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立的臉色一白,立刻朝著錢把式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卻不想人家跟瞎子一樣,自顧自別過頭去,跟著旁的人介紹起來。

“大傢伙快看吶!這就是我們村的那個神奇人物!哎呀媽呀,明明都是一個40的老女人了,誰知道這怎麼搞的。

勾搭上了鎮上的雲大夫,幾副黃湯灌下去,把這小臉養的又白又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也不知道被文慶生睡過百八十回的身子,是不是也嫩得掐出水來了?

這個柳春花可有的是手段呢!經常有馬車送她回家,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

這男人一進了他們我們家的大門還要耽擱上好一會才出來,天曉得站在家裡做些什麼呢?

可憐的家裡面那幾個小輩,就這麼髒了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個為老不尊的東西。

都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裡勾搭小白臉,如今這又換了一個,這個柳春花還挺下血本的,每一個都有得起馬車,恐怕這家境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些河西村的人一出去別人是怎麼笑話我們的。都說村裡有一個返老還童的女人,身邊不知道多少小白臉圍著。

虧得我也是一個成了親有了孩子的人,若是換做那些未出閣的姑娘聽了去,日後誰還嫁來我們村子裡頭。

我看柳春花這就是被山裡的狐狸上了身,成精了。”

錢把式家的見自己把一牛穿上的目光都從盧立身上吸引到了這裡,更加興奮了起來。

“這個柳春花,一個狐狸精罷了,她哄得了男人,卻哄不了我們女人,別看那些男人見了她都恨不得盯上去抱著啃一頓。

可在我們眼裡那就是狐媚坯子,又髒又噁心,比勾欄裡頭出來的都要噁心上好幾百倍

只是可憐的村裡頭,以往還有村長於樹財能夠說得上話,也不曉得這個柳春花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把村長都給忽悠的和於家斷絕了關係。

現在的河西村就是一盤散沙,都沒人管了。”

那牛車上可不光光坐著,河西村的人,還有別個村的一趕集的人。

大家手裡大包小包的,把整個牛車都裝滿了。

老牛在漫長的山路上走得愈發的慢了起來。

錢把式家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敲聲,在自己當家的耳朵邊勸慰兩句。

“當家的你慢一些趕,這個大的日頭可不能把老牛給累壞了。”

車上的人聽著她這楔子,八卦的心愣是按不下去了。

“你倒是接著說啊!怎麼才說這麼一點就不說下去了,叫人猜著實在是心裡癢癢!”

“就是就是,哪有說故事說一半的,你該不是在誇我們吧?剛才說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

“正好這路上無聊,多說一點打發時間。”

錢把式家的為難的笑笑,又偷偷側頭去看後面的馬車,只見鬱小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回了馬車裡去,半個臉都沒露出來。

看見著,錢把式家的立刻來了勇氣,也不管八卦的當事人會不會聽見,繼續陰陽怪氣道:“嗨!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有什麼好聽的?有這麼一個人在我們村裡頭,這是髒了我們村的風水。

還勾搭人家雲大夫,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的臉,現在好了,雲大夫也失蹤了。

想找個能看好病又便宜的大夫都找不著,這種罪魁禍首還活在這世上做什麼?

狐狸精!妖婦!可惜村長也沒了,要不然倒還能找個人出面管管,再不去全村一起湊點錢去娶一個得道高僧來。

也好過她再繼續這樣禍害鄉里,如今這不光勾搭著雲大夫,連鎮上的聚朋樓的大掌櫃也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跑。

聽說那掌櫃能耐大著呢,就連青天大老爺都要聽他的話,這個柳春花得了這樣的勢,在村裡還不無法無天了…”

錢把式一路編排著鬱小花,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就連趕馬的盧立也快要聽不下去了。

他輕聲對著馬車簾子道:“咳咳,柳…大娘,他們說的你都聽到了吧?要不要收拾一下那個長舌婦!”

鬱小花冷冷的笑笑。

“呵,我倒是挺受用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可能不懂,作為女人最高的境界就是被人罵狐狸精。

這也說明我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但她萬萬不能往我身上潑一些髒水,這有的沒的。

你們這一雙雙眼睛可都看著,我和你們家那笑面虎爺,不過是知己好友罷了。

至於雲大夫,又何談這檔子事兒?

這一幫長舌婦,竟然還想找什麼得道高僧來收了我。我看就是書讀少了點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都杜撰出來了。

且讓她吃一些苦頭,要不然到晚了,她送我這狐狸精的名頭!”

盧立一顫,蹙著眉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馬車簾子裡的鬱小花。

對於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番言論,著實讓人大吃一驚。

不愧是鬱小花!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會說這種話了。

盧立向來覺得自己不夠心細,卻如今也依然覺得鬱小花和以往初相識的時候大不一樣。

甚至在雲樂賢離開河西鎮之前,跟現在的性子,都有些不大一樣。

“咳咳!柳大娘,那你打算怎麼給那個長舌婦一點苦頭吃?這光天化日的總不好叫我上門打她一頓。”

如果是那樣的話,依著這一幫村裡人難纏的樣子,沒個千八百兩的怕是解決不了的。

鬱小花有一陣沒說話,卻突然伸出手來,要把手裡的東西塞到盧立的手裡去。

盧立本拉著韁繩的手,突然被她此番舉動給牽引得有些意外。

她那條胳膊整一個漏在外面,白得像官窯裡產的白瓷,只覺人不敢碰。

生怕這一碰,那胳膊就應聲而斷了。

“拿著啊!你發個什麼愣!”

盧立的耳朵紅透了,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鬱小花的手。

拳頭緊握,實在猜不出裡面是個什麼東西。

忽而各種鳥鳥蟲蟲的在盧立的腦子裡面過了一遍。

想著鬱小花也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

須臾之間,想明白了這一點。

這才壯著膽子張開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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