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女混蛋會怕什麼?

可偏偏她那虛假的哭泣聲,卻撓得霍溫庭的心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他當即認錯輕哄,輕輕拍著她的背,“行,是我錯了,下次去英雄救美。”

愛是一場博弈,心甘情願投降臣服。

管她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她說害怕,那就是害怕唄。

誰規定女混蛋就不能怕。

時商那點小情緒得到滿足,手從他襯衫出來,笑眯眯指使,“行,開車回家吧。”

她那時醉意熏熏,卻笑得好開心。

《明月燼歌》在播出後呈現碾壓式的姿態,幾乎是天天霸屏,佔著熱搜排行榜。

話題一度碾壓《夜宴》,播放結束時,更是霸榜各大榜單,以47億的超高播放量成為斷層第一。

時商和許孟臣雙雙擠入頂流之位。

明月燼歌的成績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時商憑藉此劇徹底爆紅,與顏希咖位並駕齊驅。

霍婉很替她高興,在家裡給她舉辦了一場小型慶祝會,只有家人參加。

《明月燼歌》會員大結局當夜,時商和許孟臣合體在某影片平臺直播。

磕CP的粉絲不計其數。

時商配合和許孟臣完成任務流程,但仍有網友看出時商在避嫌。

當然,也有人看出許孟臣看時商的眼神明顯不一樣。

粉絲在直播間起鬨,【承認吧,許孟臣你對時商心動了】

直播十點多結束。

許孟臣摘下耳麥,看著工作人員在忙碌,輕聲說,“時商,恭喜你啊。”

時商莞爾笑,“也恭喜你。”

許孟臣還是忍不住問,“上次錄音接你的那個男人是?”

時商從手機上抬頭,大眼睛裡還浸著笑,軟軟媚媚,“是我先生。”

“啊?”許孟臣挺震驚。

“他在外面等我了,我先走了。”

“好。”許孟臣目送著她離開,眼裡漾著難懂的情緒。

霍溫庭的車就停在演播大樓外。

時商上了車,看到霍溫庭腿上放著的平板上畫面正好是直播間的。

時商把平板拿了過來關掉螢幕,嘻嘻笑,“你在看著呢?”

霍溫庭點破她,“心虛什麼?”

時商別過臉,“沒啊。”

霍溫庭將她的臉蛋掰過來,似笑非笑,“嗯?剛剛和那男明星挺親密的。”

時商拿開他的手,認認真真,“都是工作流程,我敬業。”

霍溫庭輕嘖一聲,“還比心?”

還笑得春風盪漾的。

時商噗嗤一笑,“那我也來跟你比個心行不行?”

霍溫庭嗤了一聲,蠻輕,帶著一絲不屑,“幼稚。”

時商回,“小氣。”

霍溫庭斥罵,“欠揍。”

時商愜意的笑,“愛吃醋。”

霍溫庭眉頭打成結,頗有幾分唬人,“是不是又想哭?”

時商結巴了一下,“哪有想把人弄哭的啊。”

變態麼。

他慵懶的笑,“在床上你沒哭過?”

時商擰他胳膊,“你不要說話了。”

霍溫庭順勢把她手捉住按在腿上,“還不讓人說話,哪裡說得不對。”

時商把他的手抓過來放到嘴裡咬了一口,還磨了幾下,松嘴時看到上面淺淺的齒痕,時商笑著威脅,“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否則要被我給咬死。”

“真兇。”霍溫庭調侃。

霍溫庭帶時商在外面吃了宵夜才回霍家。

家裡安靜,傭人也睡下了。

時商賴著不走,讓霍溫庭揹她上樓,還不能坐電梯。

霍溫庭在她面前躬身,時商高興跳到他背上,霍溫庭揹著她一步步到樓上。

使喚他蠻有勁。

當然,她結局也挺慘。

時商第二天跟凱倫聯絡。

她與樂星娛樂合同到期不再續約。

凱倫也從樂星離開了。

霍溫庭注資給崔硯憫,原定的崔硯憫工作室最終定名嘉時傳媒,時商是第三個老闆。

嘉時背靠霍氏集團,在娛樂圈這塊名利場上,沒人敢跟嘉時硬碰硬。

這是霍溫庭為時商在娛樂圈鋪的路。

嘉時突然冒出娛樂圈,正式官宣的第一場活動是崔硯憫的世界巡迴演唱會。

崔硯憫和凱倫以及團隊在為這些事忙著。

時商奠定咖位之後,活動越來越多。

今天走紅毯,明天線下品牌活動,後天又是簽約品牌直播,大後天又來慈善晚宴。

好忙。

時商在京城參加活動,霍溫庭都會接她回家。

長長的路,最終目的地霍家莊園。

兩人共同出現的場合太多,狗仔日日夜夜蹲點,終於拍到時商上了京城大佬霍溫庭的豪車。

狗仔的老闆看著照片上的男人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思裡。

曝不曝?

曝有流量,當然可能會得罪大佬。

不曝那就錯過這麼大的料,心裡癢死了,日後想起來怎麼都會不舒服。

最終,狗仔頭鐵發出報道,直接點名時商,暗示時商被包養,私生活不檢點。

公佈照片。

是她一次次上了霍溫庭豪車,男人為她拉開車門,英俊的側顏那貴氣範衝出螢幕。

還有網友挖出之前霍溫庭出現在公益會上的照片,一番對比,直接實錘。

熱搜爆!

