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一打量著周圍,是江南的風景,夾雜著青苔清芳的潮溼空氣人讓在上個秘境中被風吹得乾裂的面板瞬間就像打了羊胎素一般展開了。

那種要涼不涼的舒適,是夏天直接跳到早春的感覺了。眼前是一家酒樓名為化雨樓,暗紅的木質建築彷彿把陰陰的天空拉了下來壓在這酒樓上,林之一鬼使神差的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才發現右側是一個櫃檯,櫃檯上的掌櫃正是聆風,而那個新娘正在給大家上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大家都叫她老闆娘。

酒樓是一個正六邊形結構,大堂的區域卻近乎長方形,左邊的三角形區域設定樓梯和酒櫃,右邊的三角形區域用木板隔開一部分做了廚房。

來這裡的有一半是喝酒作詩的年輕讀書人。裡面的裝潢半俗半雅,樓上貌似還有幾個雅間。

靠窗的位置坐滿了人,林之一無奈抱著兔子在大廳中心坐了下來,點了一碗“青山綠風”(綠茶)然後點了一份“孤城萬仞山”(青菜湯麵)。

看著菜譜上的菜名都是詩句加個大致菜品林之一輕哼了一聲,

“名字倒是雅緻”

這時那位新娘端著菜過來了,看到林之一把兔子放在桌子上,上了綠茶和湯麵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裝著點菜葉和碎胡蘿蔔的小碗,放在了兔子面前。

“這隻兔子是你的寵物嗎?我可以摸摸他嗎?”

新娘露出了燦爛又大方的笑,林之一也不忍拒絕,只好說:

“他不咬人的,你可以試試,他要是不躲就是讓你摸的意思。”

兔子在成為兔子之前可是當過人,自然不願意被當成兔子對待。可是真的很感謝她送過來的生蔬菜,就算不是普通的兔子,吃煮過的蔬菜還是會難受的。

兔子沒躲蹲在桌子上啃菜葉,新娘小心的揉了揉兔子的腦袋,

“哇!軟軟的,毛茸茸的好好摸。”

新娘一臉滿足然後很知分寸的離開了,她去後廚幫忙去了。可是就在這時“嘭”的一聲,那個相貌兇悍的新郎帶著一隊人馬破門而入。

聆風向著後廚喊了一句你快跑,然後插上了後廚的門,他背靠著門目光直視著那個追殺而來的新郎。新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著聆風破釜沉舟的眼神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不願殺你,因為你是個跟我一樣的蠢貨,但我好歹不是和你一樣的矇在鼓裡的窩囊廢。”

他刀舉起還未落下時被兔子踹飛了,但兔子落到桌子上時,他驚恐的發現,聆風再次化成了裹挾狂蜂的強風。

林之一一把兔子拉到懷裡然後開啟了又一個保護罩膠囊。看著化雨樓中的其他人無一例外的變成血霧,林之一感到不適,即使在防護罩的隔絕下,他不會聞到任何的血腥味。

不出所料的眼前一黑,再次睜眼的時候,周圍是張燈結綵卻又落滿灰塵的化雨樓。

聆風和蓋著蓋頭的新娘正在結婚,聆風的一個胳膊沒有了,整個人也骨瘦如柴,臉上是鬍渣和彷彿陷入幸福的幻境,臉上顯出奇怪的幸福的微笑。

這次空間扭曲來的特別快,還未站穩空間就已經開始扭曲了。

“廚房!往廚房門後面跑”

兔子喊了一句,距離挺短的,所以林之一輕而易舉的就開啟了廚房的門,又是一樣的,周圍扭曲的空間像玻璃一樣破碎。

這一次還沒站穩的情況居然又延續,林之一發現自已這次出現在船上,還是正在行駛的船。

兔子掙脫林之一跳到了甲板上,林之一掏出袖子裡的饅頭看了看,饅頭好像不會壞只是越變越硬。

看到欄杆上有個突出的釘子,只一下林之一就把釘子砸了進去,饅頭自然是毫無變形,現在這個硬度說是武器已經毫不過分了。

這是一艘很大的船,林之一站在船尾面對與船航行方向相反方向右偏45度角的方向,船航行在寬寬的大江上,兩側是高大的蘆葦叢。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林之一忙躲在一邊。只見那個新娘來到船尾,好像是來透氣的?聆風跟在她後面。

聆風看起來胖了點變得和懸賞令上很像了,但他神情有點不對勁,好像在猶豫什麼事情,林之一注意到他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那個新娘回過頭來對他燦爛一笑:

“那些顛沛流離的日子終於過去了,聆風,真的很謝謝你幫我。”

聆風的耳朵紅了,他和新娘一起倚在欄杆上,水浪嘩嘩的響著。聆風不敢看那個新娘他看著水波,輕吟:

