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劇情突變，驚喜也是驚嚇
咦？這不是王莎莎的聲音嗎？
沈知友抬起頭，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哈哈！
我還以為你小子沒喝多呢！
結果，到底還是上了當！
可是，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怎麼來的？
你小子不是看出我坑你了嗎？怎麼還會上當呢？
會不會自己聽錯了？
就見前面抱在一起的，不正是張春虎和王莎莎嗎？
不過，也不能算抱在一起，是一個從後面抱著，一個在拼命掙扎。
不過很快，王莎莎就不掙扎了，也不叫了。
那個傻小子，雙手正按在她月匈前，手上的動作很不老實，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她心癢難禁、全身癱軟、手腳無力，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說實話，張春虎真不是這麼猥瑣的人，他一個半大老頭，哪還有這樣的心思？
他只是覺得夢境太真實，想體驗一下到底還能真實到什麼程度，所以就試了試手感。
今天這個夢境太真實了，就連選擇題也這般難以抉擇。
所以，他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
萬一這不是夢境，而是真的重生了，怎樣才能兩全其美？
怎樣才能大小兩個都保住？讓母女都平安！
最後，思來想去，他還是選擇抱住了王莎莎。
因為，他家離這裡不遠，從這裡騎車回去，也就是幾分鐘的路。
他娘一輩子生了11個娃，雖然只養活了5個，可生娃的經驗豐富。
都說久病成良醫，娃生多了，也就成了接生婆。
早些年，農村生孩子很少去醫院，都是臨產的時候，把接生婆請到家裡來接生，一把剪刀、一盆熱水，就能解決婦產科動輒上萬的手術。
那時候，幾乎每個村莊都有固定的接生婆，他娘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春虎記得，女嬰是後半夜哭的，那個時候，母女倆應該都還沒事，否則，孩子也不可能生出來。
如果這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切切的重生了，等一下趕回去，領著娘過來，找到孕婦，就能保證母女平安！
能保住兩條生命，計生辦主任不當也罷，副鄉長不做又能如何？
當官就該當個好官！否則，還不如不當！
30多年前的計生政策沒錯，控制人口生育率也沒錯，可要是領導們都知道，只是短短的二十幾年，人口形勢就變得如此嚴峻，也會適當放鬆政策的。
雖然不確定現在是夢是真，但他還是決定，讓那個孩子，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
於是，他沒從王莎莎的身邊超過去，而是一把抱住了她，一邊高聲叫道：
“看你還往哪跑？”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女高音，刺得張春虎耳膜“嗡嗡”作響。
靠！這也太真實了！
哼！
我倒看看，還能真實到什麼程度？
於是，他手上就有了小動作。
懷中的女人驚叫之後，如同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動，似乎是被嚇傻了。
這也難怪，為了防止她雙手亂撓，張春虎是連同她的兩隻胳膊一道摟住的，把她整個人都箍住了，哪裡還動彈得分毫？
可是，這女人太過肥胖，張春虎一米八的個子，身高臂長，也只是堪堪把人抱住，兩隻手還無法合攏到一起，只能緊緊地按在對方的月匈口。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為了掩護前面的孕婦逃走，又不能把人放了，只能繼續按在那綿軟異常的位置，一點也不敢鬆手。
感覺手感太過於真實，他還特意搓揉了幾下，感覺到手心裡的綿軟，還有對方劇烈的心跳，心裡越來越狐疑：
這夢境也太真實了吧？連觸感都這麼真切？
感受到懷裡的女人，從激烈掙扎到渾身戰慄，還有手感的綿軟滑嫩，連體溫也在急劇上升，張春虎徹底傻眼了：
媽耶！
這特麼根本不是夢！
這時候，其他的小分隊員，還有村幹部們，也都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眼。
跟在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分隊長李守英，也被這一幕驚住了，呆立在原地喘了好一會，才跑上來，一邊跑一邊喊：
“抓錯了！張春虎，你抓錯人了！快放手！”
王莎莎也清醒了，尖叫道：
“張春虎，你個混蛋！還不放手？”
張春虎懵了，震驚得無以復加，毫無意識地鬆開雙臂，茫然不知所措：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夢是真？
就在他錯愕愣神的時候……
“啪”一聲脆響！
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嘶——”
痛！
真他麼的痛！
——特麼的！這絕對不是夢！
勞資真的重生了！
李守英見張春虎捱了一耳光，人卻還是呆立著沒動，急忙過去拉住王莎莎，勸道：
“算了，小張今天喝多了，剛剛你不也死勁灌他嗎？”
王莎莎的臉，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別的原因，一張胖臉漲得血紅，怒氣衝衝地說：
“喝酒喝到狗肚子裡了？天天在一起，還能認錯？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查！這事必須要查清楚，要是那女人和他家有什麼關係，非得彙報給鄉里，開除他不可！”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掩護自家親戚，關鍵的時候，村幹部“抓錯人”，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這時候，後面的人也陸續跑了上來，一個個強忍住震驚和笑意，站在一旁吃瓜。
李守英怒氣衝衝地說：
“還愣著幹啥？還不去追，沒看見人已經上山啦？”
張春虎“哦”的一聲，緊跑幾步，一頭扎進了山腳的灌木叢，其他的人，也紛紛上了山。
此時的張春虎，哪還顧得上找人？整個人還是懵著的！
之所以一頭扎進山上，只是為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消化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哦，也是驚嚇！
渾渾噩噩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重生？
