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噼裡啪啦~~~’

一小圈鞭炮在門外炸響,我們或站、或倚、或蹲、或坐,靜靜等待那捲二三十響的鞭炮炸完,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抹不開的笑容。

小醉捂住雷寶的耳朵,而雷寶的新父親正摟著他的母親,一雙大手緊緊攔住上官的腰肢,把上官臊的臉龐通紅,舉起手掌拍打在迷龍厚實的肩膀上。

鞭炮炸完,死啦死啦把獸醫請上主位。

“老爺子,迷龍爹媽不在,你行行好代替迷龍爹媽受高堂之叩首。”死啦死啦張羅起拜天地。

獸醫起身想要逃脫:“不行嘞,老漢我就是個旁人,受不得、受不得。”

“受得。”

上官掙脫迷龍的懷抱跪在獸醫身前:“小女子本是路邊一難民,日本人毀掉我的家,帶著兒子在路邊求人埋葬公公,是諸位兄弟同迷龍幫小女子埋葬好公公。郝叔叔幫小女子葬下公公,之前沒有機會,這次小女子給您磕頭謝禮,請不要推辭,只是想謝謝您而已。”

“對對!”迷龍也跪向獸醫:“我和我老婆一起給老爺子磕一個,這一路你沒少照顧我。”

一叩首,完畢。

上官是真心實意給獸醫磕頭,迷龍更是,頭磕在地上響起沉悶的聲音。

獸醫用衣角擦拭淚花:“好嘞,都是好孩子,成親了就要好好過日子。夫妻和睦才能偕老,快起來。”

“還有一個。”上官緊接著說:“這一個頭是磕給諸位兄弟,我家迷龍是一個渾漢,在軍中若是有得罪諸位兄弟的,請看迷龍與諸位同生共死的份上見諒見諒。”

說罷,又是一個響頭磕向眾人。

此時的迷龍早已痴呆,鼻子一酸,目光停留在給我們磕頭的上官身上。

阿譯羨慕道:“迷龍這個死漢子居然找到這樣一個知書達理的老婆,真不知道這麼說,上輩子到底有多大的福氣才能娶到這樣一位老婆。”

“傻人有傻福唄。”陳餘喃喃說:“這家業可不小,回來禪達才一個月就置辦下如此家業,雷寶有福了。”

“都有福。”

煩啦聞言扯動嘴角:“真想揍他一頓,咱這幾個哥們兒打生打死,就他能美人歸,孩子老婆加房子都有了。”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煩啦和阿譯側過頭問。

陳餘伸手捏了一下雷寶,被陳餘捏著臉頰的雷寶吐出舌頭,躲在小醉懷中不肯回頭,他在氣憤迷龍搶走自己的母親,在氣憤以後要叫迷龍為父親。

“這就叫有錢人終成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你說是不是雷寶?”

此話一出,阿譯忍不住笑起來。一旁的小醉低下頭,而煩啦敢怒不敢言,只是小聲編排起陳餘。說者有心,聽者也有心。

迷龍的婚禮十分簡單,擺上一桌席面,叫上諸位好友同袍慶祝,炸上一掛鞭炮。死啦死啦見多識廣,親自操辦起主婚人,場調氣氛拿捏十足。

兩位不算新人的新人互相交拜,喝上一杯從黑市上買來的汾酒。小醉撒上一把從路邊採摘的野花,漫天花雨將兩人籠罩,成親之禮就算完成。

獸醫拿著那瓶杏花酒說:“這可是好酒,上千年的名酒,以前是專門供給皇帝老兒喝的,老漢我還沒喝過嘞。”

“喝喝喝。”迷龍舉起酒碗說:“今天我成親,都喝好。”

醉後不知天再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陳餘與眾人喝著酒,那瓶杏花酒喝了一半被獸醫偷偷拿走收起來,於是我們換成禪達本地的包穀酒、番薯酒,但凡是酒我們一概不拒。

······

那一日,陳餘隻知道阿譯喝了兩杯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最後倒下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迷龍和死啦死啦。

迷龍和死啦死啦同歸一盡,獸醫喝了兩杯便逗雷寶玩去了,煩啦和康丫喝著喝著倒在桌底,倒下時摟著小醉豪言壯語要娶她。不辣和要麻兩兄弟喝多了,居然和康丫幹起仗來,豆餅也加入進去幫要麻。

克虜伯不喝酒,直接抱著豬蹄子啃,狠狠裝上一大碗飯躲邊上吃飯,生怕我們的火力擊中他。

最後站在酒桌上的人是喪門星,這位出身馬幫家族的漢子可謂是大殺四方。他說自己跑馬幫時就學會喝酒,從小喝到打,特別是西南民族特別好客,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他們,喝醉後再論兄弟。

迷龍被死啦死啦批了三天婚假,期間不用來祭旗坡,批假是阿譯已經倒下,現場他官最大。

祭旗坡。

訓練場。

陳餘正在訓練新兵如何使用槍械,這群丟下鋤頭的農夫總是搞不明白怎麼瞄準,只管自己把眼睛和槍口對準,不管槍口和目標之間的角度差距。

“覘孔、準星,還有你要打的人,三個地方匯聚在一起。拉栓上彈,扣動扳機,放!”

新兵們扣動扳機,槍膛內沒有子彈,這時候給他們子彈純屬浪費。陳餘不厭其煩的教他們如何射擊,不僅僅是陳餘,阿譯和其他老兵組成的訓練隊也在教他們如何射擊。

說是手把手教都不為過,簡直是就差拿他們的手指扣動扳機,很難想象我們就要靠這些人去反擊南天門。

訓練場上久違的出現一個人,死啦死啦抱著一堆圖紙走來,鑽進一間簡陋的木屋,那是我們的指揮部。陳餘叫來不辣監督新兵訓練,自己朝木屋走去。

推開木門,死啦死啦正盯著桌上的圖紙。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居然把您這位副團座給吹來了,你不去做買賣?”

死啦死啦用手槍壓住圖紙說:“禪達團部裡的糧食物資都堆滿了,做好後勤也該準備打仗,老子這段時間都快成掌櫃,差點都忘記怎麼打仗。你們新兵訓練程度如何,還有多久能見面跟日本人幹仗?”

“這才多久。”

陳餘湊過去看圖紙:“新兵最少要兩個月才能見陣仗,我說的是不潰散、能開槍,聽從命令。至於戰鬥方面,這得你自己去戰場上檢驗,期望別太高。”

“不錯了,虞師的兵還不如我們。”

“你這麼貶低虞嘯卿,就不怕他聽見?”

死啦死啦指著地圖說:“我剛從師部回來,找虞嘯卿要的空軍偵查圖,上面詳細標註出日軍的陣地防線。虞嘯卿現在已經準備反攻,我們也不能落下。”

陳餘看著密密麻麻的標註:“這圖紙畫的,十幾米高的叢林傘蓋,飛機從天上看能看見什麼,這都是竹內連山讓偵察機看的。”

“對哦。”死啦死啦丟下圖紙撓頭不語。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三國:從縣令開始無敵

迪迦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