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床了,你還要在別人的床上睡多久?”

哈爾瘋狂搖著遙。

“怎——怎麼了?”遙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惺忪的眼神表達出他還想多睡一會兒的願望。

“別人霜都要走了,你還在這兒睡呢。”哈爾對他說道。

遙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是在霜的家裡啊!

“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昨晚,你喝酒喝醉了,霜就主動說讓你在她家休息的,”哈爾也趁機問道:“你昨晚沒對霜做什麼吧?”

“我能做什麼啊,我睡著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咦——”哈爾向遙投出了質疑的眼神。

“我都說了睡著後都不知道了,況且我也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啊,不信你去問霜......”提到霜,遙突然想起哈爾先前說的話,“等等,你說霜要走了?什麼意思?”

“霜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回華安了,所以她叫我過來喊你起床。”

遙一聽立馬就跳了起來。

“那她現在在哪兒?”遙著急的邊穿衣服邊問。

“應該在村口,我之前看見有馬車停在那裡。”

哈爾的話音剛落,遙就衝了出去。

“不行,我還沒跟她告別呢,”遙心裡想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遙就到了村口,此時霜剛好踏上了馬車。

“霜!”遙的一聲大喊吸引了霜的注意,同時也吸引了護送她的安明的注意。

“劍聖?他怎麼會在這兒?”還未上馬車的安明想,“難道是來劫車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安明問道。

“怎麼是你來護送啊,真是委屈霜了。”遙還不忘調侃道。

“你這傢伙,真是讓人惱怒,”安明生氣地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時,霜下了馬車,示意安明不用再說了。

“霜,我是來跟你道別的,”遙對霜說。

“我就知道,”霜開心地說:“明明我都不想叫你起來的。”

“還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遙害羞地問。

“什麼?”

“我昨晚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

這個問題反而把安明嚇了一跳。

“放心,沒有的啦,你昨晚睡的很香。”霜笑著說。

安明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都......”安明顫抖著問。

“別瞎想了,這不是你該想的東西。”霜對他說道。

“那就好,我真是怕沒了清白呢。”遙終於放下了心。

“好了,快回去吧,我看你來得太著急衣服都還沒穿好呢,等會兒又著涼了。”遙關心地說。

這讓安明更加胡思亂想起來。

“謝謝你的關心了,但——”遙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會了,我這次回去跟紅娘交代完就回來。”霜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我等會去接你。”

“沒那麼快吧,估計今晚還要舉行告別聚會呢。”

“那我今晚來,也能參加那個聚會。”

“嗯。”霜這次的笑容如同兒時一樣,雖然自己又要離開這裡了,可是霜的心情卻截然不同,因為她知道這又是一個約定,但這個約定,一定會實現!

“時間不等人,該出發了。”安明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好吧。”霜重新踏上了馬車,安明也緊跟其後。

“再見了,遙。”透過馬車的車窗,霜對遙揮起了手。

“等著我啊,今晚我就來找你!”遙也揮手回應。

馬車開始移動了,安明也趁此機會問了霜:“你跟那個傢伙什麼關係啊?”

“什麼關係啊......”霜思索著,最後說道,“朋友吧。”

“可是你們兩個不是都——”

霜敲了一下安明的頭,“你怎麼盡是這種不純潔的思想啊。”

安明聽後也只好委屈地苦笑了。

此時哈爾也趕到了村口,但只看到遙一個呆呆地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霜走了嗎?”哈爾問。

“嗯,但她這次很快就會回來的。”

遙轉身面對哈爾,底氣十足地說:“做好準備,今晚去接霜!”

