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豹子就流下淚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請里正。

奈何又不敢違抗自家老爺子的命令。

只好哭一路,歇一會。

等到了里正家。

果不其然。

里正已經被陳氏接走了。

豹子腦子一個激靈,哪裡還敢再有半點耽擱,撒開丫子就往家裡跑。

到了家。

只見里正已經端端正正坐在堂屋高位上了。

豹子提起一口氣,磨磨蹭蹭進了屋。

不等開口,就是噼頭蓋臉的一頓罵。

“豹子,你這幾個時辰都到哪裡去了?人里正都到咱家多久了,也沒見你的人影!”

文族長拼命用柺杖點著頭,口水直噴到豹子的臉上去。

豹子低垂著腦袋,不理會他的歇斯底里。

好一會,等他的火氣消了,豹子這才走到雲大夫身旁。

“雲大夫!”

豹子一臉為難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喊道:“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雲樂賢不明就裡,輕輕扯回自己的袖子。

“豹子兄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豹子臉上陰沉得出水,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冷冰冰瞪著雲樂賢。

“雲大夫,我那地方真沒什麼事吧?我都…都尿…尿了…不受控制啊…”

鬱小花就站在雲樂賢的旁邊,即便豹子說得再小聲,她也聽見了。

頓時,她的臉上憋得鐵青,瞪了一眼陳氏。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是自家人的傑作。

也不等雲樂賢回答,鬱小花抬頭拍了拍豹子肩膀道:“你還年輕,可以走得路很多,出家當和尚也很不錯啊!行善積德!”

豹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眼睛卻沒離開過雲樂賢半分。

只見雲樂賢面無表情。

“許是你胡思亂想,放縱自己了吧,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的!”

話音剛落,豹子的眼裡立刻升起一層水霧,也不管旁人的反應,捂著臉就往自個屋裡跑。

文族長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尷尬的笑笑,連忙個里正倒了杯茶。

“里正,你喝茶!喝茶哈!孩子小不懂事,說話也不分個場合,讓您見笑了!”

瞧著他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好像剛剛囂張的打人的,好像不是他一般。

鬱小花不屑的切了一聲,別過頭去看著陳氏。

陳氏微微點了點頭。

鬱小花這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鬆了下來。

她瞅著高位坐著的那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俊朗的臉上,一雙眸子裡冒著精光,有些陰測測的,不怒自威,讓人膽寒。

里正似乎感受到鬱小花正在打量自己,忙對她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咳咳!”

里正清了清嗓子。

“你們的訴求我已經知道了。至於文族長說得三宗罪,我認為是不成立的!

其一文慶生已經和柳春花和離了,是死是活跟她無關。

其二,那塊地有官府文書,卻是柳春花所有不假!

其三,文族長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二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不合常理,更不合律!

至於柳春花要求的脫離宗族,理由充分,可以同意。我這就寫文書協議,還請文族長行個方便,當眾劃對族譜!”

文族長頓時驚呆了。

他不敢相信的望著里正。

“啊!這…不是…這柳春花現在的生意,區區二百兩銀子算個什麼!她好歹也在文家呆了這麼幾年!

一毛不拔就想走,把我這當什麼了!必須給錢,要不然就別做夢了!”

文族長的嗓門越來越大,直把口水都濺到旁人身上去。

里正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擦掉自己身上的口水,冷冰冰道:

“文族長,這可由不得你!你不就是一族之長,又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還是在自個家裡耍耍威風吧!”

里正幾句話就把文族長的氣焰給澆滅了。

文族長四處看了一通,最後在自家兒媳婦手上擼下一隻鋼絲粗細的銀鐲子來,朝著里正遞了過去。

他那兒媳婦哇的一聲就哭開來,一下跪倒在里正的腳邊來。

“里正,您可評評理,我家公爹這可是明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里正冷哼一聲,奪下文族長手裡的銀鐲子,給面前的婦人還了回去。

“文族長!我看你這樣的品行怕是已經不合適當族長了,我會酌情考慮讓別人來的。”

文族長嗷的一嗓子就叫開了。

“啊啊啊,別啊,別啊!里正,我就是一時湖塗,您高抬貴手,我們這一家可是納稅大戶啊!您不能…不能這樣!”

見里正面無表情,文族長直接跪了下來,捧著里正的腳,俯下身子去,將那隻臭腳捧到懷裡。

“里正,您高抬貴手啊,我都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了,已經一把年紀了,也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不能晚節不保啊!”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里正一腳踢開文族長,拿出紙筆硯臺,飛快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文書一式三份,落款處都有里正的印鑑。

“我宣佈,從今天開始,柳春花以及膝下子嗣,不再屬於文氏宗祠…”

里正宣讀到了這裡,鬱小花眼睛都亮了,對著里正就是一番千恩萬謝。

而文族長簡直傻眼了。

他目光呆滯的癱坐在地上,將那張紙揉得稀爛。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柳春花賺的銀子,必須交到宗祠來!

還有文慶生!文慶生也是被她害死的,她必須賠錢!”

鬱小花抿著嘴,看著在地上打滾撒潑的文族長,心頭那叫一個痛快。

“文族長,你可得把文書給我收好了,別回頭想錢想瘋了,又上門來綁我!”

“啊啊啊!柳春花!柳春花!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見文族長枯瘦的臉上青筋暴起,雞爪子樣的手指抓向鬱小花,雲樂賢手忙腳亂將她給抓了回來。

鬱小花整個人緊緊的貼在雲樂賢的胸膛上。

那澹澹的藥香直往鼻子裡面鑽。

“小心點!”

正當鬱小花想入非非,雲樂賢卻將她護在身後,自己摸出銀針就朝文族長的腦袋紮了下去。

文族長立刻平靜了下來,整個人昏睡過去。

鬱小花走上前來,衝著雲樂賢舉起大拇指。

“你叫什麼雲樂賢啊!我看該叫雲一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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