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母看來,沒病沒災的,檢查個啥?再看二人的親密勁,還有滿面通紅的成丹,以及明顯神色異樣,極力掩飾什麼的兒子,她立即就明白了:

這個臭小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是來流產的呢!

張母的嗓門夠大,此話一出,原本亂糟糟的隊伍,驟然變得寂靜下來。

“噗——,娘,你胡說什麼呢?”

張春虎做夢也沒想到,他娘會來上這麼一句,這也太狗血了吧?

短暫的寂靜之後,四周“哄”的一下熱鬧起來,有鬨笑的,有罵他們傷風敗俗的,還有的直接吹起了口哨。

成丹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可是,她現在還不能鑽地縫,還得盯著這個“犯罪嫌疑人”,一步都不能離開。

天知道這對母子是不是故意唱雙簧?目的就是要自己放開這傢伙!

張春虎一看誤會鬧大了,連忙解釋說:

“娘,你別亂說,是她們單位組織體檢,我陪她來的。

你看,這些排隊的,都是她們單位的。”

他娘滿腹狐疑,盯著滿臉通紅的成丹看了一陣,笑著說:

“噢,這樣啊?

姑娘,沒事的,別害羞,早晚都有那麼一天的。

你也別怕,娘是接生婆,有的是經驗。”

看到姑娘的模樣俊俏,張母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張春虎見娘越說越離譜,害怕她說出更加離譜的話來,更怕成丹翻臉,急忙打岔道:

“娘,你快回去吧,你聽聽,樓上的女娃在哭呢。”

他娘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成丹,一邊朝樓梯走去,一邊還不忘叮囑兒子:

“虎子,你自己管的就是計劃生育,有的是避孕藥,該吃就吃,還有那什麼套子,聽說很好用的。”

“娘,孩子還在哭呢!”

張春虎頭大如鬥,感受到一旁磅礴的殺氣,生怕成丹羞怒之下,直接開槍滅了他孃的口!

他娘見兒子“惱羞成怒”的樣子,更加開心了,邁著半大的小腳,蹣跚地上了樓梯。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鬨笑,張春虎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耳邊傳來成丹咬牙切齒的聲音:

“張春虎,你要是騙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這話在旁人聽來,更加坐實了大家的猜測:

怪不得這麼漂亮的姑娘,會跟一個寒酸的鄉下小子,原來是被騙上床的!

張春虎有些懵圈:

“騙你?我騙你什麼了?明明是你自己賴上我的!”

可不是嗎?要不是你硬要挽著我,我娘能誤會嗎?

隨即,他才想起來,成丹說的騙,應該是說他假冒RH陰性血型,於是又道:

“我真沒騙你,剛剛我也提醒過你,誰讓你挽著我不放的?”

“哼!我看你,就是想找機會逃了。”

“……”

排了一會隊,終於到張春虎抽血了,成丹一直寸步不離地挽著他,連抽血的時候也是,惹得采血的工作人員也多看了幾眼,嘀咕道:

“真夠親熱的啊?”

成丹的臉再次紅到了耳根,卻也沒解釋,她怕說出張春虎是犯罪嫌疑人,傳到他娘那裡,獻血的事,鐵定要黃了。

當然,這傢伙是不是適配的血型,還得等化驗報告出來。

這期間,又有很多人趕來驗血,隊伍排得更長了,成丹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物件,拉著張春虎出了門診大樓,打算找個人少的地方。

“咦?丹丹?你怎麼在這?他是誰?”

兩人剛走出大門,一個戴著眼鏡,長得挺帥氣的年輕人迎面過來,見到二人“親密”地挽在一起,臉色鐵青地質問。

年輕人身材挺拔,穿得很正式,白色的長袖襯衫紮在褲腰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白皙的臉上,架著一副黑邊眼鏡,腋下還夾著一隻皮包。

只是,鏡片後面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珠都快擠到鏡片上了,白皙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腮邊的肌肉都在抽搐。

張春虎一陣肉痛,側臉看到成丹一臉的慌亂,又有些幸災樂禍,故意笑出一臉的陽光:

“呦!丹丹,這位又是誰呀?看樣子對你很關心啊?

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們聊?”

眼鏡男顯然十分在意成丹,看他那激動的神情,十有八九是成丹的男朋友,所以張春虎才唯恐天下不亂地來了這麼一句,一聲“丹丹”喊得親密無間。

成丹看到突然出現的男友,頓時花容失色,下意識地要鬆開張春虎,可聽到那句“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又重新挽緊了他的胳膊,小嘴張了張,卻不知如何開口。

眼鏡男的眼裡,噴出了熊熊怒火,要不是隔著鏡片,張春虎真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燒著了?

“丹丹?這到底怎麼回事?”

聽出眼鏡男的語氣越來越不善,張春虎也不想玩得太過火,他畢竟是個50多歲大叔的靈魂,沒必要逗一個小丫頭玩,便低聲說:

“對不起,哥們,開玩笑呢,我們在化妝執行任務。”

成丹也是冰雪聰明,聽到張春虎給她解圍,忙壓低了聲音說:

“對不起,曾……曾秘書,我們的確是在執行任務,就不陪你了。”

說完,拉著張春華就要走。

眼鏡男聽二人都這麼說,眼中的怒火也慢慢退卻了,成丹是刑警,化妝出警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今天一早這裡就發生了一起墜樓事故,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雖然兩人挽在一起的樣子,讓他很憤怒,但還是擠出了笑容說:

“是這樣啊?那你們忙。

對了丹丹,晚上有空嗎,一起去看電影?”

成丹急於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拉著張春虎扭頭就走,一邊說:

“好吧,晚上再跟你解釋。”

可就在這時,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兩個阿姨,來了一個神補刀:

“咦?剛剛不是說,這女的懷上了嗎?

怎麼又冒出一個男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真亂,還不知懷的是誰的呢?”

“……”

這時候,二人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聽到這些,張春虎明顯感覺成丹吸了一口冷氣,腳步一滯,隨後胳膊又被大力拉扯,腳步加快,一起鑽入了前來驗血的人群裡。

張春虎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發冷,直到被人群淹沒,才擋住了背後襲來的殺氣。

被成丹拖拽著出了人群,張春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成警官,好像給你惹麻煩了,回頭可要好好解釋。”

成丹臉色血紅,又羞又怒地說:

“不用了,等把你繩之以法,我領著他去看守所看你,一切誤會都消除了。”

說完,扯著他,來到了門診大樓的後面。

門診大樓的後面,隔著幾個橢圓形的大花壇,後面是一排茂密的桂花樹,樹後面還有一排平房,

平房是以前的住院部,後來新建了門診住院大樓,這裡就成了行政辦公區和庫房,除了醫院的領導,很少有人過來。

成丹拉著張春虎,來到最裡面靠邊的一個花壇邊坐下,花壇的綠植高大,正好遮住了兩人,免得又引起圍觀。

驗血報告,要等一個多小時才能出來,就算是今天情況特殊,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以上,她打算就在這裡等,免得又被剛才那位遇見。

不過,越是沒人的地方,成丹也越擔心張春虎會跑了,所以依然緊緊挽著他不離手,看上去更像是一對小情侶,特意避開了眾人,來這裡親熱的。

看到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的成丹,張春虎不敢多言,默默地閉上眼睛想心思,想著這件事該如何自救。

現在來看,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要是沈知友和趙仁漢再推波助瀾的話,他這口大黑鍋,可就背定了!

眼下,唯一的辦法,還是先給吳秘書輸了血再說,要是吳秘書醒來了,主動跟他說清楚,請他給自己說幾句好話,讓公安慎重一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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