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空蕩蕩的。

左先生沒在。

就連他帶過來的衣物用品,也全都不見了。

我趕忙去找苗若鳳,問她是怎麼回事。

苗若鳳剛洗完澡,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真絲睡衣。

儘管睡衣比較寬鬆,仍然將她傲人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

我臉上一陣燥熱,不敢直視。

苗若鳳卻掩嘴一笑,戲謔的說道:“喲,臉怎麼紅了?嬸嬸又不是外人,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來,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外面風大,容易著涼呢。”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我的手。

我急身後退,連連擺手:“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問問您,知不知道左先生去了哪裡?怎麼連衣物都帶走了?”

苗若鳳滿臉驚訝,不解的問我:“難道先生什麼都沒跟你說?這不可能啊,你是他的嫡傳弟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呢?”

我搖搖頭,怔怔的看向苗若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左先生怎麼了?”

進入古槐鎮後,我一直把左先生當成我的靠山。

無論遇上什麼麻煩,都敢放開手腳去應對。

要是他出了事,我的處境將變得非常糟糕。

苗若鳳頓了一下,回答道:“先生離開古槐鎮了,一時半會的,可能回不來了。具體因為啥事,他也沒說,不過看樣子,應該挺著急的。”

“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交待我要好生照顧你,我還以為他跟你說過了呢……”

左先生有急事離開了古槐鎮?

我怎麼就不相信呢?

以我對他的瞭解,如果真要離開。

無論事兒有多緊急,也會等我回來,把事兒安排好之後才會走的。

但是,看苗若鳳的神情,不像是在騙我。

她也沒必要騙我。

“先生的本事大著呢,你不用太擔心。”苗若鳳見我臉露擔憂之色,笑著說道:“先生在不在古槐鎮都沒關係,以後遇到啥事兒,直接跟嬸說,有嬸罩著,古槐鎮沒人敢動你。”

我當然不會擔心左先生的安危。

而是再過一天,姐姐就會去鬼醫成五味的住處。

沒有左先生的幫助,我肯定對付不了那三個怪人。

更沒有把握能救出姐姐。

和苗若鳳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我匆匆回了房間。

頓時又是一怔。

床頭放著一塊黑色的木牌。

我認得此物。

正是古槐令。

古槐令到底有什麼用處,我並不是很清楚。

但左先生特意將它留下來給我。

肯定有什麼樣的用意。

莫非,他是想告訴我,遇到麻煩事兒,拿著它去找同盟會麼?

第二天一早。

我和丁曉燕分頭行動。

丁曉燕去盯著那處秘密據點。

密切關注啞女的活動軌跡。

我則去往莊府,打探周妍瀟的情況。

同時,也要注意李付強和舒知秋的動向。

這是我和丁曉燕昨晚商量好的。

目前除了啞女和秘密據點的老者。

最有可能知道生肖骨牌在哪兒的,只有李付強和舒知秋。

在周妍瀟完全康復之前,生肖骨牌大機率會留在殺門的那處秘密據點中。

對於李付強而言,這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萬一李付強提前去取生肖骨牌,我和丁曉燕就會分頭行動。

由我負責阻擊李付強。

而丁曉燕則馬上動手,搶奪生肖骨牌。

無論成與敗。

都將是唯一的機會。

一旦生肖骨牌落入了李付強手中,再想奪回來,幾乎不可能。

反之。

如果啞女有將生肖骨牌交由李付強的跡象,丁曉燕也會及時出手阻止。

我則在啞女跟李付強接觸之前,搶奪她手中的生肖骨牌。

總之,我和丁曉燕要做的,就是防止生肖骨牌落入李付強和舒知秋手中。

這個計劃,最為重要的一環,就是我和丁曉燕之間的資訊,要及時傳遞和接收。

所以,我請了鄒浪和黃毛幫忙。

五萬塊錢的辛苦費。

不是很多。

但對於鄒浪和黃毛而言,也不算少了。

兩人十分滿意,樂得嘴都合不攏。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鄒浪還找了幾個靠得住的小賊,分成了兩組。

一組在外圍待命,隨時配合我和丁曉燕奪取生肖骨牌。

另一組,則在晚上不間斷的,監視莊府和那處秘密據點的情況。

白天弄堂過往的行人較多,不宜攀牆檢視莊府裡面的情況。

只能守在門口,暗暗盯梢。

我將鄒浪喊到跟前,交待了一番後,便前往鬼醫成五味的住處。

昨天晚上光顧著跟蹤成五味,沒有過多去關注周邊的環境,以及逃跑的路線等等。

此刻,我必須得再去一次,把一切都摸清楚。

沿途都有我做的標識。

很容易就找到了成五味居住的木屋。

不過,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遠遠的找了一處隱蔽的位置藏身。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挨店,顯得有些荒涼。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各種野獸的鳴叫聲。

怪瘮人的。

成五味的木屋,房門緊閉。

四周瀰漫著淡淡的薄霧。

門口有一棵垂柳,枝葉茂密,長長的枝條隨風擺動,猶如一雙雙鬼手,搖曳不定。

我能看到,屋子裡面有三道棕色的命氣。

應該是昨晚那三個怪人還在。

儘管與木屋相隔得比較遠,我仍然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

成五味是快到中午回來的。

騎著那輛“倒騎驢”,悠哉遊哉的哼著曲兒:“大妹子美,大妹子浪,大妹子上了我的大花轎。上花轎,入洞房,大妹子睡到了我的雙人床……”

言語粗俗,不堪入耳。

午間的山中,仍然霧氣不散。

成五味進屋後,回頭看了一眼,又重重關上了房門。

剛才那股令人心顫的氣息也隨之消失。

我慢慢靠近木屋,打算將周邊的情況,摸得更清楚一些。

對於陌生的環境多瞭解一分,在遇到危險時,便多一分逃生的機會。

離木屋越來越近了。

隱約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還有飄出來的酒香。

我躲在那棵柳樹下,一邊快速記下週圍可以逃跑的路線,一邊傾聽屋內的對話。

木屋四周都是荒山野嶺,只有一條出入的道路。

很明顯,還是被成五味的倒騎驢碾壓出來的。

木屋的側面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

幾隻灰色的鴿子,站在棚頂,時不時發出一陣“咕咕”聲。

就在這時。

又有一隻鴿子從遠方飛過來,落在了窗戶上。

“嘿嘿,又來活兒了。”

成五味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接著門開了。

成五味走到窗前,解開綁在鴿子腿上的紅繩,取下一個紙捲來。

看到這一幕。

我終於明白,那天李付強應該也是透過信鴿,請成五味過去救治周妍瀟的了。

古槐鎮雖然通了電話,但畢竟資源有限。

用得起電話的,更是廖廖無己。

大部人還是透過信件,或者“飛鴿傳書”來傳遞資訊。

尤其是這種地方。

飛鴿傳書自然是首選。

成五味看了紙條几眼,喜滋滋的走進屋。

我正準備後撤。

卻不料成五味已經揹著診箱出了門。

目光正好對著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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