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不明白,之前還一口一個狗官,恨不得食其肉的模樣,結果現在像是賓客。
天女冷笑之,對葉辰道:“你的眼睛都快擠出來了,似乎你那娘子不領情啊。”
“娘子,女俠問咱們的關係,快速速回答。”
這女人太愚笨。
若是往常,如果葉辰這般調戲段玉,絕對挫骨。
但今日,不知怎得,段玉竟然應了一聲。
“相……相公。”
唰,臉一下子紅了。
天女饒有深意的看著二人,淡淡道:“口說無憑,還需入洞房。”
“啊???”
……
不得不說,紅燈會真嚴謹。
為了驗明正身,還真準備了洞房,只不過沒有花柱和喜字。
夜深了。
葉辰和段玉坐在床沿。
“那個,戲還要演下去,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葉辰小聲對段玉說道。
“我知道...”段玉快羞死了,哪怕只是假裝,這等事情也羞得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日來如夢如幻。
先是被紅燈賊綁走,然後開始擔心葉辰,真怕某一天那天女提著他的頭顱回來。
論辦案,葉辰絕對是大夏朝的佼佼者,但辦案也有許多不確定因素,萬一按照葉辰的法子抓不到兇犯,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每日夢裡都是葉辰轉身的背影。
終於熬到他回來了,然後要和他洞房。
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滅葉辰三族...
段玉羞答答,二人不知所措。
需要弄些動靜的,葉辰絕對相信,外面有人聽牆角。
“要不你叫幾聲?”
“啊?怎麼叫。”
“這個,就是特別痛苦的叫,感覺快不行了。”葉辰小聲道。
“可是,我娘說,入洞房是她人生最快樂的事情,你是不是記錯了。”
“呃...”葉辰其實也不懂女人心思。
“要不就快樂的叫,想一想最快樂的事情,從胸腔裡發出吼聲,應該八九不離十。”葉辰又建議。
“最快樂的事。”
段玉閉目苦想,還真想出來了。
“咯咯咯 ,咯咯咯咯。”
葉辰都驚呆了,“大妹子,你想到了什麼,為何發出鵝叫。”
“折磨犯人啊,我最喜歡在詔獄裡拿那些犯官用刑,每次聽他們慘叫的時候,我總是笑出聲來...”
這不行呀。
“段玉,聽我一聲勸,學犯官的慘叫聲,信我。”
葉辰炯炯有神的看向段玉,女子嗯的一聲點頭附和。
然後,
洞房外的小環心裡有了陰影。
窗沿下,小環宛如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為何她要自告奮勇辦這種差事。
“啊!...啊啊啊!”
聽到房間裡高亢的叫聲,彷彿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然後還攜帶著腸子,各種屎尿灑一地...
“太恐怖了,原來洞房花燭夜竟是殘害女人的刑法,難怪師父叫我等守身如玉。”
小環打個冷顫,匆匆離去。
聽一晚上要人命,不用聽牆角了,姓葉的小子和那段玉,絕對是夫妻。
……
次日。
段玉嗓子啞了,葉辰也黑眼圈,二人一晚上沒怎麼睡,時不時慘叫一陣子,只為假戲做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西廂房裡在宰豬呢。
兩人被天女請去。
一間典雅的房間內,晨曦灑在桌案上,香爐升起紫煙。
小環在一旁訴說昨晚經過。
“大師姐,我已驗明,此二人就是夫妻關係。”
“我知道。”天女淡淡道。
昨日,她趴在房頂上,從瓦縫裡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到二人對話,那葉辰還真是正人君子,哼。
“大師姐...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那葉辰是個好官,偏偏叫我去打聽他的小道訊息,若是我們在船上殺了他,豈不違反天道。”
小環噘著嘴說道。
“師父說,葉辰很特別,叫我保他一命,所以我才來平水縣...”
天女將經過講了一遍,原來,聖母召見過她,因朝廷斬殺平山縣所有官員,令她前往平水縣,必要時保葉辰一命。
“師父說的特別之人,我自然要相見一番,總不能直接跑他官邸見面吧,我們在朝廷眼裡是賊,會給葉辰帶來很大麻煩的。
綁走就不同了,朝廷不僅不加害他,反而會同情他,哈哈哈。”
天女得意的笑。
小環聽後,感慨萬千,“原來如此,若是錦衣衛查這件事,有我們打聽負面訊息當鋪墊,也不會猜出我們的真實用意,大師姐妙計絕倫啊,難怪師父賞賜給你桂花精香。”
少女羨慕嫉妒的說道。
“哈哈,我家小環還小,等長大了自然會受到師父重用,也自然少不了那桂花精香。”
這時小環又問:“你叫二人入洞房,是不是為了放他們?那段玉身份不一般,就這樣放了太便宜她了。”
“對,但是殺段玉的話,都督府會饒過一個小小的縣尉嗎?”
天女眼中出現詭異光芒,一閃而過。
……
葉辰和段玉被紅燈會放了,還貼心的將韓木匠五花大綁送給他們。
而後,他們又帶著韓木匠回趟水溪村,取出媚娘頭顱,這才僱一輛馬車回平水縣。
二人僅僅失蹤兩、三天,快把孫知縣嚇死了,一位是新晉知縣,另一位是神秘的錦衣衛百戶。
如果從他地界出事,最起碼流放一千里,想升遷,別做夢了。
孫知縣發動全縣又來一次大搜查,結果葉辰坐著馬車回來了。
知縣衙門。
“老弟啊,下次辦案前打聲招呼行不行,老哥我擔心你啊。”
“這不是案情緊急,我與段大人一合計就去了趟平山縣,幸不辱使命,抓獲兇徒。”
“嘿,這破案速度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是我也有你這手藝,也就不用研究四平八穩了。”
孫知縣佩服,隨後話音一轉,“……之前,賢弟說要所有差役,這件事我想好了,今日便發下公文,賢弟要早早上任才行。”
快快送走瘟神啊。
“多謝老哥厚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