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收養兜兜之前,他還住單身宿舍呢，誰想到短短几個月，媳婦孩子都有了,一家人住一棟房子，他有了自己的小家。
顧凜看自己媳婦烏黑茂密的頭髮披在肩頭,穿了一身輕薄的絲綢短袖短褲睡衣坐在床上正在給兒子唸書，藕荷色的布料柔軟絲滑，表面泛著柔和的光澤，襯得她更加臉龐嬌美,面板細膩，瓷白晶瑩。
顧凜沒見過她用什麼高階貨,大概這睡衣是林翹以前穿的。
他喉結微動,低頭看了眼自己小麥色的手臂，心說他這樣皮糙肉厚，這得運氣多好才能娶個這樣細皮嫩肉的媳婦。
不過他沒產生什麼旖旎心思,媳婦旁邊還有個小黑糰子。
兜兜就躺在林翹旁邊，快樂地滾來滾去，見到爸爸回來,他更精神不肯睡了。
“忙完了？”
“嗯。”
顧凜洗完澡回來，開始忽悠兜兜：“兜兜你不睡自己房間嗎？男子漢應該自己睡。”
“嗯，早點睡吧。”林翹說。
見小傢伙從顧凜身上爬過去，準備下床，顧凜喜不自勝，扭開手電筒給他照亮，坐起身說：“兜兜可太懂事了，爸爸跟你一起去。”
林翹也沒睡著，見顧凜手腳併攏躺著一動不動，等了幾分鐘，終於有點難為情地說：“你快點吧。”
他們又回到主臥，屋裡就剩倆人，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
兜兜可開心了，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媽媽，歡呼著：“黑了，烏漆麻黑什麼都幹不了，那就趕緊睡覺吧。”
顧凜不習慣這麼早睡覺，他偏頭朝林翹那邊看，看林翹安靜地平躺著，身材曲線如海浪一樣起伏，看著就很柔軟，轉回頭又看了眼自己梆硬的平板身材，無聲地做了個吞嚥動作。
有林翹在身邊，顧凜覺得空氣中都有股若有若無的清淺香氣，很好聞，這讓他難以入睡。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爸爸媽媽一塊睡覺。”兜兜躺下來，聲音裡都帶著笑音。
他側身把林翹蓋在臉上的毛巾被移開，鄭重其事地說：“林翹，我不急，咱們可以等你準備好再說。”
兜兜先翻滾到林翹那邊，親了下媽媽，又滾到顧凜那邊，親了下爸爸，還評價了一番：“媽媽的臉光滑，爸爸鬍子扎，媽媽你來親爸爸一下試試，他鬍子好扎。”
林翹明顯鬆了一口氣，莞爾一笑：“那好，以後再說，顧凜，你真好。”
這事兒太快了能有意思？
他的俊臉就在她側上方，微弱的月光中，林翹都能感覺出他五官立體英挺，眉眼深邃，一瞬不瞬地看她。
“爸爸為什麼覺得不幸福啊，有媳婦孩子在身邊不好嗎？”兜兜不明白。
小傢伙睡得很香甜。
他朝林翹看過去，看她已經躺好，似乎在笑，自己也躺下來。
林翹腹部搭了條極薄的毛巾被，顧凜嫌熱，就那麼穿著背心短褲躺著。
這是多乖的寶寶，不用哄自己就能入睡。
林翹拉高毛巾被把臉蓋上，聲音又減低一階音量：“你說呢。”
聲音又柔又甜，顧凜感覺像是有羽毛在他心上拂過，他知道林翹讓他快點幹什麼了。
他們以為兜兜睡著了，可是這個小傢伙軲轆一下爬了起來，坐直身體說：“我要回我自己房間。”
夫妻倆站在床邊，確認兜兜已經睡著，林翹俯下`身，給兜兜翻了個身，讓他平躺著，上衣掖到褲衩裡，省得夜裡晾肚子。
左邊是媽媽，右邊是爸爸，這是他上輩子沒有享受過的美好生活。
兜兜眨巴著眼睛，坐起來又躺下去,小嘴抿出微笑的弧度：“我當然要跟爸爸媽媽睡。”
顧凜藉著月亮照進來的微弱光亮摸到床上,解釋說：“咱們島上只有一座小發電廠，沒法滿足部隊跟漁工農業發展需求,晚上限電,島民那邊用電更緊張,島上正在籌建大型電廠，等建好就能解決供電不足跟用電不穩的問題。”
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應該自己睡，把這個房間留給爸爸媽媽。
還沒等顧凜接著忽悠，燈突然熄滅了。
林翹聲音帶著笑意：“我就不親了。”
顧凜：還不是你小子礙事。
顧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幸福了，你爸爸不幸福。”
他睡不著。
林翹抓住他的小手問：“兜兜會怕黑嗎，怕黑的話就跟爸爸媽媽睡吧。”
“睡覺嘍。”兜兜歡呼一聲，乖乖躺好，蜷著身體，像只小貓咪一樣貼在林翹手臂邊。
“林翹你睡著了嗎？”顧凜聲音悶悶地問。
