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板通體漆黑,表面光華沒有半點凸起,以張牧的聖人眼力都察覺不出有粗糙的地方,彷彿渾然天成可見其非凡之處。

張牧的亮銀長劍和青色小鐘,那是他蘊養了過萬年的本命靈寶是他的成聖法器,在聖道仙兵之中都算的是極好的品級。

即使如此,以他的聖人眼力都能察覺出粗糙的地方,做不到盡善盡美完全光滑平坦的程度。

至少張牧平生所見能做到這一點的器物屈指可數,那些可都是無上之物!

眼前這黑石板能做到這一點,足以說明其不凡。

凌霄曾對他描述過石板的模樣,他也想象過石板的樣貌,不過現在見到真面目還是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可惜!”

張牧心中哀嘆,不再注意那黑色石板,平靜地撫摸著凌霄的腦袋,安撫後者的怒氣。

“滾,給我滾!”

凌霄怒吼,對著黑色石板發洩著怒火。

雖然黑石板曾數次救過他的命,但也曾阻止他以練氣六層凝練道臺踏入築基之境。

可以說是黑石板促成如今局面最重要的推手!

黑石板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懸浮在凌霄的頭頂,好像是在後者的丹田中待無聊了,想要鑽出來透透氣。

凌霄眼見對黑石板無可奈何,也無奈的不再理會,但他沒有注意的是張牧的瞳孔突然縮了縮。

“霄兒......”張牧出聲,拖著長音、

“師祖?”

凌霄抬頭。

張牧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前者,蒼老粗糙的手不停撫摸著他的腦袋,眼中透露著無盡地不捨。

感受著師祖溫軟的大手,凌霄心一陣顫動,他抬頭凝視前者的的眼睛,緊接著他的心開始慌了!

“師祖!”

凌霄輕聲呼喚,雙手已經死死地抓住張牧衣袖,生怕後者突然離去。

“霄兒,記得去找你師叔!”張牧突然開口。

“師叔?”

凌霄一陣疑惑:“師叔不是死......”

他反應過來,臉上帶著欣喜問道:“師祖,師叔他沒死?”

張牧微微一笑:“死不了!你師叔才情絕世,做到了前無古人的仙、武、儒三修,乃是有大氣運,大才德之人!”

“少年至尊大帝也不過如此,哪能這麼容易死去?更何況他出自儒道百聖十首,就算失手被擒,多半會看在顏家的面上饒他一命!”

“說起來,當年我能收下你師叔,還是走了狗屎運。”

回憶起往事張牧的老臉綻放出笑容,猶如從老虎嘴裡偷到肉一樣的狐狸,發出刺耳地笑聲。

“是嗎?”

凌霄沒想到師叔竟然還有這等背景,與他往日裡放蕩不羈的性格,簡直大相徑庭。

“往後,就由你師叔教導你。由他為你護道,我也就放心了!”

“嗯!”凌霄應道。

但隨即他臉色一變,伸手就要抓緊張牧的衣袖。但黑石板卻更快一步,打出一道黑光鑽入其天靈中,封住氣血和經脈讓他動彈不得。

“師祖,不要!”

凌霄哀求,希望師祖不要再去涉險。

他儲物戒指微微震動,他從混沌宮中獲得的青色琉璃燈和那血色長鞭飛出,漂浮在眼前。

張牧凝視青燈和長鞭良久,對著黑石板微微點頭。

青燈化作一道青光鑽入凌霄的眉心,後者感覺腦袋微微一熱,體表升起一陣淡淡的青光隨後又黯淡下去,緊接著那股無所不在的無形壓力消散一空。

“希望你傳給我的法門真的有用,否則我就是做鬼也要拉你下水!”張牧開口警告。

凌霄心徹底地慌了,他知道這是師祖在警告黑石板,他們在剛才達成了什麼協議。

“師祖,不要!我不修了,我不要再修什麼練氣九層了!我想讓你教導我,我想你看著我超凡入聖!”

他喊的撕心裂肺,語氣中有帶有濃濃的哀求和悲意,他甚至不敢說一個死字。

“呵呵!”

張牧笑了笑,摸了摸凌霄的腦袋沒有說什麼。

他右指尖泛起一陣光芒,對著左手腕滑動割開一條豁口,準備以自己的血液血祭血鞭以便發揮最大的威能。

大塊的皮肉翻卷,甚至有血管探出,但是等待了許久卻不見半滴血液流出。他的血液已經在之前清洗陰陽道圖,幾乎都留幹再也造不出來了。

“師祖!”

凌霄顫聲,望著師祖的手腕,卻久久不見有鮮血流出,他的心都在陣痛。

聖人的造血功能極其強悍,就是流乾了全身血液只要鼓足法力,也是呼吸間都能補充過來。

不知先前師祖究竟做了什麼,導致他的血都留幹,造血功能也被破壞個乾淨。

張牧一聲嘆息,似乎在哀嘆自己肉身的不爭氣。

他從凌霄的儲物法寶中幾乎取出了後者在混沌宮中所收集的全部血液,一股腦的澆灌在血鞭上。

數以千計至少是大能級別的血液被血鞭吸收,陣陣詭異的紅芒不斷在鞭身上閃現,還不停的微微抽動猶如活過來一般。

嗖!

