下。

“對,就是這個。”我跑了下去,來到萬詡身邊,聲音略顯激動。

“小策你怎麼判斷出來的?這坨看起來很正常啊。還有,警察確定了大概範圍,怎麼著附近也有警戒線吧?”

“那些小哥被誤導了。你站在至高點看這群垃圾,會發現只有這座垃圾山上有個紅塑膠袋,其它的就不這麼明顯了——我估計這是賭場那些人怕迷路而做的標記。”

萬詡掏出一個手電,一按按鈕,手電頭無聲地吐出一道白光。

“入口在哪?”我用手抵住太陽穴,給了自已一些痛感。

“繞一圈唄。”萬詡說完,開始繞著這座垃圾山轉圈。

“別!”我始終覺得沒那麼簡單,於是提醒萬詡。

萬詡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還沒等我把自已的不安傳達給他,啪的一聲,萬詡的腳落地時發出了一聲脆響。

緊接著,一陣機括聲傳來,萬詡腳下的地面瞬間無影無蹤,露出了一個半徑一米左右的洞口。萬詡毫無懸念地掉了下去。

“萬詡!”我快步跑到了洞口前,蹲下身子向洞內張望。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我臉上的水珠竟隱隱有結冰之勢。

我帶著顫聲又喊了幾次萬詡的名字,無人應答。

“小策,我還沒死呢。”洞底傳來了說話聲。

“死沒死的吧……萬,萬詡?”我驚喜地叫出了聲。

“快,快放根繩子下來。”接著洞裡響起了連綿不絕的咔咔聲。

我急忙卸下揹包,從中拿出一捆尼龍繩,在手裡繞了幾圈,把剩下的一股腦扔進了洞裡。

一分鐘後,萬詡全身結著冰渣的萬詡緩緩從洞中爬出。

“我去,這製冷裝置太先進了吧,生前的麻哥可真是個人物。”我嘖嘖稱奇,看萬詡一臉怒容,急忙幫他彈去身上的冰渣。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萬詡徹底恢復了過來。這時天已大黑,氣溫也到了一天中的最低點,配合著洞口不住冒出的冷氣,令人不寒而慄。

萬詡從揹包中東翻西找,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形似手掌,中間是一個圓球,有五根鐵棍接著圓球,這東西雖小,卻散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爆破球?你也太瘋狂了吧?”我張大了嘴巴,“能行嗎?”

“行不行,一試便知。”萬詡凝視著這個叫爆破球的玩意兒,毅然開始攀爬這座帶著“紅帽子”的垃圾山。

爆破球,文千秋所贈,樣子之前說過了,顏色為古銅,略帶藍色。作用很特別,怎麼說呢,打個比方,你把爆破球放在一座山的山頂,啟動它,接著它開始爆破——從山頂向山內部洞穿,直到山腳下,中間部分完全湮滅。

這還沒完,中間部分消失後,山腳的山石向四周迸裂,整座山內部骨質疏鬆,一級級往下坍塌,如同俄羅斯方塊被一層層消掉,直至整座山變成一堆碎石。

當然效果可能沒那麼誇張,但炸這個垃圾堆顯然是大材小用了。

“小策,躲好了,咱們這次玩兒個大的。”萬詡豪氣沖天,仰天長嘯幾聲,把爆破球插進了垃圾山頂。

“倒數五個數。”萬詡頑皮地喊了一聲,幾個蹦跳就到了其他垃圾山的山腰上。

我心中暗自問候了遍他的祖宗十八代,同時把書包從背後拿下放在我的身前,安了個隱蔽的按鈕,一個類似安全氣囊的東西彈了出來,呈傘狀擋在了我的面前。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之從拯救大哥開始

石刀客

SSS異能很牛?我覺醒修仙副本

開花的君子蘭

90後,掌管種田的神

石記香鍋

位元城的瘋兔子

鹹魚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