“山有木兮木有枝,…”

“我知道”

新娘打斷了他,聲音很輕,像脆脆的薄冰

“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還君明珠雙淚垂”

新娘不再說話了,她用惋惜但提防的眼神看著聆風,聆風卻急了

“可你明明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算他強迫了你,我也是不介意的。”

這時候田壯走了過來,新娘別過頭去

“是我,對不起沒有告訴你,其實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

田壯說道

“你要是不爽就打我吧,她,我是不可能讓給你的。”

田壯擠到二人中間,拍了拍自已健碩的胸膛。新娘瞥了田壯一眼紅了臉,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

“討厭”

聆風大受刺激,他向後趔趄了一下幾乎要站不住。

“那我算什麼”

留下這句話聆風逃也似的跑了。

聆風跑了之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滾滾雷聲大作。這時候後田壯和新娘回過頭來看向了林之一藏身的地方,他們的眼珠血紅表情癲狂像卡殼的機器人一樣一字一頓的說:

“發…現…你…了…偷…偷…溜…進…來…的…小…老…鼠…”

在他們上空的後方。一個巨大的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張開在空中的雙手彷彿操控著這兩個人偶又彷彿要捏碎這隻船。

林之一抱著兔子出現在那人面前,他怒視著對方,這個披著斗篷的傢伙,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怪物製造者。

他樂衷於把有負面情緒的普通人變成強大到離譜並且沒有理智的怪物的,曾多次對華翔文學收容所出手,華翔文學社收容所的隕落不能說沒有他的助力。

“哈哈哈,你們收容所已經沒落到讓怪物當家了嗎”

他笑的前仰後合,然後揮揮手讓雷電朝林之一和兔子飛了過來,林之一掏出一個小鐵球往遠處一丟,那個鐵球很快吸收了天空中所有的閃電。

兔子探查了這片空間很快的知道,斗篷人是透過法陣來操控這個秘境並且為了在此處現身他在這裡也留下了一個法陣。

他用空間縫隙傳到陣眼,一腳就踢碎了那塊懸浮在陣眼上的紅色水晶,就在同一時間,一道雷也穩穩的劈在了兔子的身上。

以兔子的速度躲開這些閃電並非難事,但是兔子知道如果要踢碎這塊水晶,必須挨著一下。

兔子從空中掉落的身影消失了,然後兔子落在了林之一旁邊。斗篷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天空中,但是滾滾的雷雲依舊源源不斷的向林之一釋放著閃電。

那顆鐵球很快變成了紅色,林之一又掏出了一顆鐵球丟在邊上,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對付閃電的鐵球,林之一僅僅製備了三顆而已。

想到或許找到聆風才是破陣的辦法,林之一把最後一顆鐵球丟下,撈起在地上有點焦麻的兔子,向著船艙內跑去。

船艙看起來比想象中的大,裡面也錯綜複雜。聆風最有可能去哪裡呢?

船體開始劇烈晃動,田壯和那個新娘也追了上來,他們依舊狀若癲狂,雙眼血紅的撲向林之一。

林之一拿出那個堅硬的饅頭向田壯丟過去,咚的一聲,田壯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不知道是不是麵包的能力的緣故,田壯就這麼暈過去了。

那個新娘依舊張牙舞爪的撲過來,田壯的暈倒讓她更加兇悍。林之一又從口袋裡這麼一掏,那個飛出去的饅頭又回到他的手中,他再次砸向新娘,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眼見不敵,林之一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短刀。鐺的一聲擋住了新娘的攻擊,新娘的指甲斷裂飛了出去卻彷彿沒有痛覺一般想要躲林之一的刀。

林之一且戰且退,他發現後方有一個帶著可關門板門的向下的樓梯。林之一抱著兔子飛快的跳下樓梯同時拉上了木板門。

頭頂上方傳來嘶嘶啦啦的指甲撓木板的聲音,而林之一眼前卻是酒桶旁喝的爛醉如泥的聆風。

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酒窖,聆風周圍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了,他口中呢喃著:

“這不是真的,我和她是相愛的,這不是真的…”

林之一剛想過去喚醒他,卻看到聆風爆炸成了一群蜂。林之一馬上又捏碎了一個防護罩,這次蜂群沒有四散而是攻擊著防護罩,只十幾秒防護罩就開始出現裂紋。

看著眼前的場景,林之一拿出一個小型噴火器。濃烈的火焰點燃了蜂群又隨著風勢快速蔓延,那些著火的蜂,有的繼續攻擊著防護罩,有的四散奔逃把火勢蔓延出去。

嘭的一聲,不是防護罩破裂了,但是更糟,新娘破開了木板門著火的樓梯支撐不住,新娘落到了地上,她身上也裹著火焰,卻依舊如木偶一般只想著殺死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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