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去參加“送別儀式”了,而遙則獨自一人餓著肚子走在村子裡,但他的內心卻飽的不能再飽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原來是哈爾正匆忙地往村中心跑去。

遙叫住了他。

而哈爾一聽是遙的聲音,便立刻改變方向,怒氣衝衝地向遙跑了過來。

遙這下知道大事不妙了!

“遙!”哈爾一下子撲倒了遙,大聲說道:“你知道我追了多久嗎?要不是那馬餓了在路邊吃草,估計我得追到明年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

“真是氣死我了,我好久都沒有這麼累過了。”然後他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還說好不容易和倩怡再次見面,居然就草草地那樣結束了。

“所以,我們能起來了嗎?”遙吐槽道。

“哦,對不起。”哈爾紅著臉站起身來。

“村裡的人呢?我沿途一個都沒見到。”哈爾問道。

“都去參加送別儀式了。”

“還是去世了啊,倩怡的母親,看來我回來的夠太晚了。”

此時,兩人的肚子都不約而同地叫了一下。

“走吧,去我的家,吃點兒東西再說。”

來到哈爾家,其實也就是哈爾的鐵匠鋪,上面還掛著一塊很大的招牌——“理查德鐵匠鋪”。

走進裡面,各種各樣冶煉的器具擺放的很整齊,到處都是工具臺,而武器都被整齊地收收在了箱子裡。

“你家也夠豪華的。”遙說。

“裡面屋才是我住的地方,外面是用來工作的,這些東西有一大部分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

徑直走進裡屋,一下子就有了正常人家的樣子,不過過於簡樸,除了一些基本的傢俱之外就沒什麼裝飾了,但牆上的那些畫卻格外引人注目。

“坐那裡吧。”哈爾示意遙請坐,自己則往廚房走去。

“喜歡吃熱乾麵嗎?”

“熱乾麵?”遙擺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你沒吃過嗎?”

“嗯,恕我沒見識。”

“這也不是什麼很高階的東西啦,不過還是很好吃的,等會我做出來你嚐嚐吧。”其實哈爾也就只會做這個。

“那我拭目以待咯。”

坐下的遙,眼睛也沒閒著,開始仔細欣賞牆上的畫。

那是一幅幅記錄了哈爾家點點滴滴的溫馨的畫,但奇怪的是畫中的主人公基本都是哈爾與他那看起來挺隨性的父親,除了一張可以稱作全家福的畫,而那畫中的哈爾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而抱著他的便是那位哈爾還未提及的母親。

“真好啊,如果我也能有像這樣的畫就太棒了。”遙也知道,自從那天后家裡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燒燬了。

“做好了。”哈爾端著面從廚房走了出來。

遙一下子來了精神,兩眼冒光地往盤裡看去,可又一下子“石化”住了。

“這是什麼?”

“熱乾麵啊。”

“但看起來好奇怪,跟我見過的面好不一樣,連湯都沒有,不會很難吃吧。”

“你怎麼只看外表,具體吃吃不就知道了嗎,絕對讓你有一種全新的感覺。”

“對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遙開口問道。

“你不是一直都是想問就問嗎。”

“說的也是,請問這牆上的畫是誰畫的呢?畫的那麼好看,溫馨,我也想找他幫我畫一下。”

“你說畫啊,那都是我父親業餘時畫的,他不僅鐵打的好,美術功底也好得很呢!”

“你父親還真是有才華。”

“嗯,不過只有一張不是。”

“哪一張?”順著哈爾手指的方向,遙看見了那張全家福。

“那是我父親請的畫家,據說還挺有名的,畫的格外寫實,同時......”哈爾停了一下。

“怎麼了?”

“那也是現在唯一一張有我母親的畫像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讓你提及到家事的,”遙心裡也在想,“今天怎麼總是能和別人談到家事?”

“沒事,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習慣了,說出來也無妨。”