紅樓,於權歷三年建立,最初的建立者為明香,後明香移交給自己的好友曉月。

曉月接管後,紅樓的生意越做越大,特別是在殷國衛上臺後,基本掌管了全國所有花樓,而曉月作為一個利益主義者,在爭奪所屬利益這件事上,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被人稱為“紅娘”。

就在這紅樓的最高層,曉月的書房裡,曉月正在和霜進行一場緊張的交談。

“你的意思你欺騙了我的母親,是嗎?”霜生氣地問著曉月。

“稍微用腦子想一下就能知道答案,我怎麼可能會放走像你這樣的搖錢樹呢?”曉月輕蔑地回答。

“那為什麼要騙人啊。”

“你在我這兒呆了多少年了,怎麼還沒學到啊,”曉月擺出無語的表情,“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我騙你的母親也只是為了安定住她的心,萬一她再給我鬧點事我可是很煩的。”

“但是......她明明已經對你充滿信任,直到去世的時候都是......”

“別再跟我說這些了,之前你逃走的事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呢,要不是奕名跟我交代要放過你,不然你回來時我第一時間就懲罰你了,現在快去接客吧,今晚還有個大客戶。”

霜眼裡充滿了不甘心,而紅在一旁也看得很生氣,同時對霜充滿了同情。

“我......知道了。”

“退下吧。”

隨後霜和紅便離開了這裡。

“你真的是騙人的嗎?”這時,一個躲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

“你覺得呢,刃。”曉月回問道。

“雖然我看你騙人那麼多次了,但在這種事上你不會騙人的。”刃玩耍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

“哼,還是你瞭解我啊。”

“畢竟跟你了那麼多年了,老闆娘。”

“她在外面還沒有自己能完全依靠的人,要是我放她走,以她的樣子,估計下場會很慘的。”

“你這話怎麼讓我覺得你很善良呢?”

“我善良嗎?”曉月以一張虛偽的笑容反問道。

“就這樣結束了?”紅在路上問著霜,“要不我們再逃跑一次吧,這次就再也不回來了。”

“不用了,紅,”霜冷漠地說,“無論怎麼逃最後的結局都一樣,在這裡沒有我們反抗的路。”

誰這這句話瞬間激怒了紅。

“你在說什麼呢,霜!”紅認真對霜說,“你現在怎麼那麼膽怯了?”

“這不是膽怯,這是現實。”

“難道你現在一點兒決心都沒有了嗎?”

霜閉口沒有回答,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預設了?”紅冷冷地說:“當時我就不該答應你。”

“給,你的玉佩。”紅將玉佩交還給了霜,然後快步離去了。

此時的霜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給我叫出來!”一個肥胖醜陋的男人帶著一群護衛走進了紅樓第一層的大廳,而他就是今晚的大客戶,同時也是殷國衛的乾兒子——大狼。

一看到這位來了,紅樓的接待們沒有一個閒著的,而在場的其他顧客也不敢作聲,生怕會得罪眼前這位,但只有一個人就跟什麼也沒法發生一樣,照樣隨意地吃著東西,與身邊的美女聊著天。

“我說了叫這裡最漂亮的出來,你們在幹嘛?”那人氣洶洶地說,“就是那個叫霜的是吧,聽說她是這裡頭牌,今晚我要讓她服侍我。”

這時霜也被總管叫了出來。

看到霜的美貌後,大狼露出了猥瑣的表情,嘴角里還流出了口水。

“真是個美人兒,今晚我要定了!”

“明白了,大狼先生,馬上給你安排房間。”總管上前說道。

“快點的!弄不好,我叫我爸好好收拾你。”他說話流的口水,滴落在了地上,甚是噁心。

而霜的眼神十分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希望。

可這時,另一個帥氣地男人走了進來,重新點燃了霜希望的火焰。

“喂,這怎麼和你說的告別聚會不一樣呢?”遙說道,“怎麼氣氛那麼冷清呢?霜。”