兜兜看向黑暗，眼睛亮晶晶的，深吸一口氣：“兜兜不怕。”
“沒。”林翹回答。
林翹聽出顧凜話裡的雀躍，抿唇無聲地笑了笑。她起床跟在父子身後，兜兜又困又累，已經進入意識模糊的半睡眠狀態，只憑著本能在走路，兩大人跟在他身後穿過客廳走到他的房間，小傢伙一下扎到床上，頭朝下挺著小屁屁，小臉朝外，安靜地閉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顧凜不懂，問：“快點幹什麼？”
媳婦像是要完成任務似的，讓他速戰速決。
顧凜長臂越過兜兜，在林翹長髮上揉了一把，語氣親密：“這幾天太累了，早點睡吧。”
林翹說：“我們回去吧，天熱，不用給他蓋被也不用叫他尿尿。”
顧凜心說他可不想在床上，在他媳婦面前當個好人。
他用胳膊肘支撐身體，仍保持側身朝向林翹的姿勢，想了想說：“你不用緊張，這種事不只是男人舒服，聽說女人也會很舒服，我不會只顧著我自己快活，我會注意你的感受。”
他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會把你伺候好。”
林翹感覺自己要石化了，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確實有點緊張，他人高馬大，露在外面的胳膊跟腿部都有明顯的肌肉跟筋絡線條，看著很結實很有力量感，兩人並排躺著，更顯得身形對比明顯，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跟他的言行舉止一樣生猛。
不過現在她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反而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你有經驗？”
顧凜湊近一些：“你看你說的，你是不是也懷疑兜兜是我跟哪個女人生的？我哪有什麼經驗，這二十八年，除了你，我都沒正眼看過哪個女人，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長得差不多。”
林翹臉上飄過兩塊紅暈，覺得臉發燙，裹著毛巾翻身朝向另外一邊：“我沒懷疑你，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已婚戰友說的。”顧凜見她笑個不停，趕緊補充：“我們都是正經人。”
見毛巾被包裹的身體因為發笑微微顫唞，他無奈地低聲命令：“你別笑。”
他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側壓了上去。隔著薄薄的毛巾被，左側胸膛接觸到她柔軟的胳膊肩膀，他感覺自己渾身血液裹挾著某種陌生的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想要衝破束縛尋找出口。
他有點後悔，剛才林翹讓他快點的時候他就應該上，現在已經親熱上了。
他把林翹娶回來就是要睡的。
現在林翹說他是好人，下次不一定會是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戀戀不捨地離開，回到原來位置，顧凜聲音發悶：“早點睡吧。”
剛才接觸到他硬實的胸膛，被濃烈的男性氣息包裹，林翹早就已經面紅耳熱，身上承受的重量終於消失，林翹趕緊說：“晚安。”
顧凜沒精打采：“好吧，晚安。”
次日早上，林翹起床時，另外一半大床早就空了，剛換了衣服到洗澡間洗漱回來，就看到顧凜挑著兩桶水走進院子。
“你起大早去挑水了？”林翹看昨天空了三分之一的水缸已經被補充上水。
顧凜把兩桶水都倒進水缸，說：“鍛鍊身體。”
鍛鍊加上挑水他四點多就起床了，要是需要的水多他得更早點起，不過只要媳婦兒子能用上乾淨的水，他就不覺得麻煩。
林翹從褲子口袋掏出手絹，走到顧凜身邊，揚起手臂，擦拭著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顧凜不著痕跡地吸了一口媳婦身上好聞的氣息，說：“我一會兒要去食堂看看，順便打飯回來。”
他知道林翹以前從來不幹活，因此對她的廚藝不抱期待，他媳婦可以慢慢來。