哈爾開始他的講述:“我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就因戰亂去世了,父親便帶著我四處奔波逃難,之前還投奔過奕名,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鑄成了‘鬼雄’,可是後來因一些宮廷紛爭被迫離去,於是帶著我來到了這個叫‘靈木村‘村子,據說這個村子也有很多年曆史了,而且一直未被戰事打擾,我父親就是看中了這點選擇了這裡。雖然我們父子倆都是外鄉人,村民們卻沒有任何排擠的意思,甚至十分熱情,允許讓我們定居,不得不說,這兒的人真是太好了,不過就是見識有點少,而當我父親去世時,他們也破例為他舉行了送別儀式......”哈爾這時停了一下,“真的,我從未想過像我父親那樣的好人會有那種遭遇,他一生都很善良和勤奮,為人隨性卻很守信。但那一天晚上,一個戴鹿頭面具的人來到我們家找他,說要取劍,一把名為‘赤影’的劍,父親說沒有,而我也從沒聽說過有像他口中說的那樣漆著‘血月之紅’的劍,可那人非說父親藏了起來,隨後兩人發生爭執,可惜我並沒有聽清他們說的內容。突然,那人的手中突然爆出了一團紅色的球狀東西,我和父親都驚呆了,但那人好像對這東西沒什麼控制力,一下子那個東西從他手裡脫離了出來,正中我父親的胸膛,我父親瞬間倒地不起,我連忙上去檢視父親的情況,而那人則開始慌張地在我家翻箱倒櫃,什麼都沒找到就慌不擇路地跑了,只恨我那時沒敢拿武器上去與他拼命,當時我太膽小了,認為他是個魔法師就沒敢上,只顧著救父親,而最後,也沒能救回來。”

“我對此感到遺憾。”

哈爾這時眼神中充滿了殺氣,遙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哈爾,只見他堅定地說:“我太軟弱了!我恨魔法師,因為他們的戰爭我母親去世了,父親也被他們殺了!我一定會報仇的,特別是那個戴鹿頭的傢伙,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的!”

這下,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既然如此,就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復仇不是嗎?”

遙的話奇妙地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哈爾聽後會心一笑,看著遙,或許自己找到了個不錯的朋友。

“嗯。”

隨著一口熱乾麵入口,他們的話題轉變為了一些趣聞軼事。

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遙在哈爾家把晚飯都吃完了,此時送別儀式才結束。

村子的人陸續回了村。

此時的哈爾正趴在視窗看著回來的人們,搞得像偷窺一樣。

當看見霜的時候,兩人都很激動,但下一秒兩人就都怒火中燒了起來,因為霜的身旁圍了好多討厭的男人!

“這些人我看著好不爽啊。”遙率先發言。

“我也是。”

“要不出去打他們一頓?”

“這樣不好吧,”哈爾解釋道:“如果動手了,萬一在倩怡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怎麼辦,她很不喜歡暴力的,況且這些人也沒做什麼壞事。”

“可我真的很不爽啊。”

“那也只能忍著了,”但這時哈爾有了一個想法,“要不等會我們去霜家裡吧。”

這一大膽的想法讓遙猝不及防。

“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是要——”

哈爾打斷了遙邪惡的念頭:“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過去跟她敘敘舊,畢竟我和她也是小時候那麼久的玩伴嘛,而且之前也因為馬的事沒聊什麼,等會剛好可以補上。”

遙感覺這話怎麼更讓自己不爽啊。

“你這想法可以,剛好我也想跟她聊聊。”

這時哈爾向他投來了奇怪的眼光。

“你聊什麼?”

“想到什麼就聊什麼唄。”

雖然遙的回答很隨便,但哈爾已經觀察出了,遙這傢伙肯定對倩怡有非分之想。

而遙也注意到了,現在的哈爾是自己最大的勁敵!

兩人互相看著彼此,彷彿一場戰爭即將打響。

“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哈爾率先出擊。

見哈爾這麼說,遙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表態:“算是有吧。”

“沒想到你也是這樣。”哈爾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遙。

“我可那些傢伙不同。”

“哪裡不同?”

“我喜歡的可不是她的外表。”

“拉倒吧,你就是饞別人身子。”

“真的,我喜歡的可是她的性格。”

“呵呵,說的你好像很高尚一樣。”

“高尚談不上,”遙接下來認真地說:“我只是單純覺得她和我的性格和我的性格很像,而且從她嬌弱的身子裡我看到了不一樣的堅強,我喜歡她這點更勝過於光看她的外表。”

“你這話好惡心。”哈爾說得遙瞬間面紅耳赤。

“那你呢,你肯定只是喜歡別人外表吧,你個膚淺的傢伙。”遙開始反擊。

“我啊。”哈爾仔細想了想。

“我並不喜歡她。”

“啊!”遙大吃一驚,“不對啊,你怎麼不按正常劇本來啊。”

“唉,所以我說你跟那些傢伙一樣,我只是把她當做我的好朋友而已,能看見她過得很好我就很滿足了,況且要是我真喜歡她,我各方面也比不過你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但是,”哈爾接著說:“作為她的好朋友,我肯定會擔負起保護她的職責的,你們這些喜歡她的人,要是那種徹頭徹尾的混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放心吧,我不可能是混蛋的。”

“你別那麼自信啊,我還沒承認你有資格和霜在一起呢。”

