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說什麼?親兵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道。

“公爺,送信的騎兵什麼都沒說,小的也問過,不過他們口風緊的很!”

什麼都沒說,口風緊的很,那就是怕別人知道啊,李庸聽了臉上的表情更加輕重了,捏著手裡的信感覺沉甸甸的,不會是平壤出了什麼事吧?其實是因為蘇定方不知道李庸到底作何打算,所以才特意囑咐送信的親兵什麼都不要提及,免得洩露出去讓李庸難堪。

“行了,我知道了,給送信的兄弟們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讓他們好好休息,這大冷天的疾馳而來可十分遭罪。”

李庸殷殷囑咐了幾句,這才捏著信回了大帳,大帳裡,羅鳳香和林若溪都聽的十分清楚,這大雪天蘇定方卻派人快馬加鞭送信而來,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想想皇帝才剛剛撤兵,她們也不由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蘇定方可是李庸的心腹愛將啊!而且還是因為李庸的舉薦才做了安東大都護,若是安東都護府出了什麼事,那李庸也一定會受到牽連,縱然皇帝不會對李庸做出什麼嚴重的懲處,也少不了斥責罰俸之類的,最重要的是,皇帝這才剛剛撤兵啊!怎麼就出事了呢?兩人安靜的坐在一旁,臉上充滿了擔憂的神色,李庸的臉色也十分凝重,因為這會兒他已經想明白了,安東都護這麼快就生出大亂最大的可能就是高延壽等有了反意,李庸坐下來拆開牛皮包取出信封,信封上娟秀的字跡映入了眼簾,竟然是金勝曼的字跡,還以為是平壤城生變,原來是虛驚一場啊!就說嘛,高延壽他們怎麼有膽魄造反,李庸很是無語,不就是金勝曼的信嘛,至於這麼保密嗎?用得著這麼火急火燎的送來嗎?還有金勝曼也是,這才剛剛離別沒多久怎麼就急著寫信?這大雪天送信也挺讓人犯愁的,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又何妨?感受到旁邊的林若溪和羅鳳香有些緊張,李庸一邊拆信一邊寬慰的笑道。

“不是蘇定方的信,是金勝曼的信,我告訴她,若是給我寫信就讓她將信送到安東都護府。”

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都長鬆了一口氣,隨即她們的大眼睛中就流露著八卦的光彩,自從和李庸相遇以來,她們還沒問過那位新羅公主的事呢,也不知道那個賭約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李庸和那位新羅公主有沒有產生什麼情愫,現在見到新羅公主迫不及待的給李庸寫信,她們覺得新羅公主肯定是對李庸闇生情愫,雖然在心中猜測,但是她們卻沒有開口相問,因為她們一個是外室一個是侍妾,根本就沒有資格過問,有資格過問的只有長樂公主,李庸拆開信一目三行的看下去,很快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錯愕之中又帶著一絲喜悅,穿越到了大唐,和長樂公主大婚,又有了李雪燕、鄭麗婉、武曌姐妹、林若溪師徒等這樣的侍妾,但是李庸卻一直都沒有要孩子,因為眾女的年紀都還太小,十八九歲的年紀,身子都還沒長開,怎麼能要孩子?這太危險了,而且李庸本身對生孩子也不感到急迫,畢竟後三十多歲才要孩子都是正常的事兒,所以,李庸一直刻意避孕,對於幾個女人的生理期都十分清楚,唯獨對金勝曼沒有顧忌這些,畢竟金勝曼和他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相處的時間,卻沒想到金勝曼就是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懷上了,有些突然,所以李庸感到錯愕,因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了就要做爹了。但是一想到很快會有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小生命誕生在這個世上,他就感到由衷的喜悅,俗話說的好,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他既然來到了大唐的世界走一遭,總要留下什麼,現在他突然覺得對他個人而言,留下血脈比留下什麼火炮火槍艦船更有意義,畢竟那才是他生命的延續,而且對於金勝曼而言,如果有一個孩子能陪在左右,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慰藉,也是上天送給她的最好的禮物,從來信的字裡行間,李庸也能感受到金勝曼的激動和喜悅,但,同時,李庸又有些擔心,畢竟對這個時代的女人而言,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門關啊!所以,李庸臉上的神色十分的複雜,羅鳳香和林若溪一直留意著李庸的臉色,但是卻又無法解讀李庸的臉色,看起來又喜又憂,不像是情意綿綿的樣子,林若溪忍不住問道。

“公爺,怎麼了?”

