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長生嫌棄曾九髒了,卻還是丟擲了一錢銀子被曾九接住。

曾九拿著這一錢銀子便離開了!

等曾九離開以後,張武用僅剩下的左手,牽著徐杏兒來到了李長生的面前。

李長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問道:“這是怎麼了?開始夫唱婦隨?”

張武臉上揚起了幸福的笑容,回答道:“我已經想通了,既然杏兒不嫌棄我是個廢人,那麼我想要娶杏兒為妻。”

接著張武又說道:“李兄,你是我和杏兒的大恩人,我想要在兩日的黃道吉日,迎娶杏兒,還望李兄能夠替我和杏兒證婚。”

李長生一聽,幾乎沒有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一直以來,李長生對於話本中的成親,他都極為期待。

只是這麼多年來,他未曾有這樣的機會親眼目睹。

如今能夠做張武和徐杏兒的證婚人,他是求之不得,即便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張武和徐杏兒見到李長生答應下來,也滿心的歡喜。

接著張武又有些羞澀的開口懂啊:“李兄,還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煩李兄!”

李長生笑著回覆道:“但說無妨!”

張武道:“我囊中羞澀,卻不能夠讓這場給杏兒的婚禮顯得寒酸,所以想跟李兄借點錢來佈置這場婚禮。“

李長生一聽,二話沒說,便扔出了一個錢袋子。

張武接過錢袋子,開啟一看,人都傻了。

他苦笑道:“李兄,這,這也太多了吧!”

這錢袋裡面裝的,足足有一百多枚金葉子。

這些金葉子,金燦燦的,直接讓張武都不知道將來該怎麼還李長生了。

李長生道:“這錢可不是我的,而是杏兒姑娘父親,也是張兄你岳父的。所以你們用了這錢,往後得好好的孝敬你們這位老父親。”

張武聽懂了,對李長生再次一拜。

徐杏兒卻沒有懂,看著張武這般模樣,便跟著一拜。

李長生道:“你們自己去操持,我就不管你們了。”

李長生是真不管他們,給完了錢,便上了樓。

徐杏兒待李長生上了樓以後,才疑惑的對著張武問道:“武哥,恩人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錢為何說是我爹的?”

張武看著自己未來的妻子,柔聲的回答道:“這是李兄去大業寺,為你爹,哦,我們的爹討要回來的。”

徐杏兒捂住了嘴,看向樓上,對李長生更加的感激涕零了。

“武哥,我們往後一定要報答恩公!”

張武認真的開口道:“必定以死相報!”

接著張五取出一張金葉子後,對著徐杏兒開口道:“杏兒,去將這些金葉子給你爹吧!”

徐杏兒點頭,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的徐永福正坐在石磨上唉聲嘆氣的,他滴咕道:“想我徐永福一生行善積德,多做好事兒。怎麼到頭來,竟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淚光。

這時候徐杏兒進入後院,見到徐永福眼中含有淚珠,連忙走過來問道:“爹,您,您怎麼了?”

徐永福見到徐杏兒的到來,抹了一把眼淚才說道:“沒什麼,就是爹覺得你有了歸宿,也放下心來了。”

徐杏兒蹲在徐永福腳下,抱著徐永福說道:“爹永遠是爹,就算是杏兒嫁人了,也還是會和爹生活在一起。”

徐永福摸了摸徐杏兒的頭,笑了笑。

很快,徐杏兒便將一個錢袋拿了出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爹,你看這是什麼?”

徐杏兒將錢袋遞給徐永福,徐永福見到錢袋,一臉的疑惑。

可當他開啟錢袋,直接愣住了。

“杏兒,這是?”

徐杏兒回覆道:“爹,這是李公子,也就是恩公去大業寺找那群和尚,給我們討要回來的。”

徐永福啊了一聲,沒有想到這錢是這樣的來歷。

他對著徐杏兒說道:“李公子對我們已經恩同再造了,此生就算我們是做牛做馬也還不了李公子的恩情。”

徐杏兒道:“李公子不在乎這些!”

徐永福卻是搖頭道:“雖然李公子不在意這些,可對我們而言,我們不能夠不報,不然豈不是成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以李長生的耳力,自然是能夠聽到這對父女的談話。

可對他而言,他喜歡看人間的每一個故事都有團圓的結局,故此他願意出手相助,而且是不圖回報的相助。

如果他要圖回報,那圖什麼呢?

那麼肯定是心裡的那一份快樂!

徐杏兒將錢塞給徐永福,告知徐永福自己要和張武出去買東西,便離開了。

徐永福原本還打算叮囑徐杏兒小心,最後在思考以後,便沒有再說這話。

因為大業寺的和尚,不敢踏足這條街。

甚至以他的經驗,別說這條街了,只怕東城也不敢踏入。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李公子。

至於李長生所做之事,他自然也聽說了。

那麼徐永福害怕嗎?

老實說,誰不害怕,可他沒有傷害自己,他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自己的朋友,這樣的人是值得不害怕的。

張武和徐杏兒離開以後,曾九帶著紙墨回來了。

見到李長生沒有在櫃檯,他有些無奈。

不能夠因為店裡沒有生意,前廳就一個人沒有啊!

曾九都囔著,將紙墨帶上樓。

自己掌櫃的沒有在櫃檯,一般都會在房間裡。

當曾九將紙墨帶到李長生房間的門口,李長生已經知道曾九回來了。

開啟門以後,看著曾九猶豫了一番。

最後李長生還是皺著眉頭說道:“進來吧!”

曾九並未注意到李長生臉上的表情,高興的說道:“掌櫃的,剛剛我在街上碰到張武兄弟和杏兒姐了,他們說他們要成親了。”

李長生聽到這裡,突然得意了起來。

不過很快便收起了得意,平澹的開口道:“我知道,他們已經邀請了我當他們的證婚人!”

曾九一聽,感慨道:“張武兄弟和杏兒姐經歷了這麼多,能夠結合在一起,也是天作之合,老掌櫃往後餘生,也可以安享清福了。”

李長生聽後,愣了愣。

安享清福?

是啊,只要離開了蘆州去往甘州,說不定真的能夠享清福。

就是李長生不知道,甘州和蘆州相比,情況如何?

說句實話,蘆州雖然私底下齷齪橫生,但表面卻還是一片享受太平,這是非常難得的。

誰說表面的太平不是太平?

誰又能說,只有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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