“那我等會證明給你看,”遙整理好衣冠,自信地說:“走吧,去見霜。”

今天的夜晚分外寧靜,忙了一整天的霜正在梳妝檯卸妝,準備好好休息一頓,明早還要早起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回紅樓。想到這個,霜就不免的想抱怨。

但她並不知道,在屋外正有一群的“粉絲”正透過縫隙偷窺著她。

而這群粉絲也全然不知,一場災難就要降臨了。

“餵你們這些混蛋幹什麼呢?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面偷窺別人小姑娘,真是沒道德。”遙大聲朝他們喊道。

“真是噁心。”哈爾附和道。

“又是你這傢伙啊,還有哈爾,你倆是過來找死的嗎?”這十幾個人都握緊了拳頭,“之前要不是倩怡姑娘說話,我早就想打你一頓了,臭小鬼。”

“哼,所以你們要感謝她啊,不然你們可能現在都躺在醫館裡了。”

“真是狂妄啊!”這話越發激怒了他們。

“喂,你不會真想打架吧?打不過的吧。”哈爾擔心地說道。

“這你放心,我這人啥不會,打架倒是一流。”

可沒料到,霜突然開啟了房門,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好漂亮,即使是素顏也是那麼漂亮。”看到霜的第一眼,在場的人就都想到了這句話。

“你們在我屋外吵什麼呢,那麼大動靜,我還要休息呢。”

“沒幹什麼,倩怡,你放心,我們只是關心你,給你當保鏢呢。”那群人恬不知恥地說。

“真是不要臉,當保鏢的會偷窺別人?”遙大義凜然地說。

“就是,倩怡,他們在外面偷窺你!”哈爾也點明道。

霜聽後一下子也對這群人露出了噁心的神情。

“哪有,明明是這兩個人準備偷窺你!”那群人開始說謊了,但這個狀況是個正常人都能明顯看出來真相。

“煩死了,你們快給我走吧。”倩怡毫不留情地對他們說。

他們眼看也站不住場,便只好悻悻地離開,走時還惡狠狠地瞪了遙一眼。

遙心裡立馬冒起了火。

“我真是受夠這群變態了,”霜的語氣中有一種強烈的無奈,“話說你們兩個過來是來幹嘛的呢?”

“哦,我們過來是想和你聊聊天的,如果你要休息了,那我們也告辭了。”

“好吧,雖然我的確想休息了,但如果是你們倆我還是能空出時間的。”

“真的嗎?那太謝謝了。”哈爾說著就準備進屋。

可遙還停留在原地。

“怎麼了,遙,不進去嗎?”霜問。

“你們先進去吧,我還有點兒事,馬上過來。”遙說完就往剛才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霜進屋後問哈爾:“遙還有什麼事嗎?”

“他啊,”哈爾放心的說,“只是去打掃一下垃圾而已。”

“打掃垃圾?”

“沒錯,十幾袋垃圾。”

就在他們交談這會兒,之前那十幾個人已經睡上一頓好覺了。

而霜和哈爾沒等多久,遙就回來了。

“抱歉,稍微花了點兒時間。”

令哈爾驚奇的是,遙身上居然連一點汗都沒流,一點傷都沒有,就跟走之前沒任何變化。

“你就搞定了?”哈爾問。

“對啊,很簡單的,我說過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遙笑著對哈爾說。

“證明什麼?”霜對遙說的話感到疑惑。

“就這件事而已還不夠。”哈爾傲嬌地說。

“那以後我會讓你慢慢承認的。”遙說道。

可霜心裡更加疑惑:“他們倆到底在說什麼啊。”

“喂,你們兩個不是找我聊天的嗎,怎麼都不理我啊。”

遙和哈爾這才反應過來,霜在旁邊啊!他們倆立刻道了歉。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都先坐下吧,我去倒杯茶。”

說完霜就起了身,而他們兩個則乖巧地坐了下來,互相看著彼此,不知該說些什麼。

“茶來了。”

當霜把茶送來時,遙和哈爾同時起了身去接,然後彼此都看見對面要去接後,又同時坐了下來。

這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看到這裡,霜笑出了聲,“你們倆還挺搞笑的。”

“這就是默契吧。”哈爾也強行笑道。

霜親自把茶遞到他們手上後,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今天剛結識的朋友而已,我去華安時看他可憐就捎上他來這兒了。”哈爾說。

“什麼叫看我可憐啊,明明是看我人好。”遙不滿道。

“也有這個因素吧。”

“今天剛結識關係就那麼好了,我想你們倆還真是自來熟啊。”霜說出這話時,其實也挺羨慕眼前的兩人的。

“對了,霜,我今天還沒跟你說我的故事呢,現在剛好可以說。”

“對耶,我都快忘了。”

“等等,”哈爾卻發現了什麼盲點,“你今天跟她聊過天嗎?”

