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宛州嗎,怎麼來了焱京?”正自說著,白紹澤捂著肩膀,長嘶了一聲,真痛!

折羽瞥了一眼翻著肉的可怖傷口,將火摺子遞給白紹澤,“拿著!”

“幹嘛……”

就見折羽從自己裡懷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詩詩特備的上好愛心金瘡藥。每次出門,他都和螞蟻搬家似地,又怎麼會沒有帶藥物和毒物呢?

“坐下。”平平常常一句話。

白紹澤腿一軟,吧唧一聲,盤腿而下。

“會有點疼,忍著點。”

白紹澤嘴角直抽,咱又不是三歲孩子,還怕疼?!

折羽俯下身,“呲”地一聲,將白紹澤傷口處的衣服扯開,用乾淨的紗布擦拭了傷口周圍,這才將金瘡藥倒在了傷口處。

白紹澤疼出了高低眉,樣子十分滑稽。他往牆上靠了靠,疲乏開始襲來。

“兄弟,你這厲害啊,隨身攜帶著靈藥寶貝,謝了啊。”

折羽手上動作利索,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家的小姑娘,恨不得將他武裝到牙齒,最好的藥都給招呼上。那龍骨何其難尋,一瓶金瘡藥賣給朝廷,能賺好多錢,可她給他打包時,抓了好幾瓶,眼睛都不眨一下。“託詩詩的福,你該謝她。”

沒有詩詩,誰會管你死活啊,折羽心中腹誹。

白紹澤偏了下頭,聲音喑啞道:“詩詩要謝,你也要謝,妹夫。”

折羽:“……”

他自詡是腹黑的,可眼前人,臉皮也挺厚,這就攀親戚了。“話可不能亂說,親戚也不能亂認。”

白紹澤吃吃地笑:“如果你不是我妹夫,管我幹嘛?我就知道,詩詩是我妹子,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那麼漂亮,眼睛會說話似的,居然是我妹妹。哎呦……痛!”

陷入了自我感動的白紹澤,感受到了胳膊上傳來的陣痛,眉毛擰成了毛毛蟲。

折羽冷哼了一聲,詩詩漂亮還用你說嗎?也不看是誰的媳婦。不過,大概,以後這世上又多了一個人惦記詩詩了。

真想把詩詩藏起來,詩詩,你此刻在做什麼?

“你還沒說,來太傅府做什麼?”剛剛打岔,差點正事忘記問了。

“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一刻,插科打諢得世子變得嚴肅,眼底有洶湧的怒意。

“所以,世子府的火,真的是沈太傅指使人放的?”

“不光是報我的仇,還有李姨娘和詩詩的仇。當初如果不是沈太傅加害,我父王又豈會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分別一十八年?”

折羽思考著,看來白紹澤已經查到了真相,而且和他的猜測一樣。問題就出在了鳳女身上。“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紹澤身上不少傷口,一一處理好了浪費了不少時間,趁著這個功夫,白紹澤將過程簡單明瞭交待了一番。而後,折羽帶他去投奔客棧。之所以沒帶去燈籠店,也是為了保護燈籠店的秘密,這是他的一個據點,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另外得聯絡一下利建平,讓他照顧一下這位戰鬥力差的出奇的世子。

到底是百草詩的哥哥啊。

**

夜色中的太傅府。

沈太傅揹著手,在大堂裡走來走去,沈煥山和兩個沈家子孫也在。

“現在這個節骨眼,你們居然能讓人跑了,你們跑得是什麼人,嗯?一群廢物!”

沈煥山漲著臉,嘟噥道,“他們有同黨,護衛被襲了個措手不及。”

還敢狡辯?

“從現在起,府里加強戒備,誅矛排行榜前十的殺手,多僱幾個來。另外通知太子,多派出去一些人,儘快找到黎清,另外禮王,還有那個質子,通通留不得了。我懷疑北齊質子知道了什麼,無論如何不能再留活口。”

沈煥山應了一聲是。

窗外無風無雨,卻悶熱的難耐。沈太傅想到派出去“迎接”陛下和易昭弦的御林軍還沒回來,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此強烈的襲來。

這一局,他賭對了嗎?是百代榮華還是樹倒猢猻散,就在這一兩天了啊。

**

七月二十二,上午辰時,易昭弦已帶人抵達了焱京城的南門。

“乾鳴書院易昭弦,帶著陛下的旨意,要入宮,開城門!”他運用了內力,中氣十足,即使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也聽得清清楚楚。

城防軍統領殷恆親自指揮,居高臨下看向城樓下,高聲問:“陛下歸來否?”

“陛下在後方,令我等打前路。”

溝通通訊全靠喊。

高高在上的易昭弦,天下半數才子盡掌握於手的易院長,有一天終於要對他這個城防軍統領仰頭說話,這種感覺妙啊!

殷恆手指一指,“呔!你這亂臣賊子,還待我不知道嗎?分明是你們夥同宛州知州加害陛下,現在又想謀奪皇權,叛亂入宮嗎?今天定叫你有去無回。放箭!”

話沒幾句就開始射箭,和官道上遇見御林軍的情形如出一轍。

城防軍佔了地利,位置又高,逼得易昭弦手下和乾鳴書院學子連連後退。

便在這時,有成群的馬蹄聲響起。

易昭弦瞳孔一縮,莫非被御林軍包了餃子,雙面夾擊。

不過震驚沒持續太久,他看清了馬上來人,正是贏哲禮和他的城外駐軍。

“易院長,我父皇可好?”

易昭弦掐著鬍鬚,揣測禮王的立場。三皇子自立為監國太子,禮王必定不服。所以,這是盟友啊。“好,陛下還要一兩天便要抵達。陛下有聖旨,令我等剷除奸佞,恭迎陛下回朝。”

自古以來,城池都是易守難攻,總不能陛下回來還被拒之門外。而且贏哲禮知道,易昭弦遠比眾人認為地戰力更強大。

“易院長,你我聯手可攻下這城門?我的軍隊,願為易院長掠陣,只待院長開啟城門。”

城門開啟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攀上城池,從內部開啟。

贏哲禮何以斷定,易昭弦不會被射成篩子?

易昭弦連續兩次被射暗箭,心頭早就窩著火了。見贏哲禮相邀,豪情見生,“那好!進入焱京,陛下會記你的頭功。”

說時遲,那時快,易昭弦已經運力,輕身一躍,向著城牆攀來。

殷恆冷笑,這世界上果然有莽夫,大焱第一莽夫,易昭弦是也。

然而他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那些射出的弓箭,在半空中均被易昭弦強悍的內力盪開。

萬箭從中過,一箭不沾身,簡直是神蹟。

“射,給我射!誰射中易昭弦,太子殿下賞銀千兩。”

重金之下有勇夫,奈何勇夫遇見了戰神。

在易昭弦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域”似的結界,萬箭不可侵。

他站上了牆頭,宛如戰神。

城門內,一處建築的後面,折羽看著這一幕,眸光寸寸深下去,手掌一點點攥緊,忽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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