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需要留下來······”

良久沉默後,麥師傅說了句話就離開機場。英國老潑皮用迷茫的眼神目送麥師傅離開,叉著腰搖頭不語,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麥師傅不願意離開,隨著他們撤退。

是的,我們有了麥師傅,而麥師傅作為盟軍聯絡官,在機場擁有了一部屬於他的電臺。靠著電臺他成功聯絡到往印度撤退的軍部,並且將情況彙報給指揮部。

對於還有部隊正在組織可靠的阻擊,麥師傅完成了承諾我們的機場指揮官約翰少校的事情,他把我們配合阻擊日軍一個大隊的戰績向遠征軍軍部彙報,上面對盟軍友好配合共同守衛機場阻擊日軍的戰鬥很滿意。

他們認為這次合作很有意義,即使我們潰敗到一瀉汪洋。

某位孫將軍承諾了盟軍,會保護他們撤往印度,所以我們要撤退了,保護機場的盟軍進行撤退。

不過在經過軍部某些高階參謀的彙報中,‘川軍團’三個字被省略,於是彙報中米西米西所率領的嫡系主力營,組織敗退散兵進行抵抗,成了這次機場保衛戰中的功臣。

軍部電文內容,有一項是授予他一枚勳章,命令是保護盟國軍隊撤往印度。

的確,米西米西值得這枚勳章以及軍部的嘉獎,他的一個主力營損失超過一半,殲滅日軍一百餘名。然後在潤筆下殲滅一箇中隊,重創追擊而來的大坂寺大隊,基本操作而已。

對面日軍的大隊的確遭受重創,也的確損失了幾乎一箇中隊,可有一半是損失在川軍團手中。

死啦死啦帶領部隊捅了對面日軍一刀,讓日軍直接損失一個小隊。陳餘在陣地上硬生生用人命磨掉日軍一個小隊,徒做嫁衣?

倒也不盡然,英國老要撤退,米西米西接到命令一同撤退。

偌大的機場成為死啦死啦以及川軍團的寶庫,也許是為了讓川軍團更好斷後,沒錯。我們要斷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機場裡面的物資。

我們換上了新軍服,以及換更了武器裝備,一水的盟軍裝備,外加大量物資。英國老想著要燒掉,然後在麥師傅一聲聲‘法克’下,他們極不情願的給我們留下一個營的武器裝備。

大量的物資被英國老燒燬,火光和爆炸聲不斷從機場傳來,平坦的跑道為了避免被日軍佔領後迅速投入使用,英國老甚至用炮兵和炸藥炸燬跑道。

陳餘蹲在機場一塊石頭上,不遠處的空地潰兵們分批次換裝,有衣服的換上乾淨衣服,沒衣服的穿上衣服。有槍的換上更好的武器,沒槍的也獲得武器。

身後的木屋,裡面傳來煩啦撕心裂肺的叫喊,死啦死啦終於做了一件讓煩啦對他改觀的事情,他求麥師傅讓機場的軍醫治療煩啦那條爛腿。

阿譯長官有了長官的樣子,正在組織下面計程車兵換裝,同時還自作主張地將潰兵們整編為一個營。誰是這個營的營長暫時不得而知,但是陳餘現在依然是連長。

當初收容站的老兵被打亂,安排進各個連排,這是陳餘昨晚對阿譯長官說了一個小時才有的結果。然後我們有了一個新的名詞,‘川軍團少校營長林譯殘部’。

麥師傅走來拍打陳餘的肩膀說:“上尉,我們可能要被日本猴子追了,但總好過被日本猴子全殲在這裡。”

“他們在說什麼?”

“嗯~~~,大概是你那個瘋子長官正在向約翰先生索要坦克,機場裡有一個坦克排。”

陳餘納悶了:“我們要坦克做什麼,他打算開著坦克在沼澤溝壑的叢林坐回國,還是開著坦克在公路上向日軍主力發起進攻,而且我們有坦克駕駛員嗎?”

“我才不在乎那個瘋子想要坦克做什麼,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麥師傅擠眉弄眼的說:“你們的長官說川軍團早已回國,但問題是你們川軍團參謀長發來電文,說那個瘋子暫時負責川軍團在緬作戰。”

“唐基?”陳餘吃驚的回了一句。

“不。”麥師傅搖搖頭:“你們長官只是轉述那位參謀長的電文,要知道我可沒有辦法直接和回國的川軍團聯絡。

並且要求我們對日軍進行阻擊,爭取友軍部隊往國內撤退的時間,這份命令也是你們川軍團參謀長下達的。”

媽耶!

陳餘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龍文章那個瘋子居然真的以川軍團團長的身份,向麥師傅以及機場的友軍介紹。最離譜的是我們的‘唐副師座’還私自授權,真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這樣我們在這裡的功勞全部是上面的,回國後不殺死啦死啦都算上法外開恩。

軍部一封命令讓川軍團殘部斷後,守衛機場。早跑回國的川軍團一封命令,要我們對日軍進行阻擊,掩護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友軍撤退,爭取友軍回國的時間。

老子在緬甸和日軍打的腦子都快出來,你們在後面一封電報敲的頭皮發麻,陳餘現在就想把麥師傅那部電臺給砸的稀巴爛。

“加固工事,沒死的都去機場陣地,放棄全部外圍陣地。英國人機場陣地有半永久工事,很適合我們進行防禦。”

死啦死啦不知從什麼地方弄到一杆軍旗,舉著軍旗在空地上揮舞,像一個馬戲團的小丑在人群中奔跑。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手裡的軍旗,阿譯長官正在抹眼淚,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流淚的。

“集合!”

阿譯長官擦拭眼角的淚花喊:“所有人集合,集合!”

一群人亂糟糟的組成佇列,陳餘起身撞了一下麥師傅,然後在他腰上的挎包中摸索,在裡面找到一包美國煙。麥師傅見陳餘隻拿走他的煙明顯鬆了口氣,他最重要的松子酒沒有被陳餘搶走。

“你就是一個強盜,上尉!我要向你的瘋子長官投訴,一個瘋子、一個強盜!”

不管麥師傅在身後叫罵,陳餘拎起腳邊的步槍,自顧自拆開包裝點上一根。嗆人的煙霧緩解內心的壓力,吐出一口煙霧陳餘站在佇列前段。

阿譯長官咬牙切齒低聲說:“列隊不準抽菸,你這樣會帶壞隊伍的。”

“我勸你好自為之,別讓我打你黑槍。”陳餘懶散的回道。

“我是營長。”

陳餘賤兮兮的問:“聽煩啦說,你差點一槍給他斃了,美名其曰還是督戰?”

“不許說!”

“真的嗎?”

阿譯漲紅臉:“我的責任是督戰,你們也不告訴我督戰是什麼。”

“然後你就打煩啦的黑槍?”陳餘繼續問。

“我沒有,是槍走火,你不好冤枉人啦!”

阿譯長官還是那個阿譯長官,三兩句就能讓他破防,陳餘笑了笑捻滅菸頭。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國:從縣令開始無敵

迪迦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