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府,她便使喚了春桃熬避子湯。

湯藥熬好的時候,她也重新梳妝完畢,甚至連和離書都已經寫好擱置一邊了。

端來避子湯的春桃見她疏了個丫鬟才有的雙髻也是一愣,見著那墨跡未乾的和離書,更是驚訝到了極致,忍不住問:“小姐您這是?”

“先不要問那麼多,和離書幹了以後替我收好。”

葉青梔一邊端過春桃端進來的避子湯,一邊繼續道:“我等下要出去一趟,離開前我會在屋裡跟外面的人知會一聲,說我要休息,誰都不許打擾。”

“等我吩咐完畢出去,你就先躺在我床上,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春桃雖然不明白她家小姐這是要做什麼,但見她家小姐與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她家小姐一門心思全都撲在姑爺身上,可姑爺……

可是現在,她家小姐不再是之前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也喜歡往外走動了。

不管是去哪裡,也不管是去做什麼事,她家小姐的狀態是讓她感到歡喜的。

“奴婢知道了,不管小姐做什麼,奴婢都按照小姐的吩咐來。”

很快她便喝了避子湯,跟春桃調換了衣衫之後,囑咐了句便從後門出去了。

她頭戴斗笠,以防被人認出來,直奔目的地後當著眾人的面揭了榜。

守著榜單的兩個僕從見狀,相對視一眼,隨後衝著她開口道:“既然揭了榜,那就煩請大夫隨我們走一趟。”

她應了一聲,便隨那兩人鑽進轎子。

轎子左拐右拐,最後行至沒人的巷子裡,才又換了輛馬車。

比起之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轎子,這輛馬車豪華不少,她知道,這次應該就直奔目的地了。

果然不繞道之後,馬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公主府。

有人將簾子挑開,她便從馬車上下來。

接下來是引她入府的嬤嬤,嬤嬤一邊快走一邊低聲道:“一會兒見了主子,莫要大驚小怪,也莫要東張西望,你也知道這是什麼地兒。”

“我家主子費了這麼大心思找人進來,第一個要求就是口風嚴,若是多嘴多舌,往後人頭不保。”

“當然了,若是你真的治好了我家小主子,那賞賜可不止黃金百兩,懂了嗎?”

她仔細聽著,末了應了聲:“多謝嬤嬤指點。”

默默聞言,聽著她是個懂事乖巧的,便也放了心。

很快嬤嬤便將她引到了前廳。

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被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震撼住。

長公主頭髮數的一絲不苟,髮髻上插著數十支金步搖,眉尾微微上揚,在她被嬤嬤帶過來的時候,也只是動作優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即便一言不發,卻也有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即便是活了兩輩子的她,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因此立馬將頭上的斗笠摘下,恭恭敬敬跪道:“民女參見公主殿下。”

長公主見面前的是個女子,眉頭微微一蹙,但她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因此將茶杯擱置一邊直接道:“行了,人我也看過了,看樣貌的確是個靠得住的,只是你這醫術……師承何處?”

葉青梔如實回答:“回長公主的話,民女師承南山清風居士。”

聞言,長公主坐直了身子,忍不住道:“可是南山那個霽清風?”

“正是。”

長公主感慨了一句:“原來如此,既然是清風居士,那我兒便是有救了。不過本公主話也說在前頭,若是治不好……”

葉青梔接下話茬道:“若是治不好,民女願意從今往後再也不行醫救人,自行請命被逐出師門。當然,也絕對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半個字,若是違背,甘願受刑。”

對這樣的回答,長公主似乎格外滿意,揮揮手道:“行了起來吧,來人,帶她去給小侯爺診治。”

很快葉青梔便被帶到了小侯爺的住處。

男子身形單薄,身著華麗衣袍,眉眼與長公主有幾分像似,這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同樣具有震懾力。

只不過久病不愈讓他氣勢弱了點,可骨子裡的透露出來自命不凡的冷傲氣息,卻極其強烈。

視線落在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上,她便知道她的確揭對了榜。

上輩子她之所以認識這位小侯爺,正是因為他日後的一番作為。

雖說出身皇室,可這位小侯爺也是頗有志向的人,尤其是在朝政方面,向當朝皇帝獻了不少良策,卻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曾有子嗣。

直到後來小侯爺風光無限,卻被有心之人以身患隱疾沒有子嗣大做文章,他又病又氣,導致短短几個月時間口吐鮮血鬱鬱而終。

這輩子這樣的人才,就算不為自己的以後打算,救下來也是正確的選擇。

為了行醫方便,進了小侯爺所在的住處時,她又戴上了斗笠。

似乎是因為之前求醫無果,小侯爺一副不耐的樣子往椅子上一座,伸出手道:“我這病若是治不好,你便回去與我母親實話實話,只要你口風緊,她也不會拿你怎樣。”

她笑而不語,只是將手搭在他脈搏上,切完脈,再加上來之前就知道蘇小侯爺的病情,因此開口道:“小侯爺可是經常腰痠背疼、失眠多夢、食慾不振?”

原本對她有些輕視的蘇小侯爺聞言,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但很快便應了聲:“是。”

“不難根治。”

她淺淺一笑:“待我開幾味藥方,小侯爺先服上七日,七日後我再登門,親自為小侯爺針灸三日,便可痊癒。”

以前來的大夫們一聽他的身份就嚇得話也說不利索,更何況給他看病了,今天來的這個女子竟然一臉鎮定,自己的病情也被精準的點出來了,莫名其妙的就讓人信賴。

小侯爺心情愉悅了一些,吩咐了丫鬟:“準備筆墨紙硯。”

從公主府出去的時候,她並沒有再讓公主派的馬車送,而是自己叫了頂轎子。

轎伕停在蕭府不遠處,她付了銀子才又從後門進入。

還沒踏進院子,就聽一個聲音道:“老夫人讓我來問句話,夫人今日如何沒去給老夫人請安?莫不是在府上呆的久了,連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了?”

兩個丫鬟忙解釋道:“回四季姑娘的話,昨兒個大人來過,少夫人她身子不適,適才沒能去請安,這會兒正睡著呢。”

她就知道,今天周氏會過來找人尋事。

曾今他為了討好蕭君策,晨昏定省,不管颳風下雨還是身體欠佳,她都沒有落下過。

如今打算換一回活法,才不管這些人死活,自己舒坦了才是正事。

因此趁著幾個丫鬟解釋的空隙,開門而入。

躺在床上的春桃嚇了一跳,驚呼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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