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與他父親有成見,但對我可沒有成見呀。而且即使孩子對父親有成見,那也是可以透過接觸,慢慢轉變的啊。孩子畢竟還小,大人的許多事情,小孩子怎麼能理解?況且,孩子對他父親的那些所謂成見,在某種意義上說,都是因為大人們的一些誤解。假如孩子的監護人變為他姨姨,孩子對他父親的成見,豈不是更深?”薛柯枚的嘴也不是吃素的,她依然堅持著。

畢竟,所謂劉易對他父親劉春江的所謂誤解,其實說白了,就是張欣楠對劉春江的誤解,甚至是專門對孩子進行誤導。確切地說,就是王雪飛沒少在背後鼓搗。否則,別說是孩子,即使是張欣楠,又怎麼會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

法官考慮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你還不甘心,我們也尊重你的意見。這樣吧,你可以和張欣楠溝通一下,把孩子接回家住幾天,看看孩子的態度能不能轉變。反正這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等過幾天,我們再看看孩子是否改變態度。當然,這個時間也不能拖得太久,畢竟,辦理案子總有個時間限制,後面的許多案子還要等著判呢。所以,我們只能給你十天的時間,希望你能理解。你看怎麼樣?”

“十天?”

薛柯枚的眼睛眨了幾眨,“十天就十天吧。十天一過,我一定會尊重孩子的個人選擇。”雖然在她看來,十天確實稍微有點短,但至少可以給了她一次試圖使孩子轉變的機會。

法官見薛柯枚答應了,便把等候在休息室的張欣楠叫了進來。

看來,這些人早就料到,薛柯枚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對孩子的監護權的,所以早就有了準備。

在幾位法官面前,張欣楠當然明白,儘管她說起來是孩子的親戚,但目前畢竟沒有理由不允許人家試試看,與其這樣,還不如擺出一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姿態,這樣顯得自己也很大度。於是,便說道:

“薛大姐,不是我張欣楠不通情達理,而是不能眼瞅著孩子受委屈,您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您想保留對孩子的監護權,這我當然能夠理解,也很感激。但問題這個孩子畢竟不是您親生的,您照顧孩子,只是為了完成我姐姐生前委託給您的任務而已。但現在的問題是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所以我們就應該重新看待這件事。說到底,我們其實做任何事情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都是為了孩子。只要孩子願意跟你們走,在您那裡能使孩子幸福快樂地成長,那我張欣楠二話不說,立刻就退出。因為我不會做奪人所愛的缺德事。”

不得不說,張欣楠確實很會說話。

不過,雖然張欣楠這樣說,但薛柯枚還是看得出來,她似乎對劉易到底肯跟誰走,信心很足。

可是,張欣楠這樣爽快就答應了,這反而使薛柯枚倒有些底虛了。人家畢竟和孩子有血緣關係啊,再加上長得又像楊子琪,所以,自然會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儘管如此,薛柯枚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把孩子送回我這裡吧。當年的情況確實很複雜,一句話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所以您對劉春江有一些誤解。”

“誤解?但願只是個誤解吧。”張欣楠聽了,輕虐地笑了一下,“孩子今天放學,那您去接吧。正好我還可以省省心呢。”說完,她神情似乎有些怪怪的瞅了薛柯枚一眼,不再說話,與幾位法官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薛柯枚望著張欣楠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賣的是什麼藥。不過,薛柯枚也相信她說的那句話,拉扯孩子確實很費心血。

“既然她把孩子已經交給你了,那你就試試吧。回去好好和孩子溝通溝通,說不定真的能消除彼此的誤會呢,這樣最好,大家皆大歡喜。”法官當然也希望雙方能夠握手言和,這樣可以使大家都能獲得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不用說,我當然會好好與孩子溝通的。謝謝您法官。”儘管薛柯枚心裡對劉易是否能與他父親劉春江消除誤會,但至少她相信,孩子對自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只要孩子能與自己在一起,經過慢慢開導,總會見效的。

下午,放學的時間還沒到,薛柯枚便早早地來到學校院外門前劃定的家長等待地點,耐心地等候著劉易出來。

本來,劉春江也想和妻子一起來接孩子,但薛柯枚不讓。她說這事千萬不能操之過急,弄不好會把事情搞砸了,反而不好收拾。

下課鈴聲終於響了。

很快,孩子們一隊一隊地依次從幾個大門裡分別走出。

與其他許多家長一樣,薛柯枚站在欄杆外,望著學生整齊地列隊往外走。

“咦,怎麼回事?”看著看著,薛柯枚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明明眼瞅著劉易那個班的隊伍已經走出來了,怎麼裡面唯獨看不到他?

