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禮物
第三十四章 禮物
圓潤？那不就是說他胖了？
狄斯大受打擊, 倒退三步，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
被麗莎這麼一說，他好像確實發現自己的胸圍在這段輕鬆愉快的日子裡默不作聲地擴張, 原本貼身的睡衣有點緊了, 除此之外, 手臂也變粗了一點點……
但是這也不該叫胖吧？
他明明應該叫、呃，精壯！對啊，用力的時候肌肉都會繃緊，也不是那種軟肉啊！怎麼就圓了呢？
麗莎默默旁觀著狄斯一會撩起袖子看他的手臂，一會掀起衣襬看他的腰, 最後更是解了釦子逐步分析，莫名其妙有些心虛。
看狄斯這個樣子，好像對自己變圓有些不敢置信，並且相當排斥。
聽說人間現在是以瘦為美, 那要是狄斯等會要她監督他變瘦什麼的怎麼辦啊……她有點不想狄斯變回來之前那種樣子。
她其實覺得胸口豐滿一點的狄斯也挺好看的。
就、那個鼓起來的位置看起來就很好捏啊。
按照她的經驗……嗯，按照她之前在昏睡不醒的狄斯身上試出來的經驗, 那塊地方放鬆下來的時候是軟彈彈的, 捏起來熱熱滑滑, 用力繃緊再按上去有種奇妙韌性, 那擴大一點果然還是挺好的。
不不不, 不能再想下去了, 現在的重點應該是安慰狄斯才對。
這真的……挺好的。她很喜歡。
還要跟他說什麼天上流行這種豐滿的型別……估計也是臨時找出來安慰他的話。
她現在好想一口咬下去啊……
想到這裡，狄斯內心的嫉妒之火就熊熊燒了起來。
麗莎真是一點都不會撒謊，她還要故意把頭撇開，這不就是不敢對上他的眼睛、怕被發現是在勉強安慰他嗎？
麗莎不是要騙他自己就喜歡他這種身材嗎？習慣了之後，謊話自然而然就變成真的了。
“是精壯，”麗莎銥嬅立刻應道，“挺好的，比之前生病的樣子好太多了。”
安全起見，還是趕緊睡覺吧。
“嗯……我現在覺得不餓了，”麗莎趕緊拍拍自己的臉，把似乎還留有餘溫的位置拍平整，“我們先睡覺吧？”
由於主本人的示範作用，至高之地最流行的全是那種飽滿如果實、有力而健碩的型別，狄斯現在顯然也是在往這種方面發展。
果然，這樣一說，懷裡還在劇烈掙扎的藍髮天使就停住了動作。
臉擠在這種位置呼吸都有些困難，大腦一片空白。
“想吃什麼，”狄斯自然地直起腰，假裝剛剛因為姿勢問題腰有些酸的不是自己，“我去給你做吧？找老闆借一下廚房就好。”
“抱歉，撞疼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她整個人驟然僵住了，掙扎著握住他的腰想把他推開，又怕力氣太大傷到他，只好乾巴巴問道，“狄斯你還好嗎？”
“真的嗎？”狄斯半信半疑地說道，低頭瞧一眼自己，又往麗莎面前走，想讓她仔細看看，“麗莎，你看，其實沒有那麼、那麼圓潤吧？最多算精壯？”
“很正常的, ”她抓緊開口，驅散腦海中的亂七八糟，“相信我, 狄斯, 你現在挺好的, 圓潤一點就很好！”
“好，”狄斯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一會就好。”銥誮
趁她心軟答應，他又把人往懷裡抱了抱，過了會才把人鬆開。
她轉頭想觀察狄斯的表情，卻猝不及防一頭撞進了他的胸口。
她覺得這樣的突發事件實在是有點太過頭了。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她是真的會忍不住咬上去。
“我沒事，”黑髮青年把頭抵在她的頭上，就這樣環抱著她，似乎是高興之餘帶著點輕鬆，“謝謝你，麗莎，能借我抱一會嗎……”
但是場合好像不太對啊！
她說的全是實話。
不等麗莎說話，他就補充道，“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我這樣不太好看。”
他低低嘆息，似乎是一時也說不出別的了，只是說道，“我真高興。”
“嗯……啊，對的，我喜歡這種，”見狄斯看起來相當沮喪，麗莎連忙安慰他，“挺好看的，真的。”
