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父親的禁衛相比毫不遜色。”

這是雅典娜對阿蒙做出的評價。

作為前置計劃的一部分,她看過阿蒙跟隨皇帝在外星執行秘密任務時的檔案記錄,包括禁衛統領康斯坦丁的真實身份與秘密她也瞭如指掌。阿蒙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一名永遠專注的保護者,一位群體戰爭大師,一位暗中觀察攝政建立的社會體系的監視者,這些都是皇帝根據他的天賦為他創造的基因天賦。事實上雅典娜非常期望禁衛軍能與宙斯手下的武士進行一次比武,哪怕她知道那些只懂得享樂的奧林匹斯山禁衛軍根本無法與永遠保持專注、冷靜與精準的禁的皇帝禁衛軍相比,唯一的結果就是奧林匹斯山禁衛軍會像牲畜一樣被屠宰。想到這個場景,雅典娜不由得有些興奮,宙斯的時代已經延續了太長時間,是時候讓名為奧林匹斯山的口袋維度進入下一個時代了。

希臘神系自詡地球正統,歷經兩河流域、克里特、古埃及、古希臘文明不同文化、不同社會環境糅合成的社會概念與古神血系的靈性本性產生,雅典娜認為皇帝出自古神血系,禁衛軍出自皇帝之手,那麼禁衛軍也是古神血系中的一員,理應成為她謀劃的戰爭中可用的棋子。至少她是這麼認為,因為她認為自己的計劃只不過是皇帝那宏偉計劃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無論如何,皇帝都會樂於看到她走上奧林匹斯山。奧林匹斯山和平太久了,是時候改變一下了,正如這個銀河。

古神是純粹的哲學概念,哪怕是宙斯也不能被稱作古神,但如今古神已經徹底消逝,擁有物質宇宙形體與道德準則的新神、從辯證統一的哲學概念延伸至自然現象和社會文化的“靈性物質宇宙實體——這是皇帝在書中對奧林匹斯諸神的粗略概述,雅典娜不介意借用這個較為準確的概念”才是這片宇宙未來的主宰。只不過這個計劃尚未獲得皇帝的肯定,雅典娜也知道皇帝正在將她的計劃納入統籌。即便是她也很難理解皇帝的每一步推演,但她相信創造皇帝的存在不會吝惜於給予他物質宇宙最強大的靈能。

阿蒙對於智慧女戰神的褒獎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他完全沒有理會雅典娜的想法,更不知道幾秒鐘裡智慧女戰神那龐大計劃的註腳與變更,他只關心庭院大門何時開啟。哪怕是對禁衛軍這種生物一無所知的秘法師,也能從阿蒙身上感受到絕對的冰冷與專注,但雅典娜卻能夠從阿蒙表面的冷靜中察覺到能夠點燃空氣的焦躁不安。如果可以,身為一名禁衛軍絕對不會離開皇帝身邊,使得他的主人進入高風險區域。

“你是他的忠僕,你應該知道他的命令是絕對的。在他走出這座庭院以前,任何人都不能走進去。”雅典娜意有所指地問道,“還是說,你能夠違抗他的命令?服從指令難道不是在基因層面上書寫的規則嗎?”

阿蒙的表情平靜,依舊沒有回應。

“那座燈塔,我看到那座燈塔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突然說道。

他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厚重的雲層與密集的雷霆,看到那一縷刺穿以太能量陰雲的光束。事實上,這並不是真實發生在地球上的大氣現象,而是一種在行星上空發生的以太現象。只不過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這是一道干擾天文望遠鏡的電磁波,可能是太陽風或者伽馬射線高速輻射粒子在真空中留下的痕跡,但對於擁有第二視覺的靈能者來說,這場以太風暴就以最直觀的方式呈現。然而過了一會他就不得不閉上眼睛,刺痛佈滿整顆眼球。當他勉強睜開眼睛,淚腺分泌大量體液的時候,紫紅色的光輝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消失不見。

“別一直盯著那東西看。你的直覺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強,沒有防護措施看那東西只會讓自己受傷。”一名中年秘法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從這位秘法師長袍的邊角上看,他是屬於秘法師家族中的一員。夏洛克·福爾摩斯並沒有回應,他只是不停揉著眼睛,就好像要把眼球活生生擠出來一樣。“默唸靜心咒文,那能讓你輕鬆一些。保持專注,不要被自己的雜亂思想和情緒干擾。”

塔季揚娜衝向秘法師,她握持爆彈槍的手臂則被一直煙霧惡獸咬穿,肱二頭肌上方的裝甲露出一排正在流血的齒痕。血液倒灌進煙霧獵犬的犬齒與口腔,塔季揚娜甚至可以模糊地看到自己的血液灌入煙霧獵犬腹中。腎上腺素讓她無法感受到疼痛,她發了瘋似的攻擊自己面前的秘法師,彷彿鑿開牆壁一般,手中的爆彈槍槍口攻擊頭刺穿空氣中的護盾放電層。爆彈槍特有的巨響在秘法師耳邊炸開,爆彈呼嘯而過,火箭推進部分噴出的尾焰將秘法師耳邊的面板燒焦。

秘法師閉上眼睛,護盾消散成空氣中的靜電。

沒有重量的煙霧惡獸撕咬著她的手臂,向下劈砍的鏈鋸劍被強行改變了方向,隨即在空氣中發出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那名秘法師眨眼間化為一團煙霧,恰在此時,另一把鏈鋸劍呼嘯著此入這團煙霧。煙霧化身衝出靜修大廳的門,駐守在門口計程車兵被這團霧氣撞倒在地,戰鬥姐妹們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團試圖跳上屋頂的武器開槍,與數道足以刺穿輕型裝甲的鐳射一同穿透煙霧,打出幾個巨大的空洞。

“那東西飛到天上去了!”