等這個班的孩子們全部來到指定的位置,薛柯枚還是沒有看到劉易。

“到底是怎麼回事?”薛柯枚心裡正在納悶,這時,一位班長模樣的女學生對她說道:

“阿姨,您是劉易的家長吧?是這樣,老師讓我通知您去辦公室一趟。”

“去辦公室一趟?”薛柯枚自己也曾經是一名老師,她當然知道,如果老師叫家長,那不用說,十有八九是孩子又給惹麻煩了。於是她問道,“告訴阿姨,劉易怎麼了?”

“這個嘛......”那位女學生聽了,向她身邊的另一位女同學看了一眼,抿了抿嘴笑了一下,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說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謝謝你,小同學。那阿姨自己進去問吧。”薛柯枚見這位同學不太情願的樣子,只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薛柯枚來到了劉易班主任的教研室的門口。

門是敞開著的。

雖然是背影,薛柯枚還是認得出來,此時,劉易正在班主任的面前低著頭站立著。

與此同時,在劉易的旁邊,除了劉易班主任老師,還有一名身材魁梧的人,似乎正對劉易詢問著什麼。看樣子也是一位家長。

立刻,薛柯枚的心裡,湧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王老師,您好,我剛聽說,劉易到底是怎麼回事?”薛柯枚一邊稱呼著劉易的班主任老師,一邊走上前去。

“是您來了?坐吧。”王老師見是薛柯枚來了,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她搬過一把椅子,先是招呼著坐下,之後,看了看劉易,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

“......怎麼說呢?情況是這樣:劉易這孩子似乎有些開心了。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對一位女同學不是今天課上給人家塞張紙條,就是明天課下對人家揪揪拽拽,反正就是撩逗人家。就在昨天,居然還攔住人家,對人家......對人家......唉,這不是,人家家長找來了......”說到這裡,王老師指了指身邊的那位身材魁梧的人。

“——你就是劉易的家長?”那位家長用眼在薛柯枚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顯得有些不滿,“......我就瞧著我們孩子這些天就有些不大對勁兒,過去我們孩子一回家總是開開心心的,最近發現,這孩子回家有點反常,總是一個人呆呆地坐著發愣,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就在昨天,回家一見到她媽,便哭了起來,怎麼勸都勸不住。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你們孩子在學校抱住我們孩子......給......給親了一口!弄的我們孩子都沒臉見人,連學校也沒敢來......你可要好好管一管,年紀這麼小就敢這樣,以後長大還怎麼得了?”那名家長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狠狠地瞪著劉易。

薛柯枚一聽,臉上不禁有些發燙,她自己都感到有些難為情。她這才反應過來,張欣楠臨走的時候,為何看她的眼神是怪怪的......原來劉易在學校給惹下了這麼一個麻煩,等著家長來收拾?

“哦,對不起,我們孩子以前一直住在美國,可能是受國外環境影響,所以......所以......”既然孩子錯了,當然要給人家賠禮道歉。薛柯枚趕緊站起身來,連連向這位家長賠著不是。並且,她還一把揪著劉易,讓他也站到這位家長面前,要求給人家認錯。

“——我哪錯了?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讓薛柯枚沒有想到的是,劉易居然把身子一扭,躲在一旁,而且還不服氣地反駁了一句。

“——這個混小子!你才多大啊?”薛柯枚忍不住教訓起劉易來了。她心裡想,這個劉易,怎麼搞的,怎麼能這樣呢?在家長和老師面前,居然還敢這樣?確實有些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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