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真的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怎麼就重生了呢？
是昨晚喝多了，突發腦溢血？
還是和女兒的電話，被哪個愛惡作劇的神仙聽到了，故意整了這麼一出？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擦！是驚喜還是驚嚇？現在還真不好說。
可是下一刻，他就真的被驚嚇到了——
就見眼前兩米不到的地方，一個兩米多深的土坑裡，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十多根尖利的竹籤，從女人寬厚的後背、渾圓的大腿上透體而出。
土坑裡除了一些樹枝，還有些乾草和樹葉，不過全都被殷紅的鮮血浸透了，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聞著讓人作嘔。
從那人一頭披肩的大波浪上看，很明顯這是個女人。
再透過那一身洗得發白的勞保工裝，張春虎無比確定，這就是剛才那個孕婦。
媽呀！
這女人慌不擇路，掉進村民抓野豬的陷阱裡了！
“快來人吶——，出人命了！”
饒是他已經50歲的大叔了，也還是被驚得失魂落魄，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吼過之後，他才發覺：
今天這劇情，跟當初完全不一樣啊！
這孕婦，怎麼提前死了呢？
本來，他還想保大又保小的！
可現在，一切都沒改變啊！
只不多，原本死的是一大一小，現在變成了一屍兩命！
本質上，一點也沒改變！
“咋回事？”
“出什麼事了？”
“瞎叫什麼呢？”
“啊……”
“媽呀！”
……
聽到張春虎的叫聲，鬧哄哄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快速接近過來，很快又變成了一聲聲驚恐的尖叫。
看到那駭人的一幕，所有人都沒了主意，包括李守英和王莎莎，全都跑到一邊乾嘔不已。
沈知友也故作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切，也傻了眼，心裡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他只是想著讓張春虎出醜挨個處分，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要是張春虎一口咬定，是受他“指引”，才抓錯人的，這事他也脫不了干係。
但隨即，他就高興起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抱錯人的張春虎，一定會挨處分，處分還不會太輕，也就是說，這小子已經出局，對他再也沒有威脅了。
張春虎畢竟在販毒集團待過230多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這時候已經從重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喊道：
“大家都別太靠近了，保護現場要緊！
還有，村幹部來了嗎？趕快派人去鄉里，打電話報警。
其餘的人，都別走，大家都是目擊者，一會警察來了，都要做筆錄的。”
李守英年紀最大，又是小分隊的領導，很快也緩過勁來，說：
“對，小張說得對，大家都聽他的。”
沈知友見不得張春虎被肯定，在一旁道：
“還聽他的？這事就是他惹出來的，要不是他抓錯了人，這孕婦怎麼會死？”
張春虎氣得想揍他：
“沈知友，剛剛不是你讓我抓王姐的嗎？
這回不認賬了？
還把這麼大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你胡說什麼呢？我讓你抓的是前面那個，是你瞎了眼認錯人的！”
沈知友當然不會承認了，同時心裡對張春虎更加得怨恨了。
村支書周本榮急忙說：
“小沈，話也不能這麼說，小張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喝多了，真要追究起來，我們參與喝酒的，人人都有責任。
而且，小張的安排，確實很合理。”
沈知友聽了，這才沒有再煽風點火，畢竟今天張春虎喝多了，罪魁禍首其實就是他本人。
“三順子，你跟我一起去銅礦，銅礦離這最近，咱去借他們的電話報警，我有個戰友，在銅礦的選礦廠當廠長。
猛子，你是民兵營長，帶人保護好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一會兒，肯定會有很多人來看熱鬧的。”
周本榮是從部隊退伍回來的，算是見過世面，臨危不亂，安排得也井井有條。
周支書帶人小跑著翻山走了，村長和婦女主任都不在，在民兵營長李猛的安排下，所有人都離開了現場，在十多米外，圍成一個圓圈，免得一會看熱鬧的人多了，破壞了現場。
張春虎向外圍退了幾步，心裡早就驚濤駭浪了：
怎麼會這樣？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的劇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這女人是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死在礦坑裡的，根本不是死在捕獵野豬的陷阱裡。
那天晚上，她還生了孩子呢！是分娩的時候，大出血死的。
可現在，咋變成了這樣？
自己也沒改變劇情啊，還是照著原有的情節演的呀！
怎麼結局卻變了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衝上去抓住她呢！
雖然抓住她免不了要送去引產，小孩肯定保不住，可至少，也能保住大人不是？
也不至於一屍兩命啊！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免不了處分啊，預備黨員還是保不住呀，重生的意義何在呢？
難道說，這女人就是命該絕在此處，他這重生的翅膀，根本扇不動，這女人的死，是上天註定的，就算他沒抱王莎莎，而是抱住了這女人，她也會死？
很快，就有村裡的村民趕來看熱鬧了。
這種事情，在一定的區域內，傳播的速度，甚至比後世的網際網路還快，只一會兒功夫，就有人陸續跑了過來，幸好都被小分隊的人和其他村幹部擋住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有的村民還帶著手電過來，被擋在了外面很不甘心，不斷有人拿手電照向了陷阱裡的女人，引起一片驚叫聲。
咦？
驚叫聲中，張春華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人，好像不是那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