不行，他必須行動起來，絕不能把先手機會拱手讓人。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面前一顫一顫的地方吸引了，又覺得這樣好像是個變態，趕緊把目光挪開，再次強調，“我們天堂反正最流行這種了！太瘦連當雕塑模特都不受歡迎的。”
“真的嗎？”狄斯深吸了口氣，小聲說道，“天上喜歡這種，那麗莎也是喜歡這種嗎？”
哪怕利用麗莎那點善良，也要先讓她對自己不一樣一點才行。
臉騰地變紅，麗莎本能後仰，只想抓緊逃離這個十分糟糕的場面，肩膀卻被狄斯的手按住了。
“那、那你抱吧，”她悶悶說道，“不過不能抱太久……我餓了。”
無非是那種細瘦、高挑、單薄到一陣風都能吹跑的型別！
她說不定還喜歡金色捲毛，討厭黑色直髮。
他都記得的，她下午在外面逛的時候，眼睛就這樣跟著那隻被人牽著的淺金色捲髮、身材纖長優美的小狗跑了！那出現個同樣型別的狗獸人把她哄走豈不是輕輕鬆鬆！
雖然說呆在麗莎的家裡很舒服，但他也確實沒有疏於鍛鍊，家務活也經常做啊。
看著她的反應就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了。
天上流行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麗莎喜歡什麼樣的啊！
呼吸間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帶著異性特有的熱度，暖洋洋的，連身上的香氣都與自己身上相同，原本放鬆的胸口被她一撞驟然繃緊，和她設想的完全一致、甚至埋起來更加舒服。
總之，這不能完全怪她對吧！是狄斯主動送上門的！
狄斯看著她撇開頭就沉沉在內心嘆了口氣。
“那也可以，”狄斯決定把大展身手的機會留到明天，“太晚了吃東西對身體也不好。”
他還有點隱秘的小心思，比如說用自己的廚藝留住麗莎。
如果實在不能更進一步，那也要做到讓她離不開自己的飯！
**
兩個小時後。
黑暗中，被失眠困擾的狄斯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另一張床上的麗莎已經睡熟了，呼吸平穩，大概是做著不錯的夢，臉上還掛著點笑。
但是狄斯現在一點都睡不著。
就像是如果牙疼，那睡著之前的安靜會讓感官集中、把牙疼放大一樣，他的腦子目前也正在播放一些不太對勁的記憶，包括但不限於之前麗莎躺在他懷裡的恬靜睡顏，剛剛被他抱住的時露出的泛著粉的側臉，以及他不敢多想的另一個畫面。
而這種萬物俱寂的氛圍加強了這種影響，即使他努力想把這些東西從腦內刪除也無濟於事，甚至還冒出了別的記憶。
比如說，醫師那句“幻想物件”，以及他們去的那家餐館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他們臉上醉生夢死、恍惚飄然的表情。
如果把臉換成麗莎，那他好像能理解……不不不不不可以，不能換！住腦！
很難說狄斯現在是什麼感覺，明明剛剛被麗莎剛剛翻身的動作嚇到，緊張地冷汗都把被單浸溼，但身上的熱度是一點沒消，腦子裡還塞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狄斯覺得自己從沒這麼想幫敵人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過。現在他也想把自己的腦子丟掉了。
他木著臉往下一看，何其熟悉的一幕，熟悉的他都有點絕望了。
總之，要解決這種問題只有一個辦法。
狄斯彆扭地調整著姿勢，悄無聲息下了床，把書揣回了床上，又伸手把床頭櫃上的照明小燈裹進了被子裡。
他觀察了一下，確認小燈的光芒不會從被子裡透出去，就鑽進了裡面，小幅度地開始翻動，翻著翻著悲從中來。
誰能想到，他一個堂堂大惡魔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好想把這個書撕了，砸了，簡直是惡魔的恥辱，他橫看豎看，字裡行間都是對他的嘲諷。