林翹沒有堅持，顧凜走後兜兜也醒了，小傢伙也穿著白色跨欄背心，他太瘦寬鬆的棉布小褲衩顯得鬆鬆垮垮，再加上睡眼惺忪顯得特別可愛。
兜兜揉揉眼睛，撲上來雙手勾住林翹的脖子：“媽媽。”
軟綿綿的小崽崽讓林翹的心都快化了。
他自己換衣服，林翹給他係扣，換好衣服，林翹便帶著他在院子裡洗漱。
顧凜帶回來的早餐是小魚乾粥、黃黑色的雜合面窩窩頭還有鹹菜。
“好歹有魚吃，這伙食已經不錯了。”顧凜說。不過他有信心把營地的伙食水平提升上來。
擔心媳婦孩子吃不好，他泡了兩杯麥乳精端到餐桌上，拿到林翹跟兜兜面前。
林翹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這是個有任何好東西都要留給媳婦孩子的男人。
她起身又去櫥櫃上拿了個杯子，把自己那杯勻給顧凜，兜兜見狀，非要分給媽媽，最後三人推來讓去，平分了兩杯麥乳精才罷休。
小魚乾的魚刺很扎，但小米粥味道倒是很好，林翹把自己碗裡跟兜兜碗裡的魚都挑給顧凜吃，母子倆光吃粥跟鹹菜就吃飽了。
吃過早飯，顧凜去營地，林翹翻找自己帶來的布料準備做窗簾。
整理她一直隨身攜帶的軍綠色斜挎包時，林翹才發現她的錢夾鼓鼓的，原來趁她不注意，許曼梔又把彩禮錢跟二哥的工資放到她錢夾裡，厚厚一疊，一共九百多塊錢。
許曼梔以前的金錢觀念是不想讓閨女完全花丈夫的錢。
林翹不想往家裡寄錢，這錢只能她先收著，島上沒有儲蓄所，她把錢藏到衣櫃裡，等顧凜有空讓他在衣櫃裡用木板做個夾層好藏錢用。
“兜兜你能不能去跑步鍛鍊身體啊？”林翹看太陽未出，有風吹過，並不算太熱。
小傢伙懶得很，寧可在她腳邊百無聊賴地當掛件也不去跑步。
林翹朝外看了一眼：“蝴蝶真漂亮，我想要一隻蝴蝶。”
兜兜馬上站起身：“媽媽，包在兜兜身上，我去給你捉蝴蝶。”
整棟房子的前後窗簾一共八個，做好掛上後林翹又用質量好的細棉布給顧凜做一長一短兩條短褲。
小糰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累得氣喘吁吁。
“快進來吧，行了，太陽出來了，明天再捉。”林翹招呼兜兜進來，喂他喝了些溫水。
“媽媽明天我一定給你捉只蝴蝶。”小糰子說。
林翹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真是乖寶。”
快到中午，顧凜去了食堂，一是要去看看伙食，而是昨天跟媳婦誇下海口說自己會做飯，他現學現賣還來的及。
炊事班的戰士看到顧團又來了廚房，個個都非常振奮，忙給顧凜介紹中午的飯菜。
“報告顧團，午飯是兩摻米飯，黃腳立燉豆腐，炒大頭菜。”
“黃腳立還能怎麼吃？”顧凜問。
這是團長想要了解他們的廚藝！
炊事班班長馬上回答：“清蒸、做成丸子、餃子，要是有油的話，煎著吃就更好吃了。”
“煎黃腳立怎麼做？”
“把黃腳立切成薄段，鍋裡多擱點油，煎著吃特別香。”
“好，炊事班一定要全力保障戰士們的伙食。”顧凜說。城市裡生活條件比農村好的多，好多農村兵參軍的初衷很簡單，就是為了能吃飽飯。
吃飽吃好才能更好的建設海島，守衛海島。
“保證完成任務。”戰士們齊聲喊。
等顧凜走後，炊事班班長給手下打雞血：“顧團剛到島上，已經到食堂來了兩次，他非常關注大家的伙食，我們炊事班一定要把伙食搞上去，不辜負顧團期望。”
顧凜回到家時林翹已經做好米飯，蘿蔔跟赤貝正在鍋裡煮著，已經熬成一鍋濃滑的白湯。
“我來做個煎黃腳立。”顧大廚信心滿滿地說。
黃腳立丸子、餃子他做起來費勁，但他覺得煎黃腳立他能駕馭。
魚處理好後，還是用昨天蒸魚的方法，先切薄段再用調料醃製，然後放油鍋煎，因為要給媳婦孩子做美食，他很捨得放油，等以後油不夠用再想辦法。
顧凜簡直是超常發揮，黃腳立被他煎得兩面金黃，似乎連空氣都被激發出了油香魚香，很快撒鹽出鍋。
林翹還給兜兜蒸了個土豆，桌上有魚有湯，跟早飯相比，簡直太豐盛了。
煎過的新鮮黃腳立又嫩又鮮，魚肉被油脂裹著一點腥味都沒有，每一口都特別香。
“你做飯手藝真好。”林翹誇讚著。
顧凜被媳婦軟糯的聲音誇到迷失自我，他對自己很有信心，經常去食堂學做菜，他一定會成大廚。
吃完飯，林翹把做好洗晾過的兩條短褲給他看：“給你做的，以後回家就換短褲省得熱。”
顧凜看著兩條短褲，迫不及待想要穿上，他早就看到窗戶邊都掛好窗簾，他很驚喜：“你會做衣服啊？你以前在家不是不幹活嗎？”