李庸放下手裡的信,沉吟道。

“她有了身孕。”

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不由愣住了,新羅公主有了身孕?短短這五個字讓她們心裡的所有疑問都得到了解答,新羅公主有了身孕為什麼加急送來信?只有一個可能,這孩子是李庸的,其實她們一早心裡就有了猜測,新羅公主在東征途中照顧李庸,和李庸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不對李庸生出情愫?果然,這算是印證了她們之前的猜測,不過讓她們感到意外的是,新羅公主竟然有了身孕,她們心裡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羨慕,羨慕新羅公主有了身孕,羅鳳香毫不猶豫的笑道。

“公爺,新羅公主有了身孕,為公爺開枝散葉,這是好事啊!是大喜事呢!新羅公主是個有福氣的,公主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羅鳳香確實感到高興,因為她是發自內心的為李庸著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開枝散葉無疑是最重要的,枝繁葉茂家族才能一直興盛,而且她也篤定長樂公主知道後一定會高興,自從長樂公主和李庸大婚以來,無時不刻不在盼著早點懷孕生子,但是偏偏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為此長樂公主心裡頗為著急,不止長樂公主的肚子沒有動靜,就連武珝、翠墨她們也都沒有動靜,為此,長樂公主沒少催生,甚至連她這個內宅教習都催過,可見長樂公主是有多麼心急,林若溪聽了也很高興,不過心裡更多的還是羨慕,笑道。

“恭喜公爺,新羅公主可真是個有福氣的。”

對金勝曼來說這絕對是喜事,對李庸來說也是喜事,但是李庸心中卻又頗有些擔憂,羅鳳香一直打量著李庸的神色呢,看到李庸的臉上還有憂色,不由笑道。

“公爺是在擔心公主生氣嗎?公主雖然出身高貴,卻溫柔賢淑,對公爺一心一意,之前無論是公主還是武夫人還是若溪她們都一直沒有身孕,所以公主一直十分著急,她知道這訊息一定會高興的。”

李庸微微點頭道。

“我倒不是怕長樂生氣,我是在為勝曼擔心,她這一生都沒法嫁人,若是能有個孩子在身邊也是好事,可是這個時代沒有剖腹產甚至連消毒都沒有,生孩子就是道鬼門關啊,唉!”

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不由失笑,生孩子確實是道鬼門關,確實是很危險的一件事,這就全看個人的造化了,貴如皇后娘娘,不也一個接一個的生嗎?貴如長樂公主,不也急著懷孕生孩子嗎?這有什麼好擔憂的?也沒見誰因為擔憂就不生孩子了。羅鳳香寬慰道。

“生孩子當然有危險,這也是女人的命數,不過公爺和公主都是福澤深厚之人,所以公主和孩子一定都不會有事的!”

林若溪也點頭道。

“是啊,是啊,新羅肯定也有太醫啊,太醫肯定都是名醫,有名醫調理身體,公主一定不會有風險的。”

這話倒也有道理,相比普通百姓生孩子只是靠穩婆和只懂一點醫術的郎中,富貴人家的條件要好的多,自然風險也要小很多,雖然說不至於一點危險都沒有,但是無論是女人還是孩子的存活的機率都大的多,說到太醫,李庸突然想到了一點,現在的這些太醫固然醫術有其獨到之處,但是卻也有極大的侷限性,李庸雖然對醫學也不太瞭解,但是得意於後世對生育知識的普及,他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最起碼那些新羅的太醫還有穩婆們肯定不知道用開水或者酒精消毒,所以李庸覺得很有必要給金勝曼還有新羅的太醫、穩婆們普及一下從懷孕到生育的基本常識,真很有必要,這些基本常識不但現在金勝曼等用的上,以後長樂她們也能用的上,還有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都能用得上,若是能廣而傳播開來,對於天下的女人來說都是福廕,那也是一場大功德。

