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宸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勤思堂,見到三位閣老,周光宸也沒有過多的禮數,只是抱著拳衝他們一一致禮,嘴裡只說了一句:“見過三位閣老!”而後不等三位發話便迫不及待的說起了正事:“閣老,眼下太陵城的情勢危如累卵,下官不敢擅專,特來報知三位大人。請務必拿個注意!”

“這又是怎麼了?” 吳士榕實在有些不耐煩了,這都一鍋粥了,還能怎麼亂呀!

“今早卯時,城門剛開,一隊人馬就衝出了朝天門,巡防營的兵士說衝出城的好像是壽王!”

“啊!”季維柄一聽驚了一下,這局面亂怎麼會亂到這種程度,他趕忙問:“去壽王府查了嗎?”

“回閣老的話,下官剛從壽王府過來,壽王並不在府內!”

“這就奇怪了,壽王出城去幹什麼?不是有魯明琛的人馬守在壽王府嗎?”吳士榕也覺得事有蹊蹺。

“閣老,更奇怪的是,壽王出城時,身後就有魯參將的人馬在緊緊追趕,幾乎都要放箭下殺手了!若不是下官的城防營及時攔下,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三個人一聽,全都愣住了,這魯明琛和這大花馬到底要幹什麼呀?

“還有,據城外軍士來報,穆總兵、廖總兵、許總兵三鎮人馬也從東、西、北三面朝著太陵城圍上來了!”周光宸接著說道。

“要造反嗎?”吳士榕說著狠狠拍了下桌子。

“他們離太陵城還有多遠?”冉之祺終於發話了。

“下官估算最快明日午後便可到達城下!”周光宸答道。

冉之祺突然站了起來,在吳、季兩人錯愕的表情裡,冉閣老說道:“看來非得老夫親自會一會這馬總兵了!”

玄府上的生活如常,彷彿沒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素清一大早就去大先生的院子裡請安去了,今早大先生的氣消了一些了,應該是得益於昨天晚上張氏的盡力勸慰吧。老兩口要素清在自己院子裡吃完早飯再走,素清自然很是高興,一來大先生不怎麼生氣了,二來凌萱也在。一家人吃完早飯,素清陪張氏聊了會兒天,給她說了些海外的見聞,張氏聽著很是高興,眼看都快到午飯點了,素清還沒有走的意思,凌萱坐不住了,一直想找機會插話,想要素清帶她回雅鴻居里賞花,素清當然看出來了,但就是不給凌萱插話的機會,一邊說著,一邊還偷偷看著凌萱越來越紅的臉,心裡暗自偷笑著,倒是那個總是沒大沒小的小蠻看不下去了,找了個不是當口的當口,說了句:“哎呀,少主,小姐還等著你帶她去看花呢!”

這個小蠻雖然在玄府只是個丫鬟,但可絕對是個敢愛敢恨的“狠”角色,一看長相就知道她並不來自中原,小巧的臉龐,小巧的嘴,尖尖的鼻子,白潔的面板,還有她那一雙並不很大的眼睛在跟你說話時,總是閃爍出靈氣,這個來自海外的姑娘在玄府上下可是一道不折不扣的風景線,全府上下無不讓她三分,所以她也就從來都沒大沒小了。

小蠻這話一說,張氏笑了,她看了看女兒焦急的樣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去吧,萱兒可不許使性子!”

素清看出了凌萱此刻的尷尬,忙起身告辭,拉上凌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凌萱見自己的心思被小蠻點破了,實在有些放不下臉來,剛從母親那出來就埋怨上小蠻:“誰要你多嘴多舌,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害我討了老夫人的罵!”

小蠻也不是好惹的,她小嘴一噘應道:“姑娘這話好不公道,我為啥厚著臉皮喊住少主,還不是為了小姐嗎?要不,這時候怕是你們得陪老夫人吃午飯和晚飯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哼!”

“好,好,我說不過你,可以了吧!就是你話多!”凌萱也佯裝生氣,撅著嘴說道。

倒是素清在旁看著覺得有趣,他打趣道:“小蠻,快別說了,留些氣力跟正南一塊逛園子去吧!”

小蠻一聽,這才發現原來正南就在他們身邊偷偷笑了好久了,小蠻又氣又惱,真想上手去拍素清,可又不敢,狠狠一跺腳帶著哭腔向凌萱求救道:“小姐,你看少主,就知道欺負我,你也不管管!”說著就把頭埋進凌萱的肩頭。

凌萱一手護著小蠻,另一邊抬起手裡的圓扇往素清的肩頭拍了一下,罵道:“你也是,說話越來越不著調,看把人家小姑娘氣的!”

