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虎正低著頭,讓男警給他開啟手銬,聽了徐賢中的話,突然想起來,自己就是RH陰性血型。

“你確定?”

徐賢中聽了,大喜過望,卻又有些不敢置信,連忙停下腳步。

“確定,我是RH陰性AB血型。”

“那太好了,趕緊跟我去醫院!傷者就是這種血型。”

我們知道的常見血型有四種型別,即A型、B型、O型、AB型,它們都屬於ABO血型系統。

其實,血型不止這四種,而是有數十種型別或系統,龐大複雜。

Rh血型系統就是臨床上應用最廣也最為重要的血型之一,又可分為:RH陽性血型和RH陰性血型,其中陰性更為稀少。

Rh陰型血跟普通的ABO血型系統一樣,又可分為:Rh陰性A型、Rh陰性B型、Rh陰性O型和Rh陰性AB型,其中RH陰性AB型最為稀少,在有些地區,其比例不足十萬分之一。

在中國,漢民族和其它少數民族,Rh陰型血的人約佔%,其中漢族的比例要遠低於少數民族,而在外國,相對來說,RH血型要多一些。

其中Rh陰性A型血的人約佔%;Rh陰性B型血的人約佔%;Rh陰性O型血的人約佔%;Rh陰性AB型血的人則約佔%,很多地方,比例還要遠遠低於這個數字。

張春虎知道這種血型極為少見,短時間很難找到,稍有耽擱傷者就會出現危險,眼下救人要緊,也沒多話,揉了揉紅腫的手腕,跟著徐賢中又上了剛剛那輛警車。

這時候,成丹換了便裝,也跑了過來。

聽說要帶張春虎去醫院獻血,成丹對徐賢中說:

“徐隊,等我一下。”

說完,又飛快地跑了回去,很快又跑回來了。

上了車,還是成丹坐在副駕駛位,徐賢中坐在了張春虎一側。

車子發動後,徐賢中拿出對講機,向領導做了彙報,說找到了血型匹配的人,請立即與醫院方面聯絡,並做好相應的準備。

警車一路拉響了警笛,開得飛快,等徐賢中彙報完,張春虎忍不住問道:

“徐隊長,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您說的這名傷者,就是和我有關的車禍受傷的?

還有,什麼車禍和我有關呢?”

徐賢中略一沉吟,說:

“沒錯,傷者名叫吳翔,是縣政府辦的秘書,你應該認識。”

“啊?吳……吳秘書?

他……他出車禍了?”

吳秘書出車禍了?

他可是我的貴人呢!怎麼就出車禍了?

今天要不是他,自己的處分一定免不了。

是自己害了他!要是沒借車給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可是,就算是腳踏車是我的,也不能把我銬起來啊?

借車犯法嗎?

徐賢中看著他的眼睛說:

“是的,當時,他騎的腳踏車,應該是你的吧?”

“是,……是……是我的。

您的意思……,就是那輛……腳踏車,牽連到了我?”

“沒錯,腳踏車的前後車剎,剎車線都被人為剪去了大部分,只剩下一小股鋼絲。

吳翔去的是801地質隊,路上有一段很長的陡坡,因長時間剎車,前後剎的剎車線全都斷了,撞上了一輛裝滿毛竹的農用車,被好幾根竹稍紮了個對穿。”

“啊?”

張春虎嚇得跳了起來,頭重重地撞在了車頂,又反彈回來,重新坐在了座椅上。

那時候的腳踏車都是28槓,車剎都很簡單,一根車剎線連著兩塊剎皮,用力捏住車剎,扯動剎車線,剎皮就會把車輪抱緊,從而起到剎車的目的。

剎車線是十多根很細的鋼絲擰成一股,非常牢固,一般是不容易斷的,但時間久了,十幾根鋼絲會逐一斷裂。

這時候,就要更換剎車線了,否則,剎車的時候,尤其是長陡坡,長時間剎車,會扯斷剩餘的鋼絲,剎車就會失靈。

小分隊的腳踏車,是上個月才更換的剎車線,若不是人為破壞,絕對不會斷的。

徐賢中盯著張春虎,繼續道:

“據我們所知,車是你借給吳翔的。

而且,很多人都看見,今天早上,你曾修過車。”

“這?”

