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十分精準的說明情況,毒殺!

呂馨兒瞪大眼,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竟然是被謀殺的。

“一定是那個賤人!定然是她!”

說罷招呼家丁就要奔著歪脖樹去抓賤人,葉辰自然攔住他們。

“事情沒弄清之前,本官不希望你濫用私刑,如果你嫂嫂有罪,本官定然會收監她,如果沒罪本官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見葉辰如此嚴肅,呂馨兒跪在地上,說道:“全憑青天大老爺做主,一定找出真兇...”

“勞煩呂小姐帶路,本官要看下呂員外生前住的小院。”

眾人離開靈堂,來到後宅,並在外圍拉上警戒線。

“大人這邊請,我爹就在這間院落。”

呂馨兒在前面帶路,葉辰等人跟在她後面。

那是一座精緻的小院,令葉辰驚訝的是,天寒地凍的,院子中竟然還有綠植。

當摸下地面才發現,原來整個院子有地暖。

這種設計就很超前了。

見葉知縣吃驚,呂馨兒解釋道:“我爹平素最喜歡植被,因此發明了溫院,由外院高處燒火煮水,經過瓦片組成的地管,流到地勢較低的內院,如此一來,院子裡的地管就能保持溫度,從而地面的植被也就能冬日裡長出嫩綠來。”

其實呂馨兒很自豪,全天下只有她家能冬日開花,這些話在葉辰耳朵裡,啥也不是。

葉辰心道,前世冬天大棚裡還種草莓呢,說出來豈不嚇死你們。

地暖而已。

小院並不大,陳設卻極其奢華,所有木製品幾乎都是名貴木材,甚至大門還是金絲楠木的。

葉辰四處張望,說道:“呂員外的宅院很是精緻呀,如果我住在這裡,也不思他處。”

“大人,若是您助民女破得此案,以後這裡就是您家....”說這話的時候,呂小姐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她對葉辰真的很仰慕。

哪怕現在的葉辰故意打扮成絡腮鬍子,也消除不了她的單相思。

“咳咳,本官一定會破案,但住在你這就算了,說說而已。”

葉辰繼續背手觀察,溫柔鄉英雄冢,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實驗室,那裡才有用武之地。

“院子裡的花草,平常都是誰來打理的?”他隨意問道。

“回大人,是那賤人。”呂馨兒冷冷說道。

“你確定只有她一人侍弄花草?”

“確定,那賤人出生在花把式家,自小學得一手侍弄花草的本事,確切說呂家後宅的花草,全都是她一人打理的。”

葉辰若有所思的點頭。

“大人,正因她經常出入小院,我才恨她,天天來我父親這裡,父親不舒服,也不提前通知我們,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就是她下的毒!”

又開始上綱上線了。

葉辰長嘆一聲,問道:“假設她就是兇手,那麼請問作案動機是什麼?你也說了你爹對她非常好,就算白眼狼不識好人心,也不至於毒害自己的公公對吧。”

“可是,她命格硬,能剋夫,或許...”

呂馨兒見到葉辰黑著臉,自覺閉嘴,不再說剋夫的事情。

“呂小姐,倘若有一日你嫁人,婆家天天誣陷你剋夫,當如何自處,將心比心想一想吧。”

好吧,這個比方一點也不高明,反正話糙理不糙。

葉辰發現說完這話,成功引起了呂馨兒蹙眉。

轉了一圈,來到屋子裡,發現桌上茶杯還有茶水,小心打包茶杯與茶水一起帶走。

而後又來到呂老爺的小廚房,發現藥爐上的藥壺,裡面還有殘渣。

又命人將中藥殘渣一起收走。

“這藥是誰熬製的?”葉辰問道。

“也是那女人,或許良心發現,她主動去煎藥。”呂小姐咬著牙說道。

待小冬瓜來到後,葉辰取出大號注射器,向呂員外屍體胃部注入清水,而後小心抽走胃部裡面的積液,又找來小號注射器抽走心頭血液,有這些樣本,可以進一步化驗毒素。

都辦完以後才撤走警戒線,四周呂家人議論紛紛。

聽到人們都在議論呂老爺之死,以及兒媳劉素英的名字,害怕她再次被虐待,因此離開前連她也一起帶回衙門。

“大人,我也和你一起回衙門吧,那劉素英狡詐得很,很會演戲,有我在她不敢造次。”

呂馨兒自告奮勇。

葉辰想了想,跟著也行,畢竟呂家事情她最熟悉,謀殺案一般牽扯到利益關係比較多,或許可以問出呂員外生前得罪過什麼人,這些都是破案的關鍵。

“好吧,但不可單獨見劉素英,一切聽我指揮。”

“嗯...”