“聊過啊,你走了之後,他就過來了。”霜熱心地回答道,而遙卻因這個回答緊張了起來。

“原來如此,”哈爾仔細一想,終於發現了真相,“遙,是你放走了我的馬吧!我去檢視馬繩的時候就發現有人為鬆開的痕跡,那個人原來就是你!”

“呃......”遙也知道自己現在百口難辯。

“沒想到你那麼陰險,居然會玩這種伎倆來爭取與倩怡的獨處時間,太可怕了!”

“也不算是什麼很惡毒的伎倆了嘛,至少你最後還不是把馬追回來了嘛。”

“是啊,但有多累你知道嗎?”

就在哈爾抱怨時,誰知霜卻調皮地說道:“剛好可以給你減一下肥呀。”

“沒錯,看你現在多胖,我也是為了你好!”遙見勢立馬跟上說。

“倩怡,你居然這麼說,我可是受害者啊。”哈爾瞬間委屈極了。

“哎呀,這件小事無傷大雅的,反正你們兩個不都在我的面前了嗎。”霜溫柔地安慰道。

“好吧,既然霜都這麼說了,我就饒過你了,遙。”哈爾不滿地對遙說。

“但還是容許我道個歉吧,對不起。”遙主動說道。

“哼!”其實哈爾也沒想到遙會主動道歉,心裡還是有點驚喜的,“那我也勉為其難地接受算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朋友啊。”霜開心地說。

“那我現在可以講我的故事了嗎?”遙問哈爾。

“講吧,剛好我也想聽聽。”哈爾也做好了聽眾的樣子。

隨後遙詳細地將自己的故事,從那個痛苦的晚上,到殺掉劍聖的晚上,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正在聽的兩人。

霜和哈爾在整個聽的過程中都沒有一刻沒有不是保持著吃驚的表情,沒想到遙的故事那麼精彩又那麼悲傷。

“講完了,怎麼樣。”因為是一口氣說完的,遙趕忙喝了幾口茶。

而霜和哈爾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太令人震驚了!你這個傢伙居然經歷了那麼多事!”哈爾第一個感嘆道。

“真是不可思議,你也太堅強了,經歷了那麼多還挺過來了。”霜是第二個。

“也主要是那復仇的信念一直驅使著我去堅持,只能說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吧,我現在成功了。”遙調侃道。

“不過那個因恩斯也真夠奇怪的,當時為什麼要收你為徒呢,又為什麼要殺你全家呢?”哈爾不解。

“我也問過他,他只說看我有潛力,而殺我全家只是因為有仇,而這個仇具體是什麼,至死他都沒說。”

“會不會你的家人不是因恩斯殺害的呢?”這時霜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怎麼可能,當時我都看見了,只有他一個人還活著,那把鬼雄上還滴著血。”遙立馬進行了反駁。

“但你也不是說現場還有一些你不認識的人的屍體嗎,會不會是他們殺害的,而因恩斯只是在為你的家人報仇?”

“你想太多了吧,倩怡,要真是這樣那劇情可就複雜了。”哈爾說道。

“或許只是我想多了吧,不過這要是當做小說素材可就好玩了。”霜開心地說。

而此時的遙也正在思考,自己的確沒有在意過當時那些不認識的人的屍體,剛才霜說的也不失為一個可能,但越往深處想,遙越發感覺頭疼,看來自己的大腦已經不想再回想起那晚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對了,霜,你剛才提到了小說,你喜歡看小說嗎?”遙放棄了剛才的思考,隨後轉變了話題。

“嗯,我特別喜歡看小說,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下,而且我還喜歡自己寫小說。”

“哇!沒想到你是個隱藏的文豪,那你的小說寫的怎麼樣了?”哈爾連忙問道。

“其實也只是寫了幾篇而已,哪談得上是文豪。”霜實在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以後慢慢寫,依你的實力肯定能成文豪的。”遙鼓勵道。

“謝謝,我會加油的。”霜做出了個給自己鼓勁的手勢,哈爾和遙也做了出來。

“哎呀,我突然想了起來。”霜一下子站了起來。

“之前跟你說過要給你做吃的,我都忘記了,但這麼晚了,你還要嗎。”霜問遙。

“不用了,我早就在哈爾家吃過東西了,不用麻煩你了。”

“對不起,是我回來的太晚了。”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遙回覆道。

“不過,我也得想辦法補償補償,”霜轉身去了裡屋。

等到她出來時,正抱著一瓶酒.

