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商神色不變,“估計還在忙吧,他工作本來就挺忙的。”

“對呀,那他這工作這麼忙還抽空去機場接你回來又去公司,溫庭這小子估計這會還真在苦哈哈的加班。”霍婉幸災樂禍。

不是為的什麼,是她侄子終於陷進去了。

時商,“……”

時商神色困惑,“他特地接我?他好像是送他的合作伙伴到機場。”

霍溫庭的話,他已經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霍婉心想時商是誤會了,怪不得溫庭好好的突然去公司。

“商商,國外的集團來找霍氏合作,那些人怎麼配要溫庭親自去送。”

頂多就是安排人去送。

霍婉打量著時商臉上的神色,“姑姑看得出來,溫庭對莫總完全沒有那想法了。”

這都過去了幾年,再美好的朦朧期也早就淡化了。

溫庭要真愛,又豈會是現在的局面。

霍婉接著說,“商商呀,姑姑看得出來,現在溫庭是有點在乎你的。”

時商硬撐著臉上的笑容,“姑姑,你可不要亂說,他聽到會不高興。”

霍婉轉移話題,“都這個點了,不如你打個電話給溫庭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時商慢吞吞嗯了一聲,“等會我回房給他打。”

“好。”

時商吃完飯回房,點進微信開啟霍溫庭的對話方塊。

兩人的聊天記錄止步於霍溫庭發的最後一條,【我接機,落地發訊息給我。】

她手機上飛機就沒電,也是回到家才看到霍溫庭發的這一條訊息。

時商在對話方塊裡打字,【工作還沒忙完?】

在點傳送時還是猶豫了,把字刪除,把手機給丟在了一旁。

不問了。

沒什麼好問的。

時商開啟衣櫥拿上衣服去泡澡。

九點鐘,霍溫庭還是沒回來。

時商看著偌大的臥室,還是打了地鋪睡在上面。

之前可以跟他爭執要睡床,但眼下這種氛圍,時商想想還是作罷。

她在外面只是跑了一個星期的宣傳,明明沒過去多久,也不知道和霍溫庭怎麼就這樣了。

真,奇奇怪怪。

時商下午睡了幾小時,還真一點睏意也沒有,她點開軟體接著上次繼續看電視。

連刷幾集到十二點。

門外傳來一絲動靜。

時商那一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趕緊掐滅了手機丟一旁,假裝已經睡著。

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接著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行至耳畔。

那人好像就站在她旁邊。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帶著壓迫人心的慌亂。

他看什麼?

時商一動不敢動。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終於移開。

時商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霍溫庭的腳步聲邁至另一處。

沒多時,浴室傳出清晰的水聲。

時商悄悄將眼睛拉開一條縫,看不到浴室裡面,但耳邊的感官十分清晰。

他在洗澡。

門好像沒關。

時商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她為何鬼使神差的在霍溫庭面前裝睡。

挺懊惱。

她到底心虛什麼?

看不懂自己。

最煩的是還要繼續裝。

水聲一停下來,時商立馬又閉上眼睛。

霍溫庭走到陽臺點燃一支菸,他背後籠罩著後院地燈,身影一片迷離。

浮華虛景,他的身影籠罩在夜色下,深沉莫測。

白色的煙霧將他俊朗的五官暈染得模糊,唯有那雙瑩潤如畫的眼睛總是染著深沉複雜。

在黑色的映襯下,寂寞散開。

煙味飄進房內,不算濃。

時商才意識到,她上次夢到霍溫庭抽菸那根本不是夢。

而是真的。

他為什麼會抽菸?

寂寞?

情緒難排解?

時商心有點亂,思緒更是控制不住凌亂。

一根菸到底,霍溫庭滅了煙走回房間,彎腰把時商抱了起來。

“……”

時商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男人掠近的體溫是炙熱的,煙味散盡,於是那酒味就蔓延了出來。

他喝酒了。

這是喝了酒的男人。

時商心驚肉跳。

裝都裝到這份上了,不可能在這時候暴露自己。

懷中柔軟的人肢體僵硬到讓人無法忽視。

她還裝是麼。

霍溫庭看著她緊閉的眼睛以及那不經意顫抖的長睫,眼裡似是掠過一絲笑。

繼續裝。

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霍溫庭把人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不偏不倚蓋到她下巴。

時商縮在被子裡的手指悄悄動了動。

霍溫庭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他喝醉之下做出的行為嗎?

時商很想起來問清楚。

可要怎麼解釋她的行徑。

時商心煩意亂。

等著霍溫庭關燈,霍溫庭卻沒關,時商還聽到他播放手機的聲音。

時商,“……”

他到底要不要睡?

十幾分鍾過去。

霍溫庭看著還在裝睡的女混蛋,微微啟唇,“時商。”

時商沒應。

霍溫庭撐著腦袋,手指在眉骨處一點一點,“時商。”

時商心裡罵罵咧咧。

霍溫庭沉下身,右臂撐在時商身側,慢慢俯身下去往時商的粉唇上碰。

最先襲來的是那股香醇的酒味,然後才是他嘴唇的觸感,是酒煙混淆。

但一點也不難聞。

反而很醉人。

時商手指猛地蜷起來,腦海裡清醒的知道她在這個時候就該醒過來。

阻止他。

阻止這一切。

但她只是猶豫短短的幾秒,可能沒到兩秒,男人撬開她牙關長驅直入。

帶著霸道的一個吻。

時商睜開眼睛。

一雙瑩亮的大眼睛對上霍溫庭那漂亮的棕眸。

眼中倒映著彼此。

是男人貌美的面龐。

以及女人泛紅的小臉。

時商瞳孔放大,手撐起蠶絲被抵在霍溫庭輪廓冷硬緊實的胸膛。

推了一下,沒推動。

眼前近在咫尺的劍眉星目的容顏給時商一種極大的衝擊,特別帶感。

差那麼一點淪陷。

恃酒行兇!

時商一狠心咬向他舌尖。

男人抽離。

時商扯著薄被往一旁縮。

“你喝醉了?”

霍溫庭手指揩過下巴,“咬人挺疼。”

垂眸舔唇,笑得邪氣凜然,再抬眼的姿態被他營造出帥到慘絕人寰的氛圍。

時商心口一窒,“你是不是瘋了。”

霍溫庭眉目舒展,唇角微微上翹,真誠的笑賦予他明亮的丹鳳眼,“怎麼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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