……

將呂家兒媳安排到衙門後,葉辰回到自己的實驗室。

龐捕頭一起跟來。

“大人,你怎麼知道呂員外是被毒死的?掌握了什麼證據嗎?”

“是也不是,但八九不離十。”

龐捕頭瞬間來興致,因為自家大人一旦說八九不離十,基本這件事鐵定了。

“老龐,要不要和本官打賭,看看你能猜出其中端倪麼,猜對一條本官給你二兩銀子。”

葉辰打趣起來,最近手頭緊,實驗室花錢如流水,都沒錢過年了,打算讓衙役們贊助下,先從老龐開始。

老龐搖頭如同撥浪鼓,忙著說道:“別啊,我就一個妹子,已經輸給你暖床了,要不您看我合適麼,不行我也來暖床。”

這糙漢子,想得美。

“呵呵,本官求之不得。”

“咳咳咳。”老龐嚇得頭皮發麻,“大人咱不帶這樣開玩笑的,不如...”

老龐眼珠子一動,說道:“不如叫小姐回來,您家那女兒實在太刁蠻,特別不懂事,正好叫她輸你一次,好收一收她那囂張氣焰。”

他還小聲說道:“據我所知,天嬋小姐的金庫裡有至少五兩銀子,小丫頭要那麼多錢作甚,大人您說是不是。”

老龐真是語重心長。

葉辰眼前一亮,心道天嬋居然比自己還有錢,那還了得,必須坑她...

不不,必須叫她知道江湖的險惡才行。

“本官明白了,你去安排,一定要勾起她的好奇心。”

半個時辰後。

老龐頂著烏眼青回到實驗室。

不用問也知道結果,但老龐還是說了出來。

“大人,小姐只說了一個字,滾...”

可憐的老龐啊。

看到他這般可憐,葉辰免費給他解釋起案情來。

“一般來說嘴唇發麻,全身發緊,很符合中毒症狀,呂員外死前正是此症狀。

所以我懷疑是被人下毒了,而且他死得很快,這也符合烈性毒藥的特徵。

為了證實我的猜測,特意開棺驗屍。

看清楚死者臉上以及脖子上,有許多細小的點狀出血點。

並結合先前嘴唇發麻,身體發緊的症狀,我感覺有些像烏頭中毒。”

“烏,烏頭??”老龐露出驚訝表情。

“大人那烏頭又是什麼。”

“呃,烏頭是一種尋常藥材,這玩意草部是有劇毒的,如果炮製不得其法,很容易導致中毒死亡。

那烏頭中毒的死者,特徵就是嘴唇發麻,身體發緊,面板有多點狀出血點。”

老龐點頭似乎明白了,葉辰知道,這廝還是不懂。

“我這就帶人鎖了呂宅所有人,挨個盤問有誰知道烏頭毒。”老龐嚴肅的說道。

“先不急,只是看症狀,不足以說明是否真的中毒,本官要證據確鑿。”

說罷,他安排小冬瓜買三隻雞回來。

活蹦亂跳的那種,給第一隻雞喂下屍體積液,經過一小時觀察,果不其然,雞死了。

又給另外兩隻喂下呂員外的茶水,以及藥渣。

結果,雞全死。

這可把小冬瓜心疼壞了。

葉辰卻很開心,招呼看熱鬧的老龐,準備審訊。

“大人,咱審訊誰啊?”

老龐不明所以,又不叫去呂府拿人,難道審訊呂家小姐?

死者可是她爹呀。

“難道說?”龐捕頭看向葉辰。

“沒錯,就是劉素英。”

“可是,她為何要毒害自己的公公呢,我看她怪可憐的。”

葉辰長嘆一聲說道:“自古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本官親自審問她吧。”

……

審訊室裡。

劉素英臉色蒼白,一直在咳嗽。

想來一下午折磨染上風寒,葉辰遞過一杯熱茶。

“多謝大人...”劉素英小聲說道。

“劉素英,本官問一些問題,不必緊張。本官想知道,你對呂員外有什麼積怨。”

“我,與公公素無積怨。”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咱們開誠佈公,本官很希望能夠幫助你。”葉辰淡淡說道。

“多謝大人,民女確實與公公沒什麼。”劉素英在說出這話時,目光閃爍。

果然有鬼啊。

葉辰微微搖頭,說實話他挺同情這位未亡人的,頂著剋夫的咒罵苟活於呂家,如今還要背上命案。

“既然你與公公素無瓜葛,那為何這兩日天天給你公公喂烏頭呢?”

葉辰盯著劉素英的眼睛,後者被嚇得一激靈,眼神慌張又無助。

難道另有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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