看見遙,霜一瞬間笑了出來。

大狼的護衛一下子進入警惕狀態,看到遙手上的鬼雄後,頓時認識到眼前的這位是傳聞中原本應該是劍聖的傢伙。

“你這傢伙是來幹嘛的?這是你這種小屁孩兒能進來的地方?”大狼明顯看不起眼前的遙。

“你這個死肥豬有資格說話嗎?每句話都讓我覺得噁心。”遙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你說什麼!”在此之前還從未有平民敢這樣對自己這樣說話,大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你這混蛋東西,竟敢侮辱我!給我去死吧,護衛給我上。”那些護衛迅速拔刀,向遙衝去。

“小心!”霜對著遙喊道。

“還只會叫護衛,像你這樣的人我是不可能讓你碰霜一下的!”遙卻完全沒有把這些烏合之眾的攻擊放在心上。

在一剎那間,遙就已經擊倒了先衝過來的三人,雖都不是致命傷,但足以讓他們躺上一個月了。

緊接著閃過了後面的攻擊,然後擊倒了襲擊者。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在場的無關人士都嚇得四處逃竄,也只有那個平靜的人,還悠閒地喝著酒。

“真不是一個檔次。”遙邊打著邊調侃,順手又擊倒兩人。

就這一分鐘的時間,遙就將二十多人的守衛全部幹掉,而自己卻彷彿完全沒用力。

“啊!”大狼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這個傢伙怎麼那麼可怕。

“接下來是你了,肥豬。”遙一步一步逼近大狼,而大狼的下半身已經被嚇尿了。

“真是不堪入目。”遙嘲諷道。

一旁的霜也被眼前遙的這副帥氣樣子給震驚到說不出話,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想要官職嗎?我馬上叫我爸給你弄一個!還是想要錢?”大狼苦苦哀求道。

“閉嘴,盡說些我討厭的東西。”說罷,遙就一拳把他打暈了。

“我說過我會來接你的,讓你受委屈了,霜,真沒想到會這樣,”遙笑著對霜說:“我們走吧。”

霜剛露出開心的神情,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慢著!”那是曉月的聲音,此時的她正站在第二層說話,“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把我心愛的紅樓弄成這樣,你真是好大膽啊,劍聖。”

“呃,婆婆,你是不出門嗎,我不是劍聖你不知道嗎?”遙裝傻地回應道。

“居然敢叫我婆婆!”沒想到遙隨便的一句話就給對方造成了成噸的傷害,“你小子真是不怕死啊!”

頃刻間,在這大廳裡出現了上百位武裝精良的衛兵,他們所屬的就是除了羽林軍之外最為人所忌憚的“曉衛隊”,也是紅樓隱藏的武裝力量。

“害怕了嗎?小子?”曉月不屑地說。

“害怕?”遙笑了,“我從來就沒害怕過。”

“那你馬上就會體會到那種感覺了,給我上!”曉月一聲令下,地面的衛兵就開始往前衝鋒。

雖然遙身上什麼護甲都沒穿,但也因此身手無比敏捷,很輕鬆地躲過多人的攻擊,然後巧妙地從側面,對敵人沒有武裝到的地方發動攻擊,將敵人全部打傷在地後就收了手。

現在的遙就如同鬼魅一般,靈活的步伐與動作,讓衛兵們完全摸不到頭腦,而且遙的攻擊既迅速又精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不少人倒下了。

“將霜給我帶回來。”曉月這時命令道。

只見一些衛兵開始往霜那裡走去。

“跑!霜!”遙見勢立馬向霜喊道。

原本還麻木在原地的霜聽後,趕忙反應了過來,開始逃離衛兵的抓捕。

同時遙也快速地往霜那裡跑去。

慌亂間,霜的玉佩剛好掉在了地上,恰巧被還在位置上坐著的那位平靜的顧客撿到了。

“真是難纏!”曉月正準備命令上層的衛兵放箭,卻被刃制止了。

“這個地方放箭很容易傷錯人,接下來交給我吧,”說罷,那人就跳了下去,完美落地,“我早就想跟劍聖打打了。”