凌萱一發聲,素清自是不敢再說了,不過在這極短時的沉默裡,凌萱和正南都發現了素清說起壞話來,也從來是一幅一本正經的樣子,這不,從剛才那句話到現在,素清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移動,凌萱和正南都被逗樂了,正南更是笑出了聲,這場景引得小蠻更加尷尬,這下她追打起了正南,嘴裡不住的說著:“叫你笑,叫你笑!”

正南一邊繞著素清和凌萱躲著,一邊回應著:“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呀!”

素清的臉上這下子才堆出了笑來,四個人嘻嘻哈哈的來到了雅鴻居,正南和小蠻當然知趣的賞花去了,把個空空的亭子留給了素清和凌萱。

兩人倚靠在一起坐著,素清攥著凌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他們多麼希望天下永遠都如此刻般寧靜。

但這時太陵城裡紛亂的局面還是打擾了這對小夫妻的心情,凌萱忍不住問素清:“哥哥,這兩天外面亂哄哄的,咱們府上還沒被大兵圍過呢,你和爹都說沒事,你到底打得什麼注意呀?”

素清看著凌萱笑了,說道:“別擔心,爹這麼多年苦心經營,才有了這麼大的基業!要想鬥倒咱們南川會沒那麼容易。”

“我看那個叫魯什麼的,什麼參將,來者不善的樣子,一個大兵的頭,怎麼就敢跟我們叫板?”

“那個魯參將不過是個排頭兵,真正視我們為眼中釘的,是站在他背後的人。”

“那我們就趕跑這個魯參將,給他後面的人一點顏色看看!”凌萱恨恨的說道。

素清聽完輕輕的笑了:這名震天下的南川會里的大小姐,果然有著不同於一般大戶人家小姐的一面。

凌萱發覺了素清的笑,伸手指著素清生氣似的問:“你笑什麼?”

素清一把握住凌萱的手,輕輕的按了下來,說道:“沒什麼,傻姑娘,哪有那麼簡單呀,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這四鎮的總兵正帶著大軍朝著太陵城圍過來,最快今天晚些時候就能兵臨城下了。”

“啊!”凌萱一聽大驚:“爹知道嗎?”

“你說呢?什麼事瞞得了爹呀?”

“都是來對付我們玄家的?”

“不然呢?這是個連環計,先讓人刺了潞王,再把這案子栽贓給我們,然後讓魯明琛來抓人拿髒,我們肯定不從,他們就鬧起事來,越大越好,四鎮就瞅準機會帶兵進城,順帶手就剿了我們南川會,大家再把壽王推出來監國,四個總兵平分天下!”

凌萱站了起來,咬著牙說道:“好狠毒!咱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哥哥,咱們為什麼不召集鏢局裡的弟兄,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素清又笑了,他也站了起來,拉著凌萱勸慰道:“不至於,不至於,咱的鏢局早都讓他們給圍了,昨天我也讓阿順帶出話去,讓弟兄們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落下口實!”

“那咱們還有南北兩市的弟兄,人雖然不多,可個個精幹!我還不信了,咱們南川會是他們說捏就捏的!”

“好了,好了,南北兩市的弟兄現在都在應天府當差,昨晚大鬧了壽王府,現在我讓他們假扮應天府的差役,在咱們府外巡視呢,以備萬全。”

“啊?昨晚刺殺壽王的,是……”

素清趕忙止住了凌萱的話。

“哥哥,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要去鬧壽王府呀?”

“傻丫頭,不把壽王嚇出城去,怎麼把大花馬弄進城來呀?”

“你要他進城來幹什麼呢?”

“趕走魯明琛啊!”

“那這太陵城裡就太平了?”

“沒那麼簡單,大花馬這一進城肯定比魯明琛更難對付!”

“啊!別逗我了,哥哥,你到底是怎麼盤算的嘛?快告訴我!”凌萱著急了。

“山人自有妙計,不過,天機也不可洩露!”素清捏了捏凌萱的鼻子,故作神秘的狀。

“哎呀!”凌萱一生氣掙脫開素清捏她的手,氣呼呼地說:“你要急死我啊!趕緊告訴我,不然我告訴娘去。看她惱不惱你!”

“好啦,好啦。咱不說這個了,你放心,他四鎮動不了我們,別看我們府裡安安靜靜的,下面的弟兄早就幹開了,從小師父就教我,遇事不能急,得心如止水,只有你的心靜了,才能想得出辦法,你才能知道人家要怎麼對付你,而你身邊有些什麼籌碼,誰是跟你一條心的,明白了這些,也就不難看清楚眼前的和遠處的事了,應對的辦法也就自然寫在心上了!不然慌慌亂亂的,病急亂投醫,那肯定是昏招迭出。”

看著素清不容置疑的眼神,凌萱也算是放下心來不再問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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