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虎吃了一驚,本能地跨出半步,身子朝著右側閃出半個身位,右手就勢一擰,就把成丹的右手扭到了身後,同時左手伸出,搭在她的右肩上,向下輕輕一按,就把成丹壓制住了。

此時的成丹,右胳膊被擰到了身後,上身被壓得下傾,臀部向後高高翹起,就跟個被制服的犯人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感覺自己的翹臀,頂到了對方的小腹,成丹又羞又怒,怒喝道:

“張春虎,你要襲警嗎?”

張春虎嚇了一跳:

襲警?

這個罪名我可不當!

哪怕他上一世是個叱吒風雲的毒梟,也不敢輕易襲警啊!

想到這,急忙把成丹朝前一推,向後退了兩步,卻是一眼瞥見,後面下車的兩名民警,已經掏出了手槍,雙雙指向了他。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哎呦!”

成丹羞惱萬分,正在拼命掙扎,不防張春虎會突然鬆手,並推了她一把,往前一個趔趄,一腳踏進了深深的車轍裡,站立不穩,摔了個嘴啃泥。

張春虎一邊舉起雙手,一邊說:

“誤會誤會!公安同志,我是和成警官鬧著玩呢!”

其實也不是鬧著玩,他和成丹也沒熟到那種程度,更何況,他還是個50多歲的靈魂,跟一個小丫頭鬧啥?

只是,剛剛握手的時候,成丹突然發難,觸發了他的本能反應而已。

這是他20多年身居狼穴練出來的本能反應,遇到了危險,很自然就出手抵禦。

成丹氣急敗壞地爬起來,也不顧一身黃泥,怒氣衝衝地撲上來,左手甩出一道銀光:

“咔嚓!”

張春虎感覺右手的手腕劇痛,手腕就給銬上了。

這丫頭應該是動了真怒,竟是直接將手銬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幸虧他反應快,在手銬砸中手腕的瞬間,用了個“卸”字訣,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才沒讓手銬把手腕磕破。

“成警官,不至於吧?”

可不是嗎?是你先出手的,我只是自然反應而已,用不著真刀真槍吧?還用上手銬了?

“誤會?

張春虎,我們懷疑你和一起車禍有關,現在請跟我們去警隊調查!”

成丹一邊說,一邊把張春虎的另一隻手,也給銬上了。

“車禍?我也沒撞人啊!”

張春虎給驚著了,也糊塗了,但也沒敢掙扎。

原來,還真不是誤會!

他們就是來抓自己的!

可是,自己一路上,根本就沒發生車禍呀!

“少廢話!”

成丹的身上盡是黃泥,粉臉通紅通紅的,目中盡是憤怒:

“帶走!”

兩名男警見張春虎被銬上了,便收了槍支,其中一人駕著他的一隻胳膊,將他推上警車,坐在了他的旁邊,成丹洗了手也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要不是一身警服沾滿了黃泥,她寧願坐在張虎華身邊,把他押在中間,順便再給他點苦頭吃。

警車再次啟動,找了個較寬的位置掉了個頭,朝著大路開去。

另一名男警把張春虎的腳踏車調轉車頭,騎著跟在了車後。

張春虎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問題出在哪,只得開口詢問:

“成警官,到底什麼事?

你們把我抓起來,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

剛剛你說是車禍,可我從來沒撞人啊!也沒被人撞過。”

成丹顯然還在氣頭上,哼了一聲,根本沒搭理他。

坐在一旁的年輕男警,好像是甄山派出所的,昨天在派出所見過,見他一臉的無辜,哼了一聲說:

“老實點!別裝了!你要是心中沒鬼,幹嘛要跑?”

“跑?哪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是衝我來的。”

“閉嘴!”

成丹嬌叱一聲,回過頭,把張春虎的手銬,又用力緊了緊,厲聲道:

“哼,到了局裡,你會老實交代的!”

張春虎氣得想罵娘,但又不得不閉了口。

90年代的公安,雖然上面也要求文明執法,可實際操作中,也只是對無辜群眾儘量文明,遇到犯罪分子,嫉惡如仇的公安幹警,都是肯下死手的!

更何況,剛剛這位美麗的成警官,可是在他手裡栽了個大大的跟頭,要是他再囉嗦,不排除人家公報私仇,給他更大的苦頭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到了局裡,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

剛才成丹說,懷疑他與一起車禍有關,這一點他無比確定,他根本就沒遇過任何車禍。

估計,應該還是王露露的事。

可是,王露露的死,也和自己無關啊,連王莎莎都主動要求,撤回要處分自己的書面報告了,王家人應該也不會揪住自己不放呀?

更何況,王躍進還有一個天大的把柄,在自己手裡攥著呢。

就算是想碰瓷,找鄉里要些賠償,也應該逮著戴義偉要去啊!

他是村長,又是他挖的陷阱,找他才是正理啊!

又或者,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那個產婦死了?

那也不該抓我啊!

一路胡思亂想,也沒想出啥來,警車很快就到了縣公安局。

進了大院,車剛停穩,成丹就下車小跑著進去了,應該是去換衣服了。

張春虎等身旁的男警下了車,這才慢慢挪動屁股,也跟著下了車。

剛從車上下來,迎面就看見昨天和成丹在一起的徐隊長。

張春虎舉起雙手示意了一下,把手銬搖得嘩嘩響,說:

“徐隊長,你看,這樣不合適吧?

這是把我當做嫌疑犯了?

可到底怎麼回事,總該告訴我一聲吧?”

徐隊長顯然也沒料到會這樣,看了旁邊的男警一眼,說:

“怎麼回事?”

“他看見我們就跑,還襲警!您沒見成丹一身泥啊?”

“天地良心,我真沒跑!

徐隊長,那條小路本來就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

馬路就那麼寬,你們的警車在超車,那輛大貨車都讓到路邊了,我只能騎快點拐上小路,這才不會跟大貨車迎面碰上。

還有你們說的襲警,那真是誤會。

成警官一上來,就要扭住我的胳膊,那是我正常的應急反應好不好?

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人上手銬?

你看,徐隊長,我的手腕都給磕破了,又銬得這麼緊,能不能先給解開,確定了我是嫌疑人了,再給銬上也不遲!”

張春虎也急了,語氣也不再友善。

徐隊長似乎有急事,也沒和他多說,衝男警說:

“你先把他的手銬鬆開,帶他去問詢室,等我回來再問。”

說完,才對張春虎說:

“對不起,小張,有一件重大交通事故牽扯到你,而且傷者身份特殊,小成這樣做,雖然有些欠妥,但並沒有違反規定。

還有,先委屈你一下,傷者生命垂危,我們現在要緊急尋找RH陰性血型的人,沒時間給你問話,也沒法跟你說太多。”

說完,又衝屋裡喊了一聲:

“成丹,快點。”

徐賢中剛剛接到電話,那個車禍的傷者,是極其罕見的RH陰性血型。

縣醫院的血庫裡,根本就沒有這種血漿,從外地調血漿,根本就來不及,只能寄希望儘快找到這種血型的人,動員其獻血。

在這之前,所有的公安幹警、縣武警中隊、消防大隊、駐軍,這些有血型記錄的,都已經查過了,也沒查到這種血型。

最後,縣委做出指示,公安幹警全體出發,去各機關單位、學校、工礦企業,動員所有人去醫院驗血,排查合適的血型。

徐賢中說完就往外跑,卻被張春虎叫住了:

“等等!

請問,傷者是RH陰性的什麼血型?

我就是RH陰性血型,是其中的AB型,不知道能不能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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