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話音剛落,他的護衛何書光便挺身而出,伸手推搡站長,煩啦瘸著腿將地上的阿譯扶起。

端著槍的兩個憲兵看見一位上校出現,順帶領著一群如狼似虎的精銳,都不由自主地收起手裡那根燒火棍。

“長官問你們話,怎麼回事?”

站長抽了阿譯好幾鞭子,氣呼呼的指著陳餘說:“這傢伙偷我煙土、偷我錢,還有這些雜碎幫他出頭。”

陳餘站在迷龍身後偷看著虞嘯卿,發現虞嘯卿聽見‘煙土’二字後面上橫肉抖動,特別是把目光放在阿譯胸前的勳章,還有瘸著腿攙扶他的煩啦身上。

“吃食鴉片、賣買鴉片、凌鑠同仁、翫忽職守,拉去軍法處,軍法處理!”

虞嘯卿似乎在照本宣科般的訴說站長的罪名,然後就輕易給出結論。

“長官,是他偷我東西的~~~”

站長還想狡辯什麼,可是虞嘯卿的部下不會給他狡辯的時間,幾個士兵將站長手裡的皮帶奪走,李冰負責押送站長前往軍法處。

一場變故能讓潰兵們喪命的變故讓虞嘯卿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陳餘站在一旁觀看了全過程,這場變故他的罪魁禍首,可是一切都與他無關。如此雷厲風行的舉措讓潰兵們對虞嘯卿的感官大好。

莫名其妙的,陳餘給了虞嘯卿一次自我展示魅力的機會,這次的舉措讓潰兵們幾乎生出士為知己死的想法。

迷龍幽幽的說:“上校就是好,一個少校在上校面前啥也不是,說執行軍法就送軍法處去了。”

捉賊拿髒,捉姦成雙。在虞嘯卿的目光下,張立憲推搡迷龍,蠻橫的將陳餘扯出來。

“你小子也一起去軍法處,盜竊財物也是違反軍紀!”

陳餘:“報告長官,我沒有盜竊財物!”

“有沒有去了軍法處再說。”

“長官,他真滴莫有偷東西。”手裡捏著罐頭的獸醫解釋道:“他是一個好長官,這娃娃是老漢從死人堆裡扒出來滴,全連都死了。老漢我拉他走還不走,說是要堅守命令死守,他是不會違反軍紀滴。”

虞嘯卿表情鬆動些許:“哪裡人士?”

陳餘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長官,湖南人!五十四軍上尉連長。”

“我沒問你部隊番號。”虞嘯卿舉起手中教鞭摁在陳餘敬禮的手背:“我一生最痛恨鴉片,自道光二十年起列強用鴉片奴隸我國,億兆國民深受鴉片之苦。”

“我!”

虞嘯卿大聲說道,漫步走向院子最高臺階轉身目視眾人:“虞嘯卿!我要大家記住我的名字,因為我要我計程車兵記住我,我要敵人痛恨我!

之前我的長官告訴我,如果去緬甸就給我一個裝備齊全的加強團,但是我拒絕了。我說心領了,因為我要我的團,能記住我虞嘯卿三個字的團。我的長官很生氣,他說給我川軍團,我說好!

川軍團打仗很好,我說我就要川軍團。大家都知道川軍團是打沒了的團,可是我就要川軍團,川軍團和日本人打的很勐,打出中國人的血性。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湖南人,我對川軍團五體投地。”

他的聲音很大,甚至是用嗓子吼出來的,吼的血氣上流整個人的臉顯得很紅,就像一隻發狂的獅子。整個院子裡的潰兵們都被虞嘯卿說的臉上通紅,特別是要麻,他挺起胸膛環視四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川軍團的人。

不辣也是聽見虞嘯卿是湖南人後臉上通紅,阿譯早已經像熟透的蘋果那樣,煩啦低頭用腳尖扒拉著碎石子。

“何書光!”

“到!”

刀架子何書光出列,虞嘯卿拔出他背後的砍刀:“這是我二十歲時自己鑄的刀,當時我用來砍土匪,之前用來砍日寇。現在你們用不到,因為有更好的。”

然後虞嘯卿像是軍火展覽般的展示各種輕重武器,小到一把柯爾特1911手槍,大到放在街邊吉普車上的勃朗寧重機槍,七九步槍、應菲爾德步槍、斯登衝鋒槍、捷克式輕機槍、湯姆遜衝鋒槍,連戴在頭上的英式鋼盔都宣佈一人一個。

潰兵們看見這些槍身冒著藍光淬火的武器眼饞到流口水,陳餘看著這些此時的先進武器沒那麼多感觸,正發呆幻想著99式主戰坦克、df家族······

陳餘甚至幻想如果有輛五九式會怎麼樣,甚至七爺和八爺。

“想去的報名,我們是川軍團,優先川兵、上過學的、打過仗的!兄弟們前線見!”

簡單敘述徵兵要求,虞嘯卿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走了,一隊精銳護送他離開,剩下的何書光和張立憲待虞嘯卿一走便毫不掩飾對我們的不屑。

“列隊!不知道列隊是什麼?”何書光叫喝道,撿起王八蛋站長留下的皮帶開始抽人。

潰兵們亂糟糟擠在一起,幾個精銳從收容站裡搬出一張瘸腿桌子,用石頭墊腳。張立憲很嫌棄,嘴裡罵罵咧咧,搖晃桌面找一個稍微固定的角度。

“誰是醫生,醫生站出來!”

“我咧!”獸醫舉手慢悠悠小跑,煩啦悄悄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丟進阿譯照養的花草中。

煩啦很平靜的說:“我是他助手。”

獸醫手裡拿著罐頭勐然回頭看下煩啦,結巴的說:“是咧,他是我助手,莫有他是真不行,老漢我老了。”

張立憲終於找到一個勉強合適的角度,很不耐煩:“趕快檢查。”

檢查時潰兵們一個個趴在煩啦身旁冷嘲熱諷,煩啦也不心虛,嘴裡一個個罵回去,順帶用手指捏他們的皮肉。

參加體檢的人開始到另一邊排隊登記,陳餘沒奚落煩啦,他正趕著迷龍上去體檢,可是迷龍根本不答應,嘴裡罵罵咧咧躺在架樹幹上的吊床。

“鬼才去,都是一群傻子,比東北傻狍子還傻,一個個爹生媽養的,好好的遭那罪去受!你們是不是傻,一個個都是傻子。”

李烏拉句僂著腰藏在人群中,一字不發走向獸醫和煩啦組成的體檢處,煩啦拿著聽診器狠狠往李烏拉乾癟的胃捅,這很疼,但是李烏拉依舊沒有出聲。那乾癟的胃和只有一張肚皮的腹部經不住煩啦這樣。

他悄悄往迷龍方向看了一眼,繼續低著頭彎著腰,排隊去登記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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