林翹說：“做衣服做飯都是基本的生活技能，我當然會，包括我大哥二哥都會做飯。”
她的縫紉跟廚藝比一般人都強的多，會不會跟做不做是兩回事。
“你爸媽把你培養得真好。”顧凜感嘆。
林翹又給顧凜量了尺寸，準備給他做便服，他一直都穿軍服，總要有套便服給他備著。
等顧凜去營地，林翹帶著兜兜睡午覺，到兩點鐘小傢伙還在睡，林翹起床做顧凜的衣褲。
——
顧凜想不到他剛到島上工作還未展開，就有原住民的代表來找他。
來的五個人分別是漢族的生產隊隊長、黎寨族長跟苗寨族長。語言不通，他們還自帶了寨子裡會說漢語的人當翻譯。
五十年代初期，瓊崖島曾經來過解放軍，從藍軍手裡收復這個小島，又把海霸、漁霸都趕走，保衛了小島安寧，軍民關係融洽，島民對解放軍的印象很好。
小島原先只有二十幾名駐島官兵，現在一下來了幾百人，聽說還要來更多官兵，島民不知道對他們來說將意味著什麼，他們不希望原來的生活方式被打亂，不想做出改變。
但他們馬上被另外一件事兒困擾，島上駐軍這事兒跟那事兒相比完全不足為慮，那就是他們發現了海怪。
本來漢族人認為那是水鬼，可黎族跟苗族人都不同程度崇拜水鬼，甚至會舉行祭拜儀式，他們就統一了說法，認為在附近海域發現的是海怪。
雖然稱呼是海怪，可他們很擔心是得罪了水鬼導致水鬼顯靈，最近兩個少數民族的人互相怨懟，並不太和睦。
他們知道解放軍不相信怪力亂神，但合計來合計去還是來找駐軍幫忙。
辦公室裡，顧凜跟高向前對他們的態度熱情又平和，讓他們打消了重重顧慮，沒一開始就提海怪，他們想要先了解駐軍情況。
顧凜安撫幾名老者：“島上駐軍的目的是堅固海防，防禦外敵，讓咱們島還有東南沿海的群眾都有安穩的生活，你們放心，島民的生產生活絕對不會受到影響。”
“我們還能繼續打魚跟打獵吧。”一位族長說。
打魚不太可能禁止，他們擔心解放軍不讓他們繼續打獵，那樣他們會失去生活保障。
“當然可以，我們還會安排人教大家種植玉米跟稻穀，糧食產量也會提升上來，大家都不會餓肚子。”顧凜說。
島上種地方式特別粗放，基本上是撒上種子就不怎麼管理，收成是多少完全聽天由命，顧凜覺得糧食產量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幾位族長頓時眼前一亮，他們巴不得多產點糧食，早就聽說外面的糧食產量比島內高的多。
“還有，島上還會建碼頭，建工廠，碼頭很快就要開工，大家都可以來幹活，每天七毛錢工資，管兩頓飯。”高政委說。
“真的？一天七毛錢還管飯？”
島上沒有工作機會，能就近幹活掙點錢最好了。
“我們找了專家，正在選打井地址，島上能打出甜水井，到時候大家就不用喝蓄水池的雨水了。”顧凜說。
在顧凜他們上島之前，地質專家就已經上島。
“好，好，能有甜水井最好了。”幾名族長激動起來，他們打出的井水都又鹹又澀沒法喝，一直以來喝的都是蓄水池的水，不太乾淨水也不好喝，簡直是一輩子都不敢想能喝上乾淨的甜水。
讓他們對解放軍又多了好感跟信心，就又提到海怪的事兒。
“確定，我們寨子有人看到了。”苗寨族長說。
顧凜讓他們知無不言，瞭解情況後跟他們保證會給他們一個確定說法，五個島民代表這才滿意而歸。
等人走後，顧凜把連級以上軍官都叫進來說這件事兒。
老守島人趙強國營長說海怪的說法早就有，不過沒人說的清海怪模樣，最近有人說看到海怪，並且描述得有鼻子有眼。
顧凜提供了大家都不知道的資訊，說根據秘史記載，附近海域曾經有明代搭載打量名貴物資的沉船，他推測所謂海鬼有可能是有人在找沉船。
高政委說：“沉船上有古董吧，可現在古董又不值錢，沒必要費大功夫找。”
“是的，即便有沉船，上有大批古董，國家都不會打撈，個人就更沒必要。”
顧凜沉吟一會兒說：“對，那隻能是為外國尋找這些船上物資，我們務必把情況弄清楚。”
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真是跟外國有聯絡，那這人的身份就比較特殊。
顧凜讓趙強國帶大家去發現海怪的海域去看看，等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安排潛水員下海探查。
他們一行人坐船出海，林翹知道他不回來吃晚飯，就跟兜兜吃的魚湯麵，吃完晚飯沒一會兒，趙強國營長媳婦孟盼娣帶著閨女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