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破空之聲,幾近破碎的亮銀色長劍飛來落在張牧的手中。

“老夥計,苦了你了!”

張牧握了握手中的長劍,語氣中盡帶愧疚之色。長劍也是一陣輕吟,似乎在回應他。

呼!

他伸手抓住血鞭,在空氣中揮了揮。

血鞭帶著猛烈的呼嘯之聲,劃開空氣打落高空的雲層,並掀起一陣狂風。

啪!

血鞭在空氣中炸響,打碎空間壁壘轟出一條虛空通道直通混沌。

張牧右手持劍,左手抓著血鞭就要步入其中。

“不,不!”

凌霄雙頰眼淚橫流,語氣中盡是哀求,希望師祖留下不要再為他去冒險。

張牧對著凌霄溫和一笑,似乎在做訣別。

他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隨後轉身步入虛空通道,只給凌霄留下一步一個踉蹌,但腰板始終挺直,沒有絲毫彎曲,至始至終堅定前行的孤獨背影。

“不!”

凌霄悲愴的大吼,此時全身的束縛消失。他抽出一柄長劍朝天揮舞,目標正是頭頂不斷沉浮的黑石板。

“為什麼,為什麼?”他大聲質問黑石板:“為什麼你選擇了我?為什麼非要我修那培元功,為什麼非要修那九層練氣?”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凌霄雙手持劍瘋狂劈砍,他衣裳凌亂披頭散髮形如一條瘋狗,瘋狂朝著頭頂斬擊。但那黑石板宛如虛影,長劍一次次從其中穿過沒有半點實感。

但凌霄好像沒有察覺,一味的瘋狂劈砍,四射的劍氣斬斷了附近古木,崩碎了附近的石頭,割裂了大塊的土地。

“啊!”

凌霄瘋狂吼叫,體內靈力真氣洶湧澎拜,在體內四處亂竄衝擊。

轟!

一陣不小的真氣波動在其體內串出,猶如一聲悶雷。

他渾身氣勢一漲,在其丹田中凝結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元力種子,猶如活物一般在不斷吞吐真氣。

吸入的是武道真氣,吐出的是類似靈力的能量,但又不完全相同,更加霸道渾厚,比靈力更具有破壞力!

這種能量正是武者的元力。

凌霄在大悲之下,渾身真氣靈力暴走,加之不斷運功劈砍,竟然無意之間衝破了身體屏障,突破武道先天步入化靈之境。

武道凝結元力種子化靈和仙道道臺築基相較,以往是一種質變是要為將來的修行路打下成道之基的階段,可以說是修士前期最重要的階段也不為過。

肉身受元力的滋養下,幾乎生生拔高了數倍之多,丹田的小天地也是擴大了三五倍不止。戰力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隻手鎮壓突破前的自己。

但凌霄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體內的變化,沒有對自己的突破有半點關注,不停地在發現自己的憤怒。

“噗!”

他臉色一紅,一口熱血被吐出。

全身元力開始暴走,肌膚下經脈血管凸起,猶如無數的遊蛇在面板下游走,景象恐怖駭人。

修士突破境界後,都會靜心調理研究自身,以期最快適應暴漲的力量。

否則在暴漲的力量刺激下,肉身受創元氣大傷事小,就是走火入魔靈元力逆轉導致修為盡廢,暴死當場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凌霄就有走火入魔的跡象,但他沒有絲毫的在意,依舊發洩著自己沖天怒火和無盡地哀傷。

甚至,他心中此刻萌生了些許死意,大有自盡的想法。

因為在他看來,導致如今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沒有他,師祖和師叔就不會冒險參與混沌宮之行,就不會被仇家尋到以寡敵眾,導致師叔生死不明,師祖重傷而歸!

沒有他,師叔也不會挺身而出,與仇家死磕!

沒有他,師祖也不會拖著幾近油盡燈枯的傷體與混沌大道死拼,為他打出一條修行大道。

此刻,他心中有無盡的悔恨。

如果師祖因為他而死,他有何臉面去見師叔。修行是自己的事,卻讓師祖付出代價。

他全身元力徹底暴走,狂暴的靈力順著經脈遊走大肆破壞身軀。

一個個拳頭大的鼓包在凌霄身上接連鼓起,看的人頭皮發麻。就是靈力也受元力的影響隱隱有暴走趨勢,如此下去必然是渾身爆裂而死。

“算是解脫吧!”凌霄萬念俱灰的想到。

砰!

突然,他頭頂空間碎裂,射出一道金光鑽入他的天靈,頃刻間便鎮壓了暴走的元力,還安撫住靈力的流動。

鏘!

一把斷劍從破碎的空間中墜出插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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