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巧若忐忑不安的看向謝氏。

謝氏不置可否。

褚巧若這才在盈若身邊坐了下來。

盈若拍了拍她的手道:“謝謝姐姐了!其實二十兩銀子租個房子,建造個小油坊還是夠了的。”

褚巧若低了頭,即便是想笑,都不敢張揚。

嶽老夫人的眼中就有精光閃過,這謝氏教養的兩個女兒,還真是存在著天差地別的。

對長女是過分的嚴厲,對幼女卻又是過分的嬌縱,這心也是夠偏的。

但只要想到褚巧若的身世,一切又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油坊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沈樹鳴開了口,“光裕走前,已經在離著榆樹衚衕不遠的街面上,買下了一棟房子。早就囑咐我,是建造油坊用的。如今,工具用料都有了,只需要遷過去就好了。”

“啊?”盈若張大了嘴巴。

嶽老夫人道:“那小子辦事,慣於不聲不響的。”

褚茲九道:“年紀輕輕,思慮事情卻已經這般周全,當真是難得的很了。”

謝氏看向盈若,“這丫頭看來也是被瞞著的。”

褚巧若推了盈若一把。

盈若回神,心裡對某人恨恨的唸了一下。大騙子!做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原先跟光裕哥哥說好了,要五五分成的。現在看來,我要是拿五,有些過了。”

褚茲九笑,“怎麼著?早前你們倆連分成都談好了?”

盈若撓撓頭,“也不算談好,就是隨口說了說。當初春種的時候,地是光裕哥哥提供的,花生種也是光裕哥哥提供的,我只是提供了想法。到現在,油坊還是光裕哥哥提供的。想想該讓他拿大頭才是。”

一屋子的人就都笑了開來。

盈若卻是一臉的嚴肅,“你們別不重視,這真的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花生油你們也都嘗過了,對它的前景應該也是看好的。所以,在將來的利潤分割上,都得白紙黑字寫好了才行。不然將來起了衝突可就不好了。”

嶽老夫人最先收了笑容,“不錯!是該丁是丁卯是卯的分清了。那麼,丫頭你說吧!把你的計劃都說出來。”

盈若坐直了小身子,“我其實也沒想好,咱們是直接去吉順樓那樣的大酒樓推銷花生油好,還是咱自己也開一家家常菜鋪子。若是後者,姑婆,沈伯伯,還有孃親,你們就都湊點兒銀子參與進來怎麼樣?”

“哈哈!”嶽老夫人道,“敢情,吃了你頓飯,就得上你這賊船了?”

盈若嘿嘿笑兩聲,“姑婆,你要對我有信心。我這花生油是會讓銀子生銀子的。真的!只要參與進來,將來肯定會發大財的。”

沈樹鳴道:“何必去蹭別人家的酒樓?要幹,那就幹大的。咱自己開酒樓,直接能把吉順樓碾壓了的酒樓。”

“沈兄這是真打算跟著她胡鬧啊?”褚茲九一臉的震驚道。

沈樹鳴道:“褚老二,你什麼時候見你家小丫頭胡鬧過?她做事情,一板一眼的,從來都是有章程的。”

“我也贊成!”嶽老夫人也表態,“需要多少銀子只管說,掏多少都行。”

盈若的心就異常的激動了起來,她這拉贊助的還沒怎麼吆喝呢,這都紛紛的掏開銀子了。歸根結底,這幫人不是對她有多麼大的信心,而根本就是出於對她的疼愛。

“你們放心吧!將來肯定有的賺的!花生油將來要賣向全大啟朝,酒樓也開遍大啟朝。”

謝氏撫額,“你們都寵著她,看看!這都張狂的沒邊了。”

盈若道:“孃親,這不叫張狂,這叫訂立一個小目標。”

“這還是小目標?”褚茲九搖頭失笑。

盈若也知道,她的小目標其實是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而且在場的也只是把它當成了孩子的豪言壯語。

但是,她是認真的!她更相信,將來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

很晚了,褚家人將客人送到大門口。

沈樹鳴自告奮勇的親自將嶽老夫人送回了東鄰。

嶽老夫人道:“喝了太多的茶,有些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吧!”

“是!”沈樹鳴先攙扶了她落座,自己才又坐到了她對面。

嶽老夫人道:“光裕將小丫頭交託到你手上,怎麼說的?”

沈樹鳴道:“自然是滿足她的一切要求了。但是您放心,我同意在玉蘭縣留下來,可不僅僅是因為光裕的囑託。而是,小丫頭那一套,的確是非常的吸引人。”

“可行?”嶽老夫人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

沈樹鳴笑,“您就別考驗我了。您自己想參與,不也是覺得小丫頭的想法有意思嘛!這麼多年來,我閒雲野鶴慣了,豈是光裕的身份能束縛住我的?我能在玉蘭縣停留這麼久,就是受小丫頭的吸引。好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提不起我的興趣來了。但是,那個小丫頭好像有什麼妖術般,愣是將我吸引住了。她所說的話,她所做的事,都有趣的很。”

嶽老夫人嗯了一聲,“我覺得她想要個乾孃這件事,最有趣!”

“您又來了!”沈樹鳴滿臉的不自然。

嶽老夫人道:“成了婚,生個小丫頭那樣的女兒不好嗎?”

“那萬一生出的是像我一樣的兒子呢?”沈樹鳴懷著深深的擔憂道。

“噗嗤——”嶽老夫人忍俊不禁,“你也知道你小時候狗嫌人怨啊?”

沈樹鳴嘿嘿笑。

嶽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行了,你那檔子事,我也不想管了。既是覺得小丫頭的事情可行,那就趕緊執行起來吧!等一切都正常執行了,我是要帶小丫頭走的。”

“又是光裕安排的?”沈樹鳴挑眉。

嶽老夫人道:“我是覺得小丫頭最近在玉蘭縣風頭太盛,帶她出去避避也是好的。不過,看她對花生油的熱衷,想把她帶走只怕沒那麼容易,除非一切都上了軌道。”

沈樹鳴道:“我倒不覺得帶走她有多難,難的是您怎麼說服她的爹孃,讓人家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你。恐怕您得亮明身份了。”

嶽老夫人無所謂的擺擺手,“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說總比晚說好。偏臭小子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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