但是狄斯一想到目前這本書是起效最好的辦法，並且麗莎還挺寶貝這本書的，就蔫巴巴地放棄了這個念頭，又看了起來。
也有好處，他安慰自己，麗莎就挺喜歡這本書的，也算是共同愛好了。
下次再和麗莎一起讀書好了。
被大惡魔認為“相當喜歡這本書”的麗莎其實早就把這本書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迎著微亮的晨光，她滿腦子都是今天吃什麼比較好。
邊上的被子動了動，大概是狄斯也醒了吧。
“早安，狄斯，”麗莎偏頭笑道，“我們收拾一下出門吃早……”
她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了他被子裡鼓起來的那一塊上，肯定地說道，“你昨天熬夜了。”
她不就是擔心他的身體不好、不讓他看書了嗎……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半夜不睡覺、爬起來看書？真的好學過頭了吧？
本來有點困的狄斯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心虛地咳了一聲，把被子拉平整。
確實熬夜了，但是熬夜的原因絕不能告訴麗莎。
他揉了揉眼睛，“嗯，昨天想了點事情，沒睡著。”
已經完全發現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求兩個人睡一間屋子只會害了他自己。
麗莎皺了皺眉，“不要想了。”
她朝對方伸手，“書，給我。”
狄斯這才想起來他昨天好像答應過麗莎什麼。
“書？什麼書？”他不自在地動了下腿，“麗莎說的是哪本書？我怎麼不記得……”
糟糕，現在說書自己長腿跑到被子裡還來得及嗎？
在藍髮天使的注視下，狄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好從被子裡撈出了那本厚實的古書，交到對方手上。
“我沒有看很久，”他掙扎著說道，“就是睡前看了一小會。而且其實我昨天看書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什麼原因？”麗莎好奇地問道。
原因就是這本書實際是用來剋制某種不太對勁、可能會讓我被你當成變態的身體變化。
但這當然不是真的能告訴麗莎的正常理由。
見麗莎探究地看向他，狄斯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
“就是我昨天一直在想，”他臉上掛著巨大的黑眼圈，聲音沙啞，“有時候兩個人出來，開兩間屋子也是非常必要的。那個老闆說的對。”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睡不好。
“我太愧疚了，”迎著麗莎的困惑眼神，他違心地說道，“我覺得老闆昨天沒賺到那筆錢，一定難過了很久，所以說一直記著、沒睡好，給自己勉強唸了一段書才睡著的。對了，我是不是還有酬金存在你那裡，麗莎？我想用這筆錢再開一個房間。”
麗莎震驚了。
他、他就是因為覺得老闆沒賺到他的錢難過，所以說沒睡好？
嗯……如果別人這麼告訴她，她其實是絕不會相信的。
但是換成狄斯，好像這個理由還挺真實，畢竟他就是笨笨的、善良的有點可愛的那種人。
“兩個房間？”麗莎思考了一下，還是說道，“但是你會害怕。”
她安慰道，“沒關係的，我感覺他也沒那麼難過，而且最近精靈之地有加冕禮，很快會有新客人的……相比起來，你一個人睡在隔壁我更不放心。”
狄斯：……但是你不跟我分房間，我半夜還是得看書！這太挑戰我了。
“那書，”他掙扎著伸手，感覺自己走在繩索上，兩邊是熾熱的山谷，走錯一步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能不能給我再看會？”
不然他覺得今天就得暴露自己是個變態的事實啊！
“不行，”麗莎乾脆地把書扔進了自己的袋子裡，“你答應過我的。”