塔季揚娜聽見那名士兵的呼喊。

她立刻衝出靜修大廳,拿出等離子手槍朝著那團向著天空飛去的煙霧連續扣動三次扳機,巨量的廢熱從排氣孔釋放,掛在手臂上的煙霧獵犬也在頃刻間被扭曲的空氣灼燒殆盡——幸運的是她的手部裝甲密封性依舊保持完整,隔熱層還在發揮著作用,同時她也戴著頭盔,否則排氣閥中的過熱空氣足以燙傷她的面板——被等離子穿過的煙霧被徹底擊潰,幾塊散亂的、不規則的血肉從煙霧中掉下來摔在廣場上,剩下的煙霧則消失不見,徹底消失在空氣當中。那名秘法師死後,精心構建的臨時靈體也失去了維持形體的能力,正在依靠自動炮臺、鐳射步槍與等離子步槍對抗煙霧靈體計程車兵們也鬆了口氣。

這是他們進攻卡瑪泰姬以來,遭受過最嚴重的損失。

即便作戰手冊上闡述過靈能者之間差異極大,可先前那些秘法師學徒還是讓戰士們放鬆了警惕,哪怕是戰鬥姐妹也因為極少面對人類靈能者而錯誤估計敵方能力上限。有的靈能者強大到可以移山填海,有的靈能者天賦微弱,終生都在卡瑪泰姬學徒階段鑽研書籍,再弱一些的只能流落於民間,在生活中偶爾發現身邊出現不可思議的事情——例如預言夢、直覺、高智商、虔誠信仰等等,羅馬教會的認證驅魔師中就有不少就具備了潛在靈能天賦。雖然並不強大,但卻能夠驅逐附身靈體——哪怕是卡瑪泰姬這樣的最高學府,也無法透過常規手段令絕大多數靈能者超越天賦變得強大。幸運的是,前者如今大部分都被皇帝調往月球參加阿提蘭戰役的淨化階段,真正擁有強大力量的秘法師全都被掉往月球

旺達·馬克西莫夫舉起手臂,烈日從頭頂灑下,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的、塞滿橙紅色塵土熱空氣滿頭大汗。猩紅的能量護盾不斷震盪,大量子彈從她面前偏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她最後能想起來的事,就是自己沒有完全按照丹尼爾法師的說法走在地毯上。正當她發愁的那幾秒鐘,向她射來的子彈逐漸稀疏,緊接著她聽見卡車發動機的轟鳴,然後是幾句聽不懂的驚恐話語。更多子彈朝她射了過來,然而還有大量子彈從她身邊飛過,除了增加地面的金屬含量以外完全沒有威脅性。

一隻蒼老的手把她抓了回來,內殿涼爽潔淨的空氣讓她鬆了口氣。她低下頭,發現自己正身處半圓形大廳內的地毯上,短短几秒鐘裡,落到衣服上的塵土如今正在往下掉,落進地毯的纖維縫隙裡不見蹤影。

“你應當聽從我的話,而不是弄髒地毯。”丹尼爾法師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個隨機傳送陷阱。哪怕你被傳送到非洲軍閥的內戰戰場,你應該慶幸自己還站在地面上,而不是在地下或者太空裡。我相信你瞭解傳送,不是嗎?”

“馬克西莫夫女士的定向傳送和單體傳送課程並不及格。”

禁衛軍安菲特律翁不留情面地說道,招致旺達·馬克西莫夫憤憤的白眼。

“讓我們趕緊開始工作。”丹尼爾法師不屑地搖了搖頭,讓旺達·馬克西莫夫更加不滿。他先是抬起手敲了敲一個青銅小鐘,旺達·馬克西莫夫感覺整座大廳的魔法靈光開始變化,原本那些充斥著魔法靈光的物品開始褪去光輝,變得平淡無奇。緊接著丹尼爾法師按照特定節奏敲擊小鐘,黃銅地球儀前方的石臺開始旋轉、變形,一個置物架從石臺內部升起,一隻黃銅色的類似眼球的法器位於置物架上。

“這是阿戈摩托之眼,卡瑪泰姬最重要的法器,同時也是行星防衛系統的鑰匙。”丹尼爾法師無奈地搖了搖頭,“然而最重要的部件並不在這裡。即便如此,阿戈摩托之眼仍能操縱行星防衛系統,功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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