“我家裡還有一瓶上好的酒,我都忘拿出來了,正好現在可以一起喝。”

“酒?”這又是遙感到陌生的東西,雖然以前曾見因恩斯喝過,但自己卻從來沒有嘗過。

“你怎麼又感到疑惑了,酒都沒喝過嗎?”哈爾對遙投出一種看小孩的眼光。

“你沒喝過嗎?”霜的眼神也是如此,這讓遙格外不自在。

“酒啊,我當然喝過,我感到疑惑的就是想知道這個夠不夠味兒!”遙強行笑著說。

“你放心吧,肯定夠味兒,這是從我媽媽剛結婚時儲存下來的。”

“那不是很珍貴嗎?真的拿來給我們喝?”哈爾問。

“沒事,我也是時候跨過去了。”

霜拿出杯子,斟上酒,遞到了兩人面前。

哈爾先喝了一口,爽快地說:“真是好酒!”

霜也跟著喝了一口。

而此時只剩下遙還沒喝。

“怎麼了?遙,這酒有問題嗎?”霜問道。

“怎麼會有問題呢,我只是......”

哈爾打斷了遙的話:“他那個樣子,就是不會喝酒,估計就沒碰過酒。”

這話一下子讓遙不服了,:“哼!誰說我不會喝,看我一口乾!”

於是,遙一口氣把眼前杯裡的酒幹到嘴裡嚥了下去,然後下一秒,遙一頭栽在了桌上,再起不能。

眼前這一幕,當場把霜和哈爾嚇了一跳。

“我去!遙這是怎麼了!這酒不會有毒吧!”哈爾害怕地說。

霜立馬就檢視了遙的情況。

“唉,沒事,就是喝醉了。”霜無奈地說。

“這直接醉暈了?他酒量太差了吧。”

“估計就從來沒碰過酒。”

“真是的,不知道剛才強撐著幹嘛。”

哈爾真是一臉無語。

“那接下來怎麼辦?”霜問。

“真是麻煩,等會還得讓我把他搬回我家。”

隨後兩人敘了一會兒舊,而時間就來到了零點。

哈爾也準備動身搬遙,但霜卻阻止了他。

“算了,就把他留在我家吧,你不用那麼麻煩。”

這話讓哈爾格外驚訝。

“你認真的嗎?讓這傢伙跟你一起,再要一個屋,就你們兩個?我可放心不下。”

“他不是已經暈了嗎,沒事的。”

“萬一他醒了怎麼辦,他萬一對你動手動腳怎麼辦?”

“他不會的。”

“你肯定?”

“嗯。”

哈爾看著霜這副堅定的表情,實在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

“也還沒有吧,但這也算是個測試吧。”

“我相信你的判斷,”此時的兩人就像小時候一樣,“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建議了。”

“謝謝你,哈爾。”

“道謝就不用了,能看見你從以前那個哭泣的小女孩轉變成現在能自己做主的大人,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說完,哈爾就準備離開。

“對了,接下來我準備周遊世界,你來嗎?”霜問。

“我想會的,”哈爾調侃道:“真是的,明明是該我帶你去的。”

“不都一樣嗎?”

“對啊,都一樣,約定無論是哪方完成都一樣。”哈爾邁著開心地腳步離開了霜的家,而遙還傻乎乎的睡著。

“那麼接下來。”霜用盡全力把沉睡的遙搬到了自己的床上,還幫他脫了衣服,畢竟自己也不想讓他再像之前一樣,睡覺時只蓋上一層毛毯了。

為他蓋上被子後,自己又拿出一層被子給自己蓋。

因為家裡只有這一張床,霜只好安靜地躺在了遙的旁邊。

小時候霜也是這樣和母親睡在這一張床上,而當時母親的餘溫彷彿還在這床上,無比溫暖。

霜不禁想起了母親睡前經常跟自己說的故事,同時又感傷了起來。

“媽媽,”霜聽到了身旁的遙發出的聲音,“是我太調皮了,是我錯了,所以別離開我,好嗎?”

遙接著說著:“還有爸爸,哥哥,對不起......”

霜起身檢視,遙的臉上已留下了淚痕,他依然還在夢中,但並不是一個溫暖的夢。

身邊的遙就像一個可憐的小孩子一樣,無論他偽裝的多堅強,始終還是一個渴望親情的小孩。

霜溫柔地抱住了遙,或許這能給予他點慰藉吧。

“沒事了,安心地睡吧,還有我在你身旁。”

而彼此的夢也應該會變得溫暖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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