看著黑髮青年簡直像是把心愛的玩具交出去的小狗一樣，依依不捨、眼神能拉出絲的看著她的袋子，她只好呼了口氣，開始安慰他，“好吧，我們先解決一件……去再開個新的房間，怎麼樣？你可以住我隔壁，害怕就敲敲牆？”
沒想到事情能夠峰迴路轉，狄斯訝異地看向麗莎。
“謝謝你，麗莎，”他立刻說道，“那書也不用給我了，我覺得其實我可以再剋制一下。”
看著他的情緒有所轉變，麗莎鬆了口氣。
很好，果然最後的結果是各退一步。
“那就行，”她笑著說道，“起床吃飯吧？”
**
等到麗莎和狄斯下樓、拐到隔壁吃飯的時候，小小的餐館裡已經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客人了。
他們找了一個空桌坐下，點了些本地的特色菜，侍應生就收走了單子。
等待上菜的時間總是有點無聊，麗莎撐著頭，無所事事地向外張望著。
“今天去哪裡？”她問狄斯，“或者我們可以提前進森林去看看，順便去精靈那邊吃一頓飯……狄斯你覺得呢？”
狄斯對精靈沒什麼好感，更是對給麗莎發舞會邀請函、擺明了關係匪淺的精靈沒有好感。
“太打擾他們了吧，”他隨口說道，“我們還是在外面走一走比較好。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可以逛逛。”
“說到有趣，”棕發侍應生笑著將盤子裡的湯放在桌上，又用勺子給兩人舀了滿滿一碗，放在他們面前，“兩位是外地人吧？”
他看了一眼藍髮藍眼的少女和她對面坐著的黑髮青年，覺得這應該又是對小情侶。
“嗯，一般不住在這裡，”麗莎應道，“這位先生，你是有什麼推薦嗎？”
她抬頭看向侍應生，笑了一下，“那就提前謝謝你啦。”
“只是隨口說兩句而已，”侍應生被她笑得臉一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的餘光瞧見她的戀人似乎已經開始不高興了，連忙開始給兩人介紹，“精靈之地的紅枸櫞節兩位聽說過嗎？十五月一過，就是紅枸櫞節了，正巧就在這幾天。”
“紅枸櫞節？”麗莎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好像聽過。”
紅枸櫞是精靈之地的特產，有著溫潤的魔法特性，適合加進藥材裡面作為調和劑、傳遞截然不同的魔法特性，別的地方只有黃色的枸櫞。
但是如果她沒記錯，這個節日好像是慶祝豐收的吧？
老古董狄斯則是豎起了耳朵，“是關於什麼的？”
怎麼，這裡難道只有他不知道嗎？
“很適合兩位，”侍應生笑道，“每到這個節日，大家都會進入精靈之地尋找紅枸櫞，再把找到的紅枸櫞曬乾切片，放進自己的禮物盒，把禮物送給朋友，希望積極的情緒也能透過紅枸櫞傳達給對方。”
一般來說，紅枸櫞節也被稱為求愛節，恰好是情侶最愛的節日。
不過他說的比較隱晦，主要是考慮到在座有位看起來膽子很小的女士，以免對方羞怯。
當然，侍應生也覺得眼前的兩人應該聽得懂。
在異地互換特色的禮物、表達心意，對情侶來說應該挺有趣的吧？
麗莎思考了一會。
“好像挺有意思的，”她說道，“謝謝你。”
她之前找不到理由安慰狄斯，又不好再提神官的事情免得他傷心……
多好，趁著紅枸櫞節送個禮物給狄斯，鼓勵他振作起來！
狄斯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破天荒說道，“是的，謝謝你。”
不管誰要送麗莎東西，他一定要當最早最好的那個！
而且昨天麗莎好像也不太高興，也不知道最近在附近閒逛會不會讓她觸景生情……趁著紅枸櫞節，正好送個禮物逗她開心！
兩人各自思考了一番，帶著笑容對視了一眼。
麗莎：“等會去精靈之地逛逛吧？順便採點紅枸櫞帶回家。”
“好，”狄斯響應，“紅枸櫞還是挺好的。煲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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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透過窗簾，灑在桌前被切片、等待曬乾的紅枸櫞上，也注滿了那個現在還空空蕩蕩的禮物盒。
