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今夜,安州總兵的大帳裡,眾將官激烈地爭辯著戰與不戰,惹得孟良痛苦的抱著頭,縮在自己的位子上。主帥身陷敵營,朝廷又遲遲沒有明旨,對面的孫望庭反心已露,往返太陵城的各條通道都被封死了,真要打起來,又無法與太陵守軍協同為戰。況且,朝廷早有明旨:未得聖命安州兵不得輕舉妄動!這也就意味著,若是冒險一戰,那就必須要全勝,否則一切都不好說了。再說了,真要打起來,杜愷還在人家手裡呢,投鼠忌器啊!

前方迷霧重重,營中紛紛攘攘,一切都讓孟良這個不是總兵的總兵手足無措。好在,關鍵的時刻代晴來了。

代晴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杜愷身陷不測,而憔悴慌亂,她一身戎裝,手上握著一柄寶劍,面色肅穆卻堅毅,進了大帳後,便徑直站到了帥位的桌案後,再將手中的寶劍放在了桌案上,接著,她環視著這帳中的每一位將官。在她堅定的目光中,眾將們先是愣了片刻,緊接著孟良率先起身,抱拳躬身道:“末將等,但憑夫人吩咐!”而後,眾將也紛紛起身呼喊著:“末將等,但憑夫人吩咐!”

代晴點點頭,又拿起桌上的劍開口說道:“杜總兵佩劍在此,今事出緊急,我願與諸君上陣廝殺!諸君今日既已拜我,則我等齊心協力,共保大津江山。若還有個竊語‘牝雞司晨’者,定斬不饒!”

眾將哪個沒聽說過代晴的手段,當然是心悅誠服,忙開口應道:“全軍上下,皆在夫人麾下!願為夫人馬首是瞻!”

“好!”代晴應了一聲,接著便說出了自己的謀劃:“依我之見,當前杜總兵久出未歸,然孫望庭部並未派人來要挾我部!這說明,杜總兵僅是暫被扣押,對方還未生殺機!若我軍立即揮軍撲上,反倒使得杜總兵有了性命之憂!”

孟良和眾將聽著都點了點頭,代晴又接著說道:“然而,當前我軍最要盤算的不是該不該救下杜愷,而是當如何保住太陵城!”

孟良忙說道:“夫人,朝廷的明旨尚在,我等不敢輕舉妄動啊!”

“哼!明旨?”代晴不以為然地說道:“沒有皇上的聖命,就是沒有明旨嗎?”

“是啊,夫人,末將等正是因為這條朝廷的旨意,才被束縛了手腳!否則,還管他什麼鳥人孫望庭的,二十萬對十萬,踩都把他們踩死了!”一個將官說道。

“我看不必等什麼聖旨了!你們忘了?大津朝立國之初,定都太陵城,那時便有了安州總兵,太祖爺有明旨:若有外敵攻打太陵城,安州所部當立即起兵勤王!”代晴堅定地說道。

“哦,對對對!”孟良拍著腦袋說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另一個將官又起身說道:“可是,如今孫望庭他們還只是佔了太陵城外的官道,並沒有攻打城池啊!這又如何是好?”

“無妨,幾日之內,孫賊這十萬人馬必然會有攻城之舉!你等整兵備戰便是!”代晴的話堅定的不容置疑。

見帳內已經鴉雀無聲,代晴接著說道:“至於與城內守兵協同之事,我看也不必勉力為之!如今,安州與太陵城已無交通,訊息自是無法傳遞,如此,咱們就能作壁上觀嗎?依我之見,若是孫望庭發兵攻城,其必然以為我軍會先突襲其大營所在,只為救回主將杜愷。而我們則需反其道而行之!先以一軍佯裝攻其大營,而引主力猛??插向太陵城下,擊垮擊跨孫賊大軍!”

“夫人!”孟良站起來問道:“依您之見,孫望庭會集重兵於其大營嗎?若其將主力放置於太陵城下,又如之奈何?”

“不會的!”代晴說道:“孫望庭雖圍了太陵城,看似勝券在握,可他還是最為忌憚咱們安州這二十萬人馬,如若不然,又怎麼會使下這陰毒之計,扣下了杜愷呢,這便是要我們在其攻城之前,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太陵城中守兵空虛,只要我們沒了威脅,這太陵遲早都是他孫望庭的,那孫賊從逆也數十年了,戰局形勢在其心中亦如明鏡一般。他必然會利用咱們左右為難之時,先擊垮我們,再拿下太陵城!”

“痴心妄想!我軍二十萬之眾,還怕他那區區十萬人馬?”一個將官起身說道。

“萬不可輕敵!”代晴提醒道:“別忘了,湘、鄂省的秋糧還在他們手上,若雙方相持起來,不分勝負之時,孫望庭一把火燒了這救命的糧草,那麼我軍勝也是敗呀!”

眾將軍聽了代晴的話,都點了點頭,愁眉不展!

代晴卻換了個口吻說道:“眾將不必憂心!我料定,孫望庭必在其大營佈下重兵,等我軍傾力去救,而他則四面出擊,在重創我軍後,再緊隨我軍殺入安州地界。若我軍最終敗退,其便可輕易拿下太陵城!”

眾將心中皆點頭稱是。

代晴接著說道:“待到孫賊攻城之時,我自領一軍佯裝劫營,與其對峙,孟將軍!”

“在!”孟良應道。

“你點齊五萬人馬,隨時準備撲向太陵城,屆時務必擊滅攻城之敵!而後,領兵攻打孫軍營壘!使其自亂陣腳,則我軍可勝!”代晴吩咐道。

“是!”孟良答道。

“眾將聽令!”代晴說道。

“在!”

“眾將官仔細把守各處要寨,不得有失!萬不可令敵有機可乘!”

“是!”眾將答道。

“散帳!”

眾人都走出了大帳,只留下了代晴一人呆呆地坐在了大帳之中,孟良見她臉上的光彩漸漸稀落了下來,原來先前的堅定與果敢都硬撐出來的。杜愷身陷不測之中,代晴要憑著一已之力撐起安州這二十萬人馬,還要為太陵城保住希望,自然是萬般艱險。孟良有些心疼她,於是,他站了下來,輕聲開口說道:“夫人,不必憂慮,杜總兵有神靈附體,必定平安!這安州有你運籌帷幄,也是堅如磐石!”

代晴微微笑了下,說道:“但願天隨人願吧!”

接著,孟良又問道:“夫人,這孫望庭近幾日當真會攻城?我可聽說城中缺糧已數日。”孟良不是不相信代晴,只是,怕代晴的心事過多的沉浸在了杜愷身上,可他又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只好胡亂找了個問題,想叫代晴分一分心。

可是,代晴卻極認真的答道:“是啊!可好在,玄大人還在城中,他也一定知道太祖當年的明旨!只是,他會用什麼辦法,讓孫望庭攻城呢?”

孟良明白了,代晴其實是把希望寄託在了玄素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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