張春虎一愣,隨即就明白了:

“你們懷疑,是我對腳踏車動了手腳?故意害的吳秘書?”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要不是看你主動提出獻血,我也不會告訴你這麼多。”

“可是,我為什麼要害吳秘書,昨天晚上之前,我們都不認識,而且,今天他還幫了我呢。

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要來壩頭鄉,更不知道他要找我借車呀!

更何況,如果我要害他,為什麼還要獻血救他?”

前排的成丹冷笑道:

“也許你的目標不是他,卻誤傷了他呢,所以才會主動要求獻血救他。”

“什麼意思?”

徐賢中瞪了成丹一眼,索性直說了:

“據我們瞭解,昨晚,你們小分隊的沈知友,差點害你被群毆,此後又上躥下跳,試圖給你安個處分。

而且,昨天晚上,他曾跟你換過車。

所以,你剪斷剎車線的目的,其實是沈知友,卻沒想到吳翔會借車。”

“這……”

張春虎徹底啞了,他今天早上確實修了車,昨晚沈知友也確實坑了他,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分析,他還真的有重大嫌疑!

按照這個時代的辦案方式,直接給他定罪都沒問題!

拒不交代是吧?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徐賢中見他不吭聲了,又道:

“不過,你能主動獻血救人,也是一種立功表現,要是再能主動交代,應該可以減輕處罰,畢竟你的目標不是吳翔,屬於誤傷。”

“天地良心啊!徐隊長,還有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我冤枉啊!

我早上就只補了個車胎,我們小分隊的陳名英可以作證啊。”

成丹翻了一下白眼:

“陳名英走了以後呢?誰能證明你沒對車剎動手腳?”

“……”

張春虎再次啞了火,顯然,在抓他之前,外圍都已經調查過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

怎麼辦?

可別興沖沖地重生回來,沒實現重生三大目標,先把自己弄進去了!

不行,得想辦法自救!

可眼下的第一要務,還是救人要緊!

不管吳秘書是不是他的貴人,哪怕只是個陌生人,此時也必須先救人再說。

上天安排他重生一次,又自帶熊貓血,連救人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做好官?

想到這,他不再想自救的事,而是問起了車禍的情況和吳翔的傷勢。

吳翔是在去801地質隊的路上,出的車禍。

801地質隊隸屬於省地質礦產局,是地礦局地質隊的一個分隊,因為峨嶺縣礦產豐富,又有省屬梅衝銅礦在這,所以在這裡設了一個分隊。

801地質隊與地方政府沒有隸屬關係,駐地與梅衝銅礦不遠,也在壩頭鄉境內,距離鄉政府所在的街道,也不過5公里路,只不過都是山路。

吳翔在經過一個長陡坡的時候,車剎突然失靈,直直地衝向了坡下,恰好一輛裝滿毛竹的農用車,在他的前面,朝著同一方向開。

農用車上的毛竹都伸出了很長,山路很窄,開得也不快。

吳翔剎不住車,一頭撞在了車尾的竹稍上,整個身體被好幾根竹稍紮了個對穿。

駕駛員也沒想到,有人從後面撞了車,還繼續超前開,吳翔就這樣被竹稍挑著。

幸好路邊有農人幹活,擋住了農用車,並跑到地質隊借了電話報警。

可能是本能反應,撞上去的一瞬間,吳翔高高躍起,雖然被多根竹稍扎穿,但都是下肢和腹部,上身的要害並沒有傷及。

但這種情況下,駕駛員和農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等到救護車來了,才用農家的鋸子將竹子一一鋸斷,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可這麼一耽擱,吳翔的血,差不多流乾了,若不盡快輸血,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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