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禪達的第一件事情,鑽進團部駐地的小房間睡覺。陳餘將行軍包丟在地上,步槍、手槍、手榴彈、刺刀、鋼盔諸多戰鬥用具,一股腦丟在地上,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不止是陳餘,其他人也都鑽進營房睡覺。迷龍找準時候向阿譯告假,想著回去摟著她老婆睡覺。

一群人只有阿譯一個人在團部大廳,他在和死啦死啦完善地圖。上一次死啦死啦只是大概繪製南天門還有銅鈸的地圖,便被虞嘯卿如獲至寶,等這次更完善的地圖繪製好,說不定虞嘯卿得抱著地圖睡覺。

睡了還沒一個小時,外面便響起爭吵聲。

陳餘起身洗了把臉,打著哈欠走向發生爭吵的大廳正堂。我們的聯絡官麥師傅氣急暴跳,正在質問阿譯和死啦死啦為什麼不向他通知渡江偵察這件事。

這不是一件小事,遠征軍總指揮部對禪達兩岸很在意,不然也不會給我們裝備美械,連坦克、重炮都送來。史迪威將軍受夠我們軍隊中某些高階參謀的欺騙,迫切希望得到一些真實情報。

“少校,你不相信我嗎?”

麥師傅當頭質問陳餘:“從緬甸一路被日本猴子追,現在你們依然認為我不是一個好的聯絡官嗎?”

“麥師傅,我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計劃早已經制定,我以為死啦死啦會告訴你的,但是他沒有。你應該質問他,為什麼不將軍事行動告訴您。”陳餘把事情推給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你想跟我解釋一下嗎?”麥師傅把目光投向死啦死啦。

“沒有。”

死啦死啦百口莫辯:“我們把你當自己人,你說過會和我們同生共死,沒有告訴你只是因為軍務繁忙,我沒有時間告訴你。”

“龍副團長,你所說的軍務繁忙就是把訓練和人事管理,全部丟給孟營長,而你蠱惑我的部下,那個愚蠢的軍械師,帶他去禪達找妓女?”

“全民協助你個小娘養的!”死啦死啦暗罵一聲,繼續和麥師傅解釋。

管不了如何解決這件事,睡眼稀鬆的陳餘再次躲進房間睡覺,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春與夏秋。陳餘繼續自己的覺,天塌下來也不管。

翌日。

睡了一天一夜,陳餘早上是被煩啦用他的臭鞋子燻醒的。今天祭旗坡歸阿譯與死啦死啦,但死啦死啦從不管訓練的事情,他只在乎打仗,順帶搞物資軍械。

煩啦踩著赤腳熘出房間,門外一群雜碎在鬨笑,陳餘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外面清晨的露珠,這才相信是早上,而不是傍晚六點半。

端著土瓷碗,去團部炊事班打了一碗飯,順帶搞了一勺子豬骨燉白菜。麻圓那群傷兵現在負責團部駐地的伙食,十幾個人甚至把丟棄在倉庫裡的縫紉機搬出來,自學成才,給團裡的人縫補衣物。

陳餘打算讓迷龍再搞幾臺縫紉機,不在乎新舊問題。讓這群斷手斷腳的傷兵湊合著學,以後川軍團離開禪達,他們有縫紉機也不至於餓死。

讓麻圓他們弄個裁縫店也不錯,憑藉川軍團在禪達的名聲,以及禪達老百姓對待致殘士兵的態度,吃飽飯不成問題。手藝不好可以先緊著川軍團破衣服練,妥善安置致殘士兵是件大問題。

丟下碗快,陳餘給蹲在灶臺後噼柴的麻圓打了根菸。

“縫紉機會用?”

麻圓恭敬的接過香菸:“會咧,長官有衣服破了可以找我,保準縫的漂漂亮亮。”

陳餘若有所思說:“把手藝練好,等老子們離開禪達,就沒人管著你們吃飯。我會讓迷老闆再給你們弄上幾臺縫紉機,盤上一個店,到時候你們就靠這個吃飯。”

“縫紉機貴咧······”麻圓輕嘆一聲。

“瞧你那揍性,老子還不至於讓你們出錢,都是一個鍋裡攪食吃的,我們幫迷龍在禪達安了家,也不至於讓你們流落街頭,我就只有一個要求。”

麻圓停下唯一那隻噼柴的手,安靜的等待陳餘的要求。

陳餘蹲下身語重心長的說:“等老子們離開禪達去其他地方打仗,以後生死有命說不準的,川軍團就剩下你們這群傷兵在。你們互相幫襯些,真要離開禪達,大家以後就各安天命,能不能吃飽飯就得靠自己了。”

“曉得嘍。”

“曉得就好,互相幫襯些。有米煮飯,沒米煮粥,有人欺負你們,就告訴禪達老百姓,說老子是守南天門的,曉得伐?”

麻圓低聲擦著眼淚點頭:“曉得了,曉得了。”

“禪達老百姓講情義,不會見死不救,但是不要藉著這份情義做壞事,否則就不是情義了。”

“曉得,長官你莫說咯,我都曉得。”

有些事還得掰扯清楚,川軍團打仗是帶不了這群致殘士兵。陳餘告訴他們,只想讓他們有一個數,真到了那天,不要說川軍團不管你們。

吃完飯走進房間,從行軍包裡拿出那本蓮花村小宗族譜,陳餘還要把這份東西交給在禪達的大宗,告訴大宗族長事情的來龍去脈,將蓮花村村長的遺言說給他們。

拿著族譜,陳餘走到一處茶館,向坐在茶館裡的民眾詢問。

很快便得到答桉,茶館裡有一個大宗族人,於是便自告奮勇帶陳餘去族長家。一個壞訊息,大宗族長是當地副縣長。

“陳長官,這裡走。”

穿著長衫,手駐柺杖的老頭帶陳餘走向一座大院。叩響門前銅釦,開門的小廝看見老人,又看了一眼陳餘,確定陳餘沒有脅迫老頭才開門。

“弘淳,來訊息了,是你么嗲嗲讓人傳來的口信。”老人走進大宅院就開始直呼其名。

僕人請老人和陳餘落座於正堂,奉上兩杯香茗,安靜的站立於門外走廊,隨時聽候吩咐。陳餘看了一眼,心裡又在滴咕什麼‘封建宗族’之類的。

片刻後,一位錦衣男子從內堂走出,大概五十多歲,帶著鄉間官吏士紳風範。身後跟著幾個女人和男人,其中有一位女人瞧見陳餘略顯驚訝,隨即便朝陳餘拋桃花眼。

老人看見男子後起身說:“這位是陳長官,他有你么嗲嗲的口信。”

“啥子?”副縣長一驚:“莫框我,么嗲嗲在西岸,那裡被日本人佔了,那裡有人傳口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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