他說著舔了一下手中的兩把匕首。

因為穿的衣服不方便跑動,霜在逃跑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眼看就要被抓住,遙突然出現在了霜的面前,打倒了周圍的衛兵。

“你沒事吧?”遙關心地問。

“沒事,謝謝你。”

“感謝的話等出去再說吧,”遙接著說道,“趁他們還沒包圍外面,你趕忙從入口出去,然後一直往左跑,不遠處就有一個馬廄,哈爾在那裡等著呢。”

“嗯。”霜起了身,可就在一瞬間,刃出現在了霜的身邊。

“該死!”遙也在恨自己怎麼沒察覺到。

就在刃要將匕首刺中霜的一瞬間,遙轉身為她擋住了,還好只是匕首,不需要多大力氣,但也正是因為匕首,使得刃的攻擊相比遙更加靈活,更加難纏。

“在戰鬥中要保護他人可是很難的事啊。”刃一邊進攻一邊將遙逼離了霜,一直將遙逼上了桌。

“快跑!”遙對霜喊道。

可霜剛動身,上層的衛兵就射箭把霜身後的裙子射穿在了地上,這使得霜一時間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被趕來的衛兵抓住了。

“可惡!”遙一邊喊著,一邊也想盡快擺脫眼前這個煩人的傢伙。

遙一擊將刃打退後,立刻前去救霜。

“這個時候還想去保護別人,先關心一下自己吧。”可刃的追擊速度也太快了,轉眼間又和遙糾纏上了。

周圍的衛兵都被眼前兩人的戰鬥給驚住了,只見兩人在不同的桌上跳來跳去,同時又都在不斷地轉換著自己的進攻動作,太靈活了,兩人彷彿就在跳一支優雅的舞。

那位平靜的顧客見此也知趣地為他們騰出了場地。

隨著攻擊次數的增多,遙逐漸看清了刃的動作,刃攻擊迅猛,攻擊距離很近,每次被擊退後都會趕忙重新追上,且當在跨越桌子追擊時,他每次追上的距離都是以敵人當時所在的距離為標準的,所以要抓住這點。

就在遙退至另一張桌子上時,遙做好了準備,只見他站在原地,就等著刃再一次衝來。

果然,刃又按這個距離衝過來了,於是遙迅速反手拿劍,往自己身後一個身位後撤跳。

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匕首砍了個空,而遙則在空中順勢將劍投了出去,瞬間刺穿了刃的腿部,將他定在了桌上。

“啊!”刃剛叫出聲,遙就跟上一拳打在了刃的臉上,然後奪下他的匕首,對準了他。

眼見匕首就要刺進去了。

這時,那位平靜的顧客站了出來喊道:“到此為止了!”

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話嚇到了。

遙也瞬間猶豫了,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刃奪回了匕首,遙也連忙後退了。

“你又是誰啊?”曉月問道。

就看見那位顧客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所有人也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他有著一根長長的辮子,五官清秀,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帥哥。

“範公子!”衛兵們說出了他的身份。

“鄙人範起,我想在場各位都知道我吧。”

“誰啊?”遙卻一臉傻傻地問。

“好吧,也有不知道的,”範起對遙說,“我是權國最大的商行‘範氏商行’的老闆,基本國內所有貿易事務都跟我有關係。”

“聽不懂。”遙還是一臉傻傻地。

“就是很有錢。”刃看不下去了,給遙解釋道。

“所以呢,範起,你站出來說什麼?”曉月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麼打來打去實在有失紅樓牌面,而且——”範起露出了笑容,“堂堂曉衛隊居然被一個人打的如此不堪,真是讓我笑掉大牙了。”

“哼?”曉月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反正一切事情的開端不都是那個霜嗎?要不這樣,我們以生意人的身份來了結這件事。”

“你想要買下霜?”

“沒錯。”

“你知道她可是我的頭牌。”

“當然知道,所以你要多少錢呢?”