大半夜的，狄斯從床上翻身坐起。
今天下午的採摘非常順利，但是他要準備的禮物還沒什麼太大頭緒。
挑禮物不能當著對方的面，不然也太無聊了，因此他只能半夜行動。
貼著牆壁聽了聽，確認麗莎的屋裡沒有聲音、大機率是睡熟了後，狄斯悄悄摸出了這家小旅館，在夜色中轉身，往當鋪的位置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麗莎並不在屋子裡睡覺。
藍髮的天使端正地坐在密林中某處，一處別緻的開敞庭院裡。
這個精緻而有趣的庭院是由藤蔓和樹木交錯搭建而來，更遠處隱約有狼嘯聲迴盪。
而右側開闊的湖泊則是在微風吹拂下泛起一陣陣漣漪，幾乎能讓人想象出陽光下如同油畫般的光影流動。
顯然，從頭到尾的精靈審美，純粹，自然，精緻。
夜色下，月亮的輝光流動在湖面上，像是潑灑上去的牛奶般純粹透亮。
麗莎現在卻沒心思觀察這樣的景色，她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小聲啜飲杯子裡的茶水。
在她的斜前方坐著另外兩人，或者說，兩個精靈。
尖尖耳朵，淺金色長髮及腰，無論是年老的那位還是年輕的那位身上都具有濃烈的自然氣息，像是有花在她們身旁剛綻放。
歲月在年長那位的身上沉澱了許多的痕跡，眼角眉梢皆帶著些許皺紋，她頭上的精靈王冠也隨著她的生命力衰退而逐漸暗淡。
瑪琳達支著下頜，微笑注視著她仍舊年輕的老師，也沒有說話。
於是場上耐不住性子的只剩下了即將繼位的年輕女王布蘭達。
她有些緊張地抬頭，悄悄看了一眼邊上的那位裹著一身黑斗篷的藍髮少女，又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老師，寄希望於對方出口打破這種難捱的平靜。
布蘭達並不是膽小畏縮的精靈，不然也不能成為繼位的人選並最後勝出。
在跟隨老師學習期間，她也從老師那邊聽見過這位藍髮天使的赫赫威名，總感覺對方是很難描述的可怕形象，對這位精靈族的庇護者又愛又敬，且不太敢接近。
當時老師聽了她的長篇大論，只是有點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她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真人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眼前的天使和她想象出來的威嚴強硬一點都不搭邊。
她靜靜坐在那裡的時候就像是一支剛長出小半截的香根鳶尾，柔軟，浪漫，帶著點雲般的柔軟。
沒有精靈會討厭這樣的香根鳶尾。
但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明明是找老師有事，卻堅持要讓她一起過來。
難道是這件事和她的繼位有關，天使對她即將加冕有些不滿嗎？還是說，她有什麼任務要佈置給她和老師？
這位天使在邦國和帝國之間押注了哪邊，希望她們也旗幟鮮明的站隊嗎？
想到這裡，布蘭達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正墜在她的肩膀上。
感受到身旁的小朋友越來越焦灼，瑪琳達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之後，她又低頭喝了口杯子裡的茶，才問道，“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老師？”
藍髮的天使點了點頭。
她沉吟片刻，看著自己特意請來的年輕人顧問和多年好友，果斷開口。
“我想在紅枸櫞節給一個人送禮物，他很年輕，和布蘭達差不多大，”糾結了半天的麗莎這樣問道，“你們覺得送什麼比較合適？有什麼經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