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溫矜剛醒,撈過枕邊的手機,虛虛地眯著眼去看。

訊息通知佔滿了螢幕。

來自姜梨和孟懷卿。

昨晚她聽見敲門聲順手就把手機丟桌上了,後面又溜達著去找江鶴眠。

回來時,也比較晚,她都忘了自己還沒回孟懷卿。

溫矜剛要去點排在第一位來自孟懷卿的訊息,手機震動一聲,一條新訊息冒出來。

姜梨:【還沒醒嗎?】

溫矜眨眨眼,回了個剛醒。

對面很快發來一個檔案,檔名稱是賽程安排表。

姜梨:【報名方式和詳情我上面發給你了,這個你一會看看,中午十二點開始報名。】

姜梨:【限時的,千萬別忘了。】

溫矜瞥了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九點零一分。

——“好,我一會定個鬧鐘,放心吧。”

姜梨發了個OK的表情包過來,歡快地遁了。

定好鬧鐘後,溫矜才點開跟孟懷卿的聊天框。

她對於兩人線上交流的印象還停留在昨晚孟懷卿暗含委屈的那兩句話上。

先是駕輕就熟地回了個不好意思,昨晚沒看手機,然後才仔細看起孟懷卿後發來的訊息。

孟懷卿:【溫小姐最近有沒有時間,想請你吃一頓飯。】

孟懷卿:【有關於江鶴眠的事,我這邊整理出了一些東西,溫小姐有興趣嗎?】

態度相較於之前的生澀、克己復禮,多了幾分淡定和駕輕就熟的從容。

彷彿現在表現出來的,才是真實的他。

而這兩條訊息跟之前的訊息間隔時間只有二十八分鐘。

溫矜坐起身,神情微妙。

她怎麼感覺,孟懷卿那邊忽然換了一個套路。

也不是說不好,就是,目的性更強了。

之前的套路應該是想溫水煮青蛙,現在嘛.....

似乎是有了階段性的目標,執行力很高。

想了想今天的安排,溫矜沉吟片刻,打字回覆道:

——“今天沒時間,之後看你。”

她知道孟懷卿其實也挺忙的,畢竟是一個正處於巔峰期的演員。

商業價值就不用多說了,除去拍戲,商務代言的行程應該多到爆。

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哪怕連林憑這種算不得一線明星的人都整天忙的腳不沾地。

更何況是孟懷卿這種行業裡的頂級人物。

汪彭與之前也說過,江鶴眠上次這麼清閒地在家寫歌摸魚,還是在他還沒出道的那段時間。

不然江鶴眠現在應該也是整天忙著跑行程。

溫矜發完訊息就把手機放在一邊,準備起床了。

哪知腳剛沾地,孟懷卿就來訊息了。

孟懷卿:【好。】

一個字的回覆,配上想象中他的那張臉,高貴冷豔的同時,又不缺體貼包容。

溫矜點點頭,孟懷卿這樣的聊天方式,她感覺自己更能接受點。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沒必要一直來回試探。

下樓時,只有汪彭與在客廳。

溫矜問:“你在幹嘛?”

汪彭與背對著她蹲在那,聞聲,扭頭笑道:“這小傢伙的東西送來了,我在組裝呢。”

他指了指門口玄關處的那一大堆東西。

溫矜粗略一看,有草料,有胡蘿蔔,有玩具....

她哦了聲,走過去看,聲音溫吞,“需要幫忙嗎?”

汪彭與的袖子攏在小臂間,專注拼籠子的同時,道:“不用了,竹卿老師,你去吃飯吧。”

“我哥早上做的三明治,在廚房冰箱呢,一去就能見著。”

溫矜聽話地往廚房走了幾步,才意識到某個關鍵。

“江鶴眠親自做的?”

這小子還會這一手?

汪彭與抬頭,好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早期我跟著我哥時,我們倆窮死了,點不起外賣,我又不會做飯,都是我哥下廚。”

“雖然一開始吧,做出的菜比較一言難盡,但後來就好了。”

“他做飯很好吃的,你嘗一次就知道了。”

溫矜默然,點點頭。

進了廚房後,果不其然在冰箱裡找到了一個賣相很好的三明治。

同時看著冰箱裡滿滿當當的菜,有些疑惑。

邊咬著三明治,邊往客廳走。

“小汪,冰箱裡的菜都是你買的嗎?”

汪彭與啊了聲,還沒來得及回頭發出疑問。

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道聲音。

“我買的。”

看著走下來的江鶴眠,溫矜有些意外,笑著問他:“中午你做飯?”

“嗯,看看這麼久沒下廚,手藝有沒有生疏。”

江鶴眠注意到前幾次點的外賣,溫矜似乎都是一副吃得很滿足的模樣。

但實際都沒有吃多少,應該是不合口味。

這人對吃的可挑,從小就不吃這個不吃那個。

以前還不會掩藏,直接就不樂意地說。

現在竟然還顧及起別人的感受來了,裝作滿足開心的樣子。

跟她之前的性子大相徑庭。

江鶴眠每每看著,心裡都有些微妙的情緒在發酵,澀澀的發苦。

他不知道溫矜這幾年發生了什麼,性子改變了這麼多。

但他沒選擇問,只默默地想彌補一些。

哪怕溫矜的改變與他無關。

溫矜注意他眼中的情緒不太對,但也沒說什麼。

慢悠悠地靠在一邊,邊看著汪彭與拼裝籠子,邊發呆。

不多時,江鶴眠不知從哪把兔子揪出來了。

一臉頭痛樣,“快把它放籠子裡去。”

“怎麼了?”溫矜看過去,見他皺眉的表情不免覺得好笑。

她昨晚怕兔子一直在房間待著不舒服,就給它留了點門縫。

早上起床時也沒在房間裡看到,還以為是去找汪彭與了。

江鶴眠咬牙切齒道:“它把樓梯後面當廁所了。”

要不是他聞到了點怪味,過去看了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上廁所就算了,還把他的地墊扯到那去,尿了一大堆。

聞言,汪彭與才反應過來,驚奇地嗷了聲,“啊,難怪,我說客廳怎麼一股味。”

江鶴眠突然像注意到什麼,看向溫矜。

微微皺眉:“你沒聞到?”

溫矜一愣,摸摸鼻子,移開眼,隨意道:

“可能沒太在意吧,現在聞到了。”

她說完,客廳裡安靜了很久,只聽得到汪彭與對籠子拼裝完成的小聲歡呼。

被江鶴眠這麼灼熱的目光盯著,溫矜少有地感覺不太適應。

默默起身,往廚房那邊跑。

直至進入廚房,才感覺那股如芒刺背的視線消失。

江鶴眠站在原地,一手託著兔子,眼神沉冷,盯著溫矜越來越不自然的背影。

良久,眸中情緒紛雜。

低聲喃喃:

“嗅覺,也退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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