“哈哈哈!”曉月不禁笑出了聲:“我知道你很有錢,權國第一富豪,所以......”

曉月這時看向了遙,突然轉頭問霜:“那個傢伙為什麼來救你?”

“因為......”霜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我喜歡她啊!”遙卻率先回答道:“我願意為她打敗你這兒所有的人。”

這次遙並沒有臉紅,而霜卻臉紅了。

這話也讓曉月和範起笑了起來。

“小子,你確定?”曉月繼續問道。

“不僅是這兒的人,還有所有要傷害霜的人,我會保護她直到永遠。”

“如果是這樣的話,”曉月露出欣慰的笑容,“所以只要三百萬就夠了。”

“就這點?”範起問。

“就這點。”

“好,我馬上——”突然遙打斷了範起的話,說:“等等,我要買。”

這一舉動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有錢嗎?”範起問道,連霜也對遙充滿了質疑。

“所以你們不能以貌取人啊,雖然我穿的不值錢,但拿出個區區三百萬還是可以的。”

遙心中暗自竊喜,剛好向萊霍姆那裡坑了三百萬沒用,居然在這裡排上用場了。

只見遙把三根大金條擺在了眾人面前,眾人頓時傻了眼。

“沒想到你這小子深藏不露啊!”曉月笑道,於是叫人前去收下了金條,“成交!”

衛兵們放開了霜,霜立馬就奔向了遙。

兩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真是個大傻瓜,為什麼要來!”霜哭著說道。

“我說過要來接你啊。”遙溫柔地摸著霜的頭說。

“喂,別秀了,先把劍拔出來吧,我要趕著療傷呢。”刃不滿地說。

一切結束了,遙對範起說:“謝謝你幫我解了圍。”

“沒有的事。”

“對了,遙,”範起卻突然嚴肅了起來,“我看你武藝高超,今後能不能在我這兒辦事?”

“原來你是看中我這點兒啊。”遙笑著說。

“當然,正好我這裡——缺點人手。”

“畢竟你幫了我,我肯定會報答你的,你放心。”

這時範起拿出了之前撿到的霜的玉佩,“那在你來之前,我就先把這個東西抵押在我這兒吧。”

“我的玉佩!”霜正愁掉在哪兒了呢,沒想到被他撿到了。

“看來你這傢伙也真是不安好心啊。”遙改變了之前的態度。

“我畢竟是做生意的,當然知道一句口頭上的承諾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遙嘆氣道,然後對霜說,“放心,我要不了多久就會給你拿回來的。”

“嗯。”聽了遙這麼說,霜就安心了。

“那我期待你的表現了。”範起把玉佩收了起來。

“我先說好,我現在也是因為給你面子才沒動手搶,所以,當我來之後玉佩可不要給我有任何閃失。”遙狠狠地看著範起。

“這你放心,我做交易很守信的。”

“希望如此。”

“走吧,霜。”遙轉頭對霜說道。

說完,兩人跨出了入口,而範起則露出了深藏不露的微笑。

這時,紅跑了出來。

“紅?”霜對紅的出現感到格外吃驚。

“對不起,霜,我之前真是錯怪你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沒有決心了呢。”

“這都還得感謝遙啊,要不是他,或許我真的放棄了。”

“可你都要走了,我還是有點兒捨不得啊。”紅說著流下來淚。

“放心,我會回來看你的,”霜這時想到一個主意,“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反正你是我的隨身侍女,我都走了,你也應該......”

“沒辦法的,”紅無奈地說,“經過那場前天的宴會後,我就要被安排入宮侍奉思明公主了。”

“這樣啊。”

只見紅拿出了一個香囊,“這個送你。”

“這是?”

“我自己做的,希望能給帶來好運。”

霜的眼中也流出了熱淚。

“謝謝你!我的好朋友。”

看著兩人相擁,遙也有了一種感動。

“走吧,不要再在這裡停留了,”紅轉身對遙說:“一定要保護好她哦,你自己也說過的吧!”