時商和許孟臣的CP粉直接哭暈在廣場。

黑粉乘虛而入。

網上鬧得轟轟烈烈之際,霍溫庭親自下場闢謠,【不存在包養,我們名正言順,@時商我太太】

霍溫庭這一操作騷斷時商的腿。

嘉時反應都沒他快。

而凱倫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場轟動。

嘉時承認時商戀情,公開時商與霍溫庭的關係,新晉女頂流原來早已嫁入豪門。

緊跟而來,嘉時背後的人是霍溫庭也被爆出來,同樣將嘉時推到熱搜。

有霍溫庭在背後保駕護航,撕番如此慘烈的情況下,時商也根本不怕失去市場。

霍溫庭他,就是資本。

自那之後。

霍溫庭經常和時商出現在公共場合。

兩人的CP粉不知何時異軍突起,在超話裡嗑生嗑死。

資本橫行,美色當道,時商和霍溫庭得到了全網祝福。

CP粉驕傲死了。

-

又是一年大年初一。

大清早,霍溫庭開車帶她離開霍家莊園。

時商早上被他從床上挖起來,這會還有些睏倦,她前幾日剛從劇組殺青回來,累得,這會埋怨起他,“又早又冷,你把我叫起來這是要去哪兒呀?”

“清靈寺。”

時商不解,“去那幹嘛?”

“還願。”

時商愣怔,看著他的眼神足夠耐人尋味。

霍溫庭笑得矜貴散漫,“你這什麼表情?”

時商緩緩湊近他似是要他看清,“看不出來嗎,不可置信。”

霍溫庭將她臉推開,失笑打趣,“傻。”

時商順勢挨回座椅上,“你才傻吧。”

車子開上清靈寺,只到山腰就要停車了,還有大概一公里的路要親自走。

路中央積雪都被清掃,路邊的樹與植被全被積雪覆蓋。

霍溫庭撐開一把黑傘,撐著他們兩人向前。

山上雪景好美,滿目的白,像童話世界裡的冰雪王國。

惡劣的天氣阻擋不了行人的步伐。

霍溫庭護著她,兩人一步步來到山頂。

山頂清靈寺。

霍溫庭一個人走進大殿。

時商去買了條許願帶,毛筆寫上願望,踮腳把許願帶掛在了寺廟前的古樹上。

“時商。”

低沉的嗓音混著風雪聲落入耳中。

大年初一,漫天白雪絮絮飛揚,飄落人間。

霍溫庭深陷茫茫人海之中,逆著人流走向她。

高大挺拔的他在人群裡好顯眼。

時商給許願帶打結,扯了扯,蠻緊,她站在古樹下再次朝他看去。

煙熏火燎間,時商總能望見他看向她時溫柔堅定的目光。

曾經那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一個人,眼裡也會有溫柔的光。

可能是煙燻了眼。

時商忽然覺得眼睛一酸。

“在這做什麼?”

霍溫庭走到她跟前,手指撫過她眼尾,那雙盈亮的大眼睛流轉著水光,眨一下消失不見。

時商拿起墨鏡戴上,“在掛許願帶。”

“許了什麼願?”

“說出來就不靈了。”

霍溫庭也就不問了,把一個小東西放到她手裡。“給你的。”

時商低頭去看,“這是什麼?”

“平安符。”

霍溫庭從不信佛,她將佛珠戴於他手上,他給她求了一個平安符,願佛祖世世保佑他心中所愛。

老住持說很靈的。

他也就信了。

當然,誠心怎麼會不靈。

時商攥著平安符,抬眼看向霍溫庭,紅唇彎起弧度,“謝謝呀。”

霍溫庭微微勾唇,將她摁在懷裡,摟著她的腰下山,“回家了。”

黑色的車子行駛在冰天雪地裡。

窗外風景真好美。

時商喜歡上京城的冬天,總有大雪覆蓋,洗去一地鉛華。

她降下車窗,伸出手臂去夠雪,捧回幾粒雪花,放在霍溫庭眼皮子底下讓他看。

他低眸看了,見她玩心重出聲提醒,“別玩,窗戶關起來,生病不管你。”

時商哦了一聲。

回回說不管。

哪回真不管了。

時商還真記起來有次她發燒,是高燒,很嚴重,她還鬧著不肯去醫院。

霍溫庭叫來家庭醫生,他一整晚都在陪著她不敢睡,起來第二天眼睛是紅的。

那個時候,時商好像覺得即便未來他們之間的愛會隨著時間淡化也沒關係。

他們有過相愛的時光。

時商一路上開心跟霍溫庭唸叨,“我跟你說,我這次拍攝的正劇有可能獲獎哦。”

“我現在不只是侷限於拍攝偶像劇了,大家都說我運氣好,凱倫一路帶著我,從樂星離開有嘉時,我知道啊,知道嘉時是你為我鋪的路,我不努力不行。”

“能嫁給你,真的蠻好的。”

時商看著前方綿延不絕的雪山,忽然想起一開始他說,“我不承認你是我妻子,你別痴心妄想。”

但時商記得更清楚的是幾個月前的那場盛大婚禮上,他吻下來落在她耳畔的幾個字,“吾愛吾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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