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蘇懷玉厲聲打斷他的話,“我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

一道明亮自然的聲音驀然闖進這詭譎的空間。

“非常抱歉,我來遲了。”

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提著公文包走進客廳,西裝背頭造型,極有商業精英範。

陳肆,京城有名的大狀,手上從無敗績,單這名字聽了就讓人聞風喪當。巧的是,他正服務於霍氏集團。

時君眼底掀起一絲波瀾,倒也是客氣,“陳律,你怎麼過來了?”

陳律亦是客氣的笑著,主動跟時君握手,“時董好,是霍夫人派我過來的。”

時君沒理解。

“陳律,你來得正好。”時商言笑晏晏的跟他招呼,“等會就麻煩陳律做個見證了。”

陳律笑容帶上幾分恭敬,“少夫人客氣了。”

時商抬起手,阿誠把那份協議放她手上,時商把紙擺在時君面前。

陳律字裡行間挺客氣,“時董請過目,如無別的要求,也請時夫人在上面一同簽字。”

時君跟蘇懷玉看清上面的內容,前者眸底滑過一抹森森冷意,後者眼中震驚。

蘇懷玉咬緊牙關,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時商,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堰拿起紙,三個兄弟輪流看,最後時野深深吸了一口氣。

時商還真敢!

霍家那地方也是龍潭虎穴,她以為霍家是她的倚仗,氣勢洶洶的就要來跟時家脫離關係?

簡直天真!

不過要真斷絕了關係也好,時家還像以前一樣,只有貝貝一個小公主。

時野眼底隱隱振奮,“爸,這事您怎麼看?”

時君輕描淡寫,又循循善誘,“商商,我就當你是在跟我們開一個小小的玩笑,你把協議書拿走,我可以當做今天這事沒發生,你還是爸爸的好女兒。”

時商撩起眼皮,皮笑肉不笑的說,“當你的好女兒我能得到什麼?”

食指在下巴處點了點,“哦,想起來了,得到幾頓毒打,還得到一樁我不情願的婚姻。”

時君深沉莫測的雙眼帶著幾分審視看她,“所以你真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這話激得時商笑了一聲,“我都把東西帶來了,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頓了頓,頗為戲謔的道,“再者,陳律代表的是什麼你難道不懂?”

“那又如何?”時君態度很淡,“這事我不同意,你是我生下來的種,沒有女兒跟父母斷絕關係的道理。”

說出去不被全城的人笑掉大牙?

時商有氣,他允許,但要真做出眼下這麼過分的事,他不允。

父親的權威不該被當女兒的踐踏。

“你不要胡鬧!”時君沉了聲警告。

“或許你是覺得這樣吃虧了是嗎?”時商眉心那點褶皺漸漸鬆開,她抿了下唇,施施然的說,“我明白了,那你這邊弄一份協議出來,由我來先簽字,就當做是你這個做爹的不要我這個女兒,我沒關係的。”

做為一個女兒,她多善解人意啊。

時君看似波瀾不驚,“你姓時,你身體留著我的血,這關係就不可能斬斷!”

這局勢發展不太對勁,時野頭頭是道的慫恿,“爸,時商根本不認我們一家人,她三番兩次想讓貝貝死,我們家本就不應該留她這樣惡毒的人。您再看看您不在家的時候,她幾次帶著保鏢氣勢洶洶上門,哪裡將您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這樣的女兒和妹妹,我們不要也罷!”

時商喜歡他的助攻,這智障玩意終於做了回人,“倒是說了句人話。”

“……”

時野臉上戾氣橫生。

你他媽的。

“不要胡說!”時君訓斥,“那是因為之前都有誤會,家人之間起衝突很正常,但不管怎麼鬧,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血脈這東西斷不了。”

話像訓斥時野,也在警告提醒時商。

時商輕輕哂笑著,“誤會?您一句誤會就把所有事情揭過去,有沒有問過我情不情願?”

時野也不樂意了,“你不情願你還想怎麼著?推貝貝下樓,用刀傷貝貝,都是你犯下的惡事!貝貝還不情願呢,不也還是沒拿你問罪,你也不感恩戴德!”

時野說起來就窩火得很。

他也不明白時君為什麼不直接跟時商斷絕關係,明明這是很好的機會。

她這種人就是個禍害,像定時炸彈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炸開了,多危險啊。

時貝貝抱著時野的手臂,柔柔弱弱的說,“我已經放下這些事了,四哥,都過去了。”

時商有些疲憊,她往後靠,單薄的身子陷在沙發裡,弱柳扶風般,“你們到底籤不籤?”

蘇懷玉更乾脆,直接把那份協議書給撕碎了,“呵,我們不會籤的!”

時商眼睛一眯,轉而一笑,“撕了呀,沒關係的,這樣的協議書我這裡還有很多,阿誠。”

阿誠拿出新的協議書放下,接著背手恭敬站著,這一唱一和的模樣蘇懷玉看了好生氣。

“時商,你到底在鬧什麼?”

“你以為我在鬧?你們做了那麼多事,竟然還以為我是在跟你們鬧?”時商音色天生柔,是那種沒法跟人吵架的調調,這會的聲音卻是怒而堅定,“我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過,今天這字你們不籤也得籤!”

脾氣起來了。

時君聽到這話反而笑了,顯然是沒把她話當真,“你還想逼你爸爸不成?”

時商昂起下巴,傲慢的神色在眼角眉梢間盡顯,“有何不可?”

她怕?

論不要臉的程度,她顯然比他們差遠了,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陳律咳嗽一聲,“時董,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少夫人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如果少夫人堅持要與您斷絕關係,我勸您還是儘早簽字吧。”

“陳律。”時君笑意不達眼底,“你是律師,不是強盜,該是明白這種事有多離譜。”

陳律淡聲,“我只是聽從夫人命令辦事罷了,時董不妨再掂量掂量。”

掂量?

搬出霍家的名頭,權勢壓人。

蘇懷玉帶著尖銳的聲音響起,“不籤就是不籤,時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兒!永遠也別想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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