“當然,這你放心。”遙的回答充滿了肯定。

“那就好。”

“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霜最後對紅說道。

“嗯,到時我們一起帶著思明去看那廣闊的天空。”

“一定!”

交談完後,紅就回去了。

“那麼接下來我就聽你的了,遙。”霜笑著對遙說。

“為什麼非要聽我的呀。”

“不是你把我買下來的嗎?”

誰知,這時遙放開了拉住霜的手。

“這跟我買沒買沒關係,你應該聽你自己的,”遙嚴肅地說,“我喜歡的可是那個不受別人左右的,能自己決定,有決心的霜。”

這句話霎那間讓霜想起了母親,是啊,不受別人左右,媽媽一直都這樣期盼著我的呀,我怎能忘記了呢。

這時遙單膝下跪,伸出了右手,深情地說:“我只希望能跟隨著你,保護著你,你要做什麼由你決定,我聽你的。”

看到這伸出的手,霜彷彿看到了未來,也看到了遙內心的真情。

霜露出了笑容,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這最真實的笑容了。

於是霜抓住了那隻手,緊接著就開始帶著遙飛奔起來。

“怎麼突然間跑那麼快?”遙詫異地問。

“得快點去玩,不然等會慶典關門了。”霜興奮地說。

“什麼慶典?”

“今天是建國二十週年啊!”

這時的霜和遙就像兩個童心未泯的小孩一樣在街上跑著。

兩人在慶典上玩了不少東西,這都是霜以前想玩卻玩不了的,同時這也是遙第一次碰到這些東西,別提有多心新奇了。

玩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選擇在橋上休息了。

“真是太開心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那麼開心過!”霜興奮地說。

“是啊,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遙也感到滿足。

“欸,遙,”霜突然深情地看向了遙,“現在你覺得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遙還沒回答完,霜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這令遙完全猝不及防,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隨著月光的照耀,兩人的影子映襯在了橋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這個吻顯得是那麼有詩意。

可是,兩人還沒親密多久,路人們就看到了這幕。

“那不是霜嗎?”路人們喊道。

“糟糕,被發現了。”霜立馬反應了過來。

只見那些路人跟著了魔一樣朝兩人跑了過來。

“上來!”遙對霜說。

“欸?”

隨後遙主動把霜公主抱了起來。

這突然的動作令霜無比臉紅。

“這是......”

“該跑路了!”

在這燈火通明的慶典上,這一幕無疑是最好的節目。

而哈爾還在馬廄等著。

“這個告別聚會得開多久啊,還不完,也不知道遙給我帶吃的沒有......”哈爾抱怨道,因為討厭聚會那種虛偽的熱鬧,所以哈爾從來都不去慶典。

宴會草草結束後,奕名端著一盤佳餚走進了一間偌大的臥室。

“怎麼不點燈啊?”奕名向床上躺著的人問道。

“我又不下床的,不用點,”那人說著咳了幾聲,“宴會好玩嗎?”

“開始還好,但思明總是不讓我省心,最後又因為她搞砸了。”

“那真是可惜啊。”

“你來不了才是最可惜的,”奕名問道,“藥都吃了嗎?”

“沒有。”

“為什麼沒吃?不吃的話,病怎麼才能好?”

這時那人卻艱難地站了起來。

“我吃了那麼久了,也沒見好轉。”

“可醫生說了......”

“少爺,”那人緩緩走近奕名,也終於露出了他的面容,他身材高大卻瘦弱,右眼失明而且有一處長長的傷疤,白髮蒼蒼,同時身上也有不少傷疤,“我只有一個願望——

“不要讓我就在這裡睡著死去,可以嗎?我想離去的有所意義。”

“啊.......”奕名低下頭,思緒良久後,十分感傷地說,“嗯,我答應你,梟。”

“謝謝你,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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