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來檀州的官員陸續遇害,楚南梔望著饒有興致的馬來福,擔心的叮囑道:“來福,你替你姐夫在四處打探情報我是支援的,但你一定要多留些心眼,這青禾之地不比海康縣,稍有不慎遇到的都是硬茬,開罪了這些人倒不打緊,反而是你的安危讓我放心不下。”

“梔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馬來福一臉輕鬆的回道。

楚南梔雖然還不清楚小白臉將來福召入京中的意圖,不過憑著他先前透露的口風,想必是要成立一個與錦衣衛性質差不多的機構來監視百官。

那可是刀口舔血的差事,自己既然認下了這個弟弟,便要護他周全。

正準備讓杜遷將桌上的雞鴨魚肉撤下去,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紀宛盈踱著微小的步子緩緩走了進來。

只是輕瞥了眼桌上的美味,她便嬌滴滴的上前來開始抱怨道:“聽說皇帝哥哥特意為皇嫂備了位精通廚藝的御廚一道隨行,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嫂嫂竟然瞞著宛盈可不地道呢。”

“你吃,全給你吃。”

楚南梔冷聲嗆道。

此時心裡正煩悶著,對這位小郡主全然沒有好臉色。

紀宛盈被她這態勢嚇得一愣,也不敢再撒嬌,立即轉變了臉色,正經的問道:“嫂嫂,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人惹怒了嫂嫂?”

“誰敢。”

楚南梔瞧著她這副裝腔作勢的討好,故意刺激道:“本宮現在是皇后,是你皇帝哥哥心尖上的人,誰敢惹怒本宮?”

這話直接戳中了紀宛盈的痛處。

她苦笑著抿住唇角:“倒是妹妹多心了,嫂嫂母儀天下,大家討好巴結還來不及呢。”

看著她委屈不已的神情,再想著此行的目的,楚南梔隨即溫和下來,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笑問道:“郡主,你皇兄想殺你二叔父,可本宮吧實在是不忍心,倘若你叔父果真有謀反之意,你該當如何?”

“嫂嫂你說笑了,我叔父怎麼可能謀反。”

紀宛盈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可瞧她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這才如實答道:“嫂嫂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否則怎會親自到檀州來。”

“正因為我親自前來,所以我才有此顧慮。”

楚南梔將她逼得無言以對,只得表態道:“如今皇帝哥哥權傾天下,手裡更是有百萬鐵騎,叔父縱然有反心可也不糊塗,這種以卵擊石自毀根基之事他不會做的,何況嫂嫂深明大義為了我紀家上下不惜以身涉險,即便他有這個膽子,我也會與容恆哥哥一道勸說叔父懸崖勒馬,早日歸京。”

“郡主如今倒是看得挺透徹的。”

楚南梔盈盈笑道:“眼下幾位朝廷命官身死檀州,只怕僅憑你們兄妹二人的勸說也無濟於事,若不能替他洗清嫌疑,他如何肯安心回京,我呀倒是有個法子,聽說那當陽郡郡監夏淵回京是為了護送你母親在世時握有的掌管青禾勳貴門戶的一本花名冊才慘遭他人殺害,眼下那本冊子沒了蹤跡,不過郡主與長公主母女情深,即便不知道花名冊所在,可該知曉些長公主生前與哪些勳貴有所往來,咱們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尋到這本冊子呢。”

“我從未聽母親提及過這事。”

紀宛盈聽得一頭霧水,連忙否認:“皇嫂也該知道,我自小一直在宮中,又生性孤僻,從不與青禾這些勳貴門戶往來,即便是二叔父我也僅是在他回京探親時見過幾面,至於其他的叔叔伯伯我連名字都是叫不出的。”

“噢,原來如此。”

楚南梔眉間微動,衝她淡然一笑:“看來這的確是傳聞而已,我想你叔父和這些勳貴們還不至於如此大膽,豢養幾十萬部曲這不明擺著是與朝廷作對嘛,他們就算是長了一百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砍的。”

“嫂嫂所言極是。”

紀宛盈覺得她今日有些古怪,也不敢久留,起身告辭:“我聽容恆哥哥說,叔父已在前來迎駕的路上了,嫂嫂早些歇息,明日還要急著趕路呢。”

“嗯。”

楚南梔輕應了聲,目送著她匆匆離開。

馬來福眼中充滿不屑,等她走後才開口冷嗤道:“這郡主行事實在叫人看不透徹,她先前還信誓旦旦的承諾要助梔姐姐勸說紀刺史返京,可眼下卻又改口說與紀刺史和青禾勳貴們不太親厚,既然她如此妄自菲薄,又何必跟著我們不遠千里的來檀州飽受顛簸之苦。”

“或許郡主是在京中呆久了想跟著出來散散心吧。”

楚南梔隨意敷衍了句,便立即轉移了話題:“來福,你今日打探到這些訊息是從何處得來的?”

馬來福洋洋得意的拍了拍鼓起的錢袋子:“這也並非隱秘之事,人在江湖飄只要有銀子哪裡都能交到推心置腹的朋友。”

“這事關幾樁命案,眼下咱們不能打草驚蛇,不過你也得好好照料你那些朋友。”

想著在閬州時乳孃一家被滅門之事,楚南梔隱晦的提醒了句。

這話立時引起了馬來福的警覺:“梔姐姐提醒的是,我這就去設法安頓他們。”

話落著急忙慌的就衝出了門。

楚南梔讓杜遷將桌上的飯菜收拾後,念著不久就要與桑琪分離,這夜她繼續與這位異域小美人同榻而眠。

兩人一直敘話到了很晚才安睡過去。

次日醒來,桑琪收拾好妝容先去開了房門,可房門開啟的那一刻就看見馬來福和湯惟銘兩人悶頭悶腦的候在門外,她只得先將二人領了進來。

瞧著馬來福跟個木瓜似的苦著一張臉,楚南梔抿唇淺笑著忍不住打趣道:“怎麼,就一夜的功夫,來福你就變得垂頭喪氣的,可是出了什麼事?”

馬來福撅著嘴點了點頭:“都怪我思慮不周,梔姐姐,昨日收了我銀子的那幾人竟然憑空消失了,我倒是找到了其中一人的宅子,可那一家老小皆沒了蹤影,說是搬家了。”

“就為這事呀。”

楚南梔早已料到此次來檀州不會十分順遂,隨即安慰道:“你能打聽來這些事情已經很是不錯,至少證明檀州的確存有貓膩,而不是空穴來風,至於這些目擊者嘛我想這幾樁事情不過是檀州的冰山一角,只要拉開了帷幕,給了百姓們開口說話的契機,想要知道些什麼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得了這番安慰,馬來福心中才舒坦了許多。

“既然他們已經有所警覺,你也別再擅自行動了,就留在我跟前。”

想著這小子自打入了濱州地界就消失得沒了蹤影,楚南梔猜到他定是獨自去結交那些所謂的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去了。

眼下如若再讓他單獨出去,怕是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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