“你們說的對,這終究是好事,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讓她好好調理身子。”

李庸點頭道,羅鳳香笑道。

“新羅公主這麼快就將信送來,可見她的心情是多麼激動,公爺也該寫信給她才是,她現在最盼望的一定是公爺的回應。”

她能想象新羅公主的心情,既感到激動高興,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李庸對此到底是什麼反應,若是她懷了身孕,肯定也是這樣的心理,畢竟她和新羅公主有個共同點,就是都不算是李庸有名分的女人,懷孕的女人確實容易多愁善感,情緒的起伏波動也還很大,李庸點頭道。

“我這就給她寫信,寬慰一下她,順便提點一下她懷孕和生孩子所要注意的問題。”

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不由愣住了,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咯咯的笑聲在大帳裡迴盪,十分的悅耳。

“你們笑什麼?”

李庸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羅鳳香盈盈笑道。

“懷孕生孩子那是女人的私密事,你一個大男人知道什麼呀?新羅的王宮中肯定有經驗十足的穩婆,她們可比你懂的多!”

林若溪輕笑著咕噥道。

“你又沒生過孩子,也沒見過人生孩子,哪裡懂女人懷孕生孩子的事兒?說起來,你還不如師父懂的多呢,師父還幫著接生過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李庸不由笑道。

“我是沒見過人生孩子,但是卻未必不如穩婆懂的多,而且,我懂的那些知識啊!他們絕對不懂,那都非常有用!”

林若溪和羅鳳香還是一臉的不信,李庸絕對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別說人家的女人生孩子不會給李庸看,就算她們這些女人生孩子也不可能給李庸看,既然李庸都不可能見過女人生孩子,那怎麼可能懂得生孩子的事?林若溪忍俊不禁的問道。

“公爺都沒見過女人生孩子,又怎麼會懂得女人生孩子的事?”

李庸笑道。

“書上寫的,還有,聽人說的。”

書上寫的?林若溪和羅鳳香聽了不由面面相覷,寫書?著書立說?在她們的心中,能夠著書立說那一定是十分了不起的文人墨客,這樣了不起的文人墨客怎麼會寫女人生孩子的故事呢?還有,那個了不起的文人墨客又是怎麼知道女人生孩子的事呢?除非他看了,而且經常看,林若溪和羅鳳香不由在心裡嘀咕,這個了不起的文人墨客還挺,挺……想了半天,她們也沒想出怎麼形容來,看到她們臉上的神色,李庸還以為她們不信,笑道。

“不信啊?來,我給你們科普一下,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懷上孩子,又怎麼生產的!”

羅鳳香和林若溪聽了不由俏臉羞紅,她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這女人是怎麼懷上孩子的,她們還能不知道嗎?她們分明覺得,李庸這是又要打什麼羞主意,羅鳳香抬起頭來,嬌羞道。

“公爺還是先寫信吧,等寫完信再說懷孩子的事也不遲!”

林若溪原本就對新羅公主懷孕而羨慕不已,所以一聽到懷孩子就十分積極,一臉嬌羞的起身道。

“我這就去研墨!”

看到羅鳳香和林若溪那嬌羞的樣子,李庸哪裡不明白她們在想什麼,不由有些好笑道。

“你們呀,我是真的想跟你們說一下懷孕生孩子的事,而不是實踐,算了,先研墨,我一邊寫信一邊跟你們說吧!”

林若溪鋪紙研墨,羅鳳香卻在添香,不過她們心裡卻充滿了好